徐階

明代內閣首輔

徐階(1503年10月20日-1583年6月7日),字子升,號少湖,一號存齋。松江府華亭縣(今上海市松江區)人。明代名臣,嘉靖後期至隆慶初年內閣首輔。

嘉靖二年以探花及第,授翰林院編修。后因忤張孚敬,被斥為延平府推官,受此挫折,從此謹事上官。后又進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參與朝廷機要大事。徐階曾密疏揭發咸寧侯仇鸞的罪行,且擅寫青詞為嘉靖帝所信任。和嚴嵩一起在朝十多年,謹慎以待;又善於迎合帝意,故能久安於位。嘉靖四十一年,得知嘉靖帝對嚴嵩父子的不法行為已有所聞,於是就命御史鄒應龍參劾,終於使嚴嵩罷官,其子嚴世蕃謫戍。徐階則取代嚴嵩而為首輔。累官至少師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建極殿大學士。明穆宗時致仕歸家。

著有《世經堂集》、《少湖文集》等。

萬曆十一年(1583年),徐階病卒,享年80歲,贈太師,謚號文貞。

人物關係


大事件

1503-10-20

出生

1503年10月20日出生於松江府華亭縣。

1523

中探花,當翰林院編修

嘉靖二年(1523年),徐階考中探花(進士第三名),被授以翰林院編修的職務。

1562

繼任首輔

嘉靖四十一年(1562),徐階繼任首輔之後,大力革除嚴嵩弊政,十分注重選拔,他先後舉薦高拱、張居正等人進入內閣。

1583

逝世

萬曆十年(1583),徐階80歲高齡,皇帝專程派人前去慰問,並賜璽書、金幣。第二年,徐階病死。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徐階滿歲時,墜入枯井中,救出三日後才蘇醒。五歲時,隨父親路過括蒼山,從山嶺上摔下去,衣服掛在樹上而倖免於難,眾人皆異之。
畫像
畫像
嘉靖二年(1523年),徐階考中探花(進士第三名),被授以翰林院編修的職務。准許歸鄉娶妻,又丁父憂,服除后官復原職。徐階為人短小白皙,言談舉止優雅。性穎敏,有權略,而不輕易泄漏人言。徐階跟隨王守仁門人交遊,在士大夫間聲譽頗佳。
在翰林院時,內閣大學士張孚敬大權在握,嘉靖帝聽從張孚敬的建議,想去掉孔子的王號,同時想降低祭祀孔子的標準。嘉靖帝讓大臣商議這件事情,其他大臣由於懼怕張孚敬而不敢多說什麼,只有徐階堅決反對這樣做。張孚敬很生氣地訓斥他,徐階據理抗爭。張孚敬大怒,說:“你想背叛我。”而徐階從容地說:“背叛生於依附。我沒有依附你,何來背叛?”結果他被貶為延平府(今福建南平)推官。在擔任延平府推官期間,徐階審理冤獄,把三百名無辜受害者放出大牢,創鄉社學,搗毀淫祠,捕獲為害鄉間的盜賊一百二十人。後來,升遷為黃州府(今湖北黃岡)同知,歷官浙江按察僉事、江西按察副使,治理學政。
皇太子出閣,拜司經局洗馬兼翰林院侍講。丁母憂歸,服除后擢升國子祭酒,歷任禮部右侍郎、吏部右侍郎。在擔任吏部侍郎時,他一反吏部官員接見庶官不多說話的常規,見到下面來的官吏總是仔細詢問邊腹要害﹑吏治民情,所以各級官吏都很願意和他打交道,歷任尚書熊浹、唐龍、周用都非常器重他。他還知人善任,經過他推薦的官員大多是謹厚長者,包括宋景、張岳、王道、歐陽德、范鏓等人。周用去世,聞淵接任。聞淵以長輩自居,獨斷專行,徐階悶悶不樂,請求出避,於是命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不久任掌院事,進升為禮部尚書。
嘉靖帝認為徐階為官勤勉,又擅長寫青詞,於是召值無逸殿,與大學士張治、李本一起賞賜飛魚服及上方珍饌、上尊無虛日。眾官推薦徐階擔任吏部尚書,嘉靖帝希望他留在身邊而拒絕了,加太子太保。

巧治嚴嵩

當時嚴嵩專權,徐階起初不肯依附嚴嵩。於是嚴嵩經常在皇帝面前說他的壞話。徐階的處境一度十分危險,這使他認識到不能以卵擊石,於是他改變策略,事事順著嚴嵩,從不與他爭執。為了得到他的信任,還把自己的孫女嫁給嚴嵩的孫子,表面上十分恭順。嚴嵩的兒子嚴世蕃十分霸道,多次對他無禮,他也忍氣吞聲。同時,徐階向嘉靖帝靠攏,專門挑皇帝喜歡的話說,終於討得嘉靖帝的喜歡,不久,加徐階少保頭銜,接著兼任文淵閣大學士,進入內閣,參預機務。後來他密奏咸寧侯仇鸞罪狀,使嘉靖帝殺掉仇鸞,得到皇上的信任,加太子太師頭銜,地位進一步提高,僅次於嚴嵩。後來嘉靖帝居住的永壽宮發生火災,暫時住到了玉熙殿,但是這裡地方太小,於是嘉靖想營建新宮殿。他問嚴嵩,嚴嵩請求他回到大內住,嘉靖帝很不樂意。然後問徐階,徐階猜透了嘉靖的心思,於是建議用被燒毀宮殿的剩餘材料,營建新的宮殿,他的建議得到嘉靖帝的贊同。後來由他主持建造成萬壽宮,嘉靖搬了進去。徐階因此加封少師,兼支尚書俸,而嚴嵩漸漸被皇帝冷落。
石刻像
石刻像
嘉靖四十一年(1562),鄒應龍告發嚴嵩父子,皇帝下令逮捕嚴世蕃,勒令嚴嵩退休,徐階則取代嚴嵩為首輔。
嚴嵩被勒令退休后,徐階親自到嚴嵩家去安慰。他的行為使嚴嵩十分感動,甚至叩頭致謝。嚴世蕃也乞求徐階替他們在皇上面前說情,徐階滿口答應。徐階回到家裡后,他的兒子徐番迷惑不解地問:“你受了嚴家父子那麼多年的氣,現在總算到了出氣的時候了,你怎麼這樣對待他們?”徐佯裝生氣罵徐番說:“沒有嚴家就沒有我的今天,現在嚴家有難,我恩將仇報,會被人恥笑的。”嚴嵩派人探聽到這一情況,信以為真,嚴世蕃也說:“徐老對我們沒有壞心。”其實,徐階這樣做是因為他看出皇上對嚴嵩還存有眷戀,而皇上又是個反覆無常的人,嚴嵩的爪牙還在四處活動,時機還不成熟。後來,嘉靖帝果然後悔,想重新召回嚴嵩,在徐階的力勸下,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繼任首輔

嘉靖四十一年(1562),徐階繼任首輔之後,大力革除嚴嵩弊政,十分注重選拔,他先後舉薦高拱張居正等人進入內閣。他十分愛惜人才,大力營救因上疏指責皇帝過失而被定死罪的戶部主事海瑞。他還十分勤政,凡是皇上交給的任務,即使一夜不睡,也要準時完成,因此他更得嘉靖的賞識。同時,他還經常勸說皇帝停止動輒捕殺邊鎮大臣的做法,緹騎因此省減,詔獄漸少。後來因為指揮明軍抵擋蒙古騎兵南下有功,升為建極殿大學士。
嘉靖帝朱厚熜死後,徐階起草遺詔,將大禮議中因反對嘉靖帝而獲罪的大臣全部平反,存者招用,死者優恤。詔書頒布的那天,許多大臣感激涕零。徐階執政期間,還減輕百姓負擔,清理鹽稅。景王死後,他上奏將景王霸佔的陂田數萬頃給了百姓,使老百姓歡欣鼓舞、奔走相告。他還廢除朝中的許多浪費項目,尤其是皇帝信奉道教的開支。他的做法,得到朝中上下的擁護,人們稱他為“名相”。

晚節不佳

側身像
側身像
由於穆宗行為荒誕不經,徐階經常勸阻他,穆宗十分厭煩。徐階很失望,於是上疏請求退休。正好給事中張齊因為私人恩怨彈劾他。於是穆宗乘機允許他退休回家。朝中百官紛紛上奏章請求留下徐階,但是穆宗說什麼也不同意。
徐階退休回家后,自己的子弟橫行鄉里,大量購置田產,徐家佔地多達二十四萬畝,加上他的子弟、家奴為非作歹,致使告他的狀紙堆積如山。應天巡撫海瑞、兵憲蔡國熙秉公辦案,懲治了他的家人。徐階用三萬兩黃金賄賂給事戴鳳翔,又通過張居正命令給事陳三謨罷免了海瑞和蔡國熙。所以當時人稱他:“家居之罷相,能逐朝廷之風憲”,有人因此把他稱為“權奸”。
萬曆十年(1583),徐階80歲高齡,皇帝專程派人前去慰問,並賜璽書、金幣。第二年,徐階病死。贈太師,謚文貞。

為政舉措


條幅明志

徐階主政以後,在內閣辦公室牆壁上寫了一個條幅:
以威福還主上以政務還諸司以用舍刑賞還諸公論
用直白的語言宣稱:我要撥亂反正,把威權和福祉歸還皇帝,把政務歸還政府各部門,把官員的任免與獎懲歸還公眾輿論。這三句話可以看作是他的施政綱領,目的在於改變嚴氏父子專擅朝政的局面。意圖是很明顯的,他要向朝廷上下表明,不想成為嚴嵩第二,一定要反其道而行之。

眾人合議

徐階成為內閣首輔以後,就和嚴嵩反其道而行之,邀請內閣次輔袁煒一起辦公,共同為皇帝票擬諭旨。皇帝知道了,認為不妥,認為只要首輔一人票擬即可。徐階向皇帝解釋,事情出於眾人合議比較公正,而公正是所有美德的基礎;獨斷專行就是自私,而自私會導致百弊叢生。皇帝聽了表示同意。當時言官竭力抨擊勾結嚴氏父子的大臣,皇帝對此很反感。徐階委婉曲折地做出解釋,緩解了他的怒氣,保護了那些言官。

選用賢官

徐階引用門生張居正為裕王(後來的隆慶皇帝)講學,使日後的權力交接顯得更為順利。
他推心置腹地敦請嚴訥出任吏部尚書,整頓頹敗已極的吏治。《明史·嚴訥傳》談到嚴訥出掌吏部,為了扭轉嚴嵩造成的“吏道污雜”局面,與同僚約法三章:一、談公事到吏部衙門,不得到他的私宅;二、慎重選擇吏部的中層官員——郎中、主事,杜絕開後門、通路子,用當時的話表述,就是“務抑奔競”;三、選拔人才不要拘泥於資格,即使是州縣小吏,只要政績優異,應該破格提升。在他的努力下,改變了先前“吏道污雜”的狀況,出現了“銓政一新”的面貌。這與徐階的大力支持是分不開的,嚴訥深有感觸的說:“吏部尚書與內閣首輔必須同心同德,事情才辦得好,我掌管吏部兩年,適逢徐階主持內閣,大力支持,辦事才得心應手。”

偽造遺詔

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十四日,皇帝朱厚熜逝世,由徐階和張居正起草的遺詔,並不是朱厚熜臨死前口授的,而是用“遺詔”名義發布的徐階和張居正的政見。為了撥亂反正,“遺詔”強調了已故皇帝對痴迷道教的錯誤有所反省,為那些因批評皇帝而遭到懲處的官員恢複名譽和官職,懲處主持玄修的道士,停止一切齋醮活動。十二月二十六日,穆宗皇帝即位,他的登極詔書也是徐階和張居正起草的,基調和先帝遺詔完全一致,主旨是強調起用因反對玄修而遭懲處的官員,處罰道士,停止齋醮,破格提拔賢才,裁減冗員。
嘉靖、隆慶之際的政治交接,徐階處理得巧妙、妥帖,先是以“遺詔”的形式表示先帝的悔悟,繼而以“即位詔書”的形式表示尊重先帝的遺願,避免了“改祖宗之法”的非難。

個人作品


永樂大典
永樂大典
嘉靖四十一年(1562),明世宗因大典險些毀於宮內火災,命徐階、高拱、張居正等人校理繕寫《永樂大典》副本。
徐階早年著作有《少湖先生文集》七卷,晚年彙集成冊的著作為《世經堂集》二十六卷,還曾編輯過《明太保費文憲公文集選要》七卷、《岳武穆遺文》五卷,其中編入的岳飛《滿江紅·怒髮衝冠憑欄處》,至今還在爭議作者歸屬。

家族成員


關係人物備註
弟弟徐陟嘉靖二十六年(1547)進士,官至南京刑部侍郎。
兒子徐璠蔭官太常寺卿。
徐琨尚寶卿。
徐瑛尚寶卿。
長孫徐元春萬曆二年(1574)進士,官至太常寺卿。
重孫徐本高徐元春之孫,官錦衣千戶,天啟年間拒絕給魏忠賢建祠奪職。崇禎改元,重新獲得起用,官至左都督,明亡時自縊。

軼事典故


文曲星下界

明朝年間,住在宣平縣衙內的徐知縣夫人產下一子,取名徐階。徐階從小活潑可愛,天資聰穎,知縣夫妻視為掌上明珠。徐階長到六歲,縣太爺聘了城內曹門坊鄭秀才為塾師,給兒子啟蒙授業,塾館設在縣前城隍廟南側迎恩門外三元宮。
從縣衙去三元宮須經城隍廟門口,別無通道。春來夏去,徐階勤學不輟,每日三趟往返於這條路上。
一天深夜,徐知縣辦案回衙,頗感疲勞,翻身上床,呼呼入睡,一忽兒便進入夢鄉。恍惚間來到城隍廟,只見城隍廟門大開,城隍案前燈燭通明,香煙繚繞,城隍爺離案相迎,縣太爺誠惶誠恐。賓主落座后,城隍爺笑吟吟地說道:“太爺恭喜、恭喜!”知縣一驚,城隍又說:“太爺貴子徐階,原來是天界文曲星入凡,來日狀元及第,前途無量。文曲星宿每日幾次往返門口,本官須起身示敬,時日長,實在煩累,太爺能否另闢他途?”徐知縣聽著嚇出一身冷汗,急忙跪說:“犬子無禮,不敢不敢!”說罷驚醒,卻是南柯一夢。
次日,徐知縣命衙役眾人於城隍廟后城牆腳開出一條小道,此後徐階上學均走此小路。

巧對對聯

徐階幼時,應宗師考,丹墀下風吹鶴巢墜地,宗師命對云:“風落鶴巢,二三子連窠及地。”徐即應云:“雨淋猿穴,眾諸侯待漏朝天。”

坦陳錯謬

徐階二十歲那年,嘉靖二年,為這年錄取的進士第三名,“讀書為古文辭,從王守仁門人游,有聲士大夫間。”授翰林院編修,曾任浙江按察僉事,江西按察副使,俱視學政。一年,他擔任浙江省主考官。三場考畢,閱卷中間,發現一名士子在八股文中用了“顏苦孔之卓”這個典,他眉頭一皺,頓覺眼生,百思不得其出處。遂拿起筆,畫了個黑杠,批上兩個字:“杜撰”。然後,“置四等”,等於是不及格。“發落”之後,就該捲鋪蓋回家了。不過,凡卷子上有主考的不佳評語,考生照例要到堂上“領責”,也就是去受訓斥。這位士子捧著卷子上去,為自己申辯:“大宗師見教誠當,但此語出《揚子法言》,實非生員杜撰也。”徐階聽后,連忙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本道僥倖考中功名太早,沒有讀過什麼書!”並向秀才作揖說“承教了!”然後,“改置一等”。

知而不語

徐階告老回鄉后,遍請鄉人、親故,其中有一個人偷取了酒席上的一隻金杯藏在帽子里,正好被徐階看見。酒席將散,主持酒宴的人檢查器具,發現丟失了一隻酒器,到處尋找。徐階說:“杯子還在,別找了。”這時偷杯之人卻因為酒醉不穩,帽子以及連同金杯都掉了下來,徐階看見后立馬轉過身去,叫下人還把杯子放入那人的帽中。

人物評價


史書評價

萬曆十一年,八十一歲的徐階逝世,皇帝贈予“太師”榮譽頭銜,賞賜謚號“文貞”。錢謙益對這位徐文貞公是頗為讚許的:“負物望,膺主眷,當分宜(嚴嵩)驕汰之日,以精敏自持,陽柔附分宜,而陰傾之。分宜敗后,盡反其秕政,卒為名相。”而目光犀利、言辭直率的海瑞的評價頗值得玩味:他一方面肯定徐階“自執政以來,憂勤國事”,另一方面批評他“事先帝,無能救於神仙土木之誤,畏威保位”;一方面肯定他為官清正廉潔,“不招權,不納賄”,另一方面指責他“容悅順從”,只能算作一位“甘草閣老”。“名相”與“甘草閣老”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歷代評價

朱國禎:“徐在事久家富,傳言有田十八萬畝,諸子嗜利,奴僕多藉勢縱橫。”
支大綸:“玄文入直,傴僂獻諛”,政績“碌碌無奇”,至隆慶朝,才“稍愜公論”。
王世貞:“吾心知績溪胡宗憲)之功,為華亭所壓,而不能白其枉,……此生平兩違心事也。”
張廷玉:“徐階以恭勤結主知,器量深沉。雖任智數,要為不失其正。高拱才略自許,負氣凌人。及為馮保所逐,柴車即路。傾輒相尋,有自來已。張居正通識時變,勇於任事。神宗初政,起衰振隳,不可謂非幹濟才。而威柄之操,幾於震主,卒致禍發身後。《書》曰“臣罔以寵利居成功”,可弗戒哉!”
蔡東藩:“徐階之使詐,不亞於嚴嵩,然後人多毀嵩而譽階,以階之詐計,為嵩而設。明無階,誰與黜嵩?然後知因地而施,詐亦成名。古聖賢之所以重權道者,正為此也。”
嘉靖皇帝病危,徐階連夜緊急召見張居正,一起謀划,起草遺詔,次日清晨當朝公布,穩定了嘉靖、隆慶交替之際的政局。因此,人們把他比喻為“楊廷和再世”。
韋慶遠;徐階以其特具的忍耐和深沉,擅長謀略算計,成功地扳倒了一度權勢熏天的嚴嵩;又在嘉靖末期,精心委曲調劑,處理好與昏憒疑猜的皇帝,門戶紛立的朝臣,以及懷有各種見解,恃言論以干政的科道官們的關係;他以溫和寬鬆化解暴戾;高舉祖宗的神幡,以恢復舊制舊法、保存善類為號召,著手改變嘉靖毫無章法可循的荒唐怪誕做法,確曾收到過較好的效果,一時邀得盛譽,被目為“良相”,受到普遍的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