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貞
代表作《弇州山人四部稿》
王世貞(1526年12月8日-1590年12月23日)生於嘉靖五年十一月初五,卒於萬曆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字元美,號鳳洲,又號弇(yǎn)州山人,南直隸蘇州府太倉州(今江蘇太倉)人,明代文學家、史學家。
創作的《寶刀歌》得到老師駱居敬讚賞。代表作品有《弇州山人四部稿》《弇山堂別集》《嘉靖以來首輔傳》《藝苑卮言》《觚不觚錄》等。
大事件
1526-12-08
出生
1526年12月8日出生於南直隸蘇州府太倉州。
1542
考中秀才
1542年,考中秀才。
1543
考中鄉試第58名
1543年,王世貞得蘇州知府馮汝弼(字惟良,號祐山,平湖人,嘉靖十一年進士)賞識。同年秋,王世貞與好友徐學謨(字叔明,又字子言,嘉定人,嘉靖二十九年進士,撰有《歸有園稿》)一同赴應天府鄉試,王世貞以《易經》中應天府鄉試第五十八名,
1547
中會試第八十二名
1547年,參加春闈,中會試第八十二名。
1569
赴浙江參政之任
1569年正月,赴浙江參政之任。
1573-02
到湖廣按察使任命
1573年2月,接到湖廣按察使任命,六月七日赴任。九月,接到改任廣西右布政使的任命,感到行止無定,於是上疏請求致仕。
1574-09
任命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督撫鄖陽
1574年9月,被任命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督撫鄖陽。
1576-05
遭到彈劾,回籍聽用
1576年五月,王世貞上《議處本鎮軍餉以資邊用改添實力以固地方疏》申言兵餉事宜。張居正妻弟王生欺辱江陵知縣,王世貞奏請嚴懲不貸,並致書張居正。張居正心懷不滿,二人產生嫌隙。六月,張居正遷王世貞為南京大理寺卿。秋,湖廣鄉試,作《湖廣鄉試錄後序》。九月,張居正指使吏部奪王世貞俸祿。十月,張居正指使刑科都給事中彈劾王世貞,使王世貞回籍聽用。
1590-12-23
逝世
1590年12月23日逝世
1535年,開始跟隨塾師陸邦教,學習《易經》,同時又隨姜周學習。
1541年,師從季德甫字仲修,太倉州人,嘉靖二十三年進士,官至按察使學習《易經》。
1542年,考中秀才。
1544年,參加會試落榜。
1547年,參加春闈,中會試第八十二名。
嘉靖時期
創作的《寶刀歌》得到老師駱居敬讚賞。
1546年冬,作詩《丁未計偕將出門夕》后赴京再次參加會試。在途中又作詩《計偕途中四絕句》。
1547年,3月3日與友人一同出遊,作《水調歌頭》。
1556年,巡察獄事作《大獄招擬小序》。
隆慶時期
1568年,作《寶劍歌》。
1570年正月初一,作詩感懷,有白首之嘆。
1571年5月望日,《尺牘清裁》一書增至六十卷,並作序。
萬曆時期
1576年6月,作《湖廣鄉試錄後序》。
父親是王忬。
弟弟是王世懋。
三個兒子,四個女兒。
1544年與魏氏結婚。
1552年先後娶妾李氏、高氏。
家族歷史
家族傳承
家族的始祖是漢代的王吉,字子陽,系西漢的名臣,官至諫大夫。王吉子王仁。王仁子王融。王融子王覽。王覽,字玄通,晉代名臣王祥的同父異母兄弟,官至太中大夫,有六子,王覽長子王裁。王裁,字士初,官撫軍長史,子王導。王導,字茂弘,開創東晉的重臣,妻曹氏,子六。進入唐代,其先祖王朐封官至和州刺史,王朐封子王淘。王淘,官主薄,有子王耕。後梁,王耕任烏程丞,有子王仁鎬。五代,王仁鎬出任吳越王鎮海節度衙推之職,定居浙江分水,宋初時加檢校太師。宋代,先祖王縉,字子云,考取進士踏上了仕途,官至左司諫,因為反對秦檜被罷官,妻詹氏,有子二人,女四人。元代,王縉的六世孫王夢聲(號古川)被蒙元強征為崑山州學正,任職達四十餘年,遂為崑山人,設立太倉州之後,遷為太倉人。王夢聲長子王賡。王賡子王方澤。王方澤子王琬。王琬子王琳。
祖父三代
高祖:王琳,曾祖:王輅,伯祖:王僑,祖:王倬,伯父:王愔
單獨撰稿
《弇州山人四部稿》一百七十四卷,含《藝苑卮言》八卷(另附錄四卷) | 《弇州山人續稿》二百零七卷 | 《弇山堂別集》一百卷 | 《讀書後》八卷 |
《鳳洲筆記》 | 《全明詩話》 | 《觚不觚錄》 | 《嘉靖以來首輔傳》 |
《皇明奇事述》 |
他人撰稿
董復表輯錄
《弇州山人四部稿》 | 《弇州山人續稿》 | 《弇山堂別集》 | 《弇州史料》三十卷 |
《弇州史料後集》一百卷。 |
楊汝成和陳繼儒輯
《弇州山人四部稿》 | 《弇州山人續稿》 | 《弇山堂別集》 | 《弇山史料》一百卷 |
文學成就
王世貞在文學理論方面明確提到了復古主張。《藝苑卮言》集中了王世貞對復古理論的提倡和一些具體看法。《藝苑卮言》是體現“后七子”詩文理論的重要著作,是這一流派的理論依託。面對文壇萎靡現象,王世貞曾指出:“盛唐之於詩也,其氣完,其聲鏗而平,其色雅而麗,其力沉而雄,其意融而無跡,故曰盛唐其則也。今之操觚者,日曉曉焉,竊元和長慶之餘似而祖述之,氣則漓矣,意纖然露矣,歌之無聲也,目之無色也,按之無力也,彼猶不自悔悟,而且高舉而闊視,曰:吾何以盛唐為哉?”這一理論與《藝苑卮言》中的文學主張一脈相承。王世貞通過這句話充分說明了為什麼要以盛唐為學習的標準,就是因為盛唐詩歌氣象雄渾、辭色雅麗,意蘊悠長,符合了詩歌審美的所有特徵,所以,盛唐詩歌當仁不讓地成了詩人學習的典範。王世貞推崇作詩要效法盛唐,但他的最高詩歌理想是漢魏古詩的自然質樸。他指出:“西京、建安,似非琢磨能到。要在專習,凝領久之,神與境會,忽然而來,渾然而就,無歧級可尋,無聲色可指。這句話指出了漢魏詩歌的不可模仿,以及其渾然而來,毫無雕琢的天然創作過程,可見王世貞在具體詩歌創作中獨到而精準的眼光。王世貞對不良文風給予了嚴厲的指責,在《藝苑卮言》中多次提到了自己對宋代詩風的不滿,他很重視詩欣的純文學性,在談及對樂府詩的擬作時提出:“近事毋俗,近情毋纖。拙不露態,巧不露痕。寧近無遠,寧朴無虛。有分格,有來委,有實境。一涉議論,便是鬼道。”談及七言律詩的取材時,他指出:“勿偏枯,勿求理,勿搜僻。勿用六朝強造語,勿用大曆以後事。此詩家魔障,慎之慎之。”王世貞把這種忽略詩欣文學性的寫作方法稱為“鬼道”、“詩家魔障”,從其描述的嚴重程度可見,王世貞對宋代詩歌重視說理、重視才學。在語言上用功的流弊的批判非常嚴厲。明代以來,僵化平庸的台閣體,以詩論道的道學體,以及摸擬抄襲前人的擬古派先後充斥於詩壇,造成了詩壇一股不小的萎靡風氣。他們的共同缺點就是虛假抄襲、缺乏真情實感。所以。王世貞提出了“真情說’,這一說法在糾正當時詩人普邊存在的虛假文風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王世貞不僅在文學理論方面為“后七子”,乃至後人起到了導夫先路的作用。他具體的文學創作也成為了人們爭相學習的典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指出:“自世貞之集出,學者遂剽竊世貞。故艾南英《天佣子集》有曰:後生小子不必讀書,不必作文,但架上有前後《四部稿》,每遇應酬,頃刻裁割,便可成篇。驟讀之無不濃田鮮華、約爛奪目,細案之一腐套耳’云云。其指陳流弊,可謂切矣。”雖然,這一評價對王世貞來說是負面的,有失偏頗的。但是,從另一側面可以看出,王世貞在當時文壇的重要影響。可想而知,他所提到的復古說在當時文人中所產生的影響。可以說,僅《弇州山人四部稿》、《弇州山人續移》、《藝苑卮言》就足以奠定王世貞卓越的文學地位。因為他在這些作品中表現出了自己駕馭不同體裁作品的才能,足以成為後世的典範。
戲曲研究
此外,王世貞對戲曲也有研究。他的曲論見於《藝苑卮言》的附錄,後人摘出單刻行世,題曰《曲藻》。王世貞已較深刻地認識到戲曲藝術的美學特點,“不唯其琢句之工,使事之美”,而關鍵在於“體貼人情,委曲必盡;描寫物態,彷彿如生;問答之際,了不見扭造,所以佳耳。至於腔調微有未諧,譬如見鍾、王跡,不得其合處,當精思以求詣,不當執末以議本也。”由此出發,他認為戲曲成功與否首先在於是否“動人”。他稱賞《荊釵記》,因為它“近俗而時動人”;他批評《香囊記》,因為它“近雅而不動人”。這是他戲曲觀的精華處。《曲藻》在引述前人曲論時,或贊成,或駁難,都頗精當。
書法造詣
王世貞是吳門地區傑出的書畫鑒藏家,他與眾多的文人書畫家都有很深的交遊。就書法而言,他的篆隸書學觀極力推崇文徵明和其弟子的書法,對前代書家有所鄙薄;其篆隸書學觀雖有偏頗,但在篆隸創作式微的明代,他對篆隸的鑒賞和品評彌足珍貴,對後世篆隸創作和品評的興起不無裨益。
王世貞善書,然而書名不顯。明人詹景鳳說:“元美(王世貞)雖不以字名,顧吳中諸書家,唯元美一人知法古人。”這個評價並不低;王世貞除了能書,同時對書畫理論也深有研究和見解,是卓有建樹的書畫評論家,著有《王氏書苑》、《畫苑》、《弇州山人題跋》、《弇州墨刻跋》、《三吳楷法跋》等。王世貞的書法和他的文學主張一樣,不師唐以後的人。他在《弁州山人四部稿》卷一三三之《淳化閣帖十跋》中說:“書法至魏、晉極矣,縱復贗品、臨摹者,三四割石,猶足壓倒餘子。詩一涉建安、文一涉西京,便是無塵世風,吾於書亦云。”明人有曰:“世貞書學雖非當家,而議論翩翩,筆法古雅。”“古雅”二字,正是王世貞平常論書的標準之一。
史學成就
王世貞的治史方法大致是以國史辯野史、家乘;以野史、家史互較,取其可信者;以親見親聞為考史依據;以詔誥等原始材料為考證的重要依據;以事理、情理作為撰史的重要標準。王世貞運用這些方法對明代史實進行了深入的考辨,這在明朝是不多見的,並且還取得了很好的成績。《史乘考誤》體現出王世貞對這些考證思想方法的運用,《四庫全書總目》對此書的評價是:“皆能辨析精核,有裨考證”,“且征事既多,不無小誤……然其大端可信,此固不可以為病”。清人夏燮也說:“正史(《明實錄》)之受欺者遂不少,弇州所辨,十之一二耳”。這都說明了王世貞的史學成就不可小覷。
明代文壇復古風氣使得時人對前人的模仿造成了一種誤區,其所謂矯枉過正也許就是這樣的。此時的史學頗受這股文壇復古風氣的影響。然而,通過對當時文壇大師王世貞受此文風影響下對史學考辨的成績來看,或可能因為這樣一種思想使史學得到了某些已經被丟棄的先前史家的精髓思想,或可能是明朝史學在另一個天地中得到了光輝的成就。王世貞“天地之間無非史而已”的理論,是明中葉復古思潮之下的一次史學理論創新,它第一次直接從史學本身去探索史學的學術價值和社會價值。他將六經看作是古代史事的記述,稱得上是對史學的理論的更深一步地認識,推動了此後史學家對史學的思考。王世貞的史學思想應當代表明代史學的一大特點,雖然這一時期官修史學表現出了一種衰退的跡象,但是王世貞所代表的私修史書的興起使得明代史學不至於在中國古代史學史上的地位因為其前、或之後史學的成就而被湮沒。這時期的史學成就不僅僅局限在這裡,還對後來的史學研究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1555年12月,受命察北直隸獄事。被推為督學副使,但被嚴嵩所阻止。
1569年正月,赴浙江參政之任
1573年2月,接到湖廣按察使任命,六月七日赴任。九月,接到改任廣西右布政使的任命,感到行止無定,於是上疏請求致仕。
1574年九月,被任命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督撫鄖陽。
陳田《明詩紀事·己簽·序》云:弇州負博一世之才,下筆千言,波譎雲詭,而又尚論古人,博綜掌故,下逮書、畫、詞、曲、博、弈之屬,無所不通。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稱:才學富贍,規模終大。譬諸五部列肆,百貨具陳。且曰:考自古文集之富,未有過於世貞者。其……諳習掌故,則后七子不及,前七子亦不及,無論廣續諸子也。
陳繼儒《陳眉公雜著見聞錄》卷五:但知公氣籠百代,意若無可一世,而不知公之獎護後進,衣食寒士,惓惓如若己出。
胡應麟:弇州王先生巍然崛起東海之上,以一人奄古今製作而有之。先生靈異夙根,神穎天發,環質絕抱,八斗五車,眇不足言。弱冠登朝,橫行坫壇,首建旗鼓,華夏耳目固已一新。
朱彝尊在《靜志居詩話》評:嘉靖七子中,元美才氣,十倍於鱗。惟病在愛博,筆削千兔,詩裁兩牛,自以為靡所不有,方成大家。一時詩流,皆望其品題,推崇過實,諛言日至,箴規不聞。究其千篇一律,安在其靡所不有也。樂府變,奇奇正正,易陳為新,遠非於鱗生吞活剝者比。七律高華,七絕典麗,亦未遽出攀龍下也。當日名雖七子,實則一雄。
弇山園
何必要什襲藏名山,何必要咸陽市上千金懸。歸去來,一壺美酒抽一編,讀罷一枕床頭眠。天公未喚債未滿,自吟自寫終殘年。
昔日文人士大夫政壇失意時,每每表現出一種還鄉的迫切和焦灼。陶淵明高唱: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蘇軾則慨嘆:歸去來兮,我今忘我兼忘世。王世貞此時何嘗沒有這樣一種同感。
王世貞回到了久別的弇山園中。弇山之名,取自《山海經·大荒西經》:“有弇州之山,西彩之鳥,仰天名曰鳴鳥,爰有百樂歌舞之風。”他因此自號弇州山人。後人因此以弇州為太倉的別稱。
弇山園佔地七十餘畝,中有三山一峰,名上弇、中弇、下弇。亭台軒榭,極盡園亭林木之盛。王世貞自繪此園之美說:
宜花,花高下點綴如錯,游者過焉,芬色滯眼鼻而不忍去;宜月,可泛,可涉,月所被石若益而古,水若益而秀,恍然若憩廣寒清虛府;宜雪,高而望,萬堞千釜與之峰、樹高下凹凸皆瑤玉,目境為醒;宜雨,濛濛霏霏,濃澹深淺,各極其致,縠波自紋,條魚飛躍;宜風,碧篁白楊,琤琮成韻,使人忘倦;宜暑,灌木崇軒,不見畏日,輕涼四襲,逗弗肯去。此吾園之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