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嵩
明代政治家、權臣
嚴嵩(1480年3月3日—1566年5月10日),字惟中,號勉庵、介溪、分宜等,江西袁州府分宜(今江西分宜)人,祖籍福建邵武,明代政治家、權臣。
明孝宗弘治十八年(1505年)進士,累遷禮部尚書、翰林院學士。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六十三歲時入閣,加少傅兼太子太師、謹身殿大學士,后改少師、華蓋殿大學士,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誣害夏言,再徠任內閣首輔,專擅國政近十五年之久。
嚴嵩書法造詣深,擅長寫青詞。《明史》將嚴嵩列為明代六大奸臣之一,稱其“惟一意媚上,竊權罔利”。透過戲曲和文藝作品、歷史典籍,嚴嵩的奸臣形象已深入民間。
晚年因事激怒嘉靖帝而失勢,嘉靖四十三年(1565年)病死,年八十七。正德九年(1514年)嚴嵩任總纂,因為這年為甲戌年,故人們稱之為甲戌志。後世稱《正德袁州府志》。
人物關係
嚴嵩的父親是位久考未成,而又醉心於權力的人,自然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兒子身上,於是便悉心的栽培、教導。五歲在嚴氏祠啟蒙,九歲入縣學,十歲過縣試,十九歲中舉,二十五歲時,嚴嵩終於完成父親的心愿。
正德九年(1514年)嚴嵩任總纂,因為這年為甲戌年,故人們稱之為甲戌志。後世稱《正德袁州府志》。
及后劉瑾與其黨羽被滅后,嚴嵩北上順天,正式復官。在此後的十多年內,嚴嵩先後在北京與南京的翰林院任職。明世宗時,世宗沉迷道教,好長生不老之術,對政事漠不關心,朝中事務皆交由朝臣處理。禮部尚書夏言得到世宗的寵信,又是嚴嵩的同鄉,於是嚴嵩拚命討好夏言。
明·嚴嵩《鈐山堂集》作者小影
嘉靖四年(1525年),升國子監祭酒。
嘉靖十一年(1532年),升南京禮部尚書,兩年後改南京吏部尚書。
嘉靖十五年(1536年),嚴嵩赴京朝覲考察,被世宗留下,任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由於世宗對議禮的重視,禮部尚書在部院大臣中地位尤其顯赫,往往成為進入內閣的階梯。嚴嵩和世宗的接觸開始頻繁起來。據他自己說,當時世宗忙於同輔臣及禮部尚書等制定禮樂,有時一日召見兩三次,有時至夜分始退。他住在城西約四里,乘車驅隸弗及,往往是單騎疾馳。
嘉靖十七年(1538年),有人上疏請獻皇帝廟號稱宗,以入太廟。朝中大臣,包括嚴嵩在內,欲加阻止。世宗怒,著《明堂或問》,嚴厲質問群臣。嚴嵩盡改前說,並且“條划禮儀甚備”。獻皇帝入廟稱宗之爭,是大禮議的尾聲。
夏言自視甚高,反對世宗沉迷道教。漸不為明世宗所喜。一日世宗將沉香水葉冠賜予夏言、嚴嵩等大臣,夏言並不戴上;但嚴嵩每次出朝都會戴此冠,還特地用輕紗籠住以示鄭重。世宗見狀,越喜嚴嵩而嫌夏言。
嚴嵩晉陞為太子太傅,羽翼已豐,開始攻擊夏言,嚴嵩又慫恿世宗罷黜夏言。夏言被罷后,嚴嵩為所欲為,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吏部尚書許贊、禮部尚書張璧與嚴嵩一同參與機務,但世宗遇事只召嚴嵩。後來,嚴嵩抓住韃靼入侵中原的機會,迫害夏言。
嘉靖二十三年(1544年),韃靼入侵河套(今寧夏和內蒙古境內賀蘭山以東,狼山和大青山以南),陝西總督曾銑發兵奪回河套,並上呈奏疏,建議從府谷黃甫到定邊修築一段邊牆,再水陸並進,逼韃靼退兵,此舉得到夏言的支持。夏言向朝廷舉薦曾銑,並與之商討計劃。明世宗決心奪回河套,並褒揚曾銑。此時嚴嵩買通皇帝近侍,稱其“輕啟邊釁”,並指使邊將仇鸞誣稱曾銑掩敗不報,剋扣軍餉,賄賂首輔夏言。嚴嵩更在世宗面前說兩人奪回河套別有用意,世宗果然相信。
嘉靖二十四年(1545年)十二月,許贊以老病去職,張璧去世,世宗再度起用夏言。這時夏言知道嚴嵩的為人,處處小心防範。嚴嵩表面上對夏言謙恭,但懷恨在心。日後嚴嵩再憑藉青詞奪回世宗的信任。
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三月,曾銑被殺,妻子流放兩千里,夏言下獄,後來嚴嵩利用傳言,使世宗“得知”夏言毀謗自己,同年十月,夏言被斬首,夏言的親信或貶或罰。嚴嵩重新出任內閣首輔,從此擅專朝政。
明世宗崇道齋醮追求長生來說,嚴嵩為了媚上,他還是全力以赴地去做,不管花多大的人力、財力、物力,都在所不惜。其中單是營建,齋宮秘殿並時而興,工場二三十處,役匠數萬人,軍稱之,歲費二三百。經費不敷,乃令臣民獻助;獻助不已,復行開納,勞民傷財,視武宗過之。當時明王朝的太倉歲入只有二百萬兩,而齋宮秘殿等的營建,歲費竟至二三百萬,這是一個多麼驚人的數字。對此,嚴嵩實難辭其咎。
要齋醮禱祀,就要撰寫青詞。嚴嵩因善寫青詞而得寵。自他擔任首輔后,他經常在世宗左右,醮祀青詞,非嵩無當帝意者,為了撰寫好青詞,他傾注了很大的精力,有時廢寢忘食,甚至在庚戌之變時,當俺答兵包圍了北京,並在城郊大肆殺掠的重要時刻,他竟不顧國家安危和百姓死活,還在專心致志地大寫青詞。特別當左諭德趙貞吉提出抗敵之策,在奉敕諭軍之前去謁見嚴嵩時,嵩竟以撰青詞辭不見可見在嚴嵩的心目中,青詞的位置遠在家與百姓之上,難怪人們嘲諷他是“青詞宰相”了。
嚴嵩石刻
仇鸞曾被曾銑彈劾,逮捕下獄。他在獄中與嚴嵩約為父子,請嚴嵩子嚴世蕃為他起草彈劾曾銑的奏疏。曾銑被殺,仇鸞有寵,不甘心為嚴嵩掣肘。他上密疏,揭發嚴嵩與嚴世蕃所行事,引起世宗的重視。
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嚴嵩受到冷淡,大臣入值,他有四次不曾被宣召,當隨同其他閣臣入西苑時,也被衛士攔阻。他回到宅中,與嚴世蕃相對而泣。所幸仇鸞不久病重,陸炳乘機把刺探到的仇鸞的不軌行為向世宗彙報。世宗立即收回仇鸞的印信,使他憂懼而死。皇帝和首輔間的芥蒂自然消除。
嚴嵩相繼除去了政敵夏言、仇鸞,朝中一時無與匹敵,但他深知世宗對大臣的猜忌心理,為了保住他的權位,他對所有彈劾他的官僚都施以殘酷的打擊,輕者去之,重者致死。沈鍊、楊繼盛之死就是突出的例子。
沈鍊他上疏,羅列嚴嵩十條罪狀。主要指責嚴嵩要賄鬻官、沽恩結客、妒賢嫉能、陰制諫官、擅寵害政,嚴嵩由此大恨,反擊說沈鍊在知縣任上犯有過失,想借建言得罪,受些小處分,一來避考察,二來取清名。世宗被打動,謫發沈鍊至口外保安。沈鍊在塞外以詈罵嚴嵩父子為常,嵩聞之大恨。嚴嵩將除去沈鍊的事交給其子嚴世蕃,嚴世蕃囑咐新上任的巡按御史路楷和宣大總督楊順合計除沈,許以厚報,“若除吾瘍,大者侯,小者卿”。恰逢白蓮教徒閻浩等被捕,招供人名甚多。楊、路列上沈鍊的名字,經兵部題覆,沈鍊被殺。
嚴嵩
嚴嵩
嘉靖“十五年以前,名為汰省,而經費已六七百萬”此外,他還不時采木、采香和採珠玉珍寶。光祿寺庫銀,嘉靖十五年前積銀八十萬,自二十一年後,“供億日增,余藏頓盡”嚴嵩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進入內閣后又成為首輔的。面對日漸惡化的政局,他不僅沒有向世宗提出任何規諫和改革方案,而且推波助瀾,使局勢向更亂更糟的方向發展。在他看來,皇帝可以為所欲為,不應受任何制約;臣下對皇帝只能順水推舟,唯命是從,討得皇帝的恩寵。這樣就可以有權有勢,人們都要仰其鼻息行事。至於國家百姓如何,似乎都可以不問不聞。正因為如此,所以凡是明世宗喜歡聽的,即使是很不該說他也說;凡是明世宗想要做的,即使是荒唐可笑,他也毫不猶豫地去做,決不敢有可否。
嚴嵩
嚴嵩父子權傾天下二十年,天下怨恨。嚴世蕃狂妄至極,甚至在家中寶庫內大笑說“朝廷無我富!”眾多大臣加以彈劾,皆賴世宗包庇。在嚴嵩一夥的把持下,“政以賄成,官以賂授。”每一開選,視官之高下而低昂其值,及遇升遷,則視缺之美惡而上下其價。如七品州判,售銀三百兩,六品通判售銀五百兩;刑部主事項治元,用銀一萬三千就可轉任吏部稽勛主事,貢士潘鴻業用銀二千二百兩,就當上了臨清知州。武官中則指揮售銀三百兩,都指揮七百兩,奪職總兵官李鳳鳴出銀兩千兩,起補薊州總兵,老廢總兵官郭琮出銀三千兩,使督漕運。
嚴嵩書法拓片
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有山東道士藍道行以善於扶乩聞名於燕京,徐階將藍道行介紹給世宗,一日藍道行在扶乩時稱“今日有奸臣奏事”,剛好嚴嵩路過。世宗對嚴嵩父子日久生厭。最終,嚴氏父子的權勢被藍道行的幾句話推倒,嚴世蕃被判斬首,在行刑前大哭一番,而其父嚴嵩被沒收家產,削官還鄉,無家可歸。兩年後病卒,終年八十七歲。他死的時候,寄食於墓舍,既無棺木下葬,更沒有前去弔唁的人。
《鈐山堂集》《鈐山詩選》《直廬稿》《直廬稿續》《南還稿》《留院逸稿》《南宮奏議》《歷官表奏》《嘉靖奏對錄》等數十種,共計200多萬字,其中詩作1300多首,僅吟誦我省明月山(原仰山)、宜春台、仙女湖、毓秀山、玉山、龍虎山、鈐山、大崗山等名勝詩文就有200多篇(詳見《嚴嵩趣聞逸事》)。
一是榜書,即“署書”、“擘窠書”,這類作品主要標題宮闕門額上,在北京最多,如原在西城區東大高殿外牌坊上的榜書“孔綏皇祚”、“太極先林”、“弘佑天民”、“先天民境”,西城區原景山大門上的“北上門”榜書,原在司法部地方法院樓上的“萬邦總憲”榜書,宣武門菜市口的“西鶴年堂”榜書和門聯“用收赤箭青芝品,制式靈樞玉版篇”,前門外鐵柱宮許真人廟裡的“忠孝”,“凈明”榜書,以及前門外糧食店的“六必居”、崇文門的“至公堂”,原翰林院署大堂上的“翰林院署”等榜書,此外,天津薊縣的“獨樂寺”,山海關的“天下第一關”,山東曲阜的“聖府”等也俱出自嚴嵩之手。
二是碑文,如現存於湖南永州柳宗元紀念館的“尋愚溪謁柳子廟”一文,杭州西子湖畔岳飛墓旁的“滿江紅”詞一首,便分別是嚴嵩在任國史編修和禮部左侍郎時的作品。
三是印文,一為木印正書“嚴嵩”,一為篆文陰刻漢白玉“嚴嵩私印”。
四是捲軸,嚴嵩生前此類作品最多,然而能保存下來的也最少,現今保存下來的“千字文”,尤屬珍品,嚴嵩自己對此作也頗為滿意,曾於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七十七上“題手書千文後”,敘述自己的書法創作經歷,略曰:“予昔養痾鈐山,得古法書,山林日永,飽時無事,時有臨池之興,雖風雨寒暑不輟,歐陽公謂學書為靜中至樂,信然。既入政途,故步都忘,偶於笥底得舊所臨千文帖,率皆斷簡殘楮無足觀者,兒輩稍聯屬以成斯卷,因識而存之,嘉靖丙辰七月望日題。”
在嚴嵩的“榜書”作品中,“六必居”最具代表性,這塊匾的書體,方嚴渾闊,筆力雄奇博大;字體豐偉而不板滯,筆勢強健而不笨拙,其歷史和書法藝術價值極高,是榜書作品中不可多得的珍品。
《弘治十八年進士登科錄》上介紹嚴嵩家庭等。
關係 | 人物 | 備註 |
曾祖 | 嚴璉 | |
祖父 | 嚴廷獻 | |
父親 | 嚴淮 | |
母親 | 晏氏 | |
妻子 | 歐陽氏 | |
弟弟 | 嚴岳 | |
兒子 | 嚴世蕃 |
清代京城有順天府鄉試的貢院,順天府鄉試為“北闈”,乃天下鄉試第一,皇帝非常重視,主考官都是尚書銜的。可這個貢院的大殿匾額上“至公堂”三個大字,是嚴嵩所書。這樣一個為朝廷選拔俊才的堂皇之所,懸掛的竟然是大奸臣題寫的匾額,誰也會覺得不舒服。乾隆帝想把它換掉,便命滿朝能書者寫這三個大字,他自己作為喜好舞文弄墨的天子,也寫數遍。然而他發現,自己的御筆和其他人所書,都不如嚴嵩,只好作罷,仍然讓奸臣的字高高懸掛。
嚴嵩創作的百壽圖
正德年間,田汝籽提學江西,嚴嵩尚是一位七品編修,正困卧鈐山,田汝籽不以其位卑困頓,親自造訪敝廬,相與評騭風雅。嚴嵩將鈐山所作詩稿精心抄錄相贈,田汝籽視為傳家寶,在珍藏了四十年後,臨終之前轉交給其弟田汝米束收藏,田汝米束後來將這些手稿攜至京師送嚴嵩一閱,嚴嵩復睹舊跡,恍若隔世,再“題田深甫所藏鈐山手稿”文並舊稿歸之,一時成為書壇佳話。
嚴嵩故居
徐學謨:“嵩此論既慮二王在外易生嫌隙,又慮二王在外主勢甚孤。此外臣所不敢言者,嵩以恃上知遇,故為是危言耳。不可以人廢言也。”
王世貞:“孔雀雖有毒,不能掩文章。’亦公論也。然跡其所為,究非他文士有才無行可以節取者比,故吟詠雖工,僅存其目,以昭彰癉之義焉。”
易宗夔:“嚴嵩、魏忠賢相繼而起,流毒善類,卒以亡國。”
谷應泰:“嵩下有殺人之子,上事好殺之君,身之頻死,固亦危矣。又從而固寵持位,鼓余沫於焦釜,餂殘膏於凶鋒。二十七年殺曾銑,是年殺夏言。三十四年殺楊繼盛。三十六年殺沈錬。三十七年殺王忬。假令嵩早以賄敗,角巾里門,士林不齒已矣。乃至朝露之勢,危於商鞅;燎原之形,不殊董卓。非特嵩誤帝,帝實誤嵩。歐陽氏勸憶鈐山堂,鄒御史夢射培壘樓。霍山將誅,第門自壞;申生訴帝,被發見形。嵩父子至此,寧有死所乎!”
張廷玉:無他才略,惟一意媚上,竊權罔利。
紀昀:嵩雖怙寵擅權,其詩在流輩之中,乃獨為迥出。
湯鵬:“盜竊威福、黜陟由己者,嚴嵩。”
《明史》把嚴嵩列為明代六大奸臣之一,說他無他才略,“惟一意媚上,竊權罔利”。透過戲曲和其他文藝作品,嚴嵩的奸臣形象已深入民間。然而多年來,有關嚴嵩是否大奸臣,仍然爭議不休,這些爭議主要圍繞著他專國擅政,逼害忠良與及巨貪惡富的指控。另外來自嚴嵩故故鄉分宜的學者,包括嚴曰文、嚴小平等人卻對嚴嵩的評價采截然不同的觀點。認為他也具有忠君愛民,知人善用的一面,而且政績卓著。
年代 | 電影、電視劇 | 飾演者 |
1952年 | 《十奏嚴嵩》 | 馬師曾 |
1999年 | 《海瑞斗嚴嵩》 | 劉永 |
2005年 | 《邊城小子》 | 杜偉德 |
2007年 | 《大明王朝1566嘉靖與海瑞》 | 倪大紅 |
2010年 | 《怪俠一枝梅》 | 鄧立民 |
2015年 | 《抗倭英雄戚繼光》 | 倪大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