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璁
明朝中期重臣
張璁(1475年12月27日-1539年2月24日),字秉用,號羅峰,後由明世宗賜名孚敬,字茂恭。浙江溫州府永嘉(今浙江省溫州市龍灣區)人,祖籍福建莆田。明朝中期重臣,“大禮議”事件中重要人物。
正德十六年(1521年)進士,在明世宗初年三度位居首輔,史稱“終嘉靖之世,語相業者,迄無若孚敬雲”。官至少師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華蓋殿大學士。著有《禮記章句》等。
病徠逝后獲贈為太師,謚文忠。
大事件
1475-12-27
出生
1475年12月27日出生於溫州府永嘉(今溫州市龍灣區)。
1530
改革土地
至嘉靖九年(1530年),查勘京畿勛戚莊田528處,計57400餘頃,其中26000餘頃分別還給業主等。撤回管庄軍校,嚴定禁革事例,不許再侵佔或投獻民田,違者問罪充軍,勛戚大臣亦參究定罪。這樣相對地緩和及消除土地兼并的衝突和百年積弊,使社會秩序趨向穩定,為明王朝統治的延續起到了重要作用。
1527
整頓官員作風
嘉靖六年(1527)八月,張璁在掌管都察院時,向明世宗奏上《憲綱》(共95條),擇其中最急切者七條陳之。依照憲綱實行,可嚴肅風紀,整頓官員作風,提高工作效率。
1539
病逝
嘉靖十八年二月(1539年),病歿於溫州,卒年65歲。
張璁少好經學,博學多才,13歲作《題族兄便面》詩云:“有個卧龍人,平生尚高潔。手持白羽扇,濯濯光如雪。動時生清風,靜時懸明月。清風明月只在動靜間,肯使天下蒼生苦炎熱。”並對《三禮》(《周禮》《儀禮》《禮記》)造詣頗深。但七次進京科,名落孫山,曾在溫州羅峰學院聚徒講學。
正德十五年二月,八應禮部試,獲雋。
正德十六年三月十四日,明武宗朱厚照卒於豹房。遺詔迎取武宗從弟朱厚熜嗣皇帝位。四月二十二日,14歲的朱厚熜在奉天殿即皇帝位,頒詔大赦天下。五月十五日,張璁於奉天殿補行殿試,中二甲進士,觀政禮部,從此進入仕途,年已四十七歲。
因楊廷和集團要求明世宗改換父母,引發了大禮議之爭。
正德十六年(1521年)七月一日,觀政進士張璁上疏表示異議:“朝議謂皇上入嗣大宗,宜稱孝宗皇帝為皇考,改稱興獻王為皇叔父興獻大王,興獻王妃為皇叔母興獻大王妃者,然不過拘執漢定陶王、宋濮王故事,謂為人後者為之子,不得復顧其私親之說耳。……比有言者,遂謂朝議為當,恐未免膠柱鼓瑟而不適於時,黨同伐異而不當於理,臣固未敢以為然也。夫天下豈有無父母之國哉!臣廁立清朝,發憤痛心,不得不為皇上明辨其事。《記》曰:‘禮非從天降也,非從地出也,人情而已矣。’故聖人緣人情以制禮,所以定親疏,決嫌疑,別異同,明是非也。”張璁指出:漢哀帝、宋英宗為定陶王、濮王之子,是因成帝、仁宗無子,皆預立為皇嗣,養於宮中,嘗為人後。今武帝已嗣孝宗十七年(實十六年),“臣讀祖訓曰:凡朝廷無皇子,必兄終弟及。……今武宗無嗣,以次屬及,則皇上之有天下,真猶高皇帝親相授受者也。故遺詔直曰:‘興獻王子倫序當立。’初未嘗明著為孝宗后,比之預立為嗣養之宮中者,其公私實較然不同矣。”世宗得張璁疏,曰:“此論出,吾父子獲全矣。”
十一月二十五日,以大禮議未定,復上疏進《大禮或問》。致仕大學士楊一清看后說“張生此議,聖人復起,不能易也。”。
張璁50歲時有詩云:“一飯還三嘆,黎民正阻飢。”(《元日》)“有雪未為瑞,凶年正可悲。流民幾行乞,粒米不成炊。”(《對雪》)“年飢難獨樂,官冗得偷閑。”(《游蔣山》)。
張璁畫像
張璁改革科舉制度,重新規定考試文體,提高應試者素質。由於科舉名額極為有限,不可能網羅天下所有的真才,使許多士子難以通過科舉而成為進士。於是,張璁推行三途並用之法,改革用人制度。張璁改革科舉制度,改變學風,強化學校的教育功能,考汰之法,以及對提學官的大力整頓,取得了顯著的成效。
官吏的貪贓枉法,是政治腐敗,社會動亂的原因之一,亦是君主專制社會的大患。張璁上疏奏皇帝,依律治罪貪官污吏。嘉靖六年(1527)八月,張璁在掌管都察院時,向明世宗奏上《憲綱》(共95條),擇其中最急切者七條陳之。依照憲綱實行,可嚴肅風紀,整頓官員作風,提高工作效率。
張璁畫像
嘉靖十年(1531年),吏部侍郎徐縉詢私納賄,經舉發受都察院勘問,徐求解脫,投書行賄於張璁,張發其私。由“法司同證徐縉賄孚敬事,黜為民”,此事使朝野受到震動。
張璁的改革與反腐損害了皇親國戚、太監、官吏、權貴階級的既得利益,不能不引起他們的仇恨,彈章不絕。但由於他一切秉公,亦奈何他不得。張璁幾次致仕離京,猶如一介寒儒。他一再告誡家鄉族人不要因他在朝做高官,便倚勢凌人干不法事。他居朝十載,不進一內臣,不容一私謁,不濫蔭一子侄。
嘉靖十四年(1535年)春得疾,張璁屢請致仕,世宗不允,為之親製藥餌。(“以疾乞歸,上累諭固留,為之親製藥餌。”《國史傳》)張璁在朝房值班時昏暈過去不省人事者一天多(“病又舉發,昏暈不省人事者逾日”《再乞休致》),因病情急劇加重,世宗不得已乃許致仕回家調養。(“上不得已乃許致仕。”《嘉靖以來首輔傳》卷2。)。
世宗多次派人去溫州瑤溪貞義書院看望張璁,並幾次下旨召張璁到京復任,但都因身體原因未能到京。(“遣錦衣千戶劉昂視疾,齎手詔趣其還朝。至處州,疾作不果至。詔強起之,至金華,疾又作,乃止。”《國史傳》)張璁於嘉靖十八年二月,病歿於溫州,卒年65歲。此時尚居於承天府(今湖北鍾祥)的世宗追悼不已,(“帝在承天,聞之傷悼不已。”《明史·張璁傳》)。“賜祭葬有加,贈太師,謚文忠。”(《國史傳》)
張璁對吏治進行了整頓。如調整內閣翰林,加強科道官員對官吏的監督。在他掌都察院時,嚴監察制度,重法司之權。他先後兩次罷黜、更替了不稱職的御史和巡按御史25人,並申明憲綱規定:都察院按察司堂上官及首領、各道監察御吏、吏典,但有不法等事,許互相糾舉;監察御吏巡歷所至,不許地方官出郭迎接;巡按不許帶人馬隨行,凡設彩鋪氈無名供饋之屬一切不用等等。
清理勛戚莊田,罷撤鎮守太監,嚴革貪贓枉法,嚴肅監察制度,嚴分廠、衛與法司職權,改革科舉之弊,改正孔子稱號和典祀,以及整頓軍隊團營等,均是其改革措施的犖犖之者。但是政治改革從來不會一帆風順,改革者不免招來許多來自既得利益集團的阻力和非議。隨著改革的深入和張璁的權威影響增大,而嘉靖皇帝在經過大禮儀鬥爭的洗禮和年齡的增長,皇權意識提高,對張璁也不無猜疑,怕他專擅而有損皇帝的獨攬朝綱,幾次都因為慧星出現,嘉靖皇帝懷疑大臣擅政,於是恩威兼施,或揮之即去,或招之又來,嘉靖皇帝的喜怒無常,加之既得利益集團的反對和阻撓,而張璁的所作所為一直被既得利益集團視為政敵。如當時的南京御史馮恩,上疏請斬張璁等三奸。當時哈雷彗星當天,馮恩比張璁是根本之彗,汪宏是腹心之彗,方獻夫是門庭之彗,並說三彗不去,百官不和,庶政不平,雖欲彌災,不可得已。嘉靖皇帝見疏大怒說:馮恩非專指張璁三臣也,徒以大禮故,仇君無上,死有餘罪。”(《明史·馮恩傳》)那時詆毀張璁的人,實在不少,這對張璁的改革必然帶來很大阻力。致使張璁宦海浮沉,命途多舛,在入閣輔政的七年間四起四落,大大影響了張璁改革的積極性,其遭際在明代閣臣中也是少見的。
明代全國各省和重要城鎮派出鎮守太監,掌握軍政大權,形成了宦官全國統治網路。宦官專權亂政也是明代的一大禍患。他們依仗皇帝,結黨營私,大肆搜刮,陷害大臣,草菅人命,英宗時宦官王振擅權,國幾傾覆。武宗間,宦官劉瑾專權,勢焰天下。鎮守太監不僅執掌軍事、行政、監察、司法等大權,而且以報效朝廷為名,巧立“進奉”、“孝順”等名目,殘酷盤剝人民。武宗時各地都有定額“進奉”的銀數。世宗雖知其弊,但惜其“進奉”而不決。張璁便一再向明世宗陳述鎮守的流毒,極力主張革除鎮守太監之制,為了確保革除事宜的順利推進,張璁與世宗單獨面議,或用密疏進言,使與鎮守中官有密切聯繫的內廷宦官不能從中作梗。世宗在單獨召見張璁之後,仍然猶豫不決,張璁又上密疏,催促世宗採取斷然措施,將其革除。從革除的過程來看,張璁採取了不事聲張和漸進的革除方式。
嘉靖十年(1531年)閏六月,大規模的革除活動全面展開,浙江、兩廣、福建、獨石、永寧、萬全、等處的鎮守中官因“貪縱害事”皆被裁革(《明世宗實錄》卷127)。這與當時大規模裁革冗官是同步進行的。不久,陝西、四川鎮守太監以“貪肆”亦被裁革(《明世宗實錄》卷129)。這次集中裁革的主要是分佈於內地的鎮守內官。把邊鎮鎮守中官放在了最後革除。張璁對鎮守中官的革除真正清除了長期以來鎮守太監亂政害民之弊,使被鎮守中官擾亂的地方政治趨於有序。史稱在明朝,只有嘉靖期間沒有出現過太監弄權把持朝政的局面。
范守已認為張璁此舉乃“千百年頌功為不窮(《憲章外史續編》卷2)”;何良俊認為張璁勇於擔當革除鎮守中官的重任,是其他得君最專者所不能比擬的,言:張璁“取回各省鎮守太監,他人雖得君最專者,亦不肯如此擔當”(《四友齋叢說》卷8);蔣光彥在萬曆末年也說:張璁“歸而後公相者,經濟萬不如公。去公六十七年,四方無貂璫之擾,默受公賜而晏如,不知今寓內始人人扼腕而思公矣(《光緒永嘉縣誌》卷26)”。
張璁不僅是一位政治家、改革家,而且還是一位詩人。他一生寫下了大量詩文,留給後世一份值得我們去深入挖掘和弘揚文章。作為布衣出身的宰相,在溫州民間生活了將近半個世紀,在瑤溪創辦書院,去過茶山、仙岩、江心嶼等地,對這裡的人民與土地有著特殊的感情,並留下許多讚美詩篇。
張璁書法作品
張璁曾描寫溫州瑤溪的山居生活:“自汲龍潭水,長烹雁盪茶。客來無一物,籬豆始開花。”“自分佈衣久,為園種木棉,山妻聽蟋蟀,抒袖夜無眠。”(《山居二首》)在他的詩里,使我們體會到詩人寄情山水草木,激情抒懷的美感:“寒枝自許風霜傲,細蕊惟堪晚節香。”(《觀菊》)“碧桃紅杏不須猜,雨露無私次第栽。玉蕊芙蓉帶甘菊,也應無日不花開。”(《種花》)“兩山夾深谷,溪流到處聞。登高息川上,尊酒此樂群。”(《川上吟》)
在張徠璁的詩詞里透露出詩人強烈的政治抱負與深沉的憂國憂民情感。當他在“大禮議”初期受阻時,發出長嘆:“獨憐知已少,只見直躬難,若問唐虞治,終期白首看。”(《赴南京留別諸友》)在創辦書院時寄託情懷:“蒼生有望山中相,白首願觀天下平。青衿登進樂相與,日聽滄浪歌水清。”(《羅峰書院成》)“信是此行天下獨,只因日月卧雲根。”(《游五美園》)張璁畢生好學,撰著頗多,存世的有《禮記章句》八卷;《周禮註疏》十二卷;《儀禮註疏》五卷;《杜律訓解》六卷等著作。嘉靖十六年,他還獨力編纂《溫州府志》。從這些著作中,可以了解到張璁的生平、性情、學問和功業。
著有《禮記章句》《大禮要略》《羅山奏疏》《羅山文集》《正先師孔子祀典集議》《金縢辨疑》《杜律訓解》、《敕諭錄》《諭對錄》《欽明大獄錄》《霏雪編》《嘉靖溫州府志》等。
張璁還是新科進士時,便上疏支持明世宗朱厚熜,認為世宗即位是繼承皇統,而非繼承皇嗣,即所謂“繼統不繼嗣”,皇統不一定非得父子相繼不可,而且漢定陶王、宋濮王都是預先立為太子,養在宮中,實際上已經是過繼給漢成帝和宋仁宗,“其為人後之義甚明”。張璁建議朱厚熜仍以生父為考,在北京別立興獻王廟(興獻王為明憲宗次子,明世宗父)。世宗見此奏章后大喜,稱“我父子得以保全了”。但張璁人單勢孤,難以動眾,世宗唯有先行妥協。張璁也被外放,任南京刑部主事。
三年之後,世宗的地位已穩固,試圖為父母封號加“皇”字。這時已被貶至南京刑部主事,與桂萼、胡鐸等相互考證經史的張璁,與同僚等揣測帝意,紛紛上書重提舊事。
嘉靖三年(1524年),張璁得以奉召赴京,獲世宗重用,委為翰林學士,專負責禮儀事項,並迫使楊廷和辭職,而其他反對者都被下獄、貶官奪俸。張璁和桂萼等在朝廷中形成了“議禮派”,支持、奉迎皇帝,將議禮當作起家的政治資本,因此醞釀了一段時間后,又重新挑起了議禮之爭。張璁上疏列舉禮官欺妄十三事,力挺世宗,曰:“《記》曰:‘禮非從天降也,非從地出也,人情而已失。’故聖人緣人情以制禮,‘所以定親疏,決嫌疑,別異同,明是非也。’”。
一次,劉提學要游雁盪。四品官員要游雁盪,當地必須要進行高規格高檔次的接待,雁盪山百姓為憑空增加負擔而發愁。這時尚是諸生(秀才)的張璁主動表示有辦法阻止當官的進山,大家都嗤笑這個年輕人有神經病,但事實證明了張璁並非大言欺人。張璁讓和尚拿著他寫的詩在半路上攔住劉提學,劉提學讀了張璁的詩,打消了游雁盪的念頭,一笑作罷,回頭而去。那首詩曰:
海內衣冠集雁山,草茅無路得追攀。
山中定掃豺狼道,天下誰當虎豹關?
玉輦奚從瞻樂地,金樽未許破愁顏。
江湖廊廟心相似,莫道漁樵盡日閑。
寫《上劉提學游雁山》時的張璁還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秀才,面對一位四品官員,居然敢於寫詩勸阻,這是需要一些勇氣的。詩也寫得好,“江湖廊廟心相似,莫道漁樵盡日閑”,老百姓和當官的一樣是人,都有煩心事,你們當官的可別以為百姓們整日閑著沒事啊。這兩句可作一切為官者的座右銘。
張璁小時候在書院讀書,雖然聰明好學,卻是十分頑皮,因而常常愛到老師的責罰。
一天,上課了,張璁還和一個同學在院子里玩耍。老師將他倆訓斥一番,還責令他們以墊桌腳的木頭為題,合作一首詩,上下語意要連貫。若做的好,可免責罰,老師指定那個同學先做前兩句。
那同學想了半響,開口吟道:
小小木頭器未成,無聲無臭又無名。
張璁馬上應聲說:
縱然不是擎天柱,願在人間抱不平。
前兩句雖合韻律,但句意平平,經張璁後面兩句連綴上去之後,全詩的含義便顯得深刻了。老師聽了,甚是讚賞。
明武宗正德年間,明朝已瀕臨崩潰的邊緣。各種特權勢力對土地的掠奪達到了瘋狂的地步,另一方面卻將所佔田地之稅留給了原來的田主,讓軍民納無地之稅糧,導致百姓流亡,軍士逃竄。流民充斥社會,農民起義遍及各省。武宗時期明朝統治階級內部已是百弊叢生,危機四伏。張璁堅決清理莊田,並由畿輔擴大到各省,由莊田兼及僧寺產業。至嘉靖九年(1530年),查勘京畿勛戚莊田528處,計57400餘頃,其中26000餘頃分別還給業主等。撤回管庄軍校,嚴定禁革事例,不許再侵佔或投獻民田,違者問罪充軍,勛戚大臣亦參究定罪。這樣相對地緩和及消除土地兼并的衝突和百年積弊,使社會秩序趨向穩定,為明王朝統治的延續起到了重要作用。
對於張璁“清勛戚莊田”一事,明代晉江人黃光升在《昭代典則》中讚歎道:“張孚敬(張璁)奏革各省鎮守內臣及清勘皇親莊田,土官得行其志,黎庶得安其寢,天下鼓舞若更生,其功萬世不可泯也。”《明史·本傳》贊張璁說:“他若清勛戚莊田,罷天下鎮守內臣,先後殆盡,皆其力也。”萬曆本作《國史傳》贊張璁:“清勛戚莊田,罷鎮守內官,百吏奉法,苞苴路絕,海內治矣。”史籍記載
《國史·張孚敬傳》
《國朝典故》
《明史·張璁傳》
《明世宗實錄》:然終嘉靖之世,語相業者,迄無若孚敬雲。
《國朝典故》:孚敬剛明峻潔,一心奉公,慷慨任事,不避嫌怨。果於自用,休休之量,是其所短。上親按其古謚法,以其危身奉上,特謚曰文忠,眷顧之厚,終始不替雲。
《歧海瑣談》:剛明峻潔,一心為公,慷慨紀事,不避嫌怨。
《昭代典則》:張孚敬奏革各省鎮守內臣及清勘皇親莊田,土官得行其志,黎庶得安其寢,天下鼓舞若更生,其功萬世不可泯也。
《國史傳》:以是搢紳之士,嫉之如仇。然其剛明峻潔,一心奉公,慷慨任事,不避嫌怨。其掌都察院,不終歲而一時風紀肅清,積弊頓改。在內閣,自以受上特知,知無不言。密謀廟議,既同事諸臣,多不與聞者。至於清勛戚莊田,罷鎮守內官,百吏奉法,苞苴路絕,海內治矣。至其持議守正,雖嚴諭屢下,陳辭益剴切不撓。上察其誠,久久益敬信之,常以元輔羅山呼之而不名。
《編年信史》:張永嘉(張璁)相業俊偉掀揭,本朝首推。即如鎮守內臣,自景泰初設至今,五慮百餘年,雖孝宗之仁聖,李(東陽)、謝(遷)之專久,未聞匡救者,而永嘉力能回天,以除大患,有再造宇宙之功雲。
《明經世文編》:永嘉(張璁)功在社稷,莫大於是。
《明史·張璁傳》:剛明果敢,不避嫌怨。既遇主,亦時進讜言。他若清勛戚莊田,罷天下鎮守內臣,先後殆盡,皆其力也。持身特廉,痛惡贓吏,一時苞苴路絕。性狠愎、報復相尋、不護善類。
《中國通史》:張璁“始終清廉自守,博學明辨,而勇於革新,可謂嘉靖朝難得的賢相,也是明代一少有的閣臣。
張璁碑亭,民間俗稱張閣老碑亭。碑文皆為明世宗御筆所書。碑石為漢白玉質地,亭為木構建築,面闊三間,四面迴廊,重檐硬山頂,基本上保持了原構風貌。1981年列為溫州市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17年1月列為浙江省文物保護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