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則傑

朱則傑

朱則傑,男,1956年生,文學博士。 “考上北大前,我是黃田公社學校的一名教師。很多學生聽了朱則傑教授的第一堂課,往往就會欲罷不能。

正文


浙江大學傳媒與國際文化學院國際文化學系教授、中國古代文學專業博士生導師。
基本介紹
朱則傑,男,1956年生,文學博士。浙江大學傳媒與國際文化學院國際文化學系教授、中國古代文學專業博士生導師
研究方向
清代詩歌
專著論文
已出版成果有《清詩史》、《清詩知識》、《清詩鑒賞》、《清詩代表作家研究》、《朱彝尊研究》、《詩詞精品名家編注•元明清詩》、《名家注評古典文學叢書•清詩選評》等。已在《文學遺產》、《文藝研究》、《文獻》、《學術研究》等刊物發表論文150餘篇,近年年均發表論文十篇以上。
主要課題
國家《清史》纂修委員會聘任專家,“典志文學志詩詞篇”主筆。
《清代詩歌實證研究》 2009年度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立項課題。
《清詩考證》 2010年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立項。

朱則傑,永嘉縣考上北京大學第一人

採訪背景:
1977年恢復高考,當年永嘉縣共考上大專38人,中專147人。永嘉縣第一位考上北京大學的沙頭鎮西垟村朱則傑,現為浙江大學傳媒與國際文化學院國際文化學系教授、中國古代文學專業博士生導師。
個人成就:其學術方向為清代詩歌研究,已出版著作《清詩史》、《清詩代表作家研究》、《朱彝尊研究》、《詩詞精品名家編注?元明清詩》、《名家注評古典文學叢書?清詩選評》等,發表論文若干。近年參加國家《清史》修纂,承擔其中《典志?文學(藝術)志?詩詞篇》。
1977年冬天,由於文化大革命的衝擊而中斷了十年的中國高考制度得以恢復,它激勵了成千上萬的人重新拿起書本,加入到求學大軍中去,這一年被諸多評論家稱之為“一個國家和時代的轉折點”。的確,那場中國歷史上規模最為龐大的考試,所恢復的不單單是參加了那場考試的570萬考生的信心與希望,它更直接改變和推動了我國的教育改革和發展,重新迎來了尊重知識、尊重人才的春天。
鐵匠們紛紛放下煉鐵工具投入學習,農民們放下鋤頭拿起書本……現為浙江大學傳媒與國際文化學院國際文化學系教授的朱則傑,也曾經是熬夜苦讀的一員,更是那個寒冬里最溫暖的人之一。
代課經歷為迎考奠定基礎
“考上北大前,我是黃田公社學校的一名教師。”採訪朱則傑教授時,他總會時不時提到“公社”這個詞語,這也許是那個時代留給他比較深刻的記憶。
由於父母都是小學教師,朱則傑1974年初從永嘉中學畢業后自然而然也走上了教師之路。起先在黃田做了兩年半的代課教師,后在永嘉中學轉為民辦教師,一直到上大學。正是因為4年教師的經歷,讓他在高考時有了更多的優勢。
朱則傑從縣城去黃田教書時只帶去一套上、下冊的周谷城先生所著的《中國通史》,因為經過文革,家裡的藏書除了《毛主席語錄》之類以外,幾乎為零。他當時的出發點很簡單,主要為了打發課餘時間。這樣的偶然,讓朱則傑開始了自學之路,也為高考打下了紮實的基礎。
“當我讀到《中國通史》時,一下子發現歷史知識居然如此豐富,並且十分系統。我當時還用毛筆,將書中的許多內容大段大段地劃上紅線。”一套書看完,他體會到一種莫大的成就感。《中國通史》打開了他知識的眼界,也最後促成了他選擇北大中國語言文學專業。儘管這套書當時就已經破損得相當嚴重,其中一冊的封面還用牛皮紙重新粘貼的,但直到現在,朱則傑依然視若至寶,擺在書架最顯著的位置,作為人生的紀念。
說起當時看書的情景,朱則傑有許多感慨和回憶,在黃田教書時,沒有電燈,用的都是煤油燈,燈火不斷跳躍,亮度也很低。有時候煤油供應不上,只能用蠟燭,那火苗搖曳得更加厲害,還很費錢,無法長時間使用。在夏天,天氣炎熱不說,蚊子還要不停地來襲擾。為此他曾用過這樣的辦法:上身穿長袖襯衫,下身穿長褲,腳上穿中筒雨靴,把褲管塞到雨靴里,看上去很像是一個消防隊員。
“與同期高考生相比,我的高考之路顯得很平坦。”如今回想當年的高考,朱則傑用“僥倖”來形容。這個僥倖,就是“文化大革命”期間積累起來的十一屆高中畢業生以及同等學歷者,絕大多數人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放棄了自學,而像他這樣堅持到四年自學的卻少之又少。正因為這樣,他才在恢復高考第一年,考上北京大學。他說,如果當初高中一畢業就參加高考,特別是像今天人人都努力學習、拚命應試的情況下,想考上北大恐怕就不一定有把握了。
“被北大錄取,因為事先已經考慮到有這種可能,所以沒有特別激動。第一次到校,也是如此。”朱則傑說,北大留給他印象最深的莫過於圖書館,它陪伴他走過四年的大學生活,也為他以後的學術研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剛進北大圖書館,著實嚇了一跳。許多自己夢寐以求的書籍都出現在眼前,讓我情不自禁投入在書海中。”說起第一次進北大圖書館,朱則傑用震撼來形容。
當時,北大圖書館的線裝書除了頂級善本以外,一般都可以外借。朱則傑有五張借書證,通常每張可借一冊平裝書;而如果是線裝書,每張就可以借一函。朱則傑每天會在北大圖書館呆上幾個小時,出來時,同學們總會看到朱則傑捧著一堆書回寢室,這就是朱則傑記憶中最美好的大學生活。朱則傑現在每年都會去一趟北京,每次都會專程到學校看望老師,回味年少時代。
與清詩結緣
北大畢業后,朱則傑選擇考研,最終被蘇州大學(當時叫江蘇師範學院)的“明清詩文”專業錄取。說起當初考研,其中還有一段小插曲。當時朱則傑只想考到離家鄉最近的一所高校,而那裡比較合適的專業是“唐宋文學”,因此他把主要精力暫時轉移到了唐宋詩歌上,並選取南宋的“永嘉四靈”為重心。沒有料到,那所高校唯獨那一屆的研究生,明確規定限於招收華東地區學校的考生,所有的努力付之東流了。正當朱則傑萬分失望時,他突然看到了招生大廳張貼的目錄上,蘇州大學的錢仲聯先生首次招收“明清詩文”方向的研究生。朱則傑知道他對清詩最有研究,讀過他的《人境廬詩草箋注》,於是就報考了。
這段小花絮並沒有打擊朱則傑的信心,反而讓其更加堅定,按他的話說,他個人選定清詩研究,冥冥中天註定。朱的姓氏,雖然是明朝的“國姓”,但老家的宗族,據說從唐代開始就一直以韻文形式事先規定好一代代人的輩行,每一輩都有一個相應的代表字,而他恰恰屬於“清嘉國定應天時”這一句中的“清”字輩。
朱則傑在求學期間,感覺到清代詩歌有許多優秀作品,進而也發現有許多優秀的作家,然而教材中對清代的詩歌介紹卻很少,概括的也不得要領。再看看學術界,研究唐詩宋詞元曲包括明清戲曲小說的人很多,而研究清詩的文章卻極少,著作更幾乎等於零。這使他逐漸形成了填補清詩空白的念頭。想法既定,付諸行動。朱則傑選了一個詩人作為“試驗田”,這個詩人是吳偉業(號梅村)。1979年11月,他根據對吳偉業最有代表性的“梅村體”歌行的體會,寫了一篇《談談吳偉業歌行的藝術特色》。雖然這篇文章被當時的老師們稱為文章平平敘述,面面俱到,作講稿倒挺好,但作為論文卻不行。但是對於朱則傑來說,卻是意義非凡,這是他的處女作。
30年的清詩研究之路
從《談談吳偉業歌行的藝術特色》起,朱則傑矢志不渝在這一當初“冷僻”的領域默默耕耘了30年。他治學嚴謹,從不懈怠。
很多學生聽了朱則傑教授的第一堂課,往往就會欲罷不能。在浙大校園裡,《清詩鑒賞》是學生們喜歡的一門選修課,朱教授不僅僅學識淵博,還有足夠的智慧引領學生們不輕信前人“詩必盛唐”的判斷。從這一點上,朱則傑給學生們的教益超越了一個古典文學教授的範圍,他教會了學生們對於前人的判斷“存疑”。而對於本專業的學生,朱則傑先生一般會在第一堂課上告訴他們清代詩歌的數量。如果有誰敢於對自己並不了解的清代詩歌嗤之以鼻,厚古薄今,朱則傑先生就會告訴他,在沒有了解妄下斷語,是不理智的,也缺乏說服力。漸漸地,越來越多的學生開始喜歡清詩,清詩也真正“熱”起來。
現在的朱則傑正在進入學術生涯的豐收期。近些年來,他在國家一級學術刊物上屢有文章發表,文思泉湧如水銀瀉地,在清代詩歌的百花園中,他信手拈來皆是錦繡馨香。尤其是2004年底,經過專家論證,朱則傑有幸被國家清史編纂委員會選中編纂《清史?典志?文學志?詩詞篇》 。2005年5月,朱則傑先生向清史編纂委員會上交了第一期成果,為工作計劃、研究綜述、寫作大綱及正文樣稿5000字。至2009年5月份,朱則傑先生負責編纂完成的《清史》中“詩詞篇”成果,將包括正文20萬字,資料長編60萬字。
在採訪結束時,朱則傑教授寄語那些剛進入大學的孩子們,希望大學生們能夠好好規劃自己的學術人生。
鏈接:《清史》纂修工程是經黨中央、國務院批准的一項具有重大意義的標誌性學術文化工程,也是建國以來最大的學術文化工程之一。工程由中央財政劃撥專項資金,用10年左右的時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