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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
翻譯家、作家,原名仰山
林林,原名仰山。福建詔安人。詩人、作家、翻譯家、外交工作者。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33年畢業於中國大學政治經濟系。次年赴日留學。先後在早稻田大學、中央大學學習。曾參加左聯的活動。1936年回國后,任上海《質文》雜誌編輯。後任桂林《救亡日報》編輯、香港《華商報》副刊編輯。建國后,歷任中共中央華南分局宣傳部工藝處副處長,廣東省文化局副局長,駐印度大使館文化參贊,對外文化聯絡委員會司長,對外友協書記處書記、副會長。
序號 | 年份 | 性質 | 書名(原作者) | 出版社 |
1 | 1945 年 | 譯 | 黎薩爾:《最後書懷》 | - |
2 | 1948年 | 譯 | 海涅:《織工歌》 | 香港人間書店 |
3 | 1974年 | 譯 | 《魯迅致增田涉書信選》 | 文物出版社 |
4 | 1981年 | 譯 | 《魯迅全集》第一版書信集 | 人民文學出版社 |
5 | 1982年 | 著 | 《扶桑雜記》 | 百花文藝出版社 |
6 | 1983年 | 譯 | 松尾芭蕉等:《日本古典俳句選》 | 湖南人民出版社 |
7 | 1987年 | 著 | 《海和船》 | 花城出版社 |
8 | 1990年 | 譯 | 《日本近代五人俳句選》 | 外國文學出版社 |
9 | 1990年 | 著 | 《雁來紅》 | 中國文聯出版社 |
10 | 1996年 | 著 | 《扶桑續記》 | 百花文藝出版社 |
11 | 2002年 | 著 | 《八八流金》 |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
林林幼時多病,上學較遲,在本縣的兢業小學畢業后入私塾讀些古文,讀詩從《千家詩》、《唐詩三百首》開始。林林學名林仰山,林林是在東京開始寫詩時起的筆名,取自柳宗元的總總而生,林林而群。
1924年,林林在詔安中學(初級)讀書時,有一次參加作文比賽,獲得校方獎勵,得到冰心的《春水》、《繁星》兩本詩集為獎品,從此開始接觸新文學。
1927年,林林在漳州龍溪第三高中學了一學期后,被召回家鄉當校長。但他自感學力不足,當了一段時間,便爭取再讀大學。
1930年,林林在北平中國大學讀書,讀的是政治經濟學。
1933年夏,他通過朋友的協助,進日本早稻田大學經濟系讀書,因對所授的資產階級經濟學沒有興趣,轉向文學方面。
1934年春他參加左聯東京分盟,任幹事會幹事,參預《雜文》(后改為《質文》)、《東流》、《詩歌》三個刊物的編輯工作。
1941年他從香港去菲律賓馬尼拉,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曾和當地人民並肩抗擊過日本侵略軍,有一次在和俘虜談話的時候,還幾乎被日本人拉響的手榴彈炸死。
1943年,林林主持抗日地下報紙《華僑導報》,馬尼拉光復后《華僑導報》公開出版,林林繼續領導《導報》工作,直至1947年10月被迫停刊為止。
1947年冬林林回香港任《華商報》副刊編輯及達德學院、南方學院中文系教師。
1949年冬回廣東參加文教單位接管工作,先後供職於中央華南分局文藝處、華南文聯、文化局等單位。
1955年夏他擔任我國駐印度大使館的文化參贊。
1958年冬,從駐印度使館回國,調任對外文化聯絡委員會亞非司司長,後來,亞、非兩司分開,林林任亞洲司司長,經常訪問日本、泰國、伊拉克等國。
1979年,林林任日本文學研究會會長,致力於研究和翻譯俳句,撰寫了不少關於俳句及中日文化交流的散文和評論。他翻譯的《日本古典俳句選》、《日本近代五人俳句選》等成為膾炙人口的讀物。
1981年四月,他應日本俳人協會邀請訪問日本,在櫻花盛開的京都平安神宮,與大野林火、山口誓子對坐吟句。鷹羽狩行在《俳句》七月號上發表此次訪日的日誌,介紹林林的吟句"花色滿天春,但願剪來一片雲,裁作錦衣裙"。
翌年,日本文學辭書收錄了"漢徘"一詞,用林林的這首漢俳作例句。後來,林林多次訪問東京,出席俳句、短歌會並講話,介紹了中國學習俳句、短歌的情況。在訪問琦玉縣秩父、熊谷時,寫《秩父行》漢俳七首。
1995年七月,林林出版《剪雲集》,收錄了自己寫的漢俳和短歌,袁鷹作序(林林,2002)。
俳句是日本傳統詩歌形式的一種,是由五、七、五共三句十七個音組成的短詩。日本的俳句,作為一種獨立詩體,始於十五世紀,流傳至今。在這方面曾經產生了許多優秀作家和作品。可以說,它在日本文學史上佔有重要的位置,直到現在仍然擁有廣泛的群眾基礎,而且在國際詩歌界中也有相當的影響。俳句的形式短小,它的音數和句數都有著明顯的限制。因此,它所表現的事物和情思,常是簡練的、含蓄的、暗示的、凝縮的,它像含苞欲放的花朵似的,那些花瓣未曾完全展開,色香未曾完全發出,但卻有著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余香繚繞,餘味無窮。
關於俳句的特點,林林在《俳句與漢詩》一文中,扼要地闡述了日本近代俳句的發展情況,接觸到已故著名評論家山本健吉提出的三種類別:酬唱、即興和滑稽。這是必要的,也是適時的。我國的一些評論文章,往往只論其酬唱和即興兩類作品,並把二者合在一起加以闡述,而不提滑稽的一類。然而,近世三大俳人之一的小林一茶就有小便澆成一直洞,門外雪瑩瑩和又來評比放屁聲,同圍燈火度寒冬等作品,被認為是雖然粗俗,卻是喜人的遊藝。其它俳人與此相近的作品,也不在少數(李芒,1990)。
有人曾詢問林林,為什麼寫起漢俳(中國式俳句)來?林林覺的自己學習寫詩,已經多年,由於讀過俳句,和俳人往來,就引起了興趣。既然有詩人學西歐商籟體,寫十四行詩,我們也可以學日本俳句,寫三行詩。這是文學交流的產品,也是'以文會友'之道。既然叫做漢俳,當然與俳句有關,不能只按形式上五、七、五音節,同時也須注意俳句的藝術特點。因為漢語是單音,日語是複音,中國的十七音比日本的十七音,內容意思就多了,這就得照顧我國讀者對漢語三行詩審美的習慣。如果把三行漢俳譯成俳句,那就不是一首俳句所能容納的。兩者之間,還有所差異。
林林在論及漢徘同俳句的關係時,曾經指出,兩者在酬唱和即興方面具有相通之處。我們知道,漢詩在日本歷史悠久,第一部漢詩集《懷風藻》早在751年就編成。819年空海以中文寫成《文鏡秘府論》,介紹中國詩藝,在日本文化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自古以來俳人多懂漢詩,有的還會作詩。就拿松尾芭蕉來說,他十分喜愛杜甫的詩,不但在俳句中有所涉及,而且還根據杜甫的詩句門泊東吳萬里船,把自己那座在深川六間崛的草庵命名為泊船堂。正岡子規年輕時,憧憬漢詩的神韻境界,在他的全集第八卷刊有大量的《漢詩稿》。《夏目漱石全集》第二十三卷中收有很多漢詩,也都嚴守格律,饒有韻味。子規、漱石的名字都取自漢詩的辭彙。河東碧梧桐幼時和子規一樣受過漢文的熏陶。這些是舉其特殊性而言。日本俳人的作品里,時有與漢詩類似的意境出現,甚至直接採用漢詩辭彙。
芭蕉的俳句:
寒鴉宿枯枝,秋深日暮時
這與馬致遠《天凈沙》枯藤老樹昏鴉意境相近。
子規的俳句:
舟行在蓮塘,蓮花碰觸小鬢上。
這與梁武帝的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意境相同,只把過改為觸。
秋櫻子的俳句:
柿葉飄零人徑絕。
人徑取自王維訪香積寺的詩句古木無人徑。
以上,可見俳句與漢詩的密切,中日文化之間有這個傳統,是難能可貴的。然而,中國與日本,由於大陸與島國的地理環境不同,還有文化、詩歌傳統的差異,中國人不像日本人對於季節轉變的感受那麼敏銳和細微。在俳句的格律上,必用一個季語來限制,這是漢詩與俳句的差異點。關於這個問題,山本健吉在他的幾本歲時記著作裡面,多方闡發,增加了我們的理解。他說可以說沒有像日本那麼季節變化多姿的國土。以此形成了俳句是國土的詩這個論點。他還說:我們的祖先在悠長的歲月之間,磨練出來的美意識、美知識的精髓,全在那裡,傳統的短歌幾乎沒有不和自然對話的。因此,日本人對於季節微細變化的感受,分門別類給予許多名稱,也就可以理解了。這些季節現象深入他們的生活、感情之中。這就是俳句要有季題、季語的根本原因,也是漢詩和俳句的差異點(林林,1990)。
中國詩歌,在很早以前就流傳到了日本,並在那裡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但是日本的俳句、短歌等,比較認真地介紹至中國,卻是在五四運動之後,其翻譯的形式也各有不同。如周啟明譯的《日本的詩歌》,是用白話自由體翻譯的;後來又有錢稻孫譯的《日本詩歌選》,基本上是採用文言文和舊詩詞句調翻譯的;而林林譯的《日本古典俳句選》,則是兩種都用的(檀可,1988)。
林林在《試譯俳句的體會》一文中寫到要翻譯日本的俳句,首先要理解俳句這種短詩體的特點,即它的精神與形式,因為要在壓縮成文體很小的字句里,貯藏豐富的感情,深遠的意境,故必要用暗示含蓄的手法,留給讀者欣賞它的余情餘韻。藝術性高的俳句,的確像一枝出牆的紅杏,可以聯想到滿園春色;又像滿樓的風,聯想到即將來臨的山雨。鍾敬文教授在拙譯《日本古曲俳句選》序文中說得更形象,認為'它像我們對經過焙乾的茶葉一樣,要用開水給它泡出來,這樣,不但可以使它那捲縮的葉子展開,色澤也恢復了,更重要的是它那香味也出來了。'讀者如能這麼去理會俳句,那才是懂得俳句的三昧。
綜觀林林的俳句譯文,可以看出,他首先注重原作的內容,兼顧形式,如句讀、節奏等,採取相當自由的方法。他雖然力求押韻,並適當地照顧平仄規律,但並不勉強從事,也有些譯文並未押韻。加之,無論在漢詩和漢俳的創作方面,他的文筆風格,大致可以用從容委婉、典雅有致加以概括。因此,他的俳句譯文往往同所譯的原作,在風格方面相當吻合,讀來自然舒展,沒有牽強之感,只覺得彷彿是在吟味中國的有韻或無韻的短詩。表面上看,譯者似乎是信手拈來的一組相應的詞語,綴成秀句,實際上乃是幾經雕琢,方始凝成的結晶,個中的甘苦,同道者才會有所體會。
出門走十步,秋日海天闊。
拂曉時分,白帆駛過蚊帳外。
聽得薔薇剪刀聲,正是五月梅雨晴。
一角庭邊,嫩竹青青四五竿。
正岡子規提倡寫生論,更側重於客觀寫生。這一點為高濱虛子的花鳥諷詠論所繼承。但是,寫生,特別是客觀寫生,實際上是難以做到的。上舉四首,可以看出長期卧病的子規,躺在房中聞得修剪薔薇的聲音,望見駛向曙光的白帆,引起思動的情懷。偶爾出得屋門,眺望秋日的海天,倍感遼闊;庭角的嫩竹,也發人對青春活力的懷念。這一切,都蘊含著主觀感情。林林同志譯來,得心應手,把原作的精神確切地再現出來。(李芒,1990)
水原秋櫻子正面提出主觀寫生論,同乃師虛子訣別,詠出不少佳句,林林譯來,也頗具原句情趣。
燕子飛鳴到山家,正是春祭時節。
深谷鶯聲美,晚霞照眼明。
蕪菁花蕊欲開時,偏遇風和雨。
在談到具體的翻譯時,林林認為應該審察原俳句的風格,是什麼精神與形態,如用文言合適就用文言,如用白話合適就用白話,不固定用格律詩式,五言二行或七言二行(雖然這種形式,較適合漢語讀者的審美習慣),如固定下來,便使那些口語俳句,無法更好地傳神,不如用長短句更自由些。如:
我と來て游ぺゃ親のなぃ雀 一茶
到我這裡來玩喲,沒有母親的麻雀。
若以四言孤雀無哀,與我嬉來!或作五言孤雀毋心憂,偕我共嬉遊。稍作比較,容易看出還是用自由式的白話,更能夠傳達原作的精神。
還有像下面的俳句:
瘦蛙まけるな一茶是にぁり 一茶
瘦青蛙,別輸掉,這裡有我!
那是很難用文言的傳統格律詩(不管五言或七言兩句)來活現這種神態。
比如譯十七音的俳句,如按五、七、五三行來譯,而且要成為定式,勢必添加原作所沒有的字面,句意說盡或說過頭,畫蛇添足,違反俳句短小而含蓄的特質。只有在那些不加點什麼,就難以傳神的句子中,這才能被容許。如一句俳句裡面,上五或下五,它與中七意思不聯貫的,才不得不加點字面。如果譯成五絕或五古,一句俳句變成一首漢詩,恐怕可能成為譯者自己的作品了。有的俳句,按原句的意思,只用七個字可以概括,在中國的詩學的習慣看來,這就是斷句,但如再加油添醋,便會覺得走味了。如:
六月や峯に雲置くぁらし山 芭蕉
六月嵐山雲蔽峰。
柿落葉して人徑絕ぇにけり 秋櫻子
柿葉飄零人徑絕。
也有的俳句,句子有略似雙聲的形式,照譯出來,能帶點聲美。如:
ほろほろと山吹ちるか滝の音 芭蕉
激湍漉漉, 可是棣棠落花簌簌?
還有的俳句,句中有略似疊句的形式,照譯出來能表現該俳句的加強語氣。以一茶的句子為例。
春めゃ藪ぁりて雪ぁり雪
春天來了,竹林還有積雪,還有積雪。
雀の子そこのけそこのけ御馬が通る
小麻雀,躲開躲開,馬上就要過來。
林林還探討了翻譯俳句的一個原則性問題,那就是,譯俳句,如何表現異國情調問題?異國情調總有它的內容和形式,要表現它,得通過譯者的語言,在譯法來說,已如上述,詩不宜逐字直譯,應該是意譯。至於用白話或用文言,主要是看哪一種能夠把原作的格調、神韻表現出來。用白話、散文體是較自由些,但必須重視俳句精練含蘊的特質,不宜直露。日語俳句沒有平仄押韻,但有它的句調美,因此譯時,稍微押押韻,可以表現些音美。此外,俳句的感嘆助詞有調節句感的作用,為傳神不能不加註意,並適當譯出。不過,在一本俳句集里,這類的句法一多,將會使讀者感到雷同。
林林不僅對俳句的研究造詣很深,而且對整個的日本文化有深刻的見解,對中日文化的交流起著積極的作用。他的俳句翻譯堪稱翻譯界的一朵奇葩,對後人的對俳句的翻譯和研究起著重要的作用。另外,他還創作過頗有份量的詩歌和散文,以及翻譯英國、德國等國家的文學作品。早在1945年,林林在馬尼拉《華僑導報》工作時就翻譯過菲律賓民族英雄何塞o黎薩的絕命詩《最後書懷》,為中菲人民的友誼作了見證①。最使我們感動的是這位九十高齡的老人還筆耕不輟,繼續研究和翻譯俳句。中日文學和俳句的交流,對於加強中日兩國人民的理解和友好,是一件有意義的工作,林林無疑將為此做出更多的貢獻。
2000年9月27日是林林同志九十華誕。國內外許多親朋好友前往他家祝賀。9月26日夜林林同志應中國外國文學研究所的邀請參加與日本知名作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大江健三郎等四人座談會,座談會進行兩個半小時,(座談會情況發表於29日《環球時報》上)。
大江健三郎知道翌日是林林同志的九十歲生日,就贈書祝賀。筆者有幸於2002年12月份拜訪了這位九旬老人。老人很高興地接待了我。在老人娓娓的敘述中,我深切感受了一位世紀老人對滄桑歷史的感慨,看到了他那顆樂觀向上的詩心。之後,老人還贈送我一些資料和他剛剛出版的回憶錄《八八流金》。他鼓勵我多讀書,多長見識。我感激之情無以言表,衷心祝願老人健康長壽,享盡天年.
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原副會長林林同志,因病於2011年8月4日在北京逝世,享年101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