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84年

公元前284年

公元前284年,丁丑年,周赧王三十一年,秦昭襄王二十三年。中國的春秋戰國時期。

公元前284年-中國大事


公元前284年,樂毅以燕上將軍職,佩趙國相印,率燕、秦、趙、韓、魏五國聯軍攻齊。連下70餘城。
公元前284年,齊湣王命觸子為主將,達子為副 將,率領齊軍全部主力迎擊聯軍於濟水西。
公元前284年,樂毅隨即遣還遠道參戰的秦、韓兩軍,派魏軍攻佔原宋地,趙軍奪取河間(今河北獻縣東南),擬率燕軍直搗臨淄。
公元前284年,楚使淖齒將兵救齊。
公元前284年,入齊都臨淄。一舉滅齊。齊王奔莒,莒人立齊王子法章為襄王。
公元前284年,濟西之戰
公元前284年,魏得在古宋國大部分地區後置。
公元前284年,戰國時期各國軍備競賽加劇,戰爭頻繁,大國兼并小國,最後形成了七雄
公元前284年,緣陵陷於燕。
公元前284年,燕入齊臨淄,魏取舊宋地,楚收淮北地,
公元前284年,戰國中後期齊國參加的戰爭以公元前284年齊湣王被殺為界,又可以大致分為前後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歷經齊威王齊宣王、齊湣王三代國君的統治,在時間上略當於戰國中期。第二階段歷經齊襄王、齊王建兩代國君的統治,在時間上略相當於戰國後期。
公元前284年,秦開為將北破東胡,又乘戰勝東胡之威。
公元前284年,田單堅守的即墨未。

公元前284年-樂毅封君


公元前284年,樂毅因功封昌國君。
樂毅,字永霸,生卒年不詳,中山靈壽(今河北靈壽西北)人,漢族人。戰國後期傑出的軍事家,拜燕上將軍,受封昌國君,輔佐燕昭王振興燕國,報了強燕伐齊之仇。樂毅先祖樂羊魏文侯(魏斯,魏國開國君主)手下的將領。曾率兵攻取中山(參見魏滅中山之戰),因功被封在靈壽,樂羊死後,葬於靈壽,從此樂氏子孫便世代定居在這裡。中山復國后,又被趙武靈王(?—前295年)所滅(參見趙攻中山之戰),樂毅也就成了趙國人。樂毅率燕軍半年內連下齊國70餘城,僅剩聊城、莒城、即墨(今山東省平度縣東南)3城仍頑強抵抗,久攻不下。其餘全部併入燕的版圖,燕前所未有的強盛起來。

公元前284年-出生與逝世


公元前284年,李斯出生;
公元前284年,楚使淖齒將兵救齊,淖齒謀與燕分齊國之地,遂殺齊愍王。

通鑒記載


赧王中三十一年(丁丑,公元前二八四年)
燕王悉起兵,以樂毅為上將軍。秦尉斯離帥師與三晉之師會之。趙王以相國印授樂毅,樂毅並將秦、魏、韓、趙之兵以伐齊。齊湣王悉國中之眾以拒之,戰於濟西,齊師大敗。樂毅還秦、韓之師,分魏師以略宋地,部趙師以收河間,身率燕師,長驅逐北。劇辛曰:“齊大而燕小,賴諸侯之助以破其軍,宜及時攻取其邊城以自益,此長久之利也。今過而不攻,以深入為名,無損於齊,無益於燕,而結深怨,后必悔之。”樂毅曰:“齊王伐功矜能,謀不逮下,廢黜賢良,信任諂諛,政令戾虐,百姓怨懟。今軍皆破亡,若因而乘之,其民必叛,禍亂內作,則齊可圖也。若不遂乘之,待彼悔前之非,改過恤下而撫其民,則難慮也。”遂進軍深入。齊人果大亂失度,湣王出走。樂毅入臨淄,取寶物、祭器,輸之於燕。燕王親至濟上勞軍,行賞饗士,封樂毅為昌國君,遂使留徇齊城之未下者。齊王出亡之衛,衛君辟宮舍之,稱臣而共具。齊王不遜,衛人侵之。齊王去奔鄒、魯,有驕色,鄒、魯弗內,遂走莒。楚使淖齒將兵救齊,因為齊相。淖齒欲與燕分齊地,乃執湣王而數之曰:“千乘、博昌之間,方數百里,雨血沾衣,王知之乎?”曰:“知之。”“贏、博之間,地坼及泉,王知之乎?”曰:“知之。”“有人當闕而哭者,求之不得,去則聞其聲,王知之乎?”曰:“知之。”淖齒曰:“天雨血沾衣者,天以告也;地坼及泉者,地以告也;有人當闕而哭者,人以告也。天、地、人皆告矣,而王不知誡焉,何得無誅!”遂弒王於鼓裡。
荀子論之曰:國者,天下之利勢也。得道以持之,則大安也,大榮也,積美之源也。不得道以持之,則大危也,大累也,有之不如無之。及其綦也,索為匹夫,不可得也。齊湣、宋獻是也。故用國者義立而王,信立而霸,權謀立而亡。
挈國以呼禮義也,而無以害之。行一不義,殺一無罪,而得天下,仁者不為也。擽然扶持心國,且若是其固也。之所與為之者之人,則舉義士也;之所以為布陳於國家刑法者,則舉義法也;主之所極然,帥群臣而首向之者,則舉義志也。如是,則下仰上以義矣,是綦定也。綦定而國定,國定而天下定。故曰:以國濟義,一日而白,湯、武是也。是所謂義立而王也。
德雖未至也,義雖未濟也,然而天下之理略奏矣,刑賞已諾信乎天下矣,臣下曉然皆知其可要也。政令已陳,雖睹利敗,不欺其民;約結已定,雖睹利敗,不欺其與。如是,則兵勁城固,敵國畏之;國一綦明,與國信之。雖在僻陋之國,威動天下,五伯是也。是所謂信立而而霸也。
挈國以呼功利,不務張其義,齊其信,唯利之求;內則不憚詐其民而求小利焉,外則不憚詐其與而求大利焉。內不修正其所以有,然常欲人之有,如是,則臣下百姓莫不以詐心待其上矣。上詐其下,下詐其上,則是上下析也。如是,則敵國輕之,與國疑之,權謀日行而國不免危削,綦之而亡,齊湣、薛公是也。故用強齊,非以修禮義也,非以本政教也,非以一天下也,綿綿常以結引馳外為務。故強,南足以破楚,西足以詘秦,北足以敗燕,中足以舉宋。及以燕、趙起而攻之,若振槁然,而身死國亡,為天下大戮,後世言惡則必稽焉。是無他故焉,唯其不由禮義而由權謀也。
三者,明主之所謹擇也,仁人之所務白也。善擇者制人,不善擇者人制之。
樂毅聞晝邑人王蠋賢,令軍中環畫邑三十里無入。使人請蠋,蠋謝不往。燕人曰:“不來,吾且屠畫邑!”蠋曰:“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齊王不用吾諫,故退而耕於野。國破君亡,吾不能存,而又欲劫之以兵,吾與其不義而生,不若死!”遂經其頸於樹枝,自奮絕脰而死。燕師乘勝長驅,齊城皆望風奔潰。樂毅修整燕軍,禁止侵掠,求齊之逸民,顯而禮之。寬其賦斂,除其暴令,修其舊政,齊民喜悅。乃遣左軍渡膠東、東萊;前軍循太山以東至海,略琅邪;右軍循河、濟,屯阿、鄄以連魏師;后軍旁北海以撫千乘;中軍據臨淄而鎮齊都。祀桓公、管仲於郊,表賢者之閭,封王蠋之墓。齊人食邑於燕者二十餘君,有爵位於薊者百有餘人。六月之間,下齊七十餘城,皆為郡縣。秦王、魏王、韓王會於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