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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
芥川龍之介著短篇小說
《舞會》是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創作的短篇小說,發表於1920年1月的《新潮》雜誌上。
《舞會》以明治維新時代的鹿鳴館為舞台描寫了一個處於蒙昧狀態的小姐,是怎樣在歐洲文明影響下成長起來的。貴族名媛明子進入鹿鳴館,偶遇法國軍官儒利安·維奧,維歐對她的美貌大加讚賞。三十年後明子依然對此記憶猶新。
該作主要通過舞會的環境氛圍描寫和人物形象的塑造,批判和諷刺了當時歐化之風下的日本社會的浮躁和淺薄,也表現出了作者無力改變社會現狀的絕望、悲觀和厭世情緒。
該作第一節描述了17歲少女明子參加舞會,與法國海軍軍官儒利安·維奧交談並共舞的經歷;第二節寫32年後,明子偶遇青年小說家,談起那夜的舞會,卻不知儒利安·維奧即皮埃爾·洛蒂。
1886年的日本正處於走向資本主義社會的一個關鍵轉折期。鹿鳴館是明治維新后在東京建的一所類似於沙龍的會館,供西化后的達官顯宦們聚會風雅的地方。由於來客多是日本近代化的決策層,從而使鹿鳴館賦予更多政治色彩。
在鹿鳴館外交政策的引領下,日本迎來了歐化風潮高漲期。但這種歐化風潮本身存在著很大的淺薄性和不切實際性,不止西方人諷刺它為鬧劇,更有一大批傳統的日本人撰文指責這種外交是一種“媚外外交”,稱它“製造了荒淫的空氣”。
明子
小說《舞會》中的女主人公明子是芥川龍之介著筆最多、寄託最深而貫穿全文始終的人物,字裡行間對她傾注了作者的厚愛,把憧憬西洋文明的明子作為當時日本姑娘的典型來描寫的。出身貴族階層的明予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她會說當時的國際語——法語;她善跳流行的交際舞。她對初次參加的舞會,胸中充滿著歡愉的新鮮感和嚮往。那天夜裡的明子具有一種無可挑剔的日本少女的美:天生麗質的姿容、不凡的氣度、得體的打扮,傾倒了舞會上的所有人。她使正在登上石階的外國達官要人不由自主地讓道;使擦肩而過的日本同胞也情不自禁地戀戀不捨地回頭顧盼;甚至使舞會的主人——胸前佩戴幾枚勳章老奸巨滑的伯爵剎那間也顯出無邪的驚嘆表情;使傲氣的伯爵夫人自感相形見絀,庸俗有餘,高雅不足。
整體說來,作者對明子是持諷刺態度的。明子是鹿鳴館時代催生出的貌美且擅長社交的上流社會的小姐。作品中頻頻寫到多位男性對明於美貌的驚訝,但這樣一位名媛,學得的所謂的修養全是一些社交的技巧,她不僅對海軍軍官提到的瓦托一無所知,而且直到晚年仍不知道她記憶中的海軍軍官就是小說家皮埃爾·洛蒂,在被邂逅的一青年提醒后,仍堅持認為那名軍官是於里安·維歐(其實與皮埃爾—洛蒂是同一人)。明子這種在文學藝術上的無知與處在社交方面的敏感形成鮮明對比,這可能從某一方面反映了日本國民的愚昧是難以改變的,也可以說是反映了作者對於改變現實社會的絕望感。
洛蒂
至於洛蒂,從他開始對明子好奇的關注,到後來望向舞他時“眼底忽然泛起揶揄的微笑”以及他所說的“豈止巴黎,舞會,哪兒都是一樣的”“我在想煙火的事兒,好比我們人生一樣的煙火”,作者也許是在借洛蒂之口表現自己對這種重複的、機械的社交活動感到無聊和虛無,一切在作者心中都如同轉瞬即逝的煙火,舞會是,這個浮躁的時代是,人生也是。舞會表面上是華麗的,但它的本質是空虛的,人生的意義要是在這種虛無的重複中消耗,是一件十分悲哀的事。洛蒂眼底揶揄的微笑,也代表著歐洲紳士社會對日本這種歐化熱情的嘲笑和戲謔態度,在西洋人眼裡,鹿鳴館只是形式上的滑稽模仿,甚至有西方人諷刺它是“東施效顰”、“公開的大鬧劇”。作者在借舞會隱喻西方資本主義浮華背後的虛無,及其膚淺、虛偽和腐朽,並暗示日本的某些上層社會人士是一群只知媚外不知民間疾苦,披著“先進的” “現代文明外衣的愚昧的人。
在小說的結尾處,芥川將舞台定在大正七年秋天的一趟去往鎌倉的火車上,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結束時間,也是日本歷史上“米騷動”之年,與當年鹿鳴館時代不同的是,日本國內一片混亂。這也是對當年全面歐化的一種潛在對比。芥川假託一位與明子僅有一面之緣的青年小說家。那年的芥川剛好26歲,正值青年。
青年手裡的一束菊花,引發了H老夫人(已婚後的名字)對三十年前鹿鳴館那場舞會的回憶,青年不經意得知那位軍官竟是《菊子夫人》的作者。只不過,他已經換了新的名字——皮埃爾·洛蒂,H老夫人“喃喃地一再說,不,他不叫洛蒂。叫儒利安·維奧”。這一小段後記似的文字,看似無關緊要,實際上舞會的荒誕正在此處達到高潮。他們當年朗朗起舞,呢喃細語,一起看煙火,她完全不知道他的世界,無論是瓦托和煙火,還是他的作品和姓名。
對舞會大廳浮華環境的描寫,“階梯兩側布滿著宛如人工制的大朵大朵的菊花”“從階梯頂上的舞廳里不斷地洋溢出歡快的管弦樂聲,彷彿在抒發難以抑制的幸福歡嘆”“其間置有幾張滿布銀器及玻璃器皿餐具的餐桌,桌上有堆成山狀的肉類及松露……”“有一方金色秀美的窗戶被精巧的人工葡萄蔓所纏”,作者通過這樣的語句,為讀者再現了一個歐風格調的舞場,這種環境的裝飾所體現出的審美與鹿鳴館整個建築的格調相契合,但完全異於日本傳統的審美情趣,傳遞出的是當時的日本急於在文化習俗上向歐洲看齊的心態。再比如作者對舞會氛圍的描寫,“燕尾服和白色的肩膀在大廳里摩肩接理地走來走去”“就在身後的舞廳里,衣服鑲邊和花朵形成的波浪,仍在印有十六瓣菊花圖案的紫綢下,繼續無休止地起伏。而高音調的管弦樂旋律,仍舊毫不留情地朝著人海似的舞池猛吹”。在作者筆下,舞池裡沒有了人,只是一群華服在喧鬧的樂聲中起起伏伏。人群、樂聲在作者看來是如此浮華、喧囂,暴露的是當時日本全盤西化的形式化、極端化問題,抒發的是作者對當時社會的不滿、諷刺和嘆息。
小說通過對上層社會舞會的規模之大、鹿鳴館陳設之豪華、舞會參與者服飾之精美,以及各種人物的心態、舉止、言談、風貌的描寫,使讀者猶如親眼目睹了當時上流社會的縮影。這對當代人,尤其是年青人和外國人了解明治維新以後的日本歷史是有幫助的,特別是對了解在日本外交史上稱其為“鹿鳴館外交”有較高的參考價值。
在芥川龍之介的全部著作中,小說《舞會》雖然說不上佔了多麼顯著而重要的位置,然而卻被後人公認為明治文明開化時期的佳作。為此,《舞會》一文被精選在日本中學國語教科書之中。
日本作家三島由紀夫:“《舞會》富有韻律感,是一篇優美的短篇小說”,“真正的洛可可式的才能幸運地綻放了”。
舞會[芥川龍之介著短篇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