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丹老祖
死後謚號“貞節先生”
范丹歷史上確有其人,一是漢朝人,遭黨錮之禍而淪為乞丐,黨錮解禁后,不就官職,死後謚號“貞節先生”。另外一個是春秋時孔子在魯講學時救濟過孔子師生的人,也是乞丐。但後者極有可能是後人借古名杜撰的,並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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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長外出借糧,借了一圈沒借著,回來對孔子說:“師父,這一帶老百姓很窮,都沒糧,只有那個要飯花子首領范丹老祖有點小米。可當地人都說他脾氣古怪,一般人是借不來的。何況他是個要飯的,向要飯的借糧,有失體面,所以我沒去借。”孔聖人一聽,想了半天,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事到如今,你只管去借,只要你一提我的名字,他保准借。”公冶長聽了,牽馬套車向范丹家趕去。
公冶長來到范丹老祖的門口,下車前去敲門。范丹開門問道:“來者何人?有何貴幹?”
公冶長忙上前行禮,道:“我是孔聖人的徒弟公冶長,從曲阜來到貴地,斷了糧草,奉師父之命,向老祖借糧。”范丹看了看公冶長說:“你師父是有名的聖人,你是他的徒弟,那我今天得出個題目考考你,如果你答得對,我就借糧給你,如果你答不對,我就不借。”公冶長一聽,心想,這有何難?隨聲說道:“老祖請出題吧!”范丹道:“什麼多來什麼少?什麼喜來什麼惱?”公冶長想了想,答道:“天上星辰多日月少,娶媳婦喜來送殯惱。”范丹聽了,轉身就走,“不借!不借!”公冶長急得連聲喊:“老祖,老祖……”范丹頭也不回。公冶長只好趕著大車,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公冶長回到住處,把借糧的事說了一遍,聖人說:“看來還得我去。”
不多時,聖人和眾徒弟來到范丹家門口。聖人親自上前叫門,范丹迎了出來。聖人提出借糧的事,范丹點了點頭說:“借糧,這樣吧,還是我出個題,如果你能答對,我借,答不對,不客氣,請您到別處借。”聖人說:“可以。”范丹說:“什麼多來什麼少?什麼喜來什麼惱?”孔聖人隨即答道:“小人多來君子少,借賬喜來還賬惱。”范丹聽了高興地連聲喝彩:“好!好!好!”轉身從袖筒里取出一個鵝毛翎筒,只見筒里裝著滿滿的小米。范丹說:“來,聖人,把小米借給您。”孔聖人和眾徒弟一看,不高興了,聖人心想:你范丹糊弄我,借就借,不借就拉倒,千不該萬不該當著徒弟的面出我的洋相,叫我下不了台!可又一想:求人難啊!哎!借了吧!然後讓徒弟拿過口袋接小米。范丹拿著鵝毛翎筒往下倒,口袋滿了,可鵝毛翎筒里的小米只少了一點點。孔聖人看了,忽然明白了,范丹老祖原來是神仙。孔聖人心裡一陣驚喜,忙叫眾徒弟把所有的口袋都拿過來,結果都裝滿了,鵝毛翎筒的小米才倒乾淨。
第二年,孔聖人和徒弟們拉著比借糧時多一倍的小米來到范丹家。范丹熱情相迎,酒飯招待。飯後開始還糧,孔聖人讓徒弟們把所有的小米全部倒進鵝毛翎筒后,還不滿半筒,聖人心裡有點不樂意。范丹早已看透了聖人的心思,故意把臉一板說:“都怨我當初不該借給您,看您惱了吧?當時我借給您的是滿滿的一筒,今天您還我的還不到半筒就心痛了?”聖人忙賠笑說:“你放心!這個賬我早晚還清。”范丹搖搖頭說:“您這輩子肯定是還不清啦!”孔聖人說“那不要緊,我還不清,讓我徒弟還。”范丹說:“您徒弟是誰?”孔聖人回答說:“凡是貼門聯的都是我的徒弟,你只管去要賬好啦!”范丹說:“您徒弟代您還賬,我就讓我徒弟去要賬。”聖人忙問:“你徒弟是誰?”范丹說:“凡是要飯的人都是我的徒弟。”孔聖人一聽:“那好,咱就這樣定了。”二人伸手擊掌。
所以,至今不管誰家去了要飯的,沒有人說:“我不欠你的賬。”即使不想給,也只能說個“沒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