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密善
羅馬帝國第十一位皇帝
圖密善,全名(最高統帥·)愷撒·多米提安努斯·奧古斯都·日耳曼尼庫斯或提圖斯·弗拉維烏斯·愷撒·多米提安努斯·奧古斯都(拉丁語:Imperator Caesar Domitianus Augustus Germanicus或Titus Flavius Caesar Domitianus Augustus,公元51年10月24日—公元96年9月18日),原名提圖斯·弗拉維烏斯·多米提安努斯(Titus Flavius Domitianus),一般稱其為圖密善(Domitian),中文又譯作多米提安。羅馬帝國第十一位皇帝,弗拉維王朝第三位也是最後一位皇帝,公元81年9月14日-公元96年9月18日在位。
公元81年9月13日,圖密善之兄提圖斯去世,遂被近衛軍宣布為皇帝。在位期間,圖密善改革羅馬貨幣,併發起了大規模的建築計劃以重建被破壞的羅馬城市,從而進一步活躍、發展了經濟;又在日耳曼黑森林地區修建日耳曼長城,鞏固了帝國的邊境防禦。圖密善主導了對不列顛和達契亞的戰爭,羅馬將領阿古利可拉取得了格勞皮烏斯山戰役的勝利,成功將羅馬勢力擴展至蘇格蘭,同時穩固了對已征服地區的統治;然而,圖密善在征服達契亞的戰爭中卻兩次失利。圖密善的統治表現出強大的威權主義和專制主義特徵,在其治下,宗教、軍事和文化的宣傳均助長了對皇帝的崇拜;此外,圖密善通過自我任命為終身監察官的方式,試圖控制公眾和個人的行為及道德。因此,圖密善受到人民和軍隊的歡迎與尊敬,但被羅馬元老院視為專橫獨裁的暴君。
公元96年9月18日,圖密善在一場陰謀中被刺殺,終年44歲,宣告了弗拉維王朝的終結。
圖密善出生於羅馬,當時還是尼祿皇帝統治時期。他少年時期在羅馬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他學習了修辭學和文學, 出版一些關於詩歌、法律和管理的書籍。蘇維托尼烏斯在《十二帝王傳》中將他描繪為作為一個“博學和良好教養的青年,談吐優雅”。他沒有像兄長提圖斯一樣伴隨他們的父親前往猶太及非洲各省征戰,而是在親戚薩賓努斯的照料下在羅馬生活。
圖密善塑像
圖密善強迫多米提雅·朗吉娜與盧修斯·埃利烏斯·拉米亞離婚,好與他結婚。受到威脅的丈夫不能違背皇子的意志,因此離異,後來由於拉米亞譏諷圖密善而被殺。這樁從開始看起來冒冒失失的婚戀關係,卻很快就被雙方的家族當做利好消息。因為圖密善的這位意中人,是格奈烏斯·多米提烏斯·科爾布羅(Gnaeus Domitius Corbulo)的幼女。而這位科爾布羅將軍,是資深的將軍和政客,又是在公元65年因為參與反對尼祿的皮索尼安陰謀(Pisonian Conspiracy)失敗后被迫自殺的。這對於急於擺脫“自己家族是受尼祿提拔而出人頭地”印象的弗拉維家族而言,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但多米提雅婚後多有不忠,甚至與演員帕里斯偷情,為此帕里斯也被殺,甚至到帕里斯墳上獻花的人也被處死。
公元83年,由於妻子多米提雅與演員帕里斯偷情被捉姦,他休掉了妻子,並把她放逐。但他忍受不了離婚生活,很快又把妻子召回,並宣稱是人民呼籲他這樣做的。他被傳出和他的侄女尤利亞·弗拉維雅(圖密善親哥哥,提圖斯的女兒)的姦情。但是圖密善並未離婚,一直立多米提雅為皇后。
公元85年,圖密善提名自己擔任終身監察官,得以影響羅馬公共和私人的道德。
圖密善在96年9月被元老院內的敵對者刺殺。行兇者包括他尤利亞·弗拉維雅的管家斯特法努斯、近衛軍的衛兵和前妻多米提雅·朗吉娜。根據一個占星者的預言,圖密善王預知自己會在當天四時左右死去,所以整日都煩躁不安。當天的上午,他不斷問身邊的侍從時間,這位已被收買的侍從多次對他說:“已經六點了!”圖密善誤以為時間已過,十分高興,所以放心的去到他的書房,會見來訪者,於是刺客趁機刺殺了他。
作為皇帝,圖密善是一個暴君。圖密善篤信多神教,對基督徒的政策比較嚴酷,因此《聖經》中對圖密善的記載十分憎恨和惡毒。圖密善與元老院關係也很糟糕,他大興告密之風,肆意殺害流放元老,試圖徹底架空元老院。由於帝國經濟的頹勢,他下令貶值銀幣第納爾和提高稅收,導致了大量的不滿。
圖密善熱愛藝術和文學,並為此修建了大量的公共城市建築,總共營建了包括朱庇特神廟在內的五十多個大型建築,在公元64年的大火和69年的內戰中嚴重受損的羅馬城得到修復。圖密善還恢復了在尼祿朝被簡化為分發食物的公眾飲宴,還舉辦了大量的娛樂和競技活動。86年舉辦的卡皮托競技會上,就有大量的運動表演、賽車、演講比賽、音樂會和戲劇上演。圖密善還自己掏腰包資助那些在帝國各地想要到羅馬參賽的選手,並且給予獎金。此外,角鬥士表演也更加繁榮,除了常規的表演之外,還有海上角斗,夜戰,女性角鬥士和矮人角鬥士的比賽。圖密善還在羅馬原有的四個賽車隊——白、紅、綠和藍之外,新增了兩個車隊——金、紫。
圖密善沒有接受過系統的軍事指揮訓練,因此雖然他有極其強烈的立下武勛的衝動,但是在幾次戰爭中,他都沒有獲得什麼作為。對卡狄人戰爭的勝利為當時的人譏諷為“一個笑話”,達契亞人的戰爭則損失巨大,最後還以付給達契亞人每年八百萬賽斯退斯的巨額貢金作為代價締結和約。惟一值得一說的勝利,則是阿格里科拉將軍在不列顛取得的戰績,但是卻和圖密善本人無關。圖密善尤其崇拜密涅瓦女神,對卡狄人的戰爭中他還徵召過一個軍團,命名為“密涅瓦”。在他的統治下,上日耳曼總督薩圖尼烏斯曾勾結野蠻人的部族謀反,不過由於萊茵河突然解凍,使得蠻族來不及援救薩圖尼烏斯,叛亂在24天內被鎮壓。
在基督教的歷史觀中,常論及圖密善曾將教徒丟入大競技場中,讓獅子等野獸啃食的敘述;實際上,在當代非基督教的史料中找不到任何可供驗證的證據,僅僅出現於後來興起的教會記述中。而圖密善的侄女尤利亞、以及克勒蒙斯分別遭到流放與處決的原因,也僅有教會記載是由於他們信仰基督教的原因,但同樣未出現於蘇埃托尼烏斯與狄奧的作品中(狄奧記錄克勒蒙斯的罪名是“不信神”,但歷來無法對於這項罪名是否“等同於信仰基督教”達成共識)。
無論如何,基督教傳統上將圖密善視為早期迫害教徒的皇帝之一。一般認為《新約》中的〈啟示錄〉所講的“惡魔的數字666”,就是在隱諭圖密善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