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花列傳
韓邦慶所寫長篇小說
《海上花列傳》是清末小說,作者韓邦慶。這部長篇小說的主要內容是寫清末中國上海十里洋場中的妓院生活,涉及當時的官場、商界及與之相鏈接的社會層面。
《海上花列傳》是最著名的吳語小說,也是中國第一部方言小說。後世張愛玲曾將其翻譯為國語,命名為《海上花》。
《海上花列傳》封面
後世張愛玲曾將其翻譯為英語、國語,國語版新命名為《海上花》,分為《海上花開》《海上花落》兩部。
作者花也憐儂,即韓邦慶(1856~1894),字子云,別號太仙,自署大一山人。松江府(今屬上海)人。曾在豫為幕僚。光緒辛卯(1891)秋,到北京應試,落第,遂歸上海,常為《申報》寫稿,所得筆墨之資,悉揮霍於花叢中。
《海上花列傳》就是以娼妓為題材的長篇小說。此外尚有文言小說集《太仙漫稿》。
成書過程
《海上花列傳》是最著名的吳語小說,也是中國第一部方言小說。全書由文言和蘇白寫成,其中對話皆用吳語(蘇州話)是該書的鮮明特點,使用蘇白也是19世紀興起的吳語小說的共同特點。
作者自謂《海上花列傳》的結構是從《儒林外史》脫化而來,並使用了“穿插”、“藏閃”等技巧。描繪人物性格,刻畫人情世態,細膩傳神。寫妓女亦個個不同,有好有壞,不像《青樓夢》那樣將妓女理想化,較近於寫實,有“平淡而近自然”的特點。
《海上花列傳》首刊於自編文藝半月刊《海上奇書》,34回,未完。作者自稱此書“為勸戒而作”(《例言》)。小說以趙朴齋、趙二寶兄妹為主要線索,寫他們從農村來到上海后,被生活所迫而墮落的故事。趙朴齋因狎妓招致困頓,淪落至拉洋車為生。二寶則淪為娼妓。趙氏兄妹的遭遇和經歷,在上海下層社會生活中,有一定的典型性。書中廣泛描寫了官僚、名士、商人、買辦、紈袴子弟、地痞流氓等人的狎妓生活以及妓女的悲慘遭遇。內容雖以寫妓院生活為主,而旁及官場和商界,反映了日益殖民地化的城市上海的部分社會面貌。作者以看似不動聲色的筆墨,描寫了當時貧富懸殊、貴賤分明的社會生活畫面。
此書於光緒二十年(1894)出單行本。1982年人民文學出版社的新排印本,就是根據初刻石印本整理的。(張愛玲曾將其翻譯為國語,命名為《海上花》)
本書是我國清末一部以妓院為主要描寫對象的小說。它以趙朴齋、趙二寶兄妹二人從農村來到上海,為生活所迫,終至墮落的故事為主線,以上海妓院為中心,旁及官、商各界,為我們塑造了一批遭遇不同、性格各異的妓女、老鴇、嫖客、僕役形象;其穿插藏閃的藝術結構、平淡自然的白描寫法,歷來為人所稱道。書中人物對話全用蘇州方言,生動活潑,開創了方言小說的先河。
《海上花列傳》的主線是趙氏兄妹在上海這個大花場的沉淪過程,中間重點描寫五組主要人物。一是富家子弟王蓮生與沈小紅、張蕙貞的感情糾葛;二是政府官員羅子富與黃翠鳳、蔣月琴的關係;三是書香人家陶玉甫與李漱芳的生死離別;四是弱冠青年朱淑人與周雙玉的最終無緣;五是風流子弟史天然對趙二寶的爽約。而又以洪善卿與趙朴齋甥舅兩人為串線。
在《海上花列傳》中,女性形象分為兩類三種。第一類是妓女,也即書中的“討人”、“倌人”,包括正式在冊的高級妓女和民間的“野雞”。第二類女性形象就是照顧妓女的娘姨和大姐以及老鴇們,這些人一般不自己出門接客,只負責第一類女性的生活起居。按照書中的描述,一般情況下,一個正常在編倌人需要一個娘姨(負責傳話買東西,出現在客人來前或者走後,以及需要購買東西傳話的時刻)、一個大姐(負責日常生活起居細節,比如洗衣服、打掃衛生、給倌人梳洗更衣等,可以在客人與倌人聊天的時候出現)、一到兩個丫頭(負責倌人出門時起居,以顯示倌人身份,多在倌人交際的酒場出現,有時候大姐與丫頭是同樣的人)。在書寓中還有專門的老鴇和龜公。那些高級倌人還會有固定的客人。
以書中的高級倌人黃翠鳳為例,她有自己的房子,在尚仁里,有專門娘姨趙家姆,大姐小阿寶,老鴇黃二姐,客人羅子富、錢子剛等,丫頭(也是未來的倌人)黃金鳳、黃玉鳳等。一般的民間妓女,大多為生活所迫,由自己的婆婆或者母親充當娘姨加大姐的角色,條件好一些的有一到兩個丫頭,條件不好的就什麼僕人也沒有。比如淪為妓女的民間女子諸十全,她與婆婆諸三姐在大興里的家就是交易場所,婆婆諸三姐既是娘姨又是大姐,還是丫頭(雖然諸十全不用經常出門),老鴇,甚至龜公,在有客人撒潑的時候要負責保護諸十全。
在接下來的段落中,我們將分三個版塊對《海上花列傳》中出現的女性形象進行分析。第一部分,對在編的書寓倌人進行分析;第二部分,對民間倌人進行分析;第三部分,對倌人以外,書中出現的其他女性形象進行分析。除去在書中具有鮮明性個和重要故事的倌人進行重點分析外,我們還將對其命運進行關注,以全面展示韓子云先生的寫作脈絡。同時,對那些在書中出現,然而並非故事中心的倌人,也將進行嘗試性的介紹,對其形象塑造進行簡略的關注。
題材
妓女的生活,在文學上本也是現實的題材,不過前人所作,都成為遊戲式的描寫,結果是作者藉此以表白其懷才不遇的身世,而造成一種極其低級的氣氛。真能將妓院生活的經驗,加以真實深刻的暴露,一掃倡優小說的濫調的,是用蘇州話寫成的《海上花列傳》。
《海上花列傳》的作者,為花也憐儂,真姓名是韓邦慶,字子云,號太仙,江蘇松江人。科舉屢試不利,遂淡於功名,移居上海,為《申報》作論說。喜作狎邪游,所有筆墨之資,盡歸北里,經驗既富,觀察亦密。而其文筆又極犀利,故成就較佳。此書為一合傳體,為許多故事的集合,然其組織與穿插,頗費心機。作者自己也說:“全書筆法,自謂從《儒林外史》脫化出來。惟穿插藏閃之法,則為從來說部所未有。”(例言)書中那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穿插,前後事實夾敘的藏閃,從結構上說,確是很緊密的。《海上花列傳》本來各人有各人的故事,經作者加以組織,弄成一個有機體的總故事,在那裡同時進行發展。雖以趙朴齋、趙二寶兄妹為主幹,其中很活動地插入羅子富與黃翠鳳,王蓮生與張蕙貞、沈小紅,陶玉甫與李漱芳、李浣芳諸人的故事。因為作者要使得這些故事聯合緊密,用兩個善於牽線的人物洪善卿與齊韻叟,因此,一切都能活動地聯繫起來,而成為有機體了。
其次,作者也很用力於人物個性的描寫。他在另一條例言中說:“合傳之體有三難。一曰無雷同:一書百十人,其性情言語面目行為,與彼稍有相仿,即是雷同。一曰無矛盾:一人而前後數見,前與后稍有不符之處,即是矛盾。一曰無掛漏,寫一人而無結局,掛漏也;敘一事而無收場,亦掛漏也。知是三者,而後可言說部。”這真是經驗之談。無雷同無矛盾,確是描寫人物應當注意而又極難做到滿意的地方。不雷同即能個性分明,躍然紙上;不矛盾,始能人格一致,而能形成人物事件的統一性。在中國過去的小說界,像作者這樣地自覺注意到創作小說的技術,實在是難得的。作者在這一方面得到了很好的成績。在他筆下出現的那幾個妓女,如黃翠鳳、張蕙貞、周雙玉、李漱芳、趙二寶之流,都是個性分明。因為他是用蘇州話寫蘇州妓女,故能繪聲繪影,刻劃入微,那些妓女們的脾氣、語調和態度,都能活躍紙上,這正是方言文學的特色。再如趙朴齋、洪善卿一流人物,也寫得很成功。《海上花列傳》的地位,遠在同流之上,並不是偶然的。
前言 |
第一回 趙朴齋咸瓜街訪舅 洪善卿聚秀堂做媒 |
第二回 小夥子裝煙空一笑 清倌人吃酒枉相譏 |
第三回 議芳名小妹附招牌 拘俗禮細崽翻首座 |
第四回 看面情代庖當買辦 丟眼色吃醋是包荒 |
第五回 墊空當快手結新歡 包住宅調頭瞞舊好 |
第六回 養囡魚戲言微善教 管老鴇奇事反常情 |
第七回 惡圈套罩住迷魂陣 美姻緣填成薄命坑 |
第八回 蓄深心動留紅線盒 逞利口謝卻七香車 |
第九回 沈小紅拳翻張蕙貞 黃翠鳳舌戰羅子富 |
第十回 理新妝討人嚴訓導 還舊債清客鈍機鋒 |
第十一回 亂撞鐘比舍受虛驚 齊舉案聯襟承厚待 |
第十二回 背冤家拜煩和事老 裝鬼戲催轉踏謠娘 |
第十三回 挨城門陸秀寶開寶 抬轎子周少和碰和 |
第十四回 單拆單單嫖明受侮 合上合合賭暗通謀 |
第十五回 屠明珠出局公和里 李實夫開燈花雨樓 |
第十六回 種果毒大戶拓便宜 打花和小娘陪消遣 |
第十七回 別有心腸私譏老母 將何面目重責賢甥 |
第十八回 添夾襖厚誼即深情 補雙台阜財能解慍 |
第十九回 錯會深心兩情浹洽 強扶弱體一病纏綿 |
第二十回 提心事對鏡出譫言 動情魔同衾驚噩夢 |
第二十一回 問失物瞞客詐求籤 限歸期怕妻偷擺酒 |
第二十二回 借洋錢贖身初定議 買物事賭嘴早傷和 |
第二十三回 外甥女聽來背後言 家主婆出盡當場丑 |
第二十四回 祇怕招冤同行相護 自甘落魄失路誰悲 |
第二十五回 翻前事搶白更多情 約後期落紅誰解語 |
第二十六回 真本事耳際夜聞聲 假好人眉間春動色 |
第二十七回 攪歡場醉漢吐空喉 證孽冤淫娼燒炙手 |
第二十八回 局賭露風巡丁登屋 鄉親削色嫖客拉車 |
第二十九回 間壁鄰居尋兄結伴 過房親眷挈妹同游 |
第三十回 新住家客棧用相幫 老司務茶樓談不肖 |
第三十一回 長輩埋冤親情斷絕 方家貽笑臭味差池 |
第三十二回 諸金花效法受皮鞭 周雙玉定情遺手帕 |
第三十三回 高亞白填詞狂擲地 王蓮生醉酒怒衝天 |
第三十四回 瀝真誠淫凶甘伏罪 驚實信仇怨激成親 |
第三十五回 落煙花療貧無上策 煞風景善病有同情 |
第三十六回 絕世奇情打成嘉耦 回天神力仰仗良醫 |
第三十七回 慘受刑高足枉投師 強借債闊毛私狎妓 |
第三十八回 史公館痴心成好事 山家園雅集慶良辰 |
第三十九回 造浮屠酒籌飛水閣 羨陬喁漁艇斗湖塘 |
第四十回 縱玩賞七夕鵲填橋 善俳諧一言雕貫箭 |
第四十一回 沖繡閣惡語牽三畫 佐瑤觴陳言別四聲 |
第四十二回 拆鸞交李漱芳棄世 急鴒難陶雲甫臨喪 |
第四十三回 入其室人亡悲物在 信斯言死別冀生還 |
第四十四回 賺勢豪牢籠歌一曲 征貪黷挾制價千金 |
第四十五回 成局忽翻虔婆失色 旁觀不忿雛妓爭風 |
第四十六回 逐兒嬉乍聯新伴侶 陪公祭重睹舊門庭 |
第四十七回 陳小雲運遇貴人亨 吳雪香祥占男子吉 |
第四十八回 誤中誤侯門深似海 欺復欺市道薄於雲 |
第四十九回 明棄暗取攘竊蒙贓 外親內疏圖謀挾質 |
第五十回 軟廝纏有意捉訛頭 惡打岔無端嘗毒手 |
第五十一回 胸中塊穢史寄牢騷 眼下釘小蠻爭寵眷 |
第五十二回 小兒女獨宿怯空房 賢主賓長談邀共榻 |
第五十三回 強扭合連枝姊妹花 乍驚飛比翼雌雄鳥 |
第五十四回 負心郎模稜聯眷屬 失足婦鞭箠整綱常 |
第五十五回 訂婚約即席意彷徨 掩私情同房顏忸怩 |
第五十六回 私窩子潘三謀胠篋 破題兒姚二宿勾欄 |
第五十七回 甜蜜蜜騙過醋瓶頭 狠巴巴問到沙鍋底 |
第五十八回 李少爺全傾積世資 諸三姐善撒瞞天謊 |
第五十九回 攫文書借用連環計 掙名氣央題和韻詩 |
第六十回 老夫得妻煙霞有癖 監守自盜雲水無蹤 |
第六十一回 舒筋骨穿楊聊試技 困聰明對菊苦吟詩 |
第六十二回 偷大姐床頭驚好夢 做老婆壁后泄私談 |
第六十三回 集腋成裘良緣湊合 移花接木妙計安排 |
第六十四回 吃悶氣怒拼纏臂金 中暗腳猛踢窩心腳 |
跋 |
韓邦慶的《海上花列傳》,是一部反映社會人生底層的力作。作家以平淡自然的寫實手法,刻畫上海十里洋場光怪陸離的世相,筆鋒集中於妓院這一罪惡淵藪,煙花北里成為透視銅臭熏天、人慾橫流的浮華世界的萬花筒。小說以細分毫芒的筆觸描摹各種冶遊場景:從長三書寓、么二堂子直到台基、花煙間等下等妓寮,摹盡燈紅酒綠間幢幢往來的煙花女子群相,她們或潑悍,或柔順,或矜持,或猥瑣,或奸譎,或痴憨。而徜徉花國者,則上自達官顯貴、縉紳名流、文人墨客、富商巨賈,下至幕僚胥吏、掮客篾片,以至駔儈販夫各色人等。舉凡官場酬酢,賄請關說,生意捭闔,文酒遣興,俱在這鶯聲燕語、釵橫釧飛的花酒碰和中進行,諸般世相,紛呈於前。如果說《品花寶鑒》是北方京華都市風情長卷,那麼《海上花列傳》便是南方半殖民地化畸形繁榮的都市風情長卷。
《海上花列傳》既非抉發黑幕的謗書,亦非勸善懲惡之作,它體現了一種對於人的生存處境的悲憫,作家只是按照生活的本來面目,寫出了人的墮落與沉淪。書中人物彷彿在一張巨大的、無形的罪惡之網中掙扎,他們非善非惡,或曰亦善亦惡。即如黃翠鳳之深心周密、串通老鴇一次訛詐羅子富五千元,堪稱“辣平”,然而她也有一部血淚史,觀其吞服鴉片以反抗老鴇肆虐,以及贖身出門之際,遍身縞素為早逝的爹娘補穿重孝,其情亦復可憫。又如沈小紅之撒潑放刁,拳翻張蕙貞,口嚙王蓮生,堪稱“淫凶”;然而,觀其以一個上海灘上數一數二的紅倌人,終於落得人老珠黃,滿面煙色,亦自傷心慘目。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作家對於人性弱點的犀利解剖。小說主人公趙朴齋本是一個未見過世面的農村青年,一進上海灘便禁受不住花花世界的誘惑,一頭栽進黑甜鄉中。為了一嘗色界禁果,不惜當盡賣光,以至淪為東洋車夫,仍痴迷不悟。及至妹子淪落為娼,他當了妓院大班,非但不以為恥,反而趾高氣揚,衣履光鮮,儼然闊少款式,並且很快就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干起諂富驕貧、偷雞摸狗的苟賤營生。其人其事,可鄙可噦,亦復可悲可憫。在他身上,人的理性和尊嚴喪失殆盡,只剩下了“食色性也”的本能衝動。趙二寶,一個清白而且幹練的少女,同樣禁受不住物慾、色慾的誘惑,只憑施瑞生的溫存軟款,加上一瓶香水、一件花邊雲滾的時裝,就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的靈與肉全部抵押給了紙醉金迷的上海。
《海上花列傳》體現了作家自覺的藝術追求,這一追求在十則例言中升華為理論概括。作家最為自詡的是小說的結構藝術:“惟穿插藏閃之法,則為從來說部所未有。”所謂“穿插之法”,即指幾組故事平行發展,穿插映帶,首尾呼應,構成脈絡貫通、立體交叉的整體布局;所謂“藏閃之法”,即指藏頭露尾的綿密筆法,“正面文章如是如是;尚有一半反面文章藏在字句之間,令人意會”。人物性格的刻畫塑造,以白描傳神見功力,作家概括為“無雷同”、“無矛盾”。“無掛漏”。小說筆致細膩,人物富有個性風采,諸如陸秀寶的放蕩,楊媛媛的詭譎,姚文君的颯爽,衛霞仙的鋒利,周雙玉的任性驕盈,張蕙貞的水性楊花,人各一面。《海上花列傳》又是吳語小說的開山之作,人物對話純用蘇白。所有那些酒筵酬酢,鬢邊絮語,乃至相調相侃,相譏相詈,無不聲口妙肖,充分顯示了吳儂軟語的魁力,成為一部具有濃郁的地域文化色彩的作品。
《海上花列傳》受到過胡適的大力推崇,為之寫序重刊,他的原話為:“《海上花》是吳語文學的第一部傑作。蘇白的文學的正式成立,要從《海上花》算起。韓子云與他的《海上花列傳》真可以說是給中國文學開了一個新局面了。希望他們(說吳語的文人)繼續發展這個已經成熟的吳語文學的趨勢。《海上花》的勝利不單是作者私人的勝利,乃是吳語文學的運動的勝利。”
張愛玲也十分喜歡該書,並於20世紀80年代將其翻譯成功英語、國語。張愛玲在與胡適的信中提到:“《醒世姻緣》和《海上花》一個寫得濃,一個寫得淡,但是同樣是最好的寫實的作品。我常常替它們不平,總覺得它們應當是世界名著。”
《海上花列傳》對吳語正字法有著十分深遠的影響。它是近代吳語文學的代表,其用詞造句方面已經同當代吳語區別不大,所以後來的吳語文學作品,包括吳語研究文章中的吳語辭彙寫法,大多都受其影響。
韓邦慶(1856~1894)曾用名寄,字子云,別署太仙、大一山人、花也憐儂、三慶。松江婁縣(一說華亭,均今屬上海)人。韓載揚從祖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