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旋

江西贛南客家文學家,代表作《梅》

羅旋,1929年出生,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研究館員。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南國烽煙》《梅》《伢仔·妹仔》《天嶷山神女》《破戒》及紀實文學《蔣經國傳奇》,其中《梅》獲江西省人民政府優秀文藝作品一等獎。

主要作品


有:長篇小說《南國烽煙》《梅》《伢仔·妹仔》《天嶷山神女》《破戒》及紀實文學《蔣經國傳奇》,其中《梅》獲江西省人民政府優秀文藝作品一等獎。中短篇小說集有《野馬》《敗將》《含笑》《還魂草》,其中《紅線記》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江西省人民政府優秀文藝作品榮譽獎;《缺男戶》獲江西省首屆穀雨文學獎、江西省首屆文學藝術優秀成果獎;《我是誰》獲江西省第二屆穀雨文學獎;綠色系列小說《美麗胡枝子》《深山含笑》《獨活》《鉤吻》《插花山》獲第二屆江西省文學藝術優秀成果獎。有三部小說拍成六部影視作品及十餘種舞台劇。曾出席中國作家協會第三屆、第四屆、第五屆代表大會。參加中國作家代表團訪問匈牙利。當選江西省第五屆、第六屆人大代表。江西省人民政府於1982年、1990年兩度授予勞動模範稱號。1993年起,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

人物履歷


自青少年開始,他就痴心於文學,跋涉在文學這條坎坷曲折的小徑上,他執迷不悟,至老不渝,視寫作為人生最大樂趣。作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文人學者,他自豪而又感慨地說:“這一輩子我放棄了不少東西,唯獨沒有放棄文學。”他,就是蜚聲於贛南文壇的書齋型、學者型作家羅旋。早已年逾古稀,仍然筆耕不輟,猶如春蠶吐絲,綿綿不絕。
他不是地地道道的客家人,然而卻有著深厚的贛南客家情懷。他在其精選小說集《含笑·後記》中曾說:“足足半個世紀,我把生命的根子扎在了贛南,對客家的山山水水產生了深厚感情,自認為是客家的客家人。”也正因此,在其文學創作生涯中,始終如一地將筆觸聚焦於贛南這方水土,並以 其獨特的才情和心血釀造出了數十部飽蘊贛南客家風情的佳作,顯現出非同尋常的贛南客家情懷。
追溯起來,羅旋的客家情結始於1951年,當時在省文聯工作的他為了深入生活,參加了一個農村工作團來到贛南,首次接觸到客家,對客家人的淳樸厚道、親和好客留下了深刻印象。真正改變他一生軌跡的是1954年,他主動申請從長沙的中南有色局試驗所調到贛南盤古山鎢礦。盤古山在於都仁風,那裡是客家的深山僻壤,接觸多的是客家農民出身的礦工。他在那裡一呆就是八年,初步熟悉了客家生活,為文學創作汲取了營養乳汁。1969年在文化大動亂中,他成了“運動對象”,下放到全南與粵北接壤的深山旮旯,在一個古老的土圍里安家落戶。三年下放,與農民一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增長知識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融入了客家社會,體驗了客家的鄉情風俗。三年艱苦卓絕的生活,令他感觸最深的是,客家人名符其實的好客。不問姓氏宗族,不管遠近親疏,來者均是客,是客可安家。
深山土圍艱苦勞動三年,客家的山山水水已經融進了他的血液,有著一份銘心刻骨的情感。他說:“創作中我考慮最多的是,不管什麼題材,離不開山水(綠)與歷史(紅),而這二者都離不開客家。客家情結,主導著我的寫作生涯。”
1957年,羅旋推出了他的首篇革命歷史題材小說《愛與憎》,寫的是紅區一對夫妻,丈夫當紅軍出征,守在家中的妻子,參加了地下工作;誰知丈夫歸來時,已是叛徒,於是產生了愛與憎的糾葛。但是這篇作品一發表,就遭到全省文藝界的批判,批判的矛頭是“人性”問題。但他沒有因此退縮而終止紅色題材的創作。後來調到贛南行政區黨委,協助老同志整理革命回憶錄,走訪了許多老革命,閱讀了許多珍貴資料,為寫革命歷史題材奠定了基礎。
有了充分的素材積累,作家紮根在贛南這片土地上,對贛南歷史風雲獨到品悟,開創了別開生面、獨樹一幟的紅色小說世界。他不直面寫血腥的戰爭場面,卻善於“表現戰火硝煙籠罩的人情,階級濃霧掩蓋的人性”。通過詩意言說,展示他的贛南客家美的世界、善的世界。
《紅線記》寫的就是這樣藝術世界中的一個帶有特定新奇色彩的愛情故事。深山老林中的老炳及女兒紫娥,去醫院抬回了紅軍傷員山虎。紫娥與山虎在患難相處中,感情發生變化,終於拴在了一根紅線上,結成夫妻,同他一起參加了革命。作者就是這樣借紅線傳情,從一個新角度反映了當年的戰爭生活,塑造了三個性格迥異但都心靈優美的人物形象,使贛粵邊游擊鬥爭的風貌以一種美的形式呈現在讀者面前。《醉夏》則是通過剛從紅軍醫院出來的胡真,到一個女赤衛隊當副營長,最後在與靖衛隊作戰犧牲的歷程中,與赤衛隊婦娘們之間交流產生的真摯感情,把戰火硝煙籠罩的人情,階級濃霧掩蓋的人性,把真善美的人物寫活了。

社會評價


在他的紅色系列中,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熱衷於塑造真誠美麗、質樸堅韌的客家女形象,比較男性的嗜殺和尚勇,女性的溫婉堅韌顯然更適合作者的“仁心”,再加上客家女獨特的地位,促成了羅旋頗為特殊的審美觀,也體現了他人生態度和藝術精神的獨特性。《白蓮》中忍辱負重的雪妹,《紅線記》中活潑質樸的紫娥,《郁孤台下》幹練而又堅韌的呂嫂……都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就在《紅線記》獲獎,赴京領獎時,一位著名評論家的一段話轉變了作家的創作勢態,“革命歷史題材離現代人生活太遠了”,所以在完成中篇《生的死者與死的生者》后,他覺到革命歷史題材極難反映歷史真實,難以突破,於是,由紅色向綠色轉移,陸續寫出了《美麗胡枝子》《缺男戶》《深山含笑》《獨活》等綠色系列。
實際上,綠色文學依然是作者客家文學的繼續與發展。研究“雙紅”(紅樓夢、紅土地)文學的專家周書文說:“他今天營造的綠色文學世界,其實也並未與他過去創造的紅色小說世界絕緣,仔細加以品賞,就可發現:仍然是他那紅色小說世界的繼續與擴展,這不僅是說他所寫的那些人和事,那誘人留連忘返的綠色園林,都生活在、生存在紅土地上,更重要的是那蔥綠碧透的綠色世界中洋溢著紅土地客家精神氣質與美學神韻。”
他用飽含感情的筆觸描繪贛南那奇異的青山綠水、淳厚民風民俗和爽朗善良的人物,展示出當地特有的風物,以及當地的鄉風習俗,同時又被賦予時代氣息,並設置一個意象(常常將之作為標題)作為藝術結構的核心、文眼,含笑、鉤吻……這些贛南山區特有的物種,隨著故事情節被人所認識,有了鮮活的形態和生命,而且往往和人物命運、作品主題聯繫在一起。
在新的歷史時期,真誠美麗質樸堅韌的客家婦女形象在羅旋的筆下有了新的內容:《缺男戶》中爭強好勝、生機勃勃的大膽探索者楊賽風,《美麗胡枝子》中善良、勤勞、大度的桐妹,《含笑》中善良、美麗、聰慧、倔強的青娥……這些女性都是典型的新時期客家婦女。客家文化特有的內蘊,表現在羅旋小說中,就是女主人公都是生活的重要角色,都能獨立生活,具有相當的獨立人格,比如《含笑》中青娥頂住巨大的壓力堅持自己的追求,《客家歌王》中木蓮對於命運的掙扎,《美麗胡枝子》中桐妹的不卑不亢等等。作者努力將各種各樣的人物寫真、寫美。這些美是動人心弦的人情美、人性美。作者以質樸的語言,或曲折離奇或平凡無奇的故事來發掘客家人身上的優美品性。這些優良品質猶如荷風露珠一般給讀者一個清新溫情的世界。
如今羅旋雖已年近八旬,他的藝術思維仍然充滿活力,創作激情不衰,還像螺旋般不停地轉動著。願他繼續開拓豐富的贛南客家文化,續寫文學藝術的新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