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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驟雨
周立波創作的長篇小說
《暴風驟雨》是現代作家周立波所創作的一部長篇小說,1948年,東北書店出版。
《暴風驟雨》描寫以蕭祥為隊長的土改工作隊開進松花江畔的元茂屯,發動和組織廣大貧苦農民開展對惡霸地主韓老六的鬥爭。處決了韓老六后,韓老六的弟弟帶領土匪武裝進屯,進行反攻倒算,企圖扼殺新生政權。在共產黨員趙玉林和青年農民郭全海的先後領導下,斗垮了陰險狡猾的地主杜善人。此後郭全海報名參軍,踏上了解放全中國的新征程。
徠《暴風驟雨》以磅礴的革命氣勢、鮮明的階級愛憎以及豐滿的人物形象,再現了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農村暴風驟雨般的階級鬥爭。這部小說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結構嚴謹,人物惟妙惟肖,語言富有地方色彩。
《暴風驟雨》[周立波創作的長篇小說]
第二次鬥爭會雖然是在經過對郭全海、白玉山、老田頭等人的成功“發動"並正式成立了“農工聯合會”之後召開的,但韓老六的幾句陳情和檢討,就讓“鬥爭的情緒,又往下降”,以致出現了“人家就是地多嘛,叫他獻了地,別的就不用多問了”的議論。好不容易由老田頭的血淚控訴所激起的群情憤慨,也被韓老六的幾滴鼻血輕面易舉地沖淡了。成功斗垮韓老六的第三次鬥爭會,除了工作隊繼續“發動"所見的成效之外,一個關鍵因素卻是“韓老六鞭打小豬倌”而激起了民憤,是被鬥爭者弄巧成拙地將本來溫和的鬥爭氣氛,激化為憤怒的烈火,是惡霸地主的現行犯罪行為,將群眾“發動”了起來。
小說下卷主要講述的是帶有複查和整頓性質的“煮夾生飯”的過程,也是土改運動中一個具有普遍性的環節。這裡主要包括兩方面的內容:首先是重新奪回被壞人篡奪了的農會大權。在失去了工作隊這個“發動“引擎之後,原農會領導人郭全海們立刻露出了“被發動”者的茫然、“被動”的角色本相,他們實在沒有任何主動意識和能力,去守衛土改的成果,更不要說開闢新的局面了。其次是,進一步發起“砍挖運動”。與前期土改鬥爭不同的是,現在的鬥爭重點對象,已不是惡霸地主韓老六式的“壞根”,而是吃齋念佛,“修來世”不離口的杜善人和捨命不舍財而又膽小的唐抓子之類的“壞須”了。
主人公是郭全海,他帶領農民繼續趙玉林等人的未競事業,進行鋤奸反特和對地主杜善人的鬥爭,最後鞏固了勝利果實,並帶頭參加人民解放軍,南下作戰。
《暴風驟雨》[周立波創作的長篇小說]
1947年5月,周立波到松江省委編輯《松江農民報》。他親身經歷的土地改革的火熱鬥爭,激勵著他利用業餘時間寫小說。他寫完第一部后,帶著初稿又到松江省五常縣的周家崗補充生活。周家崗是經過日寇並村集家的較富的大屯落,階級鬥爭複雜尖銳,是省委土改工作的重點。周立波在這裡生活了四個來月。後來他還到拉林與葦河的一些村屯和呼蘭縣的長嶺區訪問,積累了大量的生活素材,進一步充實和豐富了作品的內容,他補充、修改了小說的第一部,隨後又花半年多時間完成了第二部。《暴風驟雨》就這樣寫成了。1948 年東北書店正式出版了這部小說。
趙玉林
上卷的中心人物,是元茂屯第一個覺醒的新型農民。他過去受到地主階級的殘酷壓迫和剝削,成年累月地辛苦勞動,還不能維持其起碼的生活,他“一年到頭,顧不上吃,顧不上穿,一家三口都光著腚,冬天除了抱柴挑水、做飯外,一家三口,都不下坑",被人稱為“趙光腚”。這個全村最窮的“趙光腚”,在階級壓迫和剝削麵前有著寧折不彎的硬骨頭性格。他守著庄稼人的本分,既不沮喪,也不怨天尤人,更無非分之想,而是執著地勉力地支撐著苦難的日月。他說:“窮人要是遇到不痛快的事就哭鼻子,那真是淹死在淚水裡啦。”在困難面前,他從不低頭。他曾經在三天揭不開鍋蓋的情況下,去向韓老六借債,韓則企圖以污辱他的妻子作為借債條件。他對這種獸行作了力所能及的鬥爭,並因此受到迫害,被日本鬼子抓去作勞工,吃盡苦頭。然而他卻保持了人格的尊嚴。由於他經濟地位的低下與具有不向困難低頭的性格,加上他曾受到蘇聯紅軍的幫助和影響,因而他在土改工作隊到了元茂屯后,在小王的啟發幫助下,很快覺悟了。他勇敢地站出來帶領群眾鬥爭韓老六。他與地主階級勢不兩立,沒有過多的猶豫和膽怯的心情。在粉碎韓老七反革命武裝騷擾的鬥爭中,趙玉林表現得無比的勇敢和堅強。受了重傷,他還發出“快去攆鬍子,不要管我,拿我的槍去”的叮囑。小說描寫他由一個深藏著階級仇恨的普通農民,到在鬥爭中認識自己的階級力量,終於成長為忠於革命的先進戰土的性格發展歷程,突出表現了他走上革命道路可貴的堅定性。小說還深情地挖掘了趙玉林的心靈美。趙玉林身為農會主任,又一貧如洗,在分配土改勝利果實時,曾被評為一等一級,但他只要了三等三級的東西。他對妻子說:應該想想過去的日子,“能對付穿上,不露肉那就行了”“你別著忙,老百姓都有了,咱們就會有的。”他心裡只有別人,唯獨沒有自己。最後,他為保衛勝利果實而英勇獻身。臨終前,他只留下一句話:“沒有啥話死就死了,千革命還能怕死嗎?”沒有遺憾,也沒有豪言壯語,但這平實的語言卻擲地有聲。趙玉林為革命犧牲,是他性格發展的最高點。他入黨直至為革命犧牲,標誌著他走完了由個體農民向無產階級先鋒戰土轉變的光輝歷程。
郭全海
下卷的中心人物。他也是一個在土改運動中成長起來的新型農民。他是在舊社會受盡苦痛和磨難,帶著很深的階級仇恨,參加到土改鬥爭的風暴中來的。在群眾尚未充分發動起來鬥爭韓老六的時候,他就勇敢地站出來控訴韓老六的罪行,以後就很快成為農民中的積極分子。他曾帶領一個小組分配土地,工作極端負責、認真,並能做好思想工作,打消農民的顧慮。“把分地工作和宣傳教育工作結合起來”。小說上卷還寫了他斷然拒絕韓老六的利誘,主持分糧時忘了給自己留以及馴服烈馬的場景,表現了他立場堅定、大公無私、有駕馭繁難工作的能力。但由於他處於配角的地位,英雄性格未能充分展示。下卷把郭全海放在革命鬥爭的漩渦中展現他的英雄性格。小說用了較多的筆墨,比較細緻地刻畫了他的英雄性格和精神面貌。他主持了與杜善人算剝削賬的鬥爭,打垮了杜善人的囂張氣焰。在挖浮財過程中他不僅表現得很有組織才能,而且精明、機警。尤其在“活捉韓老五”“分馬”“參軍"等章節的突出描寫和刻畫,使他的英雄性格得到了充分的展示。“活捉韓老五”,表現了郭全海精明能幹、不怕吃苦、思考周密膽大心細、臨陣機警沉著、老練以及勇於自我犧牲的精神。在“分馬”一章,則表現了他善於組織群眾,宣傳群眾,正確處理矛盾的工作才能。通過“換馬”,既鍛煉了積極分子,又教育了後進群眾。他主動“換馬”,讓馬駒,以至參軍臨別時還念念不忘將馬駒送給田老太太,生動地表現了他大公無私、說一不二的品格。而在分馬過程中,更生動地表現了他那種享受應得利益但又不追求應得利益的坦率赤誠的品性。這時他已不是一般的農民幹部,而是以無產階級先進分子姿態,善於按黨的政策處理具體問題的優秀的黨的基層幹部了。最後,他經過嚴肅的思想鬥爭,告別了新婚的妻子,帶頭參加了人民解放軍,從元茂屯走向全國。在他身上,透露著濃烈的時代氣息,表現了剛毅,堅強的性格和高度的政治覺悟。郭全海的形象很大程度上是作為趙玉林的後繼者出現的。
老孫頭
徠這一形象概括了老一輩農民身上的某些特點,又有著自已鮮明的個性特徵。作為一個替別人趕了28年大車的老貧農,他擁護土改,對以韓老六為代表的地主階級有滿腔仇恨,對共產黨無比熱愛。這些都是他性格的本質的一面。另一方面,由於舊社會小生產者的生活地位所決定,他身上也有著一些比較明顯的缺點:深明世故、見風使舵、自私膽小、略帶油滑,以至好吹牛。隨著鬥爭的發展,老孫頭也在不斷克服自已的弱點,成長為農民中的積極分子。
蕭祥
小說中土改工作隊長,表現了黨與群眾的關係。蕭祥是一個出色的群眾運動的組織者和領導者,又是一個感情豐富的革命戰士。既具有一個優秀的黨的幹部的政治素質,革命堅定性,多謀善斷,又有關心人的豐富的內心世界。他尊重被人賤視的二流子李毛驢的人格,以嚴肅動情的勸說喚醒李毛驢的自尊自愛;他處理侯長腿媳婦的事不抱成見,合情合理。這些描寫不是單純表現他的人情味,而是在更高的意義上表現了他能引導一切留有舊制度創傷的人走上新生活的深謀遠慮,也是一種對革命有堅定信念的表現。
小說以恢宏的氣勢繪製了中國農村徹底推翻幾千年來的封建統治這一偉大變革的歷史畫卷,滿腔熱情地歌頌了中國農民在共產黨領導下衝決封建羅網,朝著解放大道迅跑的革命精神。周立波在談到這部小說的創作動機時說:他是“想借著東北土地改革的生動豐富的材料,來表現我黨二十多年來領導人民反帝、反封建的雄偉而艱苦的鬥爭,和當代農民的苦樂與悲喜,以教育和鼓舞廣大的革命群眾。”可以說,作家的這個創作動機,也就是這部作品的思想主旨所在。
人物塑造
《暴風驟雨》的突出成就,首先表現在成功地塑造了趙玉林、郭全海等在無產階級先鋒隊教育下成長起來的先進農民的典型。他們不是在抗日的烽火和解放戰爭的戰場上鍛煉成長的,而是在推翻封建土地所有制的暴風驟雨中,經受了鬥爭的鍛煉而成長起來的具有無產階級革命時代新式農民英雄的先鋒戰士。塑造新一代農民形象,展現翻身農民的全新面貌,是時代向當時文藝工作者提出的要求。在當時,如何塑造嶄新的農民形象尚無足夠借鑒的成功經驗。《暴風驟雨》塑造了這樣一批新人,可以說起了拓荒的作用,其成就彌足珍貴。
趙玉林、郭全海、老孫頭等人物的成功塑造,再現了第三次國內革命戰爭這一特定的歷史時期中,廣大農民的覺醒、抗爭與成長。然而這一成長過程自始至終離不開黨的正確領導與教育。
《暴風驟雨》運用古典小說塑造人物的方法,注意在廣闊的生活畫面上,把人物放在劇烈的矛盾衝突和鬥爭中,通過人物的語言和行動,選取典型事件來展示人物性格。比如趙玉林與郭全海的性格及其成長過程,與打倒地主韓老六和杜善人的鬥爭緊緊結合在一起。在語言行動還不足以明確表現人物性格時,適當地運用極簡練的心理描寫,但很少靜態地描寫人物的內心世界。如“分馬"一章,在寫“分馬”時,作並沒有去靜態地刻畫老孫頭的心理,而是用人物語言、行動和心理描寫相結合的手法來表現老孫頭的內心矛盾——當喊到他的名字時,他大步流星地邁過去,把早已相中的栗色兒馬牽上,翻身騎上兒馬的光背,並對這匹馬讚不絕口。這就惟妙惟肖地描摹出老孫頭分得馬後的喜悅心情。他從馬背上摔倒在地,嚷著要揍馬一頓,棒子掄在半空,結果卻扔在地上。這一動作,又表現了孫老頭對馬的珍愛。在“換馬”的場面中,老孫頭既說同意跟老王太太換馬,又怕自己的馬真被換去,於是說別人的馬如何如何好,自己的馬怎樣怎樣不好。幸好老王太太沒有看中他的馬。他怕橫生枝節,趕緊“翻身騎上他這‘玻璃眼’ ,雙手緊緊揪住它的鬃毛,一面趕它跑一面說“你不要吧,我騎走了”,說罷,頭也不回地跑了。”在“分馬”、“換馬”的過程中,作者通過人物的語言行動,非常生動地寫出了老孫頭喜悅、精明,有點自私的心理特徵。用人物語言、行動以及簡練的心理描寫,尤其是將三者水乳交融地結合在一起以刻畫人物形象,是《暴風驟雨》藝術上的一個顯著特點。
結構情節
《暴風驟雨》在結構和情節上追求樸素的單純的美。他把豐富的思想內容,廣闊的生活畫面,熔鑄在單純的結構,樸素的情節之中。作者把人物刻畫融化在情節的敘述之中,不同於西方小說對人物心理作反覆的。靜止的解剖。小說結構在單純中顯得搖曳多姿。農民獲得翻身前的血淚故事,土改中農民的種種思想弱點,東北地區的自然風光、風士習俗,都穿插在兩大階級鬥爭的主線上,結構單純,線索清晰。
語言特色
《暴風驟雨》是周立波“想用農民語言來寫的“一種嘗試”。小說較多地吸收和提煉了東北農民群眾的生動、形象、簡練、風趣、表現力強的語言,不僅樸實、自然、親切,而且富有地方色彩和生活氣息,體現了作者對大眾風格的追求。比如說家裡窮得沒有飯吃,農民說:“鍋蓋總是長在鍋沿上”;比如說窮人家裡沒有地,農民就說:“我家開門就是人家的地方。”又比如說普通人生氣或開玩笑時總罵人“王八蛋”,農民會頂婉轉、幽默地說:“你多咱搬家?穀雨搬家?”再比喻說知識分子腔:“看那人光在家裡陪著妻子”,農民則說:“那傢伙老是守著娘娘廟。 ”
《暴風驟雨》也有一些缺點,如故事還不夠完整,人物的刻畫,除個別的外,還不夠生動,反面人物韓老六、杜善人、唐抓子等有一些類型化和臉譜化,全書的結構還有鬆散之處。但其中最突出的是,描寫土改鬥爭的曲折性和複雜性不夠。作者沒有更深刻地分析人物,更冷靜地觀察社會,因而作品沒有把農村的階級關係和階級鬥爭的複雜性曲折性充分地表現出來,一些人物的內心矛盾和鬥爭就往往被簡單化了。要推翻幾千年的封建統治,阻力是相當大的。這種阻力有來自地富階級的破壞,有傳統勢力的影響,也有農民因襲的重擔。這是一場兩個階級的生死搏鬥與較量,現實鬥爭遠比作品所描寫的尖銳得多、複雜得多、曲折得多。作者把這場尖銳、複雜曲折的階級鬥爭描寫得過於簡單、容易,勢必影響作品典型化的程度,影響人物形象的塑造,致使有些人物形象的刻畫欠清晰、不生動。
1951年,《暴風驟雨》獲斯大林文學獎三等獎。
2020年4月,列入《教育部基礎教育課程教材發展中心 中小學生閱讀指導目錄(2020年版)》高中段。
現代文藝理論家陳涌《暴風驟雨》:《暴風驟雨》的人物是比較單純的,整個作品的情節和結構也是比較單純的,也因為這樣,它比較易於為一般讀者所把握。作者的語言也是比較單純的。這裡沒有太過複雜,太不合中國習慣的語法,也很少有由於缺少洗鍊和修飾而留下的語言的雜質以及過分累贅的痕迹。正如對於群眾生活一樣,作者對於群眾語言也是熱愛、敏感的。在這個作品里,作者吸收了不少群眾的語彙和群眾語言的長處,而脫離了知識分子語言的乾癟和貧乏。
河北大學文學院中國現當代文學教研室主任閻浩崗:我們在《暴風驟雨》第一部里看到的,其實是一個有關被肆意侮導壓迫凌虐的弱者在外來強勢力量支持和幫助下進行快意的除霸復仇的故事。它的藝術吸引力、感染力主要就來自讀者的復仇期待與復仇快感。《暴風驟雨》第一部里“敵方”主要人物韓老六是個典型的“惡霸”形象,與傳統文學及戲曲中“鎮關西“鄭屠一類人物一脈相承。《一生必讀的中外經典 大全集》。
周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