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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維·洛奇論著
- 法國著名作家米蘭·昆德拉論著
小說的藝術
法國著名作家米蘭·昆德拉論著
《小說的藝術》2004年由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原作者是捷克斯洛伐克籍作家米蘭·昆德拉,譯者董強。
作品對小說進行了一系列探索 :諸如“徹底剝離”的藝術方式、“對位法式的新藝術”、“專具小說特點的論文式的新藝術”等等。
無疑地,米蘭昆德拉是一位偉大的小說家。從《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開始,他那如同音樂奏章般的斷章法、通俗的笑劇模式、對集權社會(甚至包括集權家庭)的犀利觀察與剖析、浩浩湯湯的哲學思辨,令讀者瞠目結舌,流連忘返。最神奇的是他時而在小說章節的鋪排上,看來完全不相干的兩條故事軸線,最後卻在某一點發生了奇異而完美的匯流,讀者一下子被帶到了更高的位置,得以窺見小說家完美的布局,如同聆聽一首完美的交響樂章,令人不禁拍案叫絕。這是我在閱讀他的小說“不朽”時,銘刻在記憶中最享受的小說閱讀的經驗之一。
然而,昆德拉的小說也並不好讀。也許對多數的讀者來說,我們只能捕捉到他完整拼圖裡的某一塊或某個脈絡,作為閱讀的線索。而今,一個小說家說“小說”的集子再次出版了,這本昆德拉言之為一個實踐者反思的“小說的藝術”,值得喜愛閱讀小說、甚至創作小說的人一讀。
一個小說家是如何看小說的呢?尤其是像米蘭昆德拉這樣的小說家?昆德拉的小說可以畫出清楚的以“七”為基礎的建築結構技術圖,巧妙的運用復調結構,配合內在樂曲的速度,以黑色幽默書寫著人間的愛與性,歷史與政治,存在與衝突。
“我並不擅長理論。以下思考是作為實踐者而進行的。每位小說家的作品都隱含著作者對小說歷史的理解,以及作者關於‘小說究竟是什麼’的想法。在此,我陳述了我小說中固有的、我自己關於小說的想法。
小說家一旦扮演公眾人物的角色,就使他的作品處於危險的境地,因為它可能被視為他的行為、他的宣言、他採取的立場的附庸。”(米蘭·昆德拉)
第一部分 受到詆毀的塞萬提斯遺產
第二部分 關於小說藝術的談話
第三部分 受《夢遊者》啟發而作的札記
第四部分 關於小說結構藝術的談話
第五部分 那後邊的某個地方
第六部分六十七個詞
第七部分 耶路撒冷演講:小說與歐洲
米蘭·昆德拉有一些他自己認可的作品,昆德拉曾經做過一個工作,他把自己寫的所有東西放在一塊,然後進行挑選,最後挑選出10多部他自己認可的作品,其他的都是他自己不認可的,比如早期發表的詩歌。他認可的作品當中,包括他的小說,小說目前是10部,我把它分為四個發展時期:初創期:《玩笑》、《可笑的愛情》(短篇小說集);成熟期:《生活在別處》、《為了告別的聚會》;巔峰期:《笑忘錄》、《不朽》、《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轉型期:《緩慢》、《身份》、《無知》。他自己認可的這些小說文本大多數也是備受中國讀者推崇的。米蘭·昆德拉在中國確實是一個神話,他的作品被翻譯成天文數字。根據法文新近翻譯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上海譯文出版社為此專門舉行了中文版百萬冊的發行儀式,非常震撼。中國當代的作家有多少人一部小說能印100萬冊?怕是鳳毛麟角吧,印當代小說印數10萬冊都稱得上是天文數字。其實,在中國廣大讀者和專業人士鍾情的米蘭·昆德拉的著作,除上述小說文本外,還有一部著作《小說的藝術》頗受重視。
米蘭·昆德拉的存在之思首先來自他對歐洲文化境況的憂懼不安,他意識到,歐洲的危機,即現代人的深刻的精神危機正在蔓延,他憂慮地指出:“科學的發展很快將人類推入專業領域的條條隧道之中。人們掌握的知識越深,就變得越盲目,變得既無法看清世界的整體,又無法弄清自身,就這樣掉進了胡塞爾的弟子海德格爾用一個漂亮的、幾乎神奇的叫法所稱的‘對存在的遺忘’那樣一種狀態中”。昆德拉認為,困擾現代人精神生活的最致命的東西就是“遺忘”,即“對存在的遺忘”。那麼,存在是什麼呢?自古希臘以來,人類對“存在”的探索從來就沒有終止過。先哲的詰問構成了千百年以來哲學與文學藝術對生命的關注,也是對“我是誰?”、“我為什麼生?”、“我為什麼死?”這一系列疑問的本體性探索。文藝復興時期,上帝從神壇跌落,人取代神,成了世界的中心。
米蘭·昆德拉的成功與聲譽,由多種因素構成。比如捷克文化的幽默品格,捷克民族所遭受的厄運,昆德拉個人的傳奇經歷,及其多方面的修養,包括音樂、哲學、美術方面的修養,共同造就了這位獨特的小說家。而知識結構的全面性及寫作姿態上的沉思情結,正是中國當代作家十分欠缺的。昆德拉批判“媚俗”,但自身也未能免俗。他作品迎合讀者的傾向十分明顯。這不僅是昆德拉的矛盾,也是媒體時代整個世界文壇一個普遍的現象。昆德拉與諾貝爾文學獎。又是一個不得不說而且難以預測的話題。不過,如何超越自己,是昆德拉必須要解決的根本問題。我們拿這句話去要求一個快滿83歲高齡的老人實在殘酷。但事實是:米蘭·昆德拉確實在不斷的超越自己。他呈現給世界的文本從題材、主題、形式、語言等各方面,每一次讀我們都能夠發現一些新的東西。無論從小說的思想內涵還是從小說文本的藝術形式上來看,米蘭·昆德拉都無疑是一位在當今世界文壇高度自覺的作家。昆德拉認為“小說審視的不是現實,而是存在。而存在並非已經發生的,存在屬於人類可能性的領域,所有人類可能成為做得出來的。”他用自己的創作實踐著“關於存在的一種詩意的思考”的小說觀。儘管人們對米蘭·昆德拉作品的價值眾說紛紜,但不可否認的是,昆德拉從反傳統藝術的道路出發,已然開闢出了一條當代文學意義上的新小說藝術之路,他的思考也必將為我們進一步探索小說藝術提供難能可貴的啟迪。
米蘭·昆德拉
長篇小說《玩笑》、《生活在別處》、《告別圓舞曲》、《笑忘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和《不朽》,以及短篇小說集《好笑的愛》、原作以捷克文寫成。
最近出版的長篇小說《慢》、《身份》和《無知》、還有隨筆集《小說的藝術》和《被背叛的遺囑》,原作以法文寫成。
《雅克和他的主人》,系作者戲劇代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