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夾可
皮夾可
徽戲班社被來鹽淮的商人們帶入鹽阜滬寧一帶之後,鹽阜本地的香火戲(淮劇前身 淮劇主要由香火戲、門嘆詞發展而來)常與徽戲同台或合班演出,(因徽班在京長期演出過程中,逐步吸收在京演出的京腔、梆子、崑劇、漢調的藝術特點,形成新的聲腔藝術,時人稱之謂皮黃或二黃簧)稱之為“皮夾可”或“徽夾可”。
鑒於香火戲的鄉音土調頗受廣大群眾喜愛,於是一些徽戲藝人先後轉入香火戲行列,香火戲亦因此得以大量吸收徽戲藝術成就而發展,表演從只唱不做到開始注重“一引、二白、三笑、四哭”等表演程式。另由於吸收徽戲武功與其原有武術、雜技相融合,其間還出現了一些以武戲見長的演員。在大量引用徽戲劇目的基礎上,淮劇劇目逐漸有了“九蓮、十三英、七十二記”之雛形。到19世紀60年代初,香火戲基本擺脫附屬於巫覡活動的性質而獨立。其後,香火戲又常與京劇同台演出,而受京劇藝術陶冶。20世紀初,香火戲班社已遍及境內城鄉。
蘇北鹽阜一帶流傳著民俗祭祀活動,稱為做香火,主要是為人祛病消災、祈求風調雨順、吉慶豐收等民間迷信活動。做香火的程序是結束時應由僮子們唱“香火戲”亦稱“僮子戲”。而香火戲也即江淮地方戲淮劇的起源,起初香火戲為二人對唱,稱為二可子,後來亦有三人同台,稱為三可子。
鹽淮小戲誕生之日,正是徽班昌盛之時。鹽淮小戲以演唱一家一戶心愿戲為主題,其濃重的鄉音古調博得鹽淮人們的喝彩,徽班則以演唱一庄或數庄的會戲為主,其主題也多是帝王將相贏得上層社會陶醉,約於同治三年(1864年)起會主為兼顧各階層情趣,時邀二劇種同台演出,二劇種間仍是各自唱各自的調,謂之“皮夾可”。
演出以三出頭(如《隔牆相會》、《水漫藍橋》和《羅鳳英頭訪·二訪·三訪》等),以二小戲(小生、小旦)或三小戲(小生、小旦、小丑)為主。
約於光緒中期,大批徽班紅伶先後加入“三可子”行列,如建湖呂維翔、駱步興、駱步蟾、何孔標、時炳南、晏醉春等。這種皮夾可形式,使得不同的劇種相互融合滲透,“三可子”也因此吸收徽班藝術之長不斷壯大,班社漸多、行當漸全,盔頭衣箱逐步齊整,並逐漸以鑼鼓伴奏。並配有武戲演出,建湖呂世凰的“飛叉”技藝頗享盛譽。曲調亦有所改進和創新,劇目增加,在吸收徽班劇目的基礎上,逐步形成了本劇種的“九蓮、十三英、七十二記”等基本劇目。辛亥革命前後,“三可子”班社開始從農村進入城市,從舞台走進戲館,繼則從發源地渡江南下,“皮夾可”階段結束。
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起,建湖的何孔標、駱步興、駱宏彥、時炳南、倪福康、李玉花、嵇佳芝、華良玉、沈月紅、呂祝山等人均赴江南的上海、南京、蘇錫常及杭嘉湖等地。其時又有大批京劇藝人加入“三可子”戲班。皮簧戲(京劇)與“三可子”同台演出,形成了繼“徽夾可”之後又一演出新格局――“皮夾可”。
后又稱“京夾淮”。在滬上“三可子”也稱江北戲,得到了長足的發展,演出加入了弦樂伴奏,產生了新的曲調――拉調,並以此為基礎創唱了諸多新腔。根據江蘇戲曲志記載建湖人何叫天的“連環疊句”,李玉花的“六字句”,梁廣友發展了的“下河調”,何叫天、筱文艷創唱的“自由調”,葉素娟(唐雪芳,建湖 淮劇團已退休)創造了一字多腔的“大悲調”,都為成為今天 淮劇的傳統曲調,至今傳唱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