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之歌

寂寞之歌

而寂寞,是生命的主旋律。而是“吳子云”的。有這樣的媽媽,我應該很開心。

正文


作者


筆名:藤井樹
本名:吳子云
生日:1976年9月10日
星座:處女座
血型:O型
出生地:高雄
Hiyawu由來:Hiyawu就是嗨呀吳的意思
最愛的女人:母親
最愛的城市:高雄市
最想去的城市:西雅圖,曼徹斯特洛杉磯.
最喜歡的影星:勞勃狄尼洛,梅爾吉勃遜,喬治克隆尼和布萊德彼特.
著有《我們不結婚,好嗎》、《貓空愛情故事》、《這是我的答案》、《有個女孩叫Feeling》、《聽笨金魚唱歌》、《從開始到現在》、《B棟11樓》、《這城市》、《十年的你》、《學伴蘇菲亞》、《寂寞之歌》、《六弄咖啡館》、《夏日之詩》、《暮水街的三月十一號》。

內容簡介


什麼樂章,可以彈奏幾十年?
沒有寫曲人,沒有演奏者,
更沒有滿場衣著隆重的嘉賓,
只有你自己。
當音樂聲戛然而止,
沒有人站起身來拍手歡呼,
沒有鎂光燈此起彼落,
更沒有人謝幕鞠躬,
只有你自己。
這部樂章,叫作生命。
而寂寞,是生命的主旋律。
當兵那年,他在網路上寫了一部小說,因緣際會,就這麼踏入了平面出版,就這麼莫名所以地大紅特紅,簽名會一場一場地辦,慶功宴一場一場地開,演講、電影、音樂創作等各種邀約不斷,更有著大大小小數不盡的採訪。
人人都說他是最會寫感覺的網路寫手,大家都盛讚他是網路暢銷不敗天王,每個人都笑稱他是出版界的搖錢樹;許多人模仿他、對他感到好奇,為什麼他這麼擅長窺伺愛情、描繪愛情,只是這一切,對他而言,也是一個難以說明與解釋的問題。
然後,某一天,在接受一家雜誌採訪時,他開始說起了自己的創作歷程、說起了關於自己這三十年來的生命,說起了心裡面那……「更上一層樓的寂寞」。
藤井樹年度代表作,一本最接近創作者內心深處的真實剖繪,藉由這部作品,讓讀者看見一個創作者人前的意氣風發,人後孤獨創作時的寂寞心靈。

序言


在動手寫《寂寞之歌》時,我就有預感,這將不會是“藤井樹”的怍品。
而是“吳子云”的。
不過,請不要誤會,我不是要把這兩者加以切割,畫出一條楚河漢界,以表示這兩個名字分屬於不同的人。因為耶都是我。
在心裡將它定義為“吳子云”的作品,是因為它寫了很多“吳子云”,而“藤井樹”只是一個大家更熟悉的名字。
寫《寂寞之歌》的過程中,我一直被兩種強烈的情緒包圍著,一種是“惶恐”,一種是“喜悅”。
惶恐的是我從不曾寫過這麼多的自己。我曾在之前的某些訪問及作品中透露,一個創作者要在書里公開自己的某些秘密,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我並不具備那樣的膽量,所以“自己”一直鮮少出現在作品里。雖然偶爾會在作品的某個部分“客串”演出,但那也只是極少的戲分,對我來說,那樣的戲分是安全的。
然而,《寂寞之歌》裡面的“自己”,已經變成了主角。在創作的過程中,我花了很多時間說服自己把“那些秘密”寫下去,甚至一度想換個名字來代替《寂寞之歌》里的吳子云,但我似乎有了某種程度的覺悟,知道不管怎麼換名字,那個吳子云也藏不住了。
所以,我的惶恐很多,我擔心會被眼尖的、心細的讀者看穿我的內心,那是一塊人跡罕至的領土,過去不曾開放觀光,只屬於我自己。
但在惶恐一寸寸侵蝕下,我心裡卻感覺到滿滿的喜悅。這會不會是一種變態呢?我為可以拿出過去沒有的勇氣來寫《寂寞之歌》而感到興奮,像是把自己從心裡搬到另一個國家一樣,那種新鮮感十分地活躍,甚至讓我感覺台北早晨的那第一道陽光,有著普羅旺斯的溫暖。
隨著從事創作工作的年資漸老,發覺自己筆下的每一個觸動開始有了時光的皺紋,偶爾我會讀著剛從鍵盤打出來的那一排文字,卻感到奇怪地問自己:“這……哪個傢伙寫的啊?”這樣的變化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這難以被我過去習慣的風格認同,更難以讓習慣過去的我的讀者認同。
“藤井樹變了。”這是這一兩年來,大家給我最多的評語。我聽在耳里,感觸很深。

文摘


01
我迷惑著問自己:我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呢?嗨,你好啊,爸爸?
王小姐繼續追問:“什麼是更上一層樓的寂寞?”
我看了她一眼,只是笑了一笑。
《寂寞之歌》是一部大約十萬字的小說。我在一九九九年開始動筆寫《寂寞之歌》,花了五年又四個月的時間完成。以一部僅僅十萬字的小說來看,五年又四個月是一段太長的時間。對,確實是太長了。
當時,我只是個剛入伍的年輕人,大學剛畢業的青澀與天真,因軍旅生涯的粗暴蠻橫,快速且莫名其妙地磨耗殆盡。
我用“青春死在唱歌答數的回聲中”來哀悼我曾經擁有過的單純。
小說的前面,五分之一的篇幅都用在描述我的青春。我今年三十歲,我用了約兩萬字的長度寫完我從零歲到十五歲的生命。當然,我對長記憶之前的歲月,是不可能有印象的。所以,我的家人變成了我的時光機,他們你一言我一句地回憶、討論著我的過去。
從我開始長記憶之後,我就一直被家人告知(或說是提醒也可以),我是一個沒有爸爸守護的孩子。在我還未滿七個月的襁褓時期,也就是連學坐時期都還沒到的時候,我的爸媽就協議離婚了。
因為家人大都在高雄的關係,他們的婚禮選在高雄舉辦,但當時爸爸在金山的核能發電廠工作,所以和媽媽結婚後,他很快就離開了高雄。
我一直懷疑我是一張車票,也就是媽媽是先有了我,才決定跟爸爸結婚的,不過沒有人證實這一點,我也不敢問長輩們。會懷疑爸爸是先上車後補票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長大后看過了爸爸的照片,我一直不能相信,他這種壞人臉的男人竟然能娶到我媽媽這等美女,難不成媽媽當時眼睛有嚴重的毛病?
當然,這麼說自己的父母或許是大不敬,但我並沒有不尊敬的意思,純粹是形容我媽媽的美麗,以及我爸爸的……嗯,壞人臉。其實媽媽的長相,不管是以現在的標準,或是以三十年前的標準來評論,都是“正妹”級。
同學到我家看到我媽媽,以及她年輕時的照片都會說,“伯母真是個美人”、“伯母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正妹”。
有這樣的媽媽,我應該很開心。至少我是媽媽生的,我會遺傳到她的水平。
但小時候的鄰居常跟我說:“你跟你爸爸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聽得我差點沒做顆炸彈把鄰居家給炸了。
我出生在一個不富裕的家庭,媽媽因為懷了我,於是辭去工作。我出生之後三個月,她跟外婆說要帶著我搭車到金山找我爸爸,其實媽媽身上的錢只夠搭到台南縣的北部,也就是現在的麻豆鎮
聽媽媽說,她背著我,拎著嬰兒用品(其實也只有奶瓶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