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弗里·福特
傑弗里·福特
傑弗里·福特(Jeffrey Ford),美國著名科幻、奇幻作家,世界奇幻獎得主,星雲科幻獎得主。
他長在紐約長島的一戶普通人家,讀書期間成績並不優秀,反而在熱愛藝術、興趣廣泛的母親鼓勵下頻頻逃課,閱讀了大量文學書籍。進入大學后,傑弗里中途輟學,邁入社會後干過許多工作,當經歷了這段時日後才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些什麼,重新進入了大學學習。在大學里恰逢約翰·加德納的寫作課,因為寫作課已經報滿,傑弗里親自去加德納的辦公室央求這位美國著名的小說家。加德納被傑弗里的熱忱打動,讓傑弗里進入班級學習,並且成為傑弗里邁入文學創作殿堂的良師。
傑弗里·福特是誰?
假如我要用“美國著名科幻奇幻作家,世界奇幻獎得主,星雲科幻獎得主”等一溜子稱呼來形容他,我的這篇文章也就失敗了。傑弗里在我的腦海中,始終是那個憨態可掬的大胖子,給我從美國寄來他的最新著作的熱心人,對我這個來自中國的讀者的電郵從不煩厭地回復的紐約長島人。他的作品,往往能給予我不一般的共鳴,在字裡行間品讀出諸多滋味。他的構思與想象,往往源自於生活,並非閉門造車、空中樓閣,帶著創作者生活的影子,也就多了一份真切。
與其稱呼他為作家,我更願意將他想做是一名“操縱夢與幻的大師”。
要品讀夢與幻,先從傑弗里的生平說起:
假如你看過我翻譯的傑弗里的生平自述,你就該知道傑弗里長在紐約長島的一戶普通人家,讀書期間成績並不優秀,反而在熱愛藝術、興趣廣泛的母親鼓勵下頻頻逃課,閱讀了大量文學書籍。進入大學后,傑弗里中途輟學,邁入社會後干過許多工作,當經歷了這段時日後才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些什麼,重新進入了大學學習。在大學里恰逢約翰·加德納的寫作課,因為寫作課已經報滿,傑弗里親自去加德納的辦公室央求這位美國著名的小說家。加德納被傑弗里的熱忱打動,讓傑弗里進入班級學習,並且成為傑弗里邁入文學創作殿堂的良師。
傑弗里的文學創作也並非一帆風順,1981年發表第一篇短篇,1988年發表了首部長篇,出版后卻如石沉大海,杳無反應。此後,傑弗里僅維持著短篇小說的創作。當時他剛剛在一家社區大學獲得教職,兩個兒子相繼出世,有一個家庭需要照料,或許也是實在無法繼續創作長篇,也或許是在等待靈感的到來。
一直等到1996年,事情發生了轉機,紐約的一名圖書代理人讀到了傑弗里的一個短篇,轉而找到他詢問有沒有長篇小說。傑弗里將自己正在創作的《千面之城》(The Physiognomy)的前四章寄給代理人,之後圖書出版,於1997年獲得了世界奇幻獎,並且入選了《紐約時報》的年度值得圖書的名單。
有了這麼一個好的開始,傑弗里繼續創作了同屬“面相師系列”的《記憶之島》(Memoranda) 與《彼方之旅》(The Beyond)。
小說的背景設定是一座帶嚴酷冷色調的灰暗之城“銅牆鐵壁城”。城主德拉奇坦·比洛是位窮奢極侈、並拿人性命當兒戲的暴君,他處人民死刑的方法是對人的大腦吹氣,讓頭部破裂而死;或者將人體改裝成聽令於他的、泯滅了人性的機械。這樣的人是如何能夠讓廣大市民群眾對自己俯首稱臣的呢?原來,城主身旁有一大幫子被稱作“面相師”的“科學家”,他們探討的學問面相學是故事世界里的獨一無二的“科學”,他們用手術刀、卡尺和其他工具測量研究人的面相和身材,就能辨別善惡、判定性格、發現秘密、預測未來,任何人都需以此為不二的準則。也就是說,一切考察你是否有水平勝任某工作,只要請個面相師來,用尺和徑規器測量你的面相,然後再搜羅出一大堆的定理就能“精確測 算”出了。當然光用於考核人才還算萬幸,可怕的是,這樣的“科學”被用到了斷訟案件上了。
小說就開始於“銅牆鐵壁城”主人的首席面相師克雷前去一處邊境的小鎮,處理流傳盛廣的白色聖果案。什麼叫白色聖果呢?原來在人民心裡,那是許多年前據說由一位來自“彼岸天堂”的旅行者帶來的天堂之果,那位旅行者和善的微笑成了這片灰色之地居民的陽光,因而他帶來的這枚白果也便成了靈丹妙藥。更 可怕的是,彼岸的天堂世界居然成了潛伏於民眾間的一種終極理想。民眾不時打出外人不明白的圓圈禮作為志同道合者的集結號,試圖密謀尋求自由。無所不知的主人這時候正是看到了這點民意和傾向,便派他最得意的爪牙克雷前去調查。我們的主人公克雷起初並不理解聖果是怎麼回事,他一個接一個地按面相學理論檢查那裡的居民,最後竟成冤案,將一位美貌的MM搞成了破相——可怕到需要戴面紗度日。
到了“銅牆鐵壁城”主人那裡,我們的主人公克雷也非死不可了,當然念及他對主人的一片赤誠之心,主人還是悄悄地放了他一馬,他被流放到了一座荒島上,終日以挖硫礦當作對他的懲罰。這時,我們的克雷經歷了覺醒的過程,他在硫磺礦道發現了早年遭受他面相學迫害的人的殘骸,頓覺到主人幕後的上述真相。故事之後的進程便是如此。克雷覺悟后,又被主人召回到“銅牆鐵壁城”——出於又需要利用他的“知識”去處理某些事了——就加入到尋求“彼岸天堂”者的隊伍中,他們默默地打著圓圈禮,不斷召集起同道者,拿起了武器,與獨裁者抗爭到了最後!
故事發生在銅牆鐵壁城起義成功之後的N年,倖存下來的市民們在曠野興建起一座叫威瑙的小鎮,大家一起過著如詩歌般美好的田園生活。主人公克雷也放棄了騙人的面相師的身份,成了一位接生師。可是,我們的“老大哥”城主德拉奇坦?比洛大人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這幫反抗自己的人民呢。某天,他派出機械鳥落在威瑙城內,釋放出毒氣讓全城的市民都昏睡了過去。這時,英雄般的克雷再度出山,親自“駕馬帶狗”前去已變成廢墟的銅牆鐵壁城,打算問城主討要解藥。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位城主大人自己也已中了毒氣,睡死了過去。
城主的養子是一頭魔鬼,掌握著能將人的靈魂送入他人記憶的法術。於是,他將克雷送進了養父的記憶里。故事到此漸進高潮。克雷在記憶世界里來到一座小島上,這座島嶼漂浮在全水銀的海面上,島上矗立著一座城堡,城堡里則住著三男一女——他們個個都是滿腹經綸並能獨立思考的“高級知識分子”。這座小島正在逐漸消融——無時不刻地在逐漸融化進水銀之海里。現在,連克雷在內的島上的這五個人需要跟時間賽跑,找到打開城堡最上層的大門、逃離島嶼的方法。阿諾泰(那個惟一的女生)像個文學家,一直在思考“瞬間”的定義;工程師南利製造了某種能從島上下到水銀海里的工具;布里斯頓更像個語言學家或哲學家,總喜歡滔滔不絕地用一些不著邊際的字彙;而第四個傢伙,海爾曼則是一個醫生。
故事變得越來越蹊蹺。島上冒出了一個叫法奇的怪物,她的形狀是一顆長發女人的頭顱,她每天都會飄到這些學者島民的頭頂上,然後用眼睛吸取他們當天獲得的智慧。還有一個叫敏銳族的大腦袋怪物,每當島民們試圖打破“規則”,用暴力反抗“秩序”的時候,他就會從大門后出現,展開“恢復秩序”的行動——用大嘴將那個人吞進自己的肚子里。在如此詭異的記憶之島,克雷能否讓所有人團結起來,找到那個深藏在城主記憶中的秘密呢?
在此次的《彼方之旅》中,我們將讀到克雷生命之旅的終結篇。在命運的安排下,克雷將踏足具有意識的彼方之地,進入危機四伏的曠野心臟。
德拉奇坦?比洛建立的銅牆鐵壁之城已被摧毀,城主的魔鬼養子米斯利克斯依然生活在那片廢墟之上。經過父愛感化的它受到人性的熏陶而變得彬彬有禮。為了打發孤寂的時光,獨自一人生活在廢墟之城的魔鬼藉助“純美”藥水進入了幻象世界,記錄著獵人克雷和一條名叫伍德的黑狗穿越曠野之地的驚心動魄的旅程。
克雷在彼方世界里目睹到無數奇迹,這些奇迹改變了他本人以及他所生活的世界。但是昔日犯下的罪孽仍就折磨著這位“面相師”。如果無法再見到被他毀容的女子,他將死不瞑目。正是這名女子使他經歷了從面相師到接生師,最後直至曠野獵人的人生轉變。現在,她正在彼方隱沒之地上那座真實的威瑙城裡等待著他。這將是一段漫長而危險的旅途,每一個新的地點都將引出一段令人驚嘆的故事,其中有出沒於曠野的魔鬼、殺人如麻的幽靈、西方王國建立的殖民堡壘、啞族人詭異的文身,以及巨蛇西利蒙的傳說。
面相師系列,首先一個最為突出的特點就是傑弗里·福特創作了一個完全嶄新的幻想世界,並沒有襲從於托爾金或者其他奇幻大家的套路,是真正的“不落窠臼”。在他所創作的世界中,看不出具體的歷史背景,看不出地域特徵的模仿痕迹,沒有劍俠、武士、魔法師等奇幻小說中慣有的設定,完全是嶄新的著作。
這片神秘的土地上,有一座銅牆鐵壁城(Well-Built City),城主名曰Drachton Below,自然不是個好東西,靠著一大幫子面相師來實行他的封建統治。面相師是何種人物?他們會使用一些科學儀器以及目測的方法,通過觀察人的面相和外貌,來判定人的善與惡。譬如說某某嘴唇有多長,眉間距有多寬,分門別類,分配不同的工作;肩膀伏下去的,可能就一輩子只能幹些苦差,而鼻孔過小,更是不可饒恕的罪過(說到此處,潮汕人士和越南人好像比較佔便宜啊)。隨便提一句,在銅牆鐵壁城裡面,任何的罪行的懲罰措施就是死刑,沒有其他選擇。
小說的主人公Cley,是城主手下的一級面相師,也是他最珍視的弟子和最寶貴的殺手。他的地位,當然是不錯的了,不過前提是他要站著穩。銅牆鐵壁城是一座怨聲載道的城市,城主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隨時隨地可能採取丟車保帥的策略,犧牲自己的手下,Clay當然也不例外。
故事的起初,城主派Cley去邊境調查一起事件,一件聖物被盜,他需要找回聖物。假如Cley能像丁丁蟲老大那樣聰明,定然可以識破背後的玄機,立馬當機立斷,逃命去也。可惜我們的主人公並不是丁丁蟲這樣的睿智之人,也正如此故,其後的情節才得以展開……
說到這兒,我們可以發現傑弗里·福特的面相師系列的主人公Cley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人,這點似乎有點像吉恩·沃爾夫的《新日之書》中的主人公設定。在一個黑暗罪孽的世界里,連英雄都抹上了一層邪惡的光輝。
而此次三輝圖書引進的兩本傑弗里·福特著作分別是《鏡中女孩》與《查布克夫人的畫像》(中文本已由新星出版社“幻想基地”出版)。
講述了一個頗為神秘的故事。小說的背景設置在大蕭條時期的紐約長島。小說從迭戈——一名17歲的墨西哥非法移民——的視角出發,講述出一系列神秘的事件。托馬斯·謝爾在街頭把迭戈救下,成了他的教育者和養父。他教授迭戈各種科目,從英語直到詭辯術。迭戈假扮成一名印度教學者,幫助謝爾開設冒牌的通靈會,以此詐騙富有的長島居民。然而,迭戈在一次通靈會上見到了一位年輕姑娘的幻影,接著他就聽聞到夏洛特·巴恩斯的失蹤消息,夏洛特是富有的船業大亨哈羅德·巴恩斯的女兒。迭戈決定要解開這起疑案。謝爾和迭戈,同他們忠實追隨者安東尼、冒牌心理醫生摩根·肖一道,尋找到了夏洛特的屍體,屍體上蓋著的布料上畫著3K黨的標誌。他們將夏洛特的謀殺案和其它幾起兒童被害案聯繫到一塊兒,種種跡象皆指向3K黨以及一名邪惡的格溫斯醫生。格溫斯醫生在進行古怪的優生學實驗。真相到底如何,疑團即將解開……
書評家如此談到:“傑弗里·福特屬於少數的幾位作家之列,他們能提供具有豐富層次的閱讀樂趣,使得讀者們發覺自己會拿起手中的小說,只為了品味閱讀之趣。《鏡中女孩》會讓你讀得欲罷不能,你不會輕易就放下小說。它很親切、充滿著能讓你暢快而笑的那種幽默。它很友好,和善,在需要的時候也鋒芒畢露。它能尊重你,也期待著你能尊重它。絲毫不用擔心。你會尊重《鏡中女孩》的,毫無疑問。但要保留你的自尊,你將需要放慢閱讀速度,讓你閱讀此書的體驗能回味良久。”
除了堪稱一流懸疑小說的故事情節、傑弗里·福特頗具文藝味道的不俗文筆,《鏡中女孩》還有一大特點:極具可信度的人物塑造。小說中的主人公,並非什麼謙謙君子,而是一些專門對富人坑蒙拐騙的騙術高手,但一旦他們良心發現,做出正義的舉動,他們的堅韌和不屈精神會讓閱讀者大吃一驚。將鏡頭對準社會底層的小人物,使得《鏡中女孩》成為一部適合各種閱讀口味的讀者的好書。
《鏡中女孩》榮獲了2006年埃德加·愛倫·坡獎的最佳平裝本偵探小說獎。
相比較《鏡中女孩》,《查布克夫人的畫像》聚焦的是另外一個年代的紐約。20世紀初,紐約成為當之無愧的世界財富之都。暴發戶們急於用傳統高雅的藝術來武裝自己,爭取在貴族門第前不丟了身份。藝術家成了他們最高檔的消費品,本書的主人公就是這樣一位為暴發戶們服務的年輕畫家。
他手藝高超,畫法精湛,但迫於生計卻不得不做起為新晉的富人們畫肖像的營生。他會揣摩主顧的心思,用他的那支生花妙筆還給主顧們夢裡想要的美麗面容。但作為一名藝術家,他最想做的,還是創作一幅真正的傑出畫作,而前提就是要獲得財政上的獨立。
終於,機會來了,一位貴婦人的奴婢找上門來。邀請年輕畫家會貴婦人畫肖像畫。酬勞豐厚,假若貴婦人滿意,更可以獲得雙倍酬勞,那將讓年輕畫家成為一個不小的富人。
但是,有一個條件:畫家不能看到貴婦人的面容,只能通過與坐在屏風後面的貴婦人交談,間接想象出她的面容,然後畫出來。
畫家有點猶豫不決,但在好奇心的慫恿下,外加知道即使失敗也有一筆不小的傭金后,他答應了。
與貴婦人的交談,讓年輕畫家打開了一扇詭異的窗戶,她的過往、她的面容,如同迷霧一般不可捉摸;一位恐怖的死人模樣的男子,自稱是貴婦人的丈夫,找上了門來……而與此同時,紐約城裡爆發了可怕的瘟疫……謎團的解開,有待於讀者的發現。
文章的最後,拿傑弗里自己的一段表白來給我的介紹畫上一個句號,當然,希望這是一個圓滿的句號,也希望你在看完我的介紹后能關注三輝圖書引進的兩部傑弗里·福特著作。
“我仍然在眾人入睡之時來進行我的小說創作,儘管我不得不在早上6點半起床送孩子們去學校。那些暗寂的小時是一天中的美好時光。當我過於疲憊、無法熬夜時,我就在耳畔聽到聲響,而且常常就是在給我講述故事的片斷。有時候,我記得它們,並把它們寫了下來。當我寫作時,我有一種感覺:這些故事和小說早已經存在於我腦袋裡的某個地方,或者在另一個維度的某處,並且寫作它們的過程,僅僅就是發現它們的過程。”
傑弗里的文學創作也並非一帆風順,1981年發表第一篇短篇,1988年發表了首部長篇,出版后卻如石沉大海,杳無反應。此後,傑弗里僅維持著短篇小說的創作。當時他剛剛在一家社區大學獲得教職,兩個兒子相繼出世,有一個家庭需要照料,或許也是實在無法繼續創作長篇,也或許是在等待靈感的到來。
一直等到1996年,事情發生了轉機,紐約的一名圖書代理人讀到了傑弗里的一個短篇,轉而找到他詢問有沒有長篇小說。傑弗里將自己正在創作的《千面之城》(The Physiognomy)的前四章寄給代理人,之後圖書出版,於1997年獲得了世界奇幻獎,並且入選了《紐約時報》的年度值得圖書的名單。
一舉成名之後傑弗里繼續創作了同屬“面相師系列”的《記憶之島》(Memoranda) 與《彼方之旅》(The Beyond)。以及長篇小說《鏡中女孩》、《查布克夫人的畫像》。短篇小說集《冰激凌帝國》、《奇幻作家的助手》等。
我出生在1955年,在西斯利普鎮上長大,那是在紐約州的長島上。全家人住在松樹大道邊上的一個社區里,拐一個角就是當地的南門小學。我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妹妹。除了我的家人,我的外公外婆也與我們住在一起。起初他們住在樓上,後來搬到了一個曾經是車庫的房間里。我的父親是個齒輪切割工,我的哥哥現在也成了個機械工。我的母親直到七十年代中期才出去工作,她干過許多不同種的辦公室工作。她也是天生的創造力非凡,花費她的私人時間,用於畫畫、寫作,以及彈奏鋼琴、吉它,拍攝她撰寫劇本並執導、家庭成員和左鄰右舍充當演員的超8厘米電影。我對於故事和小說的喜歡最初就來自於這些伴隨我長大的人物。
我的外公過去是名職業拳擊手,在二戰時候則當過商船上的深海潛水員。我的外婆用一副平常普通的遊戲牌給人算命……占卜你的命運、你的內心、你的家庭,占卜你最想不到的事情,占卜必然將至的事情。她見到的鬼比Hans Holtser還多,她會講述Banshees、超感官、喚靈師和預兆未來的夢的故事。我的母親堅持不懈、有所選擇地閱讀書籍,從《柴可夫斯基書信集》到哈里·克魯斯的小說,再到歇洛克·福爾摩斯的故事,還有就是我的父親讀給我聽的小說——Rider Haggard、吉卜林、斯蒂文森、坦尼森、王爾德、諸如此類的書籍,五花八門,各種都有。除了讀書和聽人講故事,我們這些孩子在南門小學後面的林子里玩耍。我們玩了許多打槍遊戲和籃球,還假扮成Davy Crocket、魯賓遜和蝙蝠俠。
我在學校里表現並不是很好。在我從幼兒園到大學二年級的那段受教育生涯中,成績要麼是差點不及格,要麼就是真的不及格。我母親的政策是:如果你不想上學了,你就不必去,可那也沒幫上啥忙(也許它的確幫上了點忙)。我就呆在家裡看書。有一學年,我曠掉了54天的課。我的腦袋一片朦朧,對於那些我辛苦熬過來的、永無休止的課程,我幾乎一丁點也沒記住。然後,我醒悟過來,在高中的最後兩年裡通過了一些課程。我參加了大學董事獎學金考試,得到的分數足以讓我在當地的社區大學里得到免費的教科書、不用交學費。我去上了一個學期,後來不得不退學,因為我的每門課程都是不及格。我在那個學期所修的專業就是狂喝啤酒和抽食大麻。在那之後,我在許多家不同的機械店鋪、百貨大樓和大商店干過,為的是攢足錢來買一艘捕蛤船。最終,我能夠買得起一艘捕蛤船和一台嶄新的 Evinrude 發動機。這使得我可以成為南海灣上的一名捕蛤人——在一個人18歲時候的世界里的最好的工作。在這段時間裡,我仍然看書、寫作,仍然想要成為一名創作故事和小說的作家。因此,在若干年的無聊工作后,我攢夠了錢,重新回到了學校。我回到那所社區大學,念了兩年書,,同時晚上為Roadway公司做卡車裝卸工,還替Sears園藝部門做過雜工。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像幾年的身體力行的工作那樣讓你珍惜求學的時光。到我結束在薩福克的兩年時間后,我的成績是相當優秀的。
在我於社區大學度過的最後一年裡,我讀到了一本小說《Grendel》,是約翰·加德納的小說。我認為那是部非常棒的作品。第二年,我轉學到紐約州立大學Binghamton分校,那是在紐約州的北部。我在那裡度過了一個學期,之後學校就聘請了約翰·加德納來教授小說寫作課程。等到我發現他已被聘請時,我已經錯過了報名他的課程的最後日期。儘管如此,我還是去面見他,告訴他我很想參加他的課程。最開始,他拒絕了我,並告訴我那絕對不可能,我本該及時地報名。正當我從他的辦公室走出來時,出於某種我不知究竟的原因,他走到走廊上,把我叫了回去,並說道:“好吧,我會給你一個機會。”我在本科的其餘時間裡,上了他的所有課程,在兩年的碩士時期也是如此。我敬仰他後期的許多作品,然而儘管他是個優秀的作家,他更是個出色的教師。他在他的雜誌MSS上刊登了我的一些最初的短篇小說。
我在1979年和Lynn Gallagher結婚,在1981年碩士畢業。此後,我在費城附近的多家大學里擔任輔助教師。我們結束了住在費城南部的一間並聯式房屋的生活。四年裡,我也在Temple大學斷斷續續地進行學習,為的是攻讀文學博士學位。我的第一個兒子傑克森出生在1988年,我在布魯克戴爾社區大學里獲得了一個全職教師的機會。至於博士學位呢,我結束了所有的課程學習,通過了預備考試,通過了口試,寫了份博士論文的草稿,還獲得了我導師的核准。可是我必須做出個決定:我是願意成為一名學者呢,還是做一名小說家。有一個兒子,還有工作的需要,我感覺自己不能兩樣都做。至今,我仍然在那兒工作。1988年,我出版了我的第一部小說《Vanitas》。我的次子迪瑞克在幾年後出生,我也暫時停止創作長篇小說,一心一意地投身短篇的創作。我們全家也搬到樂新澤西州南部。
起初,我的作品不時出現在含糊不清的“文學”和類型文學出版物上。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5到6年。我的寫作時間是在夜晚,屋子裡的每個人都入睡之後。我徹夜不睡,直到早上2、3點。那段時光趣味非凡。對於每個在雜誌上發表作品的新人寫作者而言,當別人告訴你每人會讀它們時候,千萬別信。1996年,紐約的一名圖書代理商讀到一篇小說《Grass Island》(我發表於《Puerto Del Sol》的作品)。他告訴我,如果我著有長篇小說,就把它寄給他。我碰巧有點小說的片斷,《千面之城》的前四章。我把它送給他,他把書賣了出去,接著我就走上了正軌。
《千面之城》贏得了1997年的世界奇幻獎最佳長篇小說,列入了當年《紐約時報》值得注意圖書書單。在之後四年間,我完成了該系列的另外兩部作品《記憶之島》和《彼方之旅》。在此階段,我還在雜誌和網路上發表了相當數量的短篇小說。我的小說《At Reparata》出現在《年度最佳幻想及恐怖小說13卷》,《奇幻作家的助手》進入了 2001星雲獎和Homer獎的最終提名名單。
我仍然在眾人入睡之時來進行我的小說創作,儘管我不得不在早上6點半起床送孩子們去學校。那些暗寂的小時是一天中的美好時光。當我過於疲憊,無法熬夜時,我就在耳畔聽到聲響,而且常常就是在給我講述故事的片斷。有時候,我記得他們,並把它們寫了下來。當我寫作時,我有一種感覺:這些故事和小說早已經存在在我腦袋裡的某個地方,或者在另一個維度的某處,並且寫作它們的過程僅僅就是發現它們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