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師

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師

成立於1933年3月並於1936年整編為婦女抗日先鋒團的紅軍第一支正規婦女武裝

成立始末


1933年3月,紅四方面軍入川開闢川陝革命根據地,大批婦女投入革命。紅四方面軍在總指揮徐向前和川陝省委的直接領導下,從川陝省委機關和眾多報名的優秀婦女中挑選出400多人,在四川省通江縣組建了“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營”。該營下轄4個連。第一任營長陶萬榮,政治委員曾廣瀾,時任紅四方面軍政治部主任的張琴秋直接領導婦女獨立營的工作。從此,紅軍第一支正規婦女武裝誕生了。
婦女獨立營成立不久便在通江縣鷹龍山打了一個大勝仗,消滅川軍田頌堯一個團,受到了總部首長的嘉獎。同期,鄰近的蒼溪縣建立了婦女獨立連,長赤縣建立了婦女獨立營,1934年2月,廣元縣婦女獨立營也在旺蒼壩(今廣元市旺蒼縣)成立。根據敵我鬥爭的形勢需要,1934年11月,紅四方面軍總部、川陝蘇維埃政府制定了《川陝甘計劃》,要求:“各縣組織一支女偵察隊偵察敵情,破壞敵人後方,組織看護隊、慰問隊、洗衣隊、婦女參加運輸隊,擔架隊,在敵人後方辦招待所,男子在前方打仗,女將在後方煮飯送飯,站崗放哨。”方面軍總部以及川陝蘇區46個黨政區機關從通江縣南移旺蒼壩后,將廣元縣婦女獨立營與長赤縣婦女獨立營合編為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2團。1935年2月,紅四方面軍總指揮部為迎接中央紅軍入川共同北上抗日,把從蘇區各地撤到旺蒼來的婦女工作人員集中起來,連同原來的兩個婦女獨立團共2000多人,在旺蒼縣王廟街整編為婦女獨立師。婦女獨立師由方面軍總指揮部直接領導,師長張琴秋,政委曾廣瀾。獨立師下轄兩個團,第1團張琴秋任團長兼政委,該團戰鬥力較強,為總指揮部機動團,駐旺蒼壩、張家灣、黃洋場一帶。第2團曾廣瀾任團長,劉伯新任副團長,吳朝祥任政委兼政治部主任。該團主要任務是保衛機關、紅軍醫院、倉庫、運送彈藥、轉送傷員等,駐百丈關、廟二灣一帶。
紅四方面軍的女戰士中多是近代追求男女平等最為激進的先鋒,她們是永恆的英雄。婦女獨立師人數之多、堅持時間之長,經歷戰鬥之多,走過道路之曲折,在婦女運動史上是罕見的。抗戰前夕,我軍決定不再建立婦女部隊,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師便成為我軍歷史上規模最大的婦女武裝。
經過長征,婦女獨立師人員有比較大的減少。1936年,婦女獨立師整編為婦女抗日先鋒團,同年10月參加“西路軍”艱苦作戰,最終折戟祁連山。

悲壯人生


在甘肅省臨澤縣東郊大少河南岸,矗立著西路軍烈士陵園,烈士紀念碑的正面是徐向前元帥書寫的“中國工農紅軍烈士永垂不朽”的題字。碑背面的碑文記載了烈士的英勇壯舉——“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中國工農紅軍西路軍總部及所屬五軍、九軍、三十軍萬餘人進入臨澤縣境內遭國民黨馬步芳部隊圍截,在蓼泉、倪家營、西柳溝、梨園口等地浴血奮戰七十餘天,數千烈士壯烈犧牲。為緬懷英烈、慰藉忠魂,激勵在世、啟迪後代,特樹此碑。”在烈士紀念館內,陳列著西路軍在臨澤的戰鬥史和烈士們的遺物——槍管、大刀、馬尾手榴彈、子彈、飯桶、飯罐、照片。一幅幅大型的畫面,一張張史跡的文字,展現出西路軍一幕幕可歌可泣的悲壯戰鬥場面和艱難的戰鬥歷程。
中國西北版圖上,有一條狹長的走廊,它南倚祁連山,北臨戈壁沙漠,這就是位於甘肅境內的河西走廊。1936年冬到1937年春天,一支兩萬一千八百人的精銳部隊就在這條走廊中間穿行。短短五個月之內,這支部隊幾乎全軍覆沒,最終只存活四百餘人。在這支部隊里,有一支中國紅軍史上規模最大、人數最多的女性軍人建制,這就是由1300多名女戰士組成的婦女先鋒團。當年,她們的平均年齡還不到20歲。這是紅軍史上最悲慘的一支軍隊,是由於中央戰略指導錯誤釀成的屈辱,是鮮為人知的一段歷史,成為我黨歷史上塵封了半不世紀無人敢涉足的一個禁區。在極其艱苦的戰爭環境中,她們不僅缺少武器彈藥,缺衣少糧,甚至基本的生活也不能保證,女戰士來月經的時候,沒有任何東西可用,只能用沙子來墊。
婦女抗日先鋒團的前身是川陝根據地赫赫有名的婦女獨立師(團),也是西路軍的一支主力,西路軍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對這支隊伍我們所知甚少,西路軍最後以慘烈的失敗而告終,女子獨立團,或者被打散了,或者很多人犧牲了,或者很多人流落在河西走廊。這支由團長王泉媛、政委吳富蓮、特派員曾廣瀾領導的隊伍,是紅軍史上絕無僅有的大規模婦女武裝,全團轄3個營9個連。她們中很多人曾隨紅四方面軍翻雪山過草地,在長征路上征戰,在死亡邊緣徘徊;在西征的最後關頭,擔任了執行中央軍委命令、掩護主力部隊撤退的任務,幾乎憑藉血肉之軀引開了敵人;又在馬匪的淫威中抗爭,九死一生,身陷絕境,苦苦尋覓著中央和紅軍。而他們的遭遇也比普通的西路軍男戰士要苦難的多。
西路軍西渡黃河后,婦女抗日先鋒團首戰吳家山、大捷一條山、堅守永昌城、攻克高台、山丹城。1937年1月20日,馬家軍向高台縣城發動進攻,婦女團第3營與堅守高台的第5軍的將士們並肩戰鬥,當敵人攻上城頭時,男女戰士都投入肉搏戰,3營的女戰士大部分在血戰中犧牲。在臨澤一戰中,婦女團損失近400人。在梨園口戰鬥中,她們又有40餘人犧牲。在掩護總部向石窩山轉移時,婦女團勇敢完成了阻擊任務。在祁連山打游擊時,與敵相遇,女戰士們經過生死拼殺,只突圍出來200餘人。被飢餓和寒冷逼迫著她們,在牛毛山附近燃火取暖時,被敵人發現,不幸全部被捕。在歷次戰鬥中,婦女團團長王泉媛、政委吳富蓮、特派員曾廣瀾、政治部主任華全雙等相繼被捕。這支轉戰川陝甘、屢立奇功的巾幗之旅,從此消逝了。
西路軍這次的失敗,是解放軍軍史上少有的幾次大失敗之一。據有關資料統計,紅軍西路軍出征時總人數約21800餘人。其中,戰死者約7000餘人,其中團以上幹部143人,軍、師以上幹部20多人;被俘后遭殘酷殺害者約5600人;被營救返回延安者約4700人;失散流落在沿途的約4500人。敵人對西路軍的殘害是相當嚴重的,尤其是馬步芳殺害了西路軍被俘虜的戰士,僅在張掖,就殺害了3200多人。殺人的方法花樣百出,有活埋、槍殺、火燒、扒心、取膽、割舌等多種殘忍手段。
女紅軍的遭遇就更悲慘了,被俘的西路軍女戰士,遭受了非人折磨,有的被殘害致死,有的飽受凌辱,有的流落他鄉,能夠回到延安的是極少數。馬家軍對被俘倖存下了的女紅軍戰士進行慘無人道的迫害,大多被集體輪姦,然後分給部下做妻妾丫環,甚至轉賣多處。被俘女紅軍主要被集中在西寧新劇團“中山醫院”和羊毛工廠。在羊毛工廠的人,白天做苦力撕羊毛,撕不好就挨鞭打,年歲較大的女戰士隨時都被工頭拉去姦汙。一位倖存的女戰士不願意去回憶這段給她帶來無限痛苦的歷史,她的戰友,有的戰死河西;有的被俘后被馬步青賞賜給部下,有的被蹂躪而死。能夠活下來,老人覺得自己已經很幸運了。很多女戰士從俘虜營逃出來,隱姓埋名沿途要飯,做工、放羊,只有個別人僥倖回到大部隊或是家鄉。不少人永遠留落在了大西北。
1937年初,周恩來就提出在蘭州設立辦事處,以營救西路軍的被俘人員,收容失散同志。國民政府迫於團結抗日的形勢,同意共軍在蘭州南灘街54號前院,設立一個半公開的機構,進行對外聯絡和營救西路軍人員的工作。據甘肅省婦聯1984年的調查統計,甘肅省散落民間的女紅軍還有231人,其中多數為原西路軍女戰士;青海各地散落民間的女紅軍,還有136人,全部是原西路軍女戰士。
在和當地一些西路軍研究學者的接觸過程中,我們對這段屈辱的歷史有了更深入的解讀。散落在河西走廊的老紅軍戰士,他們是飄落在這裡的種子,將近有半個世紀不為人所知,或者因為各種政治的原因,不為所宣傳,但他們仍然是共和國勝利豐碑底座的基石。西路軍是一支充滿死士精神的征戰的隊伍,是中國近現代軍史上很難再被複制的一支隊伍,他們這段歷史是悲壯的,悲壯歷史中間最悲壯的音符就是這一千多名的女紅軍戰士。

部分戰鬥


婦女獨立師成立,稍事軍訓后,使擔負起了保衛後方、殲滅殘敵、清剿土匪、運輸武器彈藥物資、救護轉運傷兵等繁重任務。這裡僅取她們在旺蒼執行任務的幾個片段。
1935年3月下旬,婦女獨立師二團奉命將從陝南前線撒下來的1200名傷員從旺蒼壩、廟兒灣兩地徒步送到近百裡外的蒼溪縣永寧鋪兵站(今蒼溪縣永寧鎮)。起程那天,方面軍總政委陳昌浩在二團排以上幹部會上表情凝重地對大家說:“你們這次要送的這些同志,是為無產階級的革命事業負了傷,流了血,在任何情況下,絕不許丟掉一個!"
團長曾廣瀾當場向陳昌浩表示:“請總政委放心、二團戰士就是赴湯蹈火,也要完成總部交給的任務"到永寧鋪要翻山越嶺趟河過澗,為了保證傷員的安全並減輕其痛苦,抬擔架過河要將傷員舉過頭頂,土坡時抬前面的女戰士要跪在地上,她們的手指像鉤子一樣抓住路面往上爬。膝蓋磨破了,臂肘磨破了,殷紅的鮮血流進泥土,有的甚至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曾有兩位重傷員實在不忍心看下去,竟偷偷地割斷了自己的動脈血管……女戰士們經過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終於將傷員們全部轉移到永寧鋪。
在反四川剿共總指揮劉湘的“六路圍剿“中,婦女獨立師一個團奉命在普子嶺一帶構築工事阻擊自西線撤下來的敵人。普子嶺山勢險峻、奇峰聳峙。
戰士們進入陣地后,立即派出偵察人員摸清敵情,等白匪軍一到,便打了他個措手不及。白只當遇上紅軍主力,挨過一陣槍子后,方得知山上儘是些女人,於是白軍團長挺直腰桿與眾匪壯膽“兄弟們怕個球。上面儘是些婆娘,一個比一個漂亮。衝上去,哪個逮到就讓哪個領回家做老婆!"匪兵一聽這話眼睛一亮又蜂擁而上。面對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傢伙,女戰士不驚不詫、沉著應戰。為了節約子彈有效地殺傷敵人,她們有時甚至將敵人放到三四十米處,這時有槍的瞄準了猛烈開火、持刀矛的趁機搬起石頭狠狠地砸向敵人……就這樣打退了敵人數次進攻,一直堅持到主力紅軍在東線消滅了郝耀庭部撤回西線。就這次,該團配合主力紅軍殲敵兩個團。為表彰該團在這次戰鬥中所表現的大無畏精神,方面軍總部特授該團錦旗一幅。
旺蒼縣須家山惡霸馮善良豢養二十餘個家丁,長期為非作歹禍害鄉里。
1935年4月,獨立師一個勤務連進駐須家山。馮善良見紅軍壓境,表面上擁護他們,勤務連一到即給送去兩千斤包穀、三頭肥豬。連長許蘭芳當這馮善良是開明地主,也就沒動他。過了十來天,馮善良又派人來見許蘭芳聲稱他家藏有七隻步槍一門土炮,請許連長明天下午帶全連戰士到他家取槍,他將殺豬宰牛稿勞部隊。當時獨立師仍缺槍。許蘭芳聽來人這麼一說第二天便帶上一個排的戰士到馮蘭芳家。
當許蘭芳近了馮家大院門口,不見馮善良來迎,只有一個自稱姓箭的管家出來。姓箭的管家眯著眼招呼許蘭芳:“許長官,馮大爺這幾天腿上的槍傷複發,不能親自來迎接你。這陣他正在客屋恭候,請你們進去好了!"許蘭芳正猶豫間,一邊的排長則低聲與她道:“連長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幾個家丁不成!"
說罷她便隨那姓箭的大步進了院門。許蘭芳稍一遲疑也跟著進了院。
許蘭芳遠遠看見馮善良坐在椅子上向她打招呼,便疾步而上,豈料馮善良一轉身便不見人影,身後的大門傾刻間也隨“嗵一一"地一聲關上。許蘭芳情知有詐,沉著地命令大家快進屋。女戰士剛一進屋外面便槍聲大作。原來這馮善良早有聚殲勤務連之意,這次假意送槍給紅軍,其目的是要自己化錢悄悄從駐防在南江縣大兩鄉靖邊營請來的一排匪兵消滅勤務連。其實許蘭芳也早有戒備,為了應對不測,她暗地裡安排另外兩個排在她們出發后,悄悄摸至馮家大院後面的山上隱蔽起來應變。馮是想待紅軍全部進院后自己的人立馬從後門撤出然後緊閉各個出口,配合早埋伏在院後山坡的靖邊排居高臨下全殲被困在院里的女戰士。那知這些女戰士行動神速,他們前腳一走女戰士後腳就進了屋。當年川北一帶的人家住的均是木板房,用大刀片戳幾下便是一個洞。女戰士們用刀捅出些洞隱蔽著向暴露在山上的敵人射擊。馮善良的人在自己家門口反倒如盲人瞎馬,一探頭就會遭槍子兒。戰鬥進行不久,馮善良惱羞成怒幾次派出的人慾火燒院子均被我方擊斃。後來,埋伏于山頂救援的兩個排猛撲下來,打得馮善良的家丁與靖邊排的槍兵四下鼠竄趁此時機,許蘭芳帶人砸開院子一側的木板,悄悄迂迴到馮善良左側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馮善良請來的那個靖邊排的排長,見女戰士訓練有素、作戰勇敢,便心裡發悚,朝馮善良一拱手說聲得罪了,就要帶剩下不到一個班的人開溜,馮善良死不答應,二人便在陣前大吵。就在這時,女戰士殺到跟前...
這一仗共打死打傷敵人三十餘人、俘虜二十人,繳獲銀元兩千四百多塊,槍四十餘支。它開創了婦女獨立師自成立以後以少勝多的先例。
1935年5月中旬,婦女獨立師一部為前線運糧草。時至半夜,隊伍路經通江縣北面的鷹龍山時,偵察員報告前面有敵田頌堯部一個營退下來。當時婦女獨立師的主要任務是做些後勤保障工作,除幹部與負責警衛的同志有槍外,大部分戰士手裡拿的則是大刀、長矛。指揮員陶淑良與曾廣瀾心想白匪裝備精良,硬碰硬肯定要吃虧,決定智取。隨後她們到樹林里隱蔽起來,單等殺敵號響。
田頌堯的“雙槍兵"在前線疲於奔命,留下來早已是精疲盡。他們進得山後見這裡綠蔭蔽日,四下鴉雀無聲,哪想到會有什麼伏兵。帶隊長官休息的命令一出,眾人便東倒西歪、迫不及待地抽起了鴉片煙。話說這田頌堯的部隊還講點“軍容",即休息時間一長就將槍三支一簇架起。陶、曾二人見白匪人槍分離,一個個吐雲吐霧、涎水長流,一聲令下,姐妹們高喊“繳槍不殺"、“紅軍優待俘虜!”,手持大刀、長矛有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現在白匪面前,嚇得“雙槍兵"魂飛魄散,滿以為遭到了紅軍主力突襲,還未清醒過來,所有的武器已經落入女戰士之手。只有少數幾個傢伙昕到喊殺聲后,鑽入樹林憢幸逃脫。
這次伏擊,我軍沒損一兵一卒便拿下田完工一個營,令婦女獨立師軍威大振。總部為了嘉勉獨立師,將這次戰鬥繳獲的武器全部留給了她們。

張琴秋簡介


1904年11月15日,張琴秋出生於浙江桐鄉縣石門鎮的一戶小康人家。1924年4月,張琴秋加入了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並於同年11月轉為中共黨員,成為我黨最早的女黨員之一。
1925年11月,在黨組織的安排下,張琴秋與張聞天、王稼祥、烏蘭夫、伍修權、孫冶方等一百多人來到莫斯科中山大學留學。1930年,張琴秋潛回上海。翌年,進入鄂豫皖蘇區。張琴秋先任軍校政治部主任,1932年夏國民黨軍重兵“圍剿”時,又擔任了根據地第一位女縣委書記。紅四方面軍主力突圍西進,到達川陝邊區后,紅四方面軍重建根據地,張琴秋先任方面軍總政治部主任。她反對過張國燾的錯誤,遭受打擊報復,被調任總醫院政治部主任。
1935年初,紅軍在川東北建立了歷史上建制最大的婦女部隊——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師,由她任師長。長征途中,張琴秋改任川陝省委婦女部長。其後,她在西路軍任組織部長。
1936年10月,紅四方面軍一部兩萬餘人組成西路軍,進入甘肅河西走廊。
1937年3月,張琴秋在分散突圍中被俘押送南京。抗戰爆發后,經周恩來向國民黨點名交涉,張琴秋被釋放回延安。她擔任抗日軍政大學女生大隊隊長、女子大學教育長。解放戰爭期間,張琴秋在中央婦委長期擔任秘書長。
新中國成立后,她長期擔任紡織工業部副部長,分管女工工作。1955年解放軍首次授銜時,張琴秋早已到地方工作,這位惟一的紅軍女將便沒有被授予軍銜。
在“文化大革命”風暴中,性格剛烈的張琴秋受到誣陷和迫害,於1968年4月憤然以死抗爭。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結束4個月後,1979年4月,黨中央正式為張琴秋平反。

政委吳富蓮


吳富蓮(1912-1937)女,福建省上杭縣官莊鄉吳屋村人。
1912年生於一個貧農家庭,周歲喪父,母親忍痛將她送人做童養媳。
1919年7月她擺脫家庭的束縛,參加少年先鋒隊,不久任少先隊隊長。當年9月紅四軍攻打上杭城時,她參加了擔架隊。
1930年她加入中國共產黨。不久,調中國共產黨上杭官莊區委工作。次年,任區蘇維埃政府婦女部長,同年下半年,調中國共產黨上杭縣委工作,后當選為中國共產黨上杭縣委委員。
1932年4月,調到中國共產黨閩粵贛省委(后改為中國共產黨福建省委)工作。到職后,她以省委婦女部巡視員的身份去寧化縣視察指導,因工作出色,受到省委通報表揚。
1933年4月,被選送中央黨校學習,結業後任中國共產黨福建省委婦女部長。
1934年夏,第二次進中央黨校學習,因形勢緊迫提前結業,被派到新成立的閩粵贛省委做擴大紅軍的工作。10月,紅軍主力退出中央蘇區,她和鄧六金、危秀英等隨第一方面軍長征,分配在衛生部野戰醫院幹部連擔架排任政治戰士,負責護送年老體弱、負傷患病的中央領導同志。長征途中,她攙扶傷病員,幫助抬擔架,表現堅強。
1935年6月,中央紅軍與紅四方面軍在四川懋功會師后,她被調到四方面軍工作。
1936年7月,紅軍第二、六軍團在甘孜與四方面軍會師,她被任命為婦女先鋒團政治委員。10月,紅軍三大主力在甘肅會寧會師后,組織西路軍西渡黃河,以便打通國際路線,爭取蘇聯的援助。但西路軍進入河西走廊后,陷入國民黨地方軍閥馬步青、馬步芳、馬鴻逵部的包圍圈。12月,婦女先鋒團在甘肅張掖縣倪家營子遭馬部騎兵、步兵四面包圍,她指揮全團英勇作戰,突出重圍。經過3個多月的殊死血戰,紅軍西路軍及婦女先鋒團在給敵人以重大殺傷的同時,自身也損失慘重。
1937年3月,婦女先鋒團轉到祁連山犁園堡一帶,被敵軍追上,吳富蓮和團長王泉媛帶領婦女先鋒團,在茫茫戈壁灘上,與敵人孤軍奮戰、浴血拚殺了3天3夜,打退了敵人無數次的瘋狂圍攻,終於彈盡糧絕,大部分官兵犧牲,她負傷被俘。敵人企圖以殘酷折磨迫使她屈服,對其進行威脅利誘和百般折磨,她不但絲毫不為所動,還以絕食鬥爭進行反抗,最後吞針而死,年僅25歲。
1983年,被追認為革命烈士。

團長王泉媛


王泉媛(1913—2009),原姓歐陽,江西省吉安縣敖城鄉滬富村人,16歲被送給茶園村一王姓家,改姓王。
1930年春參加革命,4月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任指陽區少共區委婦女部長。
1932年至1933年2、3月間,任少共吉安縣委婦女部長;同年10月,調任湘贛省委婦女部幹事。
1933年11月至1934年1月,在興國縣工作、實習,並出席中華蘇維埃第二次全國工農兵代表大會。
1934年1至6月,入中共中央共產主義大學學習,並加入中國共產黨
1934年7至9月,任少共中央青婦幹事、中央婦女部委員;10月,在中央衛生部婦女工作團工作,隨紅軍長征。
長征途中,做護理、宣傳工作。1935年6月後,隨紅四方面軍轉戰川西,任中共川西省委婦女部長。
1936年8月,調任西路軍總指揮部婦女抗日先鋒團團長。1937年4月,駐在甘肅臨澤縣城的婦女先鋒團被國民黨軍馬鴻逵部圍擊瓦解,她帶領婦秘書李開芬等5名女戰士,在祁連山區與敵周旋1個多月後被俘,身陷囹圄。
1939年3月逃脫,逃到蘭州八路軍辦事處,請求歸隊未果,流亡在甘肅、四川、雲南、貴州等地。
1942年4月,回到老家敖城。在娘家以開飯店為生,並暗中尋訪中共地下組織,未能如願。
1948年8月,與泰和縣早禾市劉瓦村劉高華結婚。1949年秋,泰和解放,她先後在津洞鄉、禾市區工作。1951年,因丈夫被誣告入獄受株連,1962年平反后,擔任大隊婦女主任,生產隊長,后調公社工作。
1962年春節后不久,朱德、康克清重上井岡山——長征途中曾與王泉緩一起三過草原的康克清同志,千方百計尋找王泉媛的下落,闊別27年的戰友重逢了;康克清同志對吉安地委負責同志講:“王泉媛同志我了解,這麼好的同志該讓她出來工作。”這年冬至1971年,擔任禾市敬老院院長,她全心全意為福利院老人謀福利,並先後收養過7名孤兒把他們培養成人。
“文化大革命”期間,遭受“四人幫”迫害。1981年,她應全國婦聯邀請,參加第五次全國婦女代表大會。曾任省政協四屆委員,泰和縣第四、五、六屆政協委員。
1989年,王泉媛被國家確認應享受老紅軍戰士待遇時,已76歲高齡。
王泉媛在晚年堅持為泰和縣和吉安市大中小學作幾十場革命傳統教育報告,為全國(包括海內外)數十家、數百家報刊雜誌、廣播電視單位的記者講述革命經歷。
2009年4月5日,這位飽經風霜、戰功赫赫的老紅軍女戰士在江西省泰和縣人民醫院不幸逝世,享年9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