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作
做作
做作”是指故意做出某種不自然的表情架勢和腔調,而且故意擺譜。它可能是矯枉過正的塗抹脂粉,可能是虛情假意的扭捏作態,也有可能是出於不三不四的東施效顰。反義詞:真實。出自《朱子語類》卷九三:“聖人做作又自不同。”
《現代漢語詞典》解釋:故意做出某種動作、腔調等意思。
其一
做作,做就是所做出來的動作,作是作假,也就是並不是出自於個性上或內心的意思。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或是效果逼自己硬是去表現。不過這種感覺只會用在不喜歡那個人的身上。例如同樣是一個主持人,相同的一句話,不喜歡他的人會覺得他很做作,而喜歡他的只會覺得他很搞笑。
其二
做作就是不真實、虛偽、假裝,惺惺作態。所表現的都是裝出來的,就是做作。
另:故意表現不自然的也是做作。
本詞通常情況用於貶義。
zuò zuò
1. [affected;artificial]∶裝腔作勢;故意做出某種表情、動作、姿態等
2. [do or making a thing;make;manufacture]∶從事某種活動。例:製作只要做作的好,花樣變得多,社員們一定喜歡吃
3.[plot against;tease]∶暗算,捉弄。例:不該做作我
1、作為,舉動,所作所為。
①《朱子語類》卷九三:“聖人做作又自不同。”
②金 董解元《記諸宮調》卷七:“妾想那張郎的做作,於姐姐的恩情不少。”
③ 元楊顯之《酷寒亭》第四折:“眼見得這場做作,官司里怎好兜羅?”
④《警世通言·俞仲舉題詩遇上皇》:“﹝酒保﹞入到裡面,一把抱住 俞良 道:‘解元甚做作!你自死了,須連累我店中。’”
⑤明施耐庵《水滸》第四回《魯智深大鬧五台山趙員外重修文殊院》 我這裡出家,是個清凈去處,你這等做作,甚是不好。
2. 裝模作樣。
①宋米芾《海岳名言》:“世人多寫大字時……要須如小字,鋒勢備全,都無刻意做作乃佳。”
②元王實甫《西廂記》第一本第四折:“扭揑著身子兒百般做作,來往向人前賣弄俊俏。”
③魯迅《南腔北調集·作文秘訣》:“‘白描’卻並沒有秘訣,如果要說有,也不過是和障眼法反一調:有真意,去粉飾,少做作,勿賣弄而已。”
3. 暗算;捉弄。
①元無名氏《盆兒鬼》第二折:“你本是個會做作狠心大哥,更加著個會攛掇毒害虔婆。”
②《初刻拍案驚奇》卷六:“巫娘子 道:‘只是該與我熟商量,不該做作我……’”
③沙汀《淘金記》三:“我只是說,吃得真太快了。好象做作的樣,米越貴,越吃得。不要再說了吧,明天去借幾擔穀子。”
4. 從事某種活動;製作。
①《初刻拍案驚奇》卷七:“玄宗大喜,一齊同到道場院,看他們做作。”
裝
做作就是“佯”,就是“喬”,也就是“裝”。蘇北方言有“裝佯”的話,“喬裝”更是人人皆知。舊小說里女扮男裝是喬裝,那需要許多做作。難在裝得像。只看坤角兒扮鬚生的,像的有幾個?何況做戲還只在戲台上裝,一到後台就可以照自己的樣兒,而女扮男裝卻得成天兒到處那麼看!偵探小說里的偵探也常在喬裝,裝得像也不易,可是自在得多。不過——難也罷,易也罷,人反正有時候得裝。其實你細看,不但“有時候”,人簡直就愛點兒裝。“三分模樣七分裝”是說女人,男人也短不了裝,不過不大在模樣上罷了。裝得像難,裝得可愛更難;一番努力往往只落得個“矯揉造作!”所以“裝”常常不是一個好名兒。
假裝
“一個做好,一個做歹”,小呢逼你出些碼頭錢,大呢就得讓你去做那些不體面的尷尬事兒。這已成了老套子,隨處可以看見。那做好的是裝做好,那做歹的也裝得格外歹些;一松一緊的拉住你,會弄得你啼笑皆非。這一套兒做作夠受的。貧和富也可以裝。貧寒人怕人小看他,家裡儘管有一頓沒一頓的,還得穿起好衣服在街上走,說話也滿裝著闊氣,什麼都不在乎似的。——所謂“蘇空頭”。其實“空頭”也不止蘇州有。——有錢人卻又怕人家打他的主意,開口閉口說窮,他能特地去當點兒什麼,拿當票給人家看。這都怪可憐見的。還有一些人,人面前老愛論詩文,談學問,彷彿天生他一副雅骨頭。裝斯文其實不能算壞,只是未免“雅得這樣俗”罷了。
裝模作樣
有能耐的人,有權位的人有時不免“裝模作樣”,“裝腔作勢”。馬上可以答應的,卻得“考慮考慮”;直接可以答應的,卻讓你繞上幾個大彎兒。論地位也只是“上不在天,下不在田”,而見客就不起身,只點點頭兒,答話只喉嚨里哼一兩聲兒。誰教你求他,他就是這麼著!——“笑罵由他笑罵,好官兒什麼的我自為之!”話說回來,拿身份,擺架子有時也並非全無道理。老爺太太在僕人面前打情罵俏,總不大像樣,可不是得裝著點兒?可是,得恰到分際,“過猶不及”。總之別忘了自己是誰!別盡揀高枝爬,一失腳會摔下來的。老想著些自己,誰都裝著點兒,也就不覺得誰在裝。所謂“裝模做樣”,“裝腔作勢”。卻是特別在裝別人的模樣,別人的腔和勢。為了抬舉自己,裝別人;裝不像別人,又不成其為自己,也怪可憐見的。
裝聾作啞
“不痴不聾,不作阿姑阿翁”,有些事大概還是裝聾作啞的好。倒不是怕擔責任,更不是存著什麼壞心眼兒。有些事是阿姑阿翁該問的,值得問的,自然得問;有些是無需他們問的,或值不得他們問的,若不痴不聾,事必躬親,阿姑阿翁會做不成,至少也會不成其為阿姑阿翁。記得那兒說過美國一家大公司經理,面前八個電話,每天忙累不堪,另一家經理,室內沒有電話,倒是從容不迫的。這后一位經理該是能夠裝聾作啞的人。“不聞不問”,有時候該是一句好話;“充耳不聞”,“閉目無睹”,也許可以作“無為而治”的一個註腳。其實無為多半也是裝出來的。至於裝作不知,那更是現代政治家外交家的慣技,報紙上隨時看得見。——他們卻還得勾心鬥角的“做姿態”,大概不裝不成其為政治家外交家罷?
裝痴裝傻
裝歡笑,裝悲泣,裝嗔,裝恨,裝驚慌,裝鎮靜,都很難;固然難在像,有時還難在不像而不失自然。“小心賠笑”也許能得當局的青睞,但是旁觀者在噁心。可是“強顏為歡”,有心人卻領會那歡顏里的一絲苦味。假意虛情的哭泣,像舊小說里妓女向客人那樣,儘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也只能引起讀者的微笑。——倒是那“忍淚佯低面”,教人老大不忍。佯嗔薄怒是女人的“作態”,作得恰好是愛嬌,所以《喬醋》是一折好戲。愛極翻成恨,儘管“恨得人牙痒痒的”,可是還不失為愛到極處。“假意驚慌”似乎是舊小說的常語,事實上那“假意”往往露出馬腳。鎮靜更不易,秦舞陽心上有氣臉就鐵青,怎麼也裝不成,荊軻的事,一半兒敗在他的臉上。淝水之戰謝安裝得夠鎮靜的,可是不覺得意忘形摔折了屐齒。所以一個人喜怒不形於色,真夠一輩子半輩子裝的。《喬醋》是戲,其實凡裝,凡做作,多少都帶點兒戲味——有喜劇,有悲劇。孩子們愛說“假裝”這個,“假裝”那個,戲味兒最厚。他們認真“假裝”,可是悲喜一場,到頭兒無所為。成人也都認真的裝,戲味兒卻淡薄得多;戲是無所為的,至少扮戲中人的可以說是無所為,而人們的做作常常是有所為的。所以戲台上裝得像的多,人世間裝得像的少。戲台上裝得像就有叫好兒的,人世間即使裝得像,逗人愛也難。逗人愛的大概是比較的少有所為或只消極的有所為的。前面那些例子,值得我們吟味,而裝痴裝傻也許是值得重提的一個例子。
作阿姑阿翁得裝幾分痴,這裝是消極的有所為;“金殿裝瘋”也有所為,就是積極的。歷來才人名士和學者,往往帶幾分傻氣。那傻氣多少有點兒裝,而從一方面看,那裝似乎不大有所為,至多也只是消極的有所為。陶淵明的“我醉欲眠卿且去”說是率真,是自然;可是看魏晉人的行徑,能說他不帶著幾分裝?不過裝得像,裝得自然罷了。阮嗣宗大醉六十日,逃脫了和司馬昭做親家,可不也一半兒醉一半兒裝?他正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而有一向當時人多說他痴,他大概是頗能做作的罷?
裝睡裝醉
裝睡裝醉都只是裝糊塗。睡了自然不說話,醉了也多半不說話——就是說話,也盡可以裝瘋裝傻的,給他個驢頭不對馬嘴。鄭板橋最能懂得裝糊塗,他那“難得糊塗”一個警句,真喝破了千古聰明人的秘密。還有善忘也往往是裝傻,裝糊塗;省麻煩最好自然是多忘記,而“忘懷”又正是一件雅事兒。到此為止,裝傻,裝糊塗似乎是能以逗人愛的;才人名士和學者之所以成為才人名士和學者,至少有幾分就仗著他們那不大在乎的裝勁兒能以逗人愛好。可是這些人也良莠不齊,魏晉名士頗有仗著裝糊塗自私自利的。這就“在乎”了,有所為了,這就不再可愛了。在四川話里裝糊塗稱為“裝瘋迷竅”,北平話卻帶笑帶罵的說“裝蒜”,“裝孫子”,可見民眾是不大賞識這一套的——他們倒是下的穩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