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飲篇

柏拉圖主編的書籍

《會飲篇》(或譯作《饗宴篇》、《宴話篇》,英語:The Symposium ,古希臘語:Συμπόσιον ) ,作者:柏拉圖。這篇對話所描寫的是悲劇家阿伽松為了慶祝自己的劇本獲獎,邀請了幾位朋友到家中會飲、交談。參加者有修辭學家斐德羅、喜劇家阿里斯托芬、哲學家蘇格拉底等人。整篇對話主要由六篇對愛神厄洛斯的頌辭組成。

內容簡介


一群雅典男性在一個酒宴之中的談話。
他們對話的大前提是(而且有些講者更清楚說明),最高貴的愛是男人之間的愛。愛是對美的企盼,美貌、智慧和美德都被討論。反對古希臘風俗中男人對少年的愛,說男人不應該在這些尚未了解基本美德,也未定型的的少年身上下功夫,他們更應該去愛一個男子並長相廝守,並強調兩人間若只有美德與知識的交流最為崇高。而其他種類的愛,包括異性戀,也許是古希臘對女子的蔑視(但蘇格拉底的發言卻又被記為是從一位睿智婦人而來)。
柏拉圖《徠會飲篇》:
從前人與現在人不一樣:第一,從前人類有三種人,不像現在只有兩種。在男人和女人之外,還有一種不男不女亦男亦女的人。這種人現在已經絕跡,但名稱還保留著:‘陰陽人’,他們在形體上和名稱上都是陰陽兩性的。第二,從前人的形體是一個圓團,腰和背都是圓的,每人有四隻手、四隻腳,頭和頸也是圓的,頭上有兩副面孔,前後方向相反,耳朵有兩個,生殖器有一對,其他器官的數目都依比例加倍。為什麼從前人有三種,身體如此構造呢?因為男人由太陽生出,女人由大地生出,陰陽人由月亮生出,因為月亮同時具備太陽和大地的性格。這種人的體力和精力都非常強壯,因此自高自大,乃至於圖謀向諸神造反。於是宙斯和眾神商量對付辦法,他們不能滅絕人類,否則就沒有人類對神的崇拜和犧牲祭祀。但人類的蠻橫無禮不能容忍。宙斯想出一個辦法,一方面讓人類活著;另一方面削弱他們的力量,使他們不敢再搗亂。辦法是把每個人截成兩半,這樣他們的力量削弱了,而數目加倍了,這樣侍奉神的人和獻給神的禮物也就加倍了。截開以後,他們只能用兩隻腳走路。把人截開后,宙斯叫阿波羅把人的面孔和半邊頸項轉到截開那一面,把截開的皮從兩邊拉到中間,拉到現在的肚皮地方,把縫口在肚皮中央系起,造成現在的肚臍。然後把皺紋弄平,只在肚皮和肚臍附近留下幾條皺紋。
原來人這樣被截成兩半之後,這一半想念那一半,想再合攏在一起,飯也不吃,事也不做,直到餓死為止。若是這一半死了,那一半還活著,活著的那一半就到處尋求匹偶,一碰到就跳上前去擁抱,不管那是全女人截開的一半(就是我們現在所謂的女人),還是全男人截開的一半。這樣,人類就消滅掉了。宙斯起了慈悲心,就想出一個新辦法,把人的生殖器移到前面 - 從前都是在後面,生殖不是借男女交媾,而是把卵下到土裡,像蟬一樣 - 使男女可以借交媾來生殖。由於這種安排,如果抱著相合的是男人和女人,家會傳下人種;如果抱著相合的是男人和男人,至少也可以平泄情慾,讓心裡輕鬆一下,好去從事人生的日常工作。就是像這樣,從很古的時代,人與人彼此相愛的情慾就種植在人心裡,它要恢復原始的整一狀態,把兩個人合成一個,醫好從前截開的傷痛。凡是由陰陽人截開的男人就成為女人的追求者,男情人大半是這樣起來的,至於截開的女人也就成為女情人,男人的追求者。凡是由原始女人截開的女人對於男人就沒有多大的興趣,只眷戀和自己同性的女人,於是有女子同性愛者。凡由原男人切開的一半而成的男人,尋的都是男的;還是少男的時候,他們就親近男人——因為他們是由原男人切開的一片,愛和男人做朋友,喜歡和男的一起睡,乃至於互相、擁抱交纏在一起。在少年和小夥子當中,這種男人通常最優秀,因為他們的自然最具男人氣。這就是“孌童”和“象姑”們。他們在少年男子中大半是最優秀的,因為具有最強烈的男性。有人罵他們為無恥之徒,其實這是錯誤的,因為他們的行為並非由於無恥,而是由於強健勇敢,富於男性,急於追求同聲同氣的人。最好的證明是只有這批少年到了成年之後,才能在政治上顯出是男子漢大丈夫。一旦到了壯年,他們所愛的也就是少年男子,對於娶妻生養子女沒有自然的願望,只是隨著習俗去做;他們自己倒寧願不結婚,常和愛人相守。總之,這種人的本性就是只愛同性男子,原因是要“同聲相應,同氣相求”。
如果這樣一個人,無論它是少年男子的戀愛者,還是另一種戀愛者,碰巧遇到另一個人恰是他自己的另一半,那就會發生什麼樣的情形呢?他們就會馬上互相愛慕,互相親昵,一刻都不肯分離。他們終生在一起過著共同的生活,可是彼此想從對方那裡得到什麼好處,卻說不出。沒有人會相信,只是由於共享愛情的樂趣,就可以使他們這樣熱烈地相親相愛,很顯然,兩人心中都在願望著一種隱約感覺到而說不出來的另一種東西。他們每個人都會想,這正是他們許久以來所渴望的事,就是和愛人熔成一片,使兩個人合成一個人。
這一切就在於人類本來的性格:我們本來是完整的,對於那種完整的希冀和追求就是所謂愛情。〔柏拉圖,237-242〕

創作背景


《會飲篇》是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的一篇對話式作品,在前385年後不久寫成。它是一段關於對愛的本質的作品,以演講和對話的形式寫成,既有諷刺式的,也有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