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特琳日記

魏特琳日記

《魏特琳日記》是2019年江蘇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美]明妮·魏特琳

簡介


魏特琳日記
魏特琳日記
20世紀30年代,明妮·魏特琳女士擔任金陵女子文理學院院長和教育系主任,身後留下了一部日記,其中詳細記載了她親身經歷的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的罪行,以及此後數年間日軍在南京實施殖民統治的情況。從1937年8月12日開始,到1940年4月,她幾乎每天都堅持寫日記,並每月定期將其郵寄給美國好友,以便她們更好地了解中國時事。當時在美國的好友認為魏特琳的日記很有價值,於是將它寄給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市的《同學》(The Classmate)上發表。20世紀80年代中期,人們在整理傳教士檔案資料時,發現了魏特琳日記原稿。90年代初,耶魯大學神學院圖書館特藏室的斯茉利女士,鑒於魏特琳日記具有極高的檔案史料價值,對魏特琳日記原稿進行了整理,並將其製成縮微膠捲,供歷史檔案學者研究使用。
由於魏特琳當時所在的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是專門收容婦女難民的難民所,在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期間,這裡成了日軍實行性暴力的重要目標,作為該難民所的負責人,魏特琳的個人親歷檔案———日記,就是揭露侵華日軍性暴行最具說服力的證據,如日軍屠城的第二天(1937年12月17日星期五):“又有許多疲憊不堪、神情驚恐的婦女來了,說她們過了一個恐怖之夜。日本兵不斷地光顧她們的家。從12歲的少女到60歲的老婦都被強姦。丈夫們被迫離開卧室,懷孕的妻子被刺刀剖腹。”如1937年12月16日(星期四)的一段日記:“我不知道今天有多少無辜、勤勞的農民和工人被殺害。我們讓所有40歲以上的婦女回家與她們的丈夫及兒子在一起,僅讓她們的女兒和兒媳留下。今夜我們要照看四千多名婦女和兒童。不知道在這種壓力下我們還能堅持多久,這是一種無以名狀的恐怖。”魏特琳自己說,她的日記是“抽空寫的———有些是在空襲的間隙寫的;有些是經過一天漫長而繁忙的工作後於夜晚寫的”(1937年9月26日),但這並不影響它的重要價值,反而讓後人欽佩她人格的魅力。
新版《魏特琳日記》百種經典抗戰圖書
新版《魏特琳日記》百種經典抗戰圖書
魏特琳作為南京大屠殺的重要見證人,她在日記中寫道:“我們這些人認為戰爭是民族的罪行,是違反在天地萬物心靈深處創世精神的一種罪過,但我們可以把自己的力量奉獻給那些無辜受害者,以及獻給那些家庭被燒、被搶,或是那些在戰爭時期被大炮、飛機炸傷的人,幫助他們康復。”一次,她看見一個中國小男孩戴著這樣的臂章來給住在金女大的姐姐送飯,便上前對那小孩說:“你不用佩戴太陽旗,你是中國人,你們的國家沒有亡!你要記住是哪年哪月戴過這個東西的,你永遠不要忘記!”說著,她幫那個男孩把那臂章取了下來。她在日記中寫道:“從軍事角度而言,佔領南京也許會被認為是日軍的一個勝利,但從道義方面而言,這是失敗,是日本民族的恥辱。”

概要


第一部分
華群教授離開本校已六年半了,她的去世,也已五年半了,然而我們還覺得像昨天的事情,這是因為她那偉大的人格,永遠留在人們心裡的關係。華教授於公元一八八六年生於美國伊利諾州,齠齡就學,聰穎過人。卒業於該州大學,得文學士學位,後進芝加哥及哥倫比亞大學研究院,得碩士學位。
第二部分
今天是元旦!1938年的第一天。人們不再說“新年好”,而是說“祝你平安”。我們有9個人出席了7時30分的禱告,我們想,以後每天都進行這一活動。由於我們同外界的聯繫被徹底切斷,因此為別人祈禱只能是靠想象。我們不知道朋友們的情況。
第三部分
寫了一上午的信。中午在格蕾斯·楊家中吃午餐。她向我講述了她的身為蘇大校長的哥哥和他的學生、教師們的長途跋涉。去年秋天他們在蘇州開學,后移到湖州,又搬到皖南的山區,到了上海。她說,經常聽見他晚上在地板上走來走去,大學校長應承擔的責任給了他沉重的壓力。
第四部分
今天太陽約出了一個小時,然後就被雲彩擋住了,天轉陰了,這多少令人有些掃興。我們聽說街上有許多喝醉酒的士兵,還有一人被汽車撞倒了,幸好是被日本汽車撞倒的。早上我又呆在家裡,因為可能有客人來訪。
第五部分
我早晨5時即起床,並理好行裝。6時30分,我與瑟斯頓夫人一起吃了早飯,7時動身去下關火車站。我們乘坐兩輛汽車,學校送信的魏帶著行李乘一輛車,哈麗雅特、李先生和我乘另一輛車。我們很順利地通過了城門,只是李先生和魏被迫下車脫帽致敬。
第六部分
下午3時~4時,我在辦公室里寫信,4時30分,我去美國大使館參加新年招待會。4時~5時,大使館招待的是親納粹的德國人;6時~7時則招待反納粹的德國人。6時30分,瑟斯頓夫人和我去明德中學,想和默多克(Murdock)三姐妹敘談,不一會兒她們應該就能從懷遠抵達南京了,但結果是晚上8時才到。她們說,昨天整整一夜,懷遠這個小城到處都能聽到日本人開槍射擊的聲音,據說,游擊隊已到了離懷遠城不到10里的地方。

作者背景


作者簡介

魏特琳(或譯沃特林,中文名華群,Wilhelmina "Minnie" Vautrin,1886年9月27日-1941年6月14日),美國基督會在華女傳教士。魏特琳出生於美國伊利諾伊斯州的Secor,1912年畢業於伊利諾伊斯大學,同年受美國基督會差會(United Christian Missionary Society)派遣來中國,擔任安徽廬州府(合肥)基督會三育女中校長。1916年金陵女子大學在南京成立時,她擔任教育系主任。1919年-1922年校長德本康夫人(Matilda Thurston)回美國募捐期間,她曾經擔任代理校長。后擔任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教務主任。1937年日軍佔領南京,大部分教職員撤往四川成都,借華西協和大學的校園繼續開辦,魏特琳則留在南京照管校園。在南京大屠殺期間,她積極營救中國難民,利用金陵女子文理學院保護了上萬名中國婦孺難民,她從1937年8月12日到1940年4月的日記中,詳細記載了日本佔領夏南京的情形,並郵寄給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在美國紐約校董會的校友。日記的最後一頁,1940年4月14日(星期天),她寫道:“我快要筋疲力盡了。以前,雖然工作進展緩慢,但還能有步驟地制定工作計劃,而現在連這些也做不到了,雙手也不聽使喚。我希望能馬上去休假”2周后她神經失常,返回美國。1941年5月14日,在美國寓所,打開廚房的煤氣自殺。

作者主要事迹

炮火中她堅持留在南京
1937年11月,戰火逼近南京,城裡難民的數量陡然激增,來自美、德兩國駐寧的各界人士不約而同地建議創立國際安全區。12月初一份《告南京市民書》標誌著南京國際安全區已經開始運行。難民們如潮水般湧入難民區。
1937年12月8日晚上,專門收容婦女兒童的金陵女子大學迎來了第一批女難民。而這位將學校改成難民收容所的是美國傳奇女性明妮·魏特琳,她中文名字叫華群,被南京人稱為“華小姐”。
魏特琳作為一名虔誠的基督徒,魏特琳在大學畢業后選擇了到中國傳教的事業。1912年秋她受聯合基督教傳教士公會派遣,來到中國,出任合肥三育女中校長,1919年來到南京,被聘為金陵女子大學教務主任,開始了她與南京、與金陵女大長達二十多年的不解之緣。
戰火到來之前,魏特琳儘力做一個優秀的教育者,她號召學生每周兩次為貧民看病。
1937年7月,她本來在青島休假,但是,當她獲知“七七事變”爆發的消息后,就立即返回學院。魏特琳把學生召集起來,告訴她們當空襲發生時應該如何躲避。她還安慰學生們說,她認為空襲不會那麼快發生,只要大家有思想準備而已。然而到了8月15日,凄厲的空襲警報聲響徹全城,日軍海軍航空兵開始對南京進行轟炸。轟炸次數越來越頻繁,南京城硝煙瀰漫。
1937年8月27日晚上美國大使館強令魏特琳撤離南京,並表示如果魏特琳拒絕,今後發生的事情,美國大使館將不負責任。魏特琳謝絕了大使館的好意,表示自己這時候不能離開南京。“我覺得我能夠擔負起一些責任,這也是我的使命,就像危險中的男人們不應棄船而去,女人也不應丟棄她們的孩子一樣。”
守衛學校門口保護難民
1937年12月13日,日軍從南京坍塌的城牆缺口蜂擁而入,日軍開始持續六周的大屠殺,強姦、搶劫、焚燒。此時婦女和兒童蜂擁來到金陵女大的難民收容所,一個個驚恐萬分。
從1937年12月13日到17日,金陵女大難民所收納了8000多位難民,學校所有的大廳和走廊都住滿了人。魏特琳既充當了保姆的角色,又要充當保護者。她製作了一面巨大的美國國旗鋪在校園當中的草坪上,以此趕退前來侵犯的日本兵。
魏特琳在寫給金陵女大校方的報告中說:“我們怎麼也忘不了在校門口目送妻子、女兒進入收容所的那些丈夫、父親的面容。”
在這段日子當中,魏特琳用日記的形式記錄了每天的生活,如今則成了揭露日軍暴行的力證。魏特琳在12月15日的日記中寫道:從早上8點半到晚上6點,我一直站在校門口,看著難民們源源不斷地湧進校園,許多婦女神情驚恐。昨夜是恐怖之夜,許多年輕婦女被日本兵從家中抓走。”
因為這裡專門收容婦女,因此金陵女大成了日本兵的目標。1937年12月17日,兩個日本兵前來滋事,魏特琳和他們爭執。事後魏特琳才發現她中了日本兵的陰謀,原來那兩個日本兵把她困在前門,其他人則乘機從後門闖進樓里輪姦三名婦女,甚至還搶走了十二名姑娘。對這件事魏特琳一直懷著深深的內疚。
從14日開始,魏特琳便守衛在學校大門口,阻止一批又一批的日本兵進入校園,當日本兵欲強行進入校園,魏特琳就會沖日本兵大喊:“這是美國學校!”
金陵女大收容難民一萬多人
1938年的春節,南京城降下一場大雪。日本佔領軍已經一再發出關閉安全區的威脅,然而,人們並沒有喪失希望。
這天一名少年進入難民區給姐姐送飯,忘記將臂章取下來,魏特琳喊住他:“你不用佩戴這個,你是中國人,你的國家並沒有亡。你年紀很輕,你要記著,是哪一年哪一月戴的這個。你看見些什麼,永遠不要忘記!”說完她幫少年取下了太陽臂章,拋在地上。
在南京大屠殺那段黑暗的日子中,魏特琳是南京婦女眼中的守護神,是難民們賴以生活的精神支柱。隨著婦女和兒童源源不斷地湧入,校園裡的難民一再暴漲,1938年年初,金陵女大難民所中難民的數量達到了一萬多人。
1938年2月,在日本方面的壓力下,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被迫解散。
1938年5月21日,南京安全區正式關閉。
她的墓碑上刻著“金陵永生”
長期的勞累、繁重的校務,以及戰爭給魏特琳精神上帶來的長期刺激,使得魏特琳總處在一種疲憊不堪的狀態中。1940年春天,魏特琳得了精神憂鬱症,病情日益嚴重,那年5月19日,病重的魏特琳離開了她工作了二十多年的中國。
在美國治療期間,她在寫給朋友的信中說:“多年來我深深愛著金陵女大,並試著儘力幫助她。”“倘若有第二次生命,我仍願為中國人服務。”
1941年5月14日,也就是她離開中國一周年的日子,她選擇這一有意義的日子,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魏特琳去世后,被葬在美國密歇根州的雪柏得鎮,墓碑的正面,刻著四個中國漢字:金陵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