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林奕含創作的長篇小說
《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是作家林奕含徠創作的長篇小說,於2017年2月在中國台灣首次出版。
該小說講述了美麗的文學少女房思琪被補習班老師李國華長期性侵,最終精神崩潰的故事。小說由作者根據自身經歷創作完成,以極度貼近被侵害者的視角,直直逼視主人公遭受侵害的痛苦。
2017年,該小說獲評中國台灣Openbook年度好書獎、中國台灣博客來年度暢銷榜TOP1、豆瓣讀書2017高分圖書特別提名等多個獎項。2018年6月,該小說獲首屆梁羽生文學獎愛情都市類大獎。
小小的房思琪住在金碧輝煌的人生里,她的臉和她可以想象的將來一樣漂亮。補習班國文名師李國華是同一棟高級住宅的鄰居,崇拜文學的小房思琪同樣崇拜飽讀詩書的李老師。怡婷是思琪的同齡夥伴,她們之間的友情親密且複雜,童年對愛情的嚮往移情到老師身上,嫉妒便橫亘在她們之間。當李國華還被思琪、怡婷視為可親可敬的“老師”時,老師的話被她們當作聖旨,每一言內意、話外音恨不得抽絲剝繭的玩味,學業高壓之下,她們對未來的妄想全都移情到李國華身上。在思琪的眼裡,他帶著真理的光芒而來,一整面牆的原典標榜學問。
但事實上,李國華盡心竭力購置的書架、四處搜羅的小說僅僅是他的助演道具,當他徘徊於黑板之前,踱步的沉思掩飾著他的狩獵計劃。在他的侵犯下,思琪掙扎走過青春的伊甸園,所有關於情與性的惑已不再是謎題。思琪飽受恐懼和折磨,偷偷暗示父母李國華的所作所為,父母卻相信為人師表的外人,思琪不死心,把她的遭遇當成別人的事情講給父母聽,父母卻說這女孩這麼小年紀就很“騷”,而後,她再也沒提過這件事。怡婷目睹思琪南轅北轍,但她卻看不透,她更不知思琪承受的羞恥和屈辱正是來自這位“講台權杖”的壓榨。這些隱秘,直到房思琪在山中發瘋,並被送入精神病院,怡婷翻開思琪的日記才揭曉。
晴日心身醫療何日輝:因部分讀者自身閱歷不足,再加上曾遭受過疊加性心理創傷,很容易得出負性、消極而不理性的答案,從而加深心理上的壓抑,增大自殺的風險。部分由抑鬱症患者、或有過重大精神創傷的患者在未痊癒時所寫的書籍,也可能對大學生帶來不良影響。台灣作者林奕含所寫的《房思琪的初戀樂園》等。大學生謹慎選擇。
第1章 樂園 |
第2章 失樂園 |
第3章 復樂園 |
書評 |
後記 |
林奕含在該書後記中說道,她怕消費任何一個房思琪,也不願傷害她們。創作此書時,她每天寫八個小時,寫的過程中痛苦不堪,淚流滿面。她更坦言,自己所寫的最可怕的事,是真實發生過的。 2017年4月27日,林奕含在住處上吊自殺,隨後林奕含父母的聲明,證實了書中所寫即是女兒13歲時遭補習班名師誘姦的真實記錄。
房思琪:熱愛文學的少女,卻遭到老師李國華的侵犯。當她因此陷入震驚、痛苦和不解時,李國華又用文學安撫思琪,並使她相信,這就是老師對她的愛。思琪面對老師的侵犯與凌虐,能夠說服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是把這種罪行理解為“愛”。但最後她還是因為無法承受而發瘋了。
劉怡婷:思琪好友。她們一起到台北上學,在思琪與李國華的接觸日益親密時,她甚至有些嫉妒思琪。但她看不透老師,也不知道思琪的蒙羞。直到思琪發瘋,怡婷讀到了她的日記,回想起兩人所共同經歷的生活,怡婷難過得眼淚直流。
李國華:補習班老師。文學作為他粉飾自己的“擋箭牌”,以此來接近對文學抱有如饑似渴求知慾的獵物。李國華招搖撞騙從未失手的自信來源於女生的自尊心,這款來自他者的“護身符”也是他屢試不爽的秘籍。在他的信條里,姦汙崇拜自己的女生,是讓她離不開他最快的途徑。他把自己比作獅子,發泄生活的壓力與不快,房思琪們即是他遙控、宰制以及消遣的對象。
許伊紋:鄰居伊紋作為思琪和怡婷的文學領路人,婚姻的緣故讓她放棄了學業,也正是兩個女生的出現讓她看到了沉悶生活中的微光。已婚的伊紋在外卻自詡“許小姐”,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鐘情像是她命運中弔詭的預言,扭轉的稱呼、文學的救贖都不能癒合她遭遇家暴后淤青的皮膚,一年四季高領長衫諱莫如深。
《房思琪的初戀樂園》以一個13歲遭遇性侵的女孩扭曲的人生向讀者揭露了社會中隱藏在人類皮囊下的邪惡慾望。書中提到的教師聚會,李國華等幾人利用自己的身份,深知“性教育”扭曲的缺乏,都犯下這樣的罪惡。當施害人基於僥倖心理和求新獵奇心理實施性侵,往往藉助被害人對自己的信任、尊重或者心理強制等逃脫社會道德和法律法規的約束,在外界人看來或文質彬彬,或為人師表,或守規懂矩,但本質上是逆主流的價值觀,職業操守變為空談,道德修養成為口號,迷戀於文化垃圾難以自拔,對女性的保護存在諸多漏洞和力不從心。
為性暴力所傷而最終崩潰的房思琪,以其“靈魂的雙胞胎”之樣貌背負房思琪傷痛記憶的劉怡婷,長期經受家暴折磨的許伊紋:她們是林奕含虛構的痛楚集合,也都是其事實上精神性撕裂的自我化身。思琪的青春如同一頭扎進黑暗的列車不知何時重見光明,在她半醒半睡的夢魘中湧現出各色面孔,他們戴著文人所愛的面具,裝扮成神的模樣載歌載舞,時而身著色彩絢麗的盛裝優雅翩翩喚來她的獵奇心,時而冒出青面獠牙陰森神秘躲避不及。所有與思琪相關的人都以文學為圖騰演繹著集體儺舞,如同原始狩獵、生殖崇拜的祭祀儀式,裹挾著甜言蜜語、神話傳說以及傳世之作,為她的升學主義掀起一波波“壯麗的高潮”。
在《房思琪的初戀樂園》中,開篇的聚會與結尾的聚會形成了某種呼應關係。最初當然是鄰里情誼,錢爺爺、吳媽媽、陳阿姨、李老師這些成年人都在逗弄兩位說悄悄話的小姑娘。林奕含寫道:“席上每個人的嘴變成笑聲的泉眼,哈字一個個擲到桌上。”“擲”這個字就好像是朝牌桌上扔麻將牌。該書沿用了《色,戒》的結構,易太太的牌局置換為這幢高雄大樓的圓桌聚餐。小說結束時,除了房家搬走以外,其他人又一次聚在一起,這漫長的社交巡禮在作者的筆下同樣沒有中斷。
小說是暴露式的,卻暗藏誤讀施暴者話語暴力的風險。閱讀林奕含也是復調的,始終包含兩種時態:房思琪的過去進行時與劉怡婷的進行時。親歷與旁觀兩種“觀看”的時態錯位,使理解李國華暴力與房思琪痛苦的方式變成道德修辭。
從怡婷的《樂園》到思琪的《失樂園》,再到第三章許伊紋的《復樂園》。可能是欲揚先抑,樂園必得天真無邪,失樂園則全是反諷著自我催眠,直到復樂園,小說才有了正面而清醒的回擊。小說雖以第三人稱貫穿全書,敘述方面卻有其選擇和側重。例如《樂園》始終是劉怡婷的樂園,而不是房思琪的樂園。劉怡婷此後將回想起她們所共同經歷的生活,在這段日子裡,她的愉悅,房思琪並未全盤感同身受。劉怡婷的樂園是房思琪的失樂園,是天堂顛倒的所在。但作者又不僅僅止於埋下伏筆,第一章的結尾已經昭示了這層用意:故事必須重新講過。這裡的核心至少不全然在於重新講述的故事將成為冰面以下的第二稿本,還在於敘述本身的救贖意味,讓曾經承受罪孽的房思琪復活,讓房思琪並不白白活過一遭。
學者、社會學家李銀河:從社會學角度看,這部小說涉及了兒童性侵和家庭暴力這兩大社會問題。從純文學角度看,林奕含令人肅然起敬,她是一位傑出的小說家,屬於“老天賞飯”的類型。
作家、出版人詹宏志:如果把社會的閱讀與回應考慮進來,說《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是2017年的年度之書,恐怕也並不為過。該書其實是一部優美、準確而深刻的文學作品。它值得我們拋開一切雜音予以肯定。作者也是值得期待的新作家,只可惜這個期待是永遠無法驗證的了。
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作家馮唐:令人驚艷的文字,令人悲傷的故事,令人憤怒的現實。這本小說,不僅是漢語文學中稀有的由女性作家書寫的性暴力故事,而且是稀有的直面人性之迷亂的故事,劃開肌膚,展現血肉,痛徹心肺。
作家張悅然:這是只屬於年輕時代的炫目文字,是充滿缺陷又再難降臨的斷臂天使。那些綴滿修飾和比喻的句子像個口袋裡塞滿石頭的人,喘著粗氣往前走,一步步沒入水中。這部小說所展示的深刻悲劇在於,文學可以化作咒語,使人催眠,在漫長的反抗中,女孩漸漸開始享受受害者的角色,著迷於這場自己向惡魔的獻祭。
資料來源
出版時間 | 出版社 | ISBN | 版本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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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2月 | 游擊文化股份有限公司 | 978-986-92364-7-8 | 繁體中文版(中國台灣) |
2018年2月 | 北京聯合出版公司 | 978-7-5596-1463-6 | 第一版(中國大陸) |
2020年7月 | 貴州人民出版社 | 978-7-221-12339-8 | 精裝紀念版(中國大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