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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莎的風流娘兒們
莎士比亞創作戲劇
《溫莎的風流娘兒們》是英國劇作家威廉·莎士比亞創作的戲劇,是一部喜劇。《溫莎的風流娘兒們》約寫於1597—1601年間,1602年1月在倫敦書業公所登記,同年晚些時候以四開本印行,即後人所謂的“四開劣本”。
故事描述溫莎鎮一位嗜財貪色的約翰·福斯塔夫爵士,凡是任何能賺錢的事,他決不會錯過,且為人嫉妒小氣,是位典型的守財奴。有一次他看中了鎮上兩位有錢紳士的妻子,福斯塔夫在這兩位夫人面前露出貪財好色的企圖,但這個可恥的計謀被這兩位聰明的夫人發現了,她們想藉機整整平時就愛胡亂吃醋的丈夫,百般戲弄福斯塔夫。
《溫莎的風流娘兒們》描述的主要是住在溫莎鎮的一位嗜財貪色的約翰·福斯塔夫爵士,凡是任何能夠賺取金錢的事情,他都會汲汲營營,而且其為人極度小氣,是位典型的守財奴。流落的封建騎士約翰·福斯塔夫為了騙取紳士的福德與培琪的錢財,不惜拋棄“騎士的榮譽”,以其年邁體肥之軀邀寵於兩位紳士的妻子福德太太與培琪太太。而這兩位快樂的大嫂機敏過人,將計就計指使法國醫生的女僕桂嫂從中牽線,把胖騎士引入了一個又一個“陷阱”致使他竟被當作“魔鬼”捉弄的體無完膚。紳士富德嫉妒心很重,懷疑妻子的忠貞,結果也被妻子捉弄得窘態百出。地方法官夏祿看中了紳士培琪的財產,唆使其傻外甥斯蘭德向培琪的女兒求婚。而培琪的女兒早已選擇了自己的戀人范頓,巧妙地違抗了父母的意志,爭得了自主的婚姻。
在莎士比亞時代以前,歐洲經歷了漫長的封建社會,尤其在黑暗的中世紀,基督教會推行嚴酷的禁慾主義,摧殘人性,把婦女看作是淫慾的象徵、罪惡的淵藪。婦女的地位極其低下,她們要服從父母、兄長、丈夫的意志,無論在政治上、經濟上都無任何權利可高。隨養文藝復興運動的興起,歐洲各國反封建、反教會尤其是反禁慾主義的浪潮此起彼伏,婦女的個性解放、婦女的人格尊嚴和價值受到社會的普遍重視,歐洲歷史上第一次女權運動隨之而來。作為敏銳的人文主義者莎士比亞,成了這場女權運動的急先鋒。他大膽同情女性、尊重女性、讚美愛情、歌頌女性,在他的劇作里塑造了眾多光采照人的女性形象。溫莎的風流娘兒們便是其中可笑而又可愛、可敬的一批。
據18世紀英國傳記作家所寫,伊麗莎白女王非常喜愛《亨利四世》中的約翰·福斯塔夫爵士,旨令莎士比亞在兩禮拜內編一本福斯塔夫戀愛戲,劇作家遵旨在十天內就寫成了《風流娘兒們》,喜劇上演博得了聖上的青睞。
威廉·莎士比亞(WilliamShakespeare,1564-1616) ,英國文藝復興時期戲劇家和詩人。莎士比亞於1564年4月23日出生在英國中部斯特拉福特城一個富裕的市民家庭,幼年在家鄉的文法學校念過書,學習拉丁文、文學和修辭學。後來家道中落,曾幫助父親經商,1578年左右隻身到倫敦謀生,據說從事過馬夫或僕役一類當時被看作“最下等的職業”。後來當了演員和編劇,隨著劇團到各地巡迴演出,與社會各階層的生活有比較廣泛的接觸。他在劇團里扮演過像《哈姆萊特》中的鬼魂之類的配角,也擔任過導演,但主要是編寫劇本,開始時不過是給舊劇本加工,逐漸由加工而改寫或自己創作。他後來成了劇團的股東,1613年左右從倫敦回到家鄉,1616年4月23日逝世。
人物名 | 簡介 | 人物名 | 簡介 |
約翰·福斯泰夫爵士 | 福特大娘 | ||
范通 | 少年紳士 | 裴琪大娘 | |
夏祿 | 鄉村法官 | 安·培琪 | 培琪的女兒,與范通相戀 |
史量德 | 夏祿的侄兒 | 快嘴桂嫂 | 凱易斯的女僕 |
福特、培琪 | 溫莎地方的兩個紳士 | ||
威廉·培琪 | 培琪的幼子 | ||
修·伊文師傅 | 威爾斯籍牧師 | ||
凱易斯大夫 | 法國籍醫生 |
福斯塔夫
在《風流娘兒們》中,福斯塔夫並非以戀人的身份出現,而僅僅是假裝在戀愛。在作為王儲的酒肉朋友和野豬頭酒店的常住顧客時,福斯塔夫也從不放過一個機會去掏騙別人的錢袋。如今他失去了皇太子這座靠山,斷絕了經濟來源,他雖照舊指示跟班去愉竊,但他已經“快要窮得鞋子都沒有後跟啦。”為了維持他那不勞而獲的起碼生活水平,他“必須想個辦法,撈一些錢來。”於是施展自己的好色天性,向有錢的市民娘子大獻殷勤;弄錢在喜劇里成了目的,假裝戀愛反而成了撈錢的手段。
福特大娘、培琪大娘
她倆是作者極力讚頌和謳歌的正面人物,與福斯塔夫展開喜劇性的衝突。她倆有著美麗的容貌、善良的天性和高尚的人格,雖均過中年,卻還“愛鬧著玩兒”,她倆出身低微,思想境界卻並不低下:“娘兒們愛鬧著玩兒,可照樣清白”“風流娘兒們不一定輕狂,”她們在捉弄福斯塔夫的同時,還對丈夫的夫權思想作了揶揄和嘲諷,如培琪大娘說,“我要上國會提交一個申請案,把那班男人都給打下去”這類俏皮話,多少顯示了她們獨立不凡的人格尊嚴和追求自主的思想品格。她們還具有非凡的才智,這不僅在以福斯塔夫為代表的市井無賴以及公子哥兒面前有如鶴立雞群,而且在她們的丈夫面前也顯得出類拔萃。可以說她們的智慧和才能,簡直使劇中所有鬚眉男子都大為遜色。風流的福特大娘和培琪大娘在同利欲熏心的胖爵士福斯塔夫的鬥爭中,最能體現出這種驚人的才智。她們同時收到福斯塔夫的情書後,就決定對這個“膽大妄為的狗賊”進行報復性的懲罰。她們多次設計;串通快嘴桂嫂等人,精心安排一次次“幽會”,戲弄懲罰福斯塔夫,先是把他裝進盛臟衣服的簍子里扔進泰晤士河邊的爛水溝,接著又把他打扮成勃倫府的巫婆叫人著實地痛打一頓,最後又叫化妝成“精靈”的孩童們肆意羞辱了一番。她們用這些機智、靈巧的方法,狠狠懲罰了色棍,捍衛了了自己的人格和權益。
更有意義的是,這兩位代表著新興資產階級婦女最終取得勝利,不僅使福斯塔夫所代表的封建貴族惡習遭到打擊,而且也使那些對婦女不信任的小市民意識受到了嘲弄。兩位大娘活潑、樂觀,機智過人、品德高尚,清白無瑕。
安·培琪
她在劇中雖然戲不多,但表現得很有個性。她不僅作為許多男子鍾情的對象,在戲劇的結構上起著穿針引線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在她身上同樣閃耀著人文主義美好理想的光芒。純樸美麗的少女安·培琪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而她父親卻一心把她嫁給一個有田產有地位但痴愚庸俗的小鄉紳,她的母親卻一定要她嫁給一位性格暴躁但有錢有勢的法國醫生。為了追求個人幸福和戀愛自主,安·培琪勇敢地同這種封建專制和父母包辦的婚姻進行鬥爭,她反抗十分堅決,最後她瞞過父母同心上人范頓秘密結婚。她無視封建禮教,不顧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爽直倔強,不屈從壓力,為自己愛的權利和婚姻幸福進行不懈鬥爭,甚至不顧名聲同情人一起私奔結婚,突出地表現了資產階級新女性勇敢無畏的性格特徵。
這部風俗喜劇,取材於當時英國社會的現實生活。劇中的“溫莎”,據說是以莎士比亞的故鄉斯特拉特福鎮為背景的,描寫了當地的風流趣事和生活鬧劇。 “風流”一詞在這裡是“快樂活躍”的同義詞。這出喜劇主要是由兩條矛盾線索交織而成,結構緊湊,情節生動。第一條矛盾線索是主要的:破落騎士福斯塔夫對福特大娘和培琪大娘存有非分之想,卻被愉快而又機智的兩位大娘一再耍弄,出盡洋相。第二條線索是次要的:圍繞安·培琪小姐的婚事,各種人物所進行的活動,從而引起戲劇衝突。通過這些情節線索的設置和安排,莎士比亞在劇中嘲諷了封建社會時期沒落階級——以福斯塔夫為代表——的頹廢情緒與醜惡行徑,辛辣地譏刺了市井無賴的利己主義,提倡男女青年戀愛自由,婚姻自主,充分表現了莎士比亞早期喜劇的樂觀主義精神和人文主義的生活原則。有些評論家認為此劇的主題是誠實的人不會吃虧,貪財好色的人占不了便宜。這僅僅是表層主題,實際上這出喜劇同莎士比亞其它喜劇一樣,還有著深層的思想內涵,即倡導人文主義的生活觀’表現了積極向上,明快樂觀的精神風貌。
狂歡化
狂歡廣場隨著時代的發展其物理含義逐漸萎縮,而以隱喻象徵的手法出現在文學作品中,相對於物理含義更加寬泛化。一切可能出現的場所,只要能成為形形色色的人們相聚的地方,如大街、小酒館、澡堂、船上甲板、甚至是客廳……都會帶有一種狂歡廣場的意味。
《溫莎的風流娘兒們》在時問和場景的安排上都具有這樣的特色。從作品選取的時問來看是英國中世紀向近代轉形的歷史時期,與我國的封建制不同,英國是典型的貴族分封制政體,當統一的王權占絕對優勢時,封建社會的全盛期也近於沒落。資本主義經濟在中央集權打破了封建割據的重重壁壘后迅速發展起來,儘管距政治和經濟上取得統治地位還比較遙遠,卻加速了原有社會階層的解體,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人們的價值觀念和道德觀念。封建專制的衰落期與資本主義的發展期形成的兩種持續相抗的張力影響了當時人們的生活。誕生於這一特殊的時段里的《溫莎的風流娘兒們》反映的生活下移到平民階層,聚焦於廣場生活。
劇中大部分的場景都安排在相對開放的地方,如培琪家門前。在這些地方充滿了一切可能的因素,不同層次,不同身份的人在這裡不期而遇,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件。嘉德飯店裡福斯塔夫及其僕從的行竊;福特扮作有錢人試探福斯塔夫;培琪家門前人們的相互漫罵、指責;以及溫莎林苑的“狂歡表演”,安·培琪小姐趁機與破落貴族范頓的私奔等等。所有這一切,在普遍正常嚴肅的生活中都顯得太突然,太不合邏輯。另外,“福特家中一室”因眾人在此參與了捉弄福斯塔夫,亦具有狂歡廣場的內涵。在狂歡廣場上充滿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人與人之問可以隨意不拘的交往。劇中場景安排具有廣場性質。
喜劇風格
就藝術而言,此劇存有多處敗筆,如前因後果沒有相互照應,有些事情前面提了,後面沒有交代,開場夏祿法官聲言要大大處罰一下福斯塔夫,可最後不了了之。對於主角福斯塔夫,許多人也認為他遠遠不及《亨利四世》中那個肥胖而可笑的騎士,他性格中的主要成分本應該是智慧和哲理,讓他玩戀愛的把戲實在是藝術構思上的失誤。因此有些評論家認為《溫莎的風流娘兒們》是莎士比亞最糟糕的喜劇,英國散文家查爾斯·蘭姆姊弟在編寫《莎士比亞戲劇故事集》時,也把此劇略去。但此劇的藝術還是有兩個明顯的特點。首先,作者似乎有意在偏離他早期喜劇的抒情、浪漫的格調,淡化那種典雅、華美的戲劇氛圍,而是把鬧劇性的嘲諷、幽默、打鬧、惡作劇等成分混雜進來,使它變得不怎麼高雅,而顯得有些粗俗,它用笑聲,甚至是開懷大笑去掩蓋劇中的一切,僅僅是捉弄福斯塔夫的情節,就可以收到其他喜劇難以收到的令人捧腹的喜劇效果。換言之,其它喜劇給人以微笑,而此劇則令人暢懷大笑。其次,此劇情節曲折,故事生動,尤其是具有濃厚的社會生活,平凡的小康家庭生活的氣息。作者通過精湛的藝術描繪,把溫莎這個小城鎮的豐富多採的生活形象和畫面再現出來。劇中所展現的自然環境、市民生活以及風俗習尚等,都具有強烈的現實感和真實感,這就使得《溫莎的風流娘兒們》在莎士比亞眾多的描寫宮廷生活、帝王經歷的戲劇中別具一格,佔有獨特的地位。
《風流娘兒們》一反傳統偏見,把女性地位提到了驚人的高度,三個婦女一躍而成了左右全局的主導角色,整本喜劇可以說就是她們所導演的“騙”人遊戲,男子漢一個個成了娘兒們愚弄的對象。兩個中年婦女把胖騎士和福特紳士玩弄於掌股之上,果然本領高強;安·培琪瞞過了爹媽和眾人,真稱得上青出於藍、一代勝過一代了。《風流娘兒們》是莎氏在其喜劇創作進入成熟階段寫就的佳作,劇中一切均按事先制訂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而掌握全盤計劃的總牽線人乃是兩名風流娘子與一名待嫁的姑娘。福特娘子和培琪娘子在每次捉弄福斯塔夫之前,都把商量好的計劃逐一向觀眾披露,三次打發桂嫂去通知約會時間;桂嫂前腳出門,福特後腳就跑進來探明偷“情”時間,以便捉姦。至此,觀眾就把什麼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抱著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超脫心情,去欣賞胖騎士是怎樣自投羅網的。安·培琪小姐的計劃則是用一封信的形式借情人范頓之口轉述出來的。為了全盤計劃的圓滿實現,莎氏調動了他所慣用的喬裝打扮、偷聽偷看,以及對話時的雙關語、曲解原意等喜劇手法,使場面更熱鬧,劇情更生動,語言更生活化。
福特化名白羅克紳士,慫恿福斯塔夫去勾引自己的太太,以便他趁機捉姦;胖騎士不識廬山真面目,當面罵福特是“烏龜王八”,他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他兩次興師動眾去捉姦,沒料想卻促成了兩個娘子的“一舉兩得”之計。福斯塔夫準時如約前去“偷情”,被安置在暗處,人家一唱一合,故意讓他“偷聽”到不少侮辱他的話,他反而以為是幫他擺脫困境的良方,因而表演了主動鑽簍子的醜劇。胖騎士二次去偷“情”,被扮成巫婆,遭到捉姦的福特一頓棒打。最後一次赴約,兩個風流娘子組織了一次化裝夜會來愚弄福斯塔夫:讓他扮成古老傳說中獵夫赫思的鬼魂,頭裝兩支鹿角,黑夜12點到l點之間在林苑大橡樹旁等候幽會;以安·培琪為中心的眾兒童扮成神仙和精靈,埋伏在樹旁土坑裡,伺胖騎士一來,便一擁而上,團團圍住,用手擰,用蠟燭燙,質問他怎麼膽敢裝扮成鬼怪模樣“闖進神聖的地方來。”培琪夫婦和他們選中的女婿,都打算利用這次夜會來達到各自的目的,安·培琪小姐假意應允了父母,暗地裡卻用偷梁換柱之法,叫兩個男孩改穿女裝,分別去隨斯蘭德、卡厄斯舉行婚禮,她卻同范頓真正結了婚。
《風流娘兒們》的編劇技巧,處處離不了一個“騙”字。福特娘子和培琪娘子巧設相思局,挑逗得胖騎士多次上當,是一大騙。安·培琪瞞天過海、跟意中人私下成婚,逼爹娘認可,也是一大騙。桂嫂憑著一張媒婆嘴,替三個男子漢“同樣出力”去向一個姑娘求婚,又在福斯塔夫和兩個風流娘子之間進行雙向交流,往返都在行騙。至於店主騙人遭報復、替范頓出力騙培琪夫婦,更稱得上連環騙了。這些騙局,或出於對流氓的懲戒,或出於對忌妒丈夫的教訓,或出於對金錢買賣婚姻的嘲弄,一言以蔽之,都是“光明正大的惡作劇”。
“單是《風流娘兒們》的第一幕就比全部德國文學包含著更多的生活氣息和現實性。” (恩格斯評)
英國評論家多佛·威爾遜:莎士比亞“把他自己的斯特拉特福的全部活動和生活畫面展示給觀眾,其逼真性和生動性要超過其它任何觀眾所能看到的東西”。(多佛·威爾遜評)
《溫莎的風流娘兒們》不僅僅是一部喜劇,也是一部謀略劇。它巧妙地化用中國古代"金蟬脫殼""無中生有"等策略,而這些策略之下又有著深刻的隱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