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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館

林黛玉寄居榮國府的住所

瀟湘館,《紅樓夢》大觀園中一景,位於大觀園西路,與怡紅院遙遙相對,是一處帶有江南情調的客舍,是林黛玉寄居榮國府的住所。賈寶玉曾提匾額:“有鳳來儀”,後文中引用舜的瀟湘二妃娥皇、女英的典故而更名為瀟湘館。

文化活動


瀟湘館為曹雪芹所著《紅樓夢》大觀園中一景,位於大觀園西路,與怡紅院遙遙相對,從其名稱上就能看出這是一處帶有江南情調的客舍,是林黛玉客居榮國府的住所。引用舜的瀟湘二妃娥皇、女英的典故命名。
2010紅樓夢瀟湘館
2010紅樓夢瀟湘館
《紅樓夢》書中描寫賈政等走到瀟湘館前:“忽抬頭看見前面一帶粉垣,裡面數楹修舍,有千百竽翠竹遮映。眾人都道:‘好個所在!’於是大家進入,只見入門便是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裡面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從裡間房內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有大株梨花兼著芭蕉。又有兩間小小退步。後院牆下忽開一隙,清泉一派,開溝僅尺許,灌入牆內,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
主要景觀
主要景觀
從以上描述可以看出,該院院外一帶粉垣,院內千百竿翠竹掩。入門曲折游廊,廊上掛著一架鸚鵡。正房三間,一明兩暗。後院有大株梨花和蕉,又有兩間小小的退步,院牆根有隙流入清水,繞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此是奉元春命住進大觀園時黛玉自己選定,因“愛那幾竿竹子,隱著一道曲欄,比別處更覺得幽靜”。她在這裡伴隨著修竹、詩書、幽怨、孤獨和淚水,度過了一生。瀟湘館中以竹子最盛,“鳳尾森森,龍吟細細,一片翠竹環繞”。翠竹,象徵的是一種不屈不撓的可貴品質,高潔中帶著儒雅,含蓄里透著活力。黛玉的詩號“瀟湘妃子”,正是這樣一種高貴而自然脫俗,婀娜而風姿綽約的魅力。
在元妃省親期間,賈寶玉題對額為:寶鼎茶閑煙尚綠,幽窗棋罷指猶涼,並題詩“有鳳來儀”,暗指黛玉其尊貴身份。
描繪所見之景:“秀玉初成實,堪宜待鳳凰。竿竿青欲滴,個個綠生涼。迸砌妨階水,穿簾礙鼎香。莫搖清碎影,好夢晝初長。”
命名
瀟湘,即指竹。按“瀟湘”原為湘江別稱,在今湖南省。《山海經·中山經》:“交瀟湘之淵。”酈道元《水經注·湘水》:“神遊洞庭之淵,出入瀟湘之浦。瀟湘者,水清深也。”又傳說堯有二女,長曰娥皇,次曰女英,姐妹同嫁舜為妻。舜父頑,母囂,弟劣,曾多次欲置舜城死地,終因娥皇女英之助而脫險。舜繼堯位,娥皇女英為其妃,后舜至南方巡視,死於蒼梧。二妃往尋,淚染青竹,竹上生斑,因稱“瀟湘竹”或“湘妃竹”。二妃也死於江湘之間。故後世以瀟湘指斑竹,泛指竹。
三十七回探春開黛玉玩笑時說:“如今她住的是瀟湘館,她又愛哭,將來她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變成斑竹的。以後都叫她作‘瀟湘妃子’就完了。”似亦暗示黛玉最終之“淚盡而逝”。秦觀踏莎行》詞為:“霧失樓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里斜陽暮。驛寄梅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其中“瀟湘館”三字,已明點了;而“杜鵑”又與紫鵑之名暗合。且該詞凄婉憂傷,寫盡了青年兒女的離愁別緒。曹公可能是受它啟發,寫下了瀟湘館。
典故
第十七回賈政領著寶玉並眾清客等人游大觀園時,“忽抬頭看見前面一帶粉垣,裡面數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眾人都道:‘好個所在!’”庚辰側批道:“此方可為顰兒之居。”顰兒之居,就是與眾各別。
寶玉為瀟湘館題的匾額是“有鳳來儀”。有鳳來儀,典出《尚書·益稷》“簫韶九成,鳳凰來儀。”簫韶為舜制的音樂。這裡說簫韶之曲連續演奏,鳳凰也隨樂聲翩翩起舞。儀,配合。鳳凰,傳說中的鳥王。雄的叫“鳳”,雌的叫“凰”,通稱為“鳳”或“鳳凰”。其形據《爾雅·釋鳥》:“鶠,鳳。其雌皇。”郭璞註:“雞頭,蛇頸,燕頷,龜背,魚尾,五彩色,高六尺許”。后多用以比后妃。
因此,說有鳳凰來到這裡棲息,所以此題有歌頌元妃省親之意。《尚書·益稷》上說:當演奏虞舜時期的簫韶樂時,由於音樂美妙動聽,把鳳凰也引來了。簫韶,尚書中指虞舜樂;九成,九奏也,簡單說,就是《簫韶》樂章,分九章,盡演可奏九遍,所以《簫韶》又稱《九韶》。先秦時期,各方面都盛推九韶為最美好的音樂。《論語·述而》云:“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圖為樂之至於斯也。”簫韶九成,亦言“聖主”之盛德至極,故生“瑞應”。“瑞應”就是“鳳凰來儀”。所以也是頌聖語。寶玉說:“這是第一處行幸之所,必須頌聖方可。”即指此。
文學意象
《紅樓夢》中文學意象是與人物的性格一致的,其中許多環境的描寫與人物的性情達到渾然統一的境界,達到動態的全方位的契合、交流。竹的外形,竹的神韻,無一不與林黛玉的性格交融、疊印。真可謂“竿竿翠竹映瀟湘”,竹成了林黛玉絕妙的象徵。翠竹“竿竿青欲滴”,修長,仿若林黛玉纖巧婀娜的身段和弱柳扶風的步態,竹不與群芳為伍,永遠清秀質樸,與林黛玉不事濃妝艷抹及清高孤傲的性格相契合;竹秋鬥風霜,冬傲冰雪的不屈風貌,與黛玉的叛逆性格相契合。“斑竹一枝千滴淚”,竹又映襯著“瀟湘妃子”對愛情的執著與以淚洗面的悲劇命運。
大觀園剛建成
2010版紅樓夢寶黛等於瀟湘館內
2010版紅樓夢寶黛等於瀟湘館內
作者便著意描寫了瀟湘館的“一帶粉垣,數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在寫到寶玉與黛玉商量搬進大觀園中誰住哪一處好時,黛玉笑道:“我心裡想著瀟湘館好,我愛那幾竿竹子,映著一道曲欄,比別處幽靜。”作者通過黛玉之口,說出她是愛竹的。第三十七回寫到探春給林黛玉取雅號時說道:“當日娥皇女英灑淚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她住的是瀟湘館,她又愛哭,將來她想姐夫,
瀟湘妃子
瀟湘妃子
那些竹子也是要變成斑竹的,以後都叫她做‘瀟湘妃子’就完了。”大家聽說,都拍手叫妙。林黛玉低了頭,也不言語。既然沒有表示反對,說明此雅號正中黛玉下懷。林黛玉憑藉她詩人的氣質和敏感,自覺與竹的精神氣質相通。這種相通,契合是動態的,全方位的,與林黛玉的性格發展遙相對應。當寶黛共讀《西廂記》,心扉被張君瑞與崔鶯鶯的愛情衝擊,心中充滿甜蜜和喜悅。這時,瀟湘館千百竿翠竹也是“鳳尾森森,龍吟細細”。方伯謨《斑竹》詩中有“鳳尾森森半已舒”之句,以“鳳尾森森”喻竹林像鳳尾一樣修美茂盛。龍吟,常用來形容蕭笛之類管樂器的聲音,這裡以“龍吟細細”喻風吹竹林發出的動聽的聲響。鳳尾一樣美麗的外形,森林般濃郁的翠色,配上龍吟般悅耳的樂聲,從外形、色彩、聲音三方面展示了竹的最美的形象。竹聲細細地吟詠,象徵著林黛玉心泉在歡歌。而當寶玉大承笞撻,黛玉為之痛徹肺腑,又不敢與眾人一起去看寶玉,只好“獨立在花蔭之下”,遙望怡紅院。這時室外是“竹影參差,苔痕濃談”,“竹影映入紗來,滿室內陰陰翠潤,幾簟生涼”。這“參差”的竹影,“陰陰翠潤”的竹影,令“幾簟生涼”的竹影,就像籠罩在黛玉心中的重重陰影,透出一股沁人心肺的悲涼。
情節發展到四十五回
在“秋霖脈脈”,“且陰的沉黑”的黃昏,黛玉病卧在床,聽那雨滴竹梢之聲,更覺凄涼。黛玉不覺心有所感,亦不禁發於章句,寫下《秋窗風雨夕》詞:“……羅衾不奈秋風力,殘漏聲催秋雨急。連宵脈脈復颼颼,燈前似伴離人泣。寒煙小院轉蕭條,疏竹虛窗時滴瀝。不知風雨幾時休,巳教淚灑窗紗濕。”窗外之竹受秋風秋雨吹打,窗內主人受封建禮教的摧殘,“連宵脈脈復颼颼”。雨滴竹梢,似黛玉心在哭泣。瀟湘館的環境與湘妃的心境無不透出令人窒息的悲涼氣氛,暗示著黛玉生命的秋天已經到來,悲劇的命運正在等待著她。
即此一例,足見曹雪芹在環境描寫上造詣之深。他使環境與人物“異質同構”,天人合一,心物交融,已達化境。不僅充分展示人物豐富的內心境界,也使人物的品格和情操具象化、立體化。以至只要有人提到《紅樓夢》中大觀園之竹,讀者便會很自然地想到瀟湘館,同時想到被稱為“瀟湘妃子”的林黛玉。可以這樣說,竹與林黛玉已一起深深植根在世世代代讀者的心裡,相互契合,再也不能將它們分離。
元春賜名瀟湘館
瀟湘,即指竹。按,“瀟湘”原為湘江別稱,在今湖南省。《山海經·中山經》:“交瀟湘之淵。”酈道元《水經注·湘水》:“神遊洞庭之淵,出入瀟湘之浦。瀟湘者,水清深也。”又傳說堯有二女,長曰娥皇,次曰女英,姐妹同嫁舜為妻。舜父頑,母囂,弟劣,曾多次欲置舜城死地,終因娥皇女英之助而脫險。舜繼堯位,娥皇女英為其妃,后舜至南方巡視,死於蒼梧。二妃往尋,淚染青竹,竹上生斑,因稱“瀟湘竹”或“湘妃竹”。二妃也死於江湘之間。故後世以瀟湘指斑竹,泛指竹。
三十七回探春開黛玉玩笑時說:“如今他住的是瀟湘館,他又愛哭,將來他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變成斑竹的。以後都叫他作“瀟湘妃子”就完了。”似亦暗示黛玉最終之“淚盡而逝”。
元春要求作詩
寶玉作的《有鳳來儀》云:“秀玉初成實,堪宜待鳳凰。竿竿青欲滴,個個綠生涼。迸砌防階水,穿簾礙鼎香。莫搖清碎影,好夢晝初長。”六七句最為別緻。意思是:竹林太密,可以擋住濺落台階的泉水;竹葉太密,甚至阻礙了鼎內香氣穿簾飄揚出外。庚辰本脂批道:“妙句!古云:‘竹密何妨水過?’,今偏翻案。”此評極恰。“竹密不妨流水過”出自唐朝天復年間禪師善靜與中南樂普禪師的對白,原表達一種達觀的人生態度。這裡反其義而用之,也表現出寶玉的聰慧。“涼”字在《紅樓夢》詩詞中本不多見,且黛玉之“涼”與寶釵之“冷”不同。今於對聯、詩兩處見‘涼’,且皆為省親頌聖等熱鬧處,既有對黛玉“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之暗贊,亦有對其終歸“離恨天”之哀輓。
瀟湘館與建築
瀟湘館是大觀園中這一處幽篁茂盛的處所——女主人公林黛玉的住所。這裡“龍吟細細,鳳尾森森”,它也只有“一帶粉垣,裡面數楹修舍”。“小小的三間房屋,一明兩暗,迴廊曲折,翠竹掩映,婆娑玉立,石子漫路,小溪潺潺,繞階緣房”,宛如江南水鄉小橋流水的景緻。通過書中第十七回的描述可以看出整個瀟湘館的布局是小巧雅緻的,很好地烘托出了居者黛玉的個性特徵。
許多散落在各章節中的描述,現在集中起來加以分析。第二十七回:“把屋子收拾了,撂下一扇紗屜;看那大燕子回來,把帘子放下來,拿獅子倚住;燒了香就把爐罩上。”第三十五回“一進院門,只見滿地下竹影參差,苔痕濃淡,不覺又想起《西廂記》中所云"幽僻處可有人行,點蒼苔白露泠泠"二句來……黛玉便令將架摘下來,另掛在月洞窗外的鉤上,於是進了屋子,在月洞窗內坐了……只見窗外竹影映入紗來,滿屋內陰陰翠潤,幾簟生涼……便隔著紗窗調逗鸚哥作戲,”以及第四十回、第六十四回、第六十七回的零星描述,可見瀟湘館正中間一間明間是一個小堂,明間右側是林黛玉的卧室,左側是她的書房。其中書房中有一個月亮洞的景窗。著書者之所以這樣安排,是以月亮為比喻,襯托出林黛玉的孤潔的性格。我們還可以捕捉到一些信息:如瀟湘館的窗是支摘窗,室內書架上摞滿了書籍,有放置古琴的琴桌,室內散發著濃濃的書香氣息。
在後四十回中只有第八十九回對於瀟湘館室內做了詳細的描述:“一徑出來,到了瀟湘館中,在院里問道……寶玉同著紫鵑走進來。黛玉卻在裡間呢……寶玉走到裡間門口,看見新寫的一付紫墨色泥金雲龍箋的小對,上寫著:"綠窗明月在,青史古人空."寶玉看了,笑了一笑,走入門去……說著,一面看見中間掛著一幅單條,上面畫著一個嫦娥,帶著一個侍者,又一個女仙,也有一個侍者,捧著一個長長兒的衣囊似的,二人身邊略有些雲護,別無點綴,全仿李龍眠白描筆意,上有"斗寒圖"三字,用八分書寫著.”從這段描述看,續書者也是想通過室內書畫的描述,尤其通過“斗寒圖”的比喻,襯托林黛玉的孤傲高潔。(圖2瀟湘館室內空間布局)作者之所以刻意地設計成“狹窄”,是因為建築環境正是人物內心世界壓抑的真實寫照。客居榮國府,寄人籬下,林黛玉的內心深處是抑鬱不敞亮的,甚至幽暗悲傷的。而在這樣局促的室內空間中,室內陳設和傢具也就只能如第十七回中所描述的“裡面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幾桌案。”可見,為了更好地利用瀟湘館狹小的室內空間,因地制宜地選擇了室內陳設的整體化、組合化。而這種室內的傢具的設計方式正是後世組合式傢具的啟蒙。根據室內空間的大小來設計組合擺放的傢具,最大限度地利用室內空間,從而保證了室內空間的完整性,並且有使狹小空間變大的作用。

竹的文學意象

意象解說
《紅樓夢》中有許多環境的描寫與人物的性格情志達到水乳交融、渾然統一的境界,達到動態的全方位的契合、交流。別的且不說,作者寫竹就是十分突出的一例。竹的外形,竹的神韻,無一不與林黛玉交融、疊印。真可謂“竿竿翠竹映瀟湘”,竹成了林黛玉絕妙的象徵。看,翠竹“竿竿青欲滴”,它修長,苗條,隨風搖動,多像林黛玉纖巧婀娜的身段和弱柳扶風的步態,竹不與群芳為伍,永遠清秀質樸,與林黛玉不事濃妝艷抹及清高孤傲的性格多麼契合;竹秋鬥風霜,冬傲冰雪的不屈風貌,與黛玉的叛逆性格又多麼投合。“斑竹一枝千滴淚”,竹又映襯著號稱“瀟湘妃子”的林黛玉對愛情的執著與以淚洗面的悲劇命運。
鳳凰以練實(竹實)為食
(見《莊子·外物》)。這裡題詠的地方有很多竹子(即後來的瀟湘館)。這裡是整部《紅樓夢》中唯一有竹子的地方。第二十六回寫到,寶玉“懶懶的”,在襲人的勸說下出來散心,信步到了一個院門前,“看那鳳尾森森,龍吟細細,一片翠竹環繞:正是瀟湘館。”“鳳尾”,常用來比美觀的竹葉。方伯謨《斑竹》詩:“風尾森森半已舒,玳紋滴瀝畫誰如。”龍吟,常用來比竹管所做成的音調好聽的簫笛。李白《宮中行樂詞》之三:“笛奏龍吟(一作鳴)水,簫吟風下空。”杜甫《劉九法曹鄭瑕丘石門宴集》詩:“晚來橫吹好,泓下亦龍吟。”這裡用來形容風吹竹林發出的悅耳的聲響。竹之高潔中帶著儒雅,含蓄里透著活力的風骨也被用來暗喻黛玉。——且黛玉居於此,又有稱讚黛玉為“人中之鳳”的意味。故脂硯齋在這裡批:“果然,妙在雙關暗合。”
寶鼎茶閑煙尚綠幽窗棋罷指猶涼
寶鼎,這裡指煮茶用的炊具。作者緊扣了翠竹的特點,不著一“竹”字而把竹寫得神態畢現。上聯言寶鼎不煮茶了,屋裡還飄散著綠色的蒸汽;下聯稱幽靜的窗下棋已停下了,手指還覺得有涼意。這綠色的蒸汽,顯然是翠竹的遮映所致;這涼意,也是因濃蔭生涼之故。可謂視角形象與觸覺感知二者俱兼。聯中的“茶閑”“棋罷”用得絕妙,吟誦此聯,由景及情,由物及人,在貴族家庭中生活的公子哥兒、小姐們那種閒情逸緻之情態,似映入眼帘。這對聯影射黛玉,贊其幽美清麗。“指猶涼”也暗示出黛玉最終的悲劇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