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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集
老舍作品
老舍作徠品,作於1930年到1934年,齊大任教期間。
集子內容介紹:
《五九》
描寫一個懦弱的中國人不斷地重複著國家要滅亡了,但他卻沒有勇氣起來鬥爭。
《熱包子》
寫了一個發生在舊社會,即使妻子出軌,只要她再回來也可以面不改色並歡天喜地地接受她的小邱。對於小邱,最重要的只要他老婆在身邊。在他的心裡,小邱嫂是否愛他並不重要的一個小故事。
《愛的小鬼》
敘述了一個讓人莞爾的小故事:我因聽了妻子與小姨子關於見一曾相識男子的談話而起了誤會,在街上將那男子騙走,卻在回家后得知其實那男子是她們逃亡多年方才回家的哥哥。
《同盟》
兩個被拒絕了的求愛者回顧他們受挫的往事。
《大悲寺外》
是其中比較傑出的一篇,故事雖建立在敘述者的回憶之上,但事件的過程不再由敘述者簡單地講述出來,而是很小心地進行了處理。黃學監是一個好好先生,在學潮中被一個學生失手打死。敘述者每年回到北平都要到他的墓前祭掃。然而,直到小說的末尾,敘述者才在墓前邂逅那個傷害黃先生的學生,作品很精彩地描寫了後者的變態心理。
《馬褲先生》
一個旅行者自負而且毫無顧忌,好像火車上只有他一個人。
《微神》
寫的是主人公“我”和“她”的初戀,一段讓人落淚的初戀。但是好景不長,他們最後終於天各一方。
《開市大吉》
描寫三個江湖騙子開醫院的故事。
《歪毛兒》
老舍的短篇小說《歪毛兒》模仿了英國作家貝爾斯弗德的奇幻小說《恨世者》,但在命意和表現手法進行了若干改造。貝爾斯弗德《恨世者》的主題是“恨世”,但老舍《歪毛兒》的主題卻具有多義性。
《柳家大院》
是老舍著作的短篇小說,其中主要寫到了三個女性,一個是受苦受難的王家媳婦,另外一個就是她的小姑子,還有一個是她們的鄰居張家屋裡的。這三個女性,無可避免地將流入同樣的命運悲劇中。
《抱孫》
此短篇圍繞一個家庭中第三代出生死去的前前後後,諷刺了以王老太太為代表的一批老古董陳舊的思想為家庭帶來的傷害,老舍語言的諷刺特性在此達到了一個幾乎無法趕超的巔峰。全文區區幾千字,句句精彩,反諷力度拿捏之恰到好處,角度把握之妙至毫顛足以令任何一位敢於自稱諷刺幽默大師之作家汗顏。各種語氣的交互使用,詞語的費心斟酌,各種俗語、雙關語的雜糅,各種修辭手法的穿插,使這部作品的語言可說是一氣呵成,精妙無雙。
《黑白李》
老舍的短篇小說一般採用單線結構,但《黑白李》卻採用了類似魯迅《葯》的雙線結構,在傳奇故事的外殼下,隱藏著革命文學的內容,構思非常獨特。
《眼鏡》
採用了這種方法,就是一副老式的近視眼鏡居於中間位置,聯結起三個完全不同的人物:那個淺薄的學生以為不需要整天戴眼鏡也可以處理好所有的事情,那個貪財的洋車夫撿到了眼鏡以為能賣個好價錢;那個愚蠢的商人兒子以為戴上這副並不合適的眼鏡可以很體面,結果遭遇了交通事故,故事就這樣自然地展開。
《鐵牛和病鴨》
是老舍的短片小說,老舍小說充滿了對民族傳統文化的反思、批判,以北京市民社會和底層人民為描寫中心,作品中充滿了濃烈的“京味兒”。
《也是三角》寫的是兩個士兵湊錢娶同一個老婆。
序
作者:老舍
這裡徠的“趕集”不是逢一四七或二五八到集上去賣兩隻雞或買二斗米的意思,不是;這是說這本集子里的十幾篇東西都是趕出來的。幾句話就足以說明這個:我本來不大寫短篇小說,因為不會。可是自從滬戰後,刊物增多,各處找我寫文章;既蒙賞臉,怎好不捧場?同時寫幾個長篇,自然是作不到的,於是由靠背戲改唱短打。這麼一來,快信便接得更多:“既肯寫短篇了,還有什麼說的?寫吧,夥計!三天的工夫還趕不出五千字來?少點也行啊!無論怎著吧,趕一篇,要快!”話說得很“自己”,我也就不好意思,於是天昏地暗,胡扯一番;明知寫得不成東西,還沒法不硬著頭皮干。到如今居然湊成這麼一小堆堆了!
如今要出集了,本當給這堆小鬼一一修飾打扮一番;哼,哪有那個工夫!隨它們去吧;它們沒出息,日後自會受淘汰;我不拿它們當寶貝兒,也不便把它們都勒死。就是這個主意!
排列的次序是依著寫成的先後。設若後邊的比前邊的好一點,那總算狗急跳牆,居然跳過去了。說真的,這種“歪打正著”的辦法,能得一兩個虎頭虎腦的傢伙就得念佛!
蒙載過這些篇的雜誌們允許我把它們收入這本里,十分的感激!
老舍一九三四年,二月一日,濟南。
雖然老舍不止一次地表白:“我的才力不長於寫短篇。”但我們仍不能不感到吃驚:他在十多部長篇小說之外,不也創作了近50篇短篇小說嗎?這些短篇小說起初散見於各種報刊,隨後作家把它們收集起來,結集出版。老舍的第一個短篇小說集名為《趕集》,1934年出版,收入15個短篇,前言作於濟南。老舍曾說:“因為新起的刊物多了,大家都要稿子,短篇自然方便一些。”短篇小說的情節沒有長篇那麼複雜,錢也來得快一些,這也是原因。但以為這種文學樣式容易把握卻是誤解,老舍後來承認考慮不周,但他把草率寫作的責任部分歸咎於環境,稱:“好些篇是一揮而就,亂七八糟的,因為真沒工夫去修改。報酬少,少寫不如多寫;怕得罪朋友,有時候就得硬擠;這兩樁決定了我的——也許還有別人——少而好不如多而壞的大批發賣。這不是政策,而是不得不如此。”
來進行考察,其作品的故事體藝術特徵逐漸地轉化為了短篇小說美學,下面我們將展開來論述。
老舍把他的短篇作品分為三組,第一組是“笑話”。他在《趕集》的前言中已經說得很清楚,這些故事都采自一些簡單的趣聞,目的只是為引起讀者發笑。有時,故事的敘述者直接在故事中露面,談話對手可能就是故事主人公,與人物面對面可以強化諷刺的藝術效果:一個懦弱的中國人不斷地重複著國家要滅亡了,但他卻沒有勇氣起來鬥爭(《五九》);一個旅行者自負而且毫無顧忌,好像火車上只有他一個人(《馬褲先生》)。有時,敘述者在故事中不出場,這是為了讓故事中人物的滑稽性格更加突出:《抱孫》中那個虔誠的老祖母,她的全部希望只是得到一個孫子,由此導致了她的媳婦和嬰兒的死亡;在《同盟》里,兩個被拒絕了的求愛者回顧他們受挫的往事。老舍在《老牛破車》中承認:“(那時候)我還有點看不起短篇,以為不值得一寫,所以就寫了《抱孫》等笑話。隨便寫些笑話就是短篇,我心裡這麼想。隨便寫笑話,有了工夫還是寫長篇。這是我當時的計劃。”
第二組作品頗具特色,作家把《趕集》中除笑話外的幾篇與其他集子中的幾篇分在這一組,而且根據一些區別將它們分為四類,從中我們可以看出作家短篇小說美學觀念的變化。老舍據以分類的標準是作品的素材和靈感來源,他指出:“第二組裡十幾篇東西的材料來源大概有四個:第一,我自己的經驗或親眼看見的人與事。第二,聽人家說的故事。第三,模仿別人的作品。第四,先有了個觀念而後去撰構人與事。”這些告白是平庸的,它們並不能證實作家已具有深刻的美學觀念:屈從於一個先驗的存在,或是熟識的人物,或是別人講的故事;但作家不能不這樣走過來,逐漸地由觀念的奴隸變成藝術的行家,達到創造的自由。那些先驗的原始材料,經常被作為故事的題材,而短篇小說居於第一位的要素卻是理念,即愛倫·坡(Edgar Poe)所說的“前置設計”,它要求敘述的整體與之協調,同時也涉及到小說的情節安排及人物性格描寫。
創作過程這裡的“趕集”不是逢一四七或二五八到集上去賣兩隻雞或買二斗米的意思。蒙載過這些篇的雜誌們允許我把它們收入這本里,十分的感激!老舍一九三四年,二月一日,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