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野長矩
淺野長矩
淺野長矩,日本戰國時期赤穗藩藩主,戰國時期名將淺野長政的後人。淺野長矩公元1667年生於江戶淺野家上屋敷。祖父淺野長重是安藝國廣島淺野氏的支流。父淺野長友是赤穗藩主,故長矩襲父的藩主職位。襲封后稱“內匠頭”。元祿十四年(公元1701年)3月朝廷敕使下江戶的時候,長矩和伊達村豐一起擔任敕使接待官。當時擔任儀式總指導的吉良義央要求長矩送紅包,但他沒有答應。因而吉良義央經常使淺野長矩受委曲,引起長矩的怨恨,埋下了禍根。淺野長矩在江戶殿上砍傷吉良義央,被判切腹。長矩的家臣不滿幕府處置殺死了吉良義央,即“元祿赤穗事件”。由此事件改編的“忠臣藏”至今是日本文藝創作的重要題材。
淺野長矩,播磨國赤穗藩藩主。江戶時代的外樣大名,公元1667年—1701年在世。因“忠臣藏”事件而聞名。
寬文七年(1667年),以淺野長友長子身份出生於江戶淺野家上屋敷。
延寶三年(1675年),父淺野長友逝世,繼任赤穗藩藩主。同年與淺野阿久良結婚。
天和三年(1683年),第一次與吉良義央共同擔任接待敕使的任務。
元祿三年(1691年),被任命消防工作,並以消防大名的身份活躍。
幕府每年為了賀年,派賀年使到京都向朝廷獻銀和蠟燭。這年(公元1701年)二月初,吉良義央作為賀年使晉偈朝廷。祝賀儀式結束后,便於2月29日回到江戶。為此,朝廷派敕使柳原前大納言資廉、高野前中納言保春、院使清閑寺前大納言熙定從京都來江戶答謝。
3月11日早晨,淺野長矩和伊達的家臣來到品川驛迎接敕使和院使,計劃在傳奏殿下榻。長矩在前一天就將傢具等搬進傳奏殿了,近衛宮原總右衛門及家臣在殿里住了一夜,準備投入接待工作。12日敕使、院使登城,舉行答謝將軍的儀式。13日諸大名在城中宴請敕使、院使,並慰勞觀看能樂。4日上午,因朝廷賞賜將軍德川綱吉的生母桂呂院及嗣子而舉行答謝儀式,所以這天城中很熱鬧。10點左右,根川與總兵衛賴照登城尋找吉良義央,接受招待朝廷使節等的任務,在松樹走廊(因有畫以松樹的屏風而命名)的角柱拐彎處,根川與總兵衛賴照和淺野長矩遇見,根川與拜託長矩說,我作為一個答謝使者,在傳奏殿向敕使、院使問候的時候請你多加指教。此時恰巧吉良義央過來,當眾對根川與說:“不懂的話還是問別人,他什麼都不懂。”義央對根川與布置任務后就走。長矩在旁聽了此話,不勝憤怒,勃然變色,高聲叫道:
“義央,等一下,前幾天記得有什麼宿怨嗎?”並乘義央回頭時拔刀向他頭上砍去,刀砍在頭盔上鏗鏘作響,額上受了傷。
“唉呀!”吉良義央喊了一聲,正要逃走,肩上又被砍了一刀,鮮血直流。長矩還想用刀砍他,在附近的根川與急忙跑過來,從後面將長矩的脖子一把抱住,拖了回來,然後猛力擰住長矩的胳膊將他按倒。
司茶人和品川豐前守伊氏、呂山下總守義寧等聞得出事,便趕過來將不省人事的吉良義央送到櫻廳急救治療。與此同時,負責殿中警備的目付天野傳四郎富重、曾根五郎兵衛長賢和諸大名也迅速趕來,沒收了淺野長矩的兇器,將他帶到柳廳休息廊外面,等候處理。
關於這個事件發生的原因,近300年來始終沒有弄清。一般說來有兩個原因,即一是淺野長矩沒有奉承吉良義央,向他送紅包,所以受到上司義央的冷遇,得不到適當的指示,屢次在工作上發生失誤,使長矩懷恨在心,最後忍耐不住而發生了這個殺傷事件。二是淺野長矩考慮短淺,一時衝動。當然殺傷的直接動機是吉良義央在別人面前侮辱淺野長矩,身為武士不堪受此恥辱,在一氣之下動了刀。但從長矩素有儒學、神道、國學、兵法等修養來看,決不是一個無教養的鄉下大名,沒有逆上的反叛之心。再從當時幕府腐敗的情況來看,第一個原因比較有力。
事件發生后,幕府立即對雙方進行調查。阿部正武等五老中命令多門傳八郎重共和近藤乎八郎重興調查淺野長矩,命令目付大久保權右衛門忠鎮和久留十左衛門正清調查吉良義央。因此在鐵樹廳的一邊用屏風圍起來審訊淺野長矩,另一邊的屏風內審訊吉良義央。據長矩說,這不是一時衝動而發生的殺傷事件,對義央早就有怨恨,對將軍則沒有絲毫逆意,以後任憑處罪。義央則提出根本沒有事情使長矩產生怨恨,完全是背叛上級。雙方陳述完全不符,無法得出結論,只好報告老中和若年寄。老中再通過御側用人柳澤保明,向將軍綱吉報告。
幕府對這次在舉行救使、院使的答禮儀式的日子裡發生不敬不祥的殺傷事件十分痛恨,判處淺野長矩扣押在奧州一關領主田村右京大夫建顯的邱宅,即日切腹,並沒收領地,斷絕家名。對方吉良義央因沒有動刀,免以處分,在家養傷。
這樣的判決是將軍綱吉的獨裁行為。綱吉被稱為“犬公方”,在他統治期間士道頹廢,貪污賄賂橫行。因為綱吉的側用人柳澤保明是吉良義央的親戚,所以才出現如此不經詳細調查的不公正的判決。當時目付眾、若年寄、老中等幕府領導人曾一致主張再進一步研究,聽聽雙方的口供再決定,但他們的建議沒有被採納。事件發生一小時以後,淺野長矩被用囚車送到芝的田村邱宅,晚上6點過後開始切腹。
公元1701年3月14日下午6點多,大目付莊田安利作為正使來到田村職宅,將淺野長矩喚來,宣讀奉書(上級的文件),然後宣布在院子里切腹。
當時切腹的習慣是,大名、旗本等的切腹在屋裡進行,其部下則在院子里進行,不問罪行輕重。淺野長矩雖然犯了大罪,但他是播州赤穗藩53000石俸祿的高貴大名,在院子里切腹不符合身份。但莊田安利對田村家說,“這是老中的意思,讓他在院子里切腹吧”。於是罪犯淺野長矩被帶到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鋪滿席子,中央是三條草墊,其中鋪著毛毯。一般切腹場上圍以竹籬笆,但這次沒有安排,因事件發生以來只有七八個小時,時間上來不及。場上周圍掛著燈籠,切腹席的左右放著兩座白木燭台,以及放切腹刀的三方(儀式用的白木方桌,前、左、右三方有到形的洞),此外還有盛放頭的木桶和柄勺等。
一般切腹是在夜裡進行,所以這次選擇下午6點多的時間。這次切腹如此匆忙是有其原因的,因為老中之間有人反對,而且將軍還不知道。不管怎樣,不論在院子里切腹還是急忙處理都不是莊田安利的獨斷專行,而是上司的命令。
當時執行場上只有幕府的監督使,連田村家的人也不準進入。一般介錯人(幫助自殺的人)有三名,即一名砍頭,一名幫助,另一名捧頭給監督使檢驗。切腹儀式化逐漸完備是在江戶中期以後,最後作為武家的一種刑罰被固定下來。它作為一種“名譽刑”便只重視形式了,如扇子切腹,即用扇子代替短刀,當切腹人從“三方”上拿起扇子的時候,介錯人便將頭砍下了。或切腹的人脫光膀子伸手拿短刀而頭伸向前方的時候,介錯人便砍一刀。還有一種“十”字切腹,即切腹者用刀在肚子上划個十字,手伸人肚中將大小腸拉出來,扔在地上。這是一種最勇敢的切腹法。
卻說淺野長矩一切腹,介錯人礬田武大夫就砍頭,親自將頭獻給監督使檢驗。而獻頭也有形式,即右手抓住髮髻拿著頭,從屍體右邊繞到監督使前面,先給他看右面,再換左手拿頭,給他看左面。不過礬田武太夫是否按規定去做呢,恐怕沒有那麼從容吧。
這一切經一個小時完畢,莊田安利等監督使便離開田村邱宅,回千代田城向幕府報告。淺野長矩的屍體按監督使的命令交給長矩之弟淺野大學的家人。此外短刀、大紋(有大型家徽的衣服)、烏帽子三件東西也交給他們帶去。
“主君切腹,家名斷絕”這一噩耗終於傳到了淺野長矩的故鄉播州赤穗。赤穗面臨瀨戶內海,與江戶相距630公里,一般需要半個月才能到達。同年4月19日幕府使者率領6000人抵達赤穗,開始接收赤穗城。
淺野家的首席家老大石良雄是德川時代家臣,生於1667年,死於1703年。自1701年秋就逃往山科和京都,化名為浮喜大盡。他出人京都、伏見的花街柳巷,還將二條街寺町的二文字屋次郎左衛門的姑娘輕納為妾,引起大家的評論。這是大石良雄的計策,目的在於消除吉良義央所派的密探的懷疑,表示自己意志消沉,使吉良思想麻痹。次席家老邱野一郎則負責復仇計劃的聯絡與策劃工作。
當時人們十分同情淺野,紛紛報名參加報仇,至元祿十五年(公元1702年)春,參加者有61人,實際上達125人。大石等的報仇還得到幕閣的同情。
同年7月底至10月上旬,京都大坂地方的同志陸續抵達江戶,各自尋找落腳的地方。大石自己和10名同志於10月7日離開京都,下東海道,21日抵達鎌倉。他們沒有立即進江戶城,暫且住在川崎附近平間村的農家約十天,探聽江戶的動靜。見無異樣,11月5日住進日本橋石町三段的小山屋。這裡是江戶最熱鬧的旅館區,不僅因訴訟而來的人,連長崎荷蘭商館長到江戶參拜將軍時也住這裡。
早在9月24日,大石主稅就化名為近江豪商垣見左內,以訴訟的名義在小山屋借旅館。大石良雄化名為左內的叔父垣見五郎兵衛,為監護訴訟而來,其他人都假稱垣見家的親戚或夥計。有的人則五六人為一組,分別借宿商店,打扮成兵法家、商人、醫生、劍客等,盡量避人耳目。
12月2日,大石良雄召集大家在深川八幡前的酒店開會,討論行動計劃,公布由田忠左門起草的宣言及行動的備忘錄。大家重新表示決心,並詳細討論了集會地點、時間以及取首級時的失敗、撤退和防禦幕府檢察使等的具體措施。最後決定12月15日行動。
前二天下了鵝毛大雪,地上積雪有尺把厚。12月15日,天總算晴了,但天氣很冷,滴水成冰。凌晨2點,淺野家的47名家臣在大石良雄的率領下,冒著寒風,踏著皚皚白雪,全副武裝來到江戶本所松扳町吉良義央的邱宅。吉良家是南北34間、東西73間的大宅院,義士們分兩組進入大院。第一組是外門組,共23人,由大石良雄指揮;第二組是內門組,共24人,由大石良金指揮。外門組的大高源五、小野寺幸右衛門、吉田澤右衛門等越牆入內,先將看門人縛住,然後打開大門。他們一面喊著“淺野長矩家臣為主君報仇”、“取吉良義央的狗頭”,一面衝進屋裡。他們的目標只是吉良義央一個人,阻擋者殺,逃者不追。他們逼迫廚房用人點起數十支蠟燭,把走廊和數十個房間照得很亮,開始了一場大混戰。戰鬥持續兩個小時,吉良方面大敗,戰死16人,負傷23人。義士方面則無人戰死,只有幾名輕傷。雖然吉良方面有100多人參加戰鬥,二倍於義士,但仍慘敗。這是因為義士方面採用了山鹿流兵法——“一向二里”,即一人與敵人正面作戰,二人在左右或背後作戰。而且還採用了外門和內門同時沖入,三人或四人密切配合的集體戰術。時值冬天;此時天未亮,屋裡還很黑暗,他們用“山”、“川”的口令來區別敵我。他們到處搜尋吉良義央,但沒有找到。偶爾在廚房裡聽見有人聲,十次郎和次郎左衛門便破門進屋。突然器物從黑暗中飛來,先跳出一人,被次郎左衛門殺死。后又出來一人拚命搏鬥,也被殺死。後來發覺裡面還有人,十次郎便衝過去,發現二名敵人。他正要向外逃走,被武林唯七一刀斬死。那人穿著白小袖襯衣,正是仇人吉良義央。十次郎立即取下首級,用白絹包好,吹響“呼子笛”,大家集合,向附近的無緣寺迴向院撤退。
此時朝陽冉冉從東方升起,將大地的積雪照得程亮,47名義士終於替主君報了仇。上午8點以大石良雄為首的義士們到淺野家的菩提寺萬松山的泉岳寺,將吉良義央的首級供奉在主君淺野長矩的墳前,報告復仇成功。他們一一燒香,為主君祈福。
關於這個重大案件幕府是怎樣處理呢?當時武家法度規定,關於大名家之間的家臣群私鬥,大名、旗本、同士的決鬥等,以所謂“喧嘩兩成敗”處理,即雙方都斷絕家名。但因和吉良家親近的柳澤保明是將軍綱吉所深信的側用人,所以沒有按照常規,對吉良義央寬大處理。這次47名赤穗義士殺了吉良義央,幕府當然要嚴肅處理。
獲生菹徠說,“法是天下之大綱,天下一日廢法則國家政道不能立”,主張以士之禮處以切腹。這樣,既立了天下大法,又立了他們的義,兩全其美。將軍採納了獲生菹徠的意見。
當天(15日)晚上11點,46名(原來是47人,其中寺板吉右衛門信行復仇后逃生)被分別押送到四位大名家裡看管。即押送到熊本的細川氏家是大石良雄等17人,伊予松山的松平氏家是大石良金等10人,長州的毛利氏家是岡鳴常村等10人,岡崎的水野氏家是奧田貞右衛門行高等9人。
元祿十六年(1703)2月4日,最後下達全體切腹的命令。下午2點監督切腹的官吏分別到達四位大名家,46名志士各自準備定當,留下遺言,走進切腹場。四家選擇武士分別為切腹人做介錯,幫助切腹。下午4點四個地方同時開始切腹。
卻說以大石良雄為首的17人一組,於當晚(1702年12月25日)深夜校押送到細川氏家。紉川綱利對他們的壯舉抱有好意,儘管已是深夜,他還出來相見。其後又關懷備至,各方面給與優待。每餐總是五菜二湯,白天外加糕點,夜裡還有夜餐,此事傳到將軍綱吉的耳里,便下令即日切腹。1703年2月4日下午,荒木十左衛門來到細川氏家監督切腹。
細川氏家的切腹地點是在大書院前的大院子里。荒木十左衛門等監督使坐在大書院里的屏風前等候,大石良雄等17人在大書院旁邊的房間里等候,17名介錯人各自在走廊里等候。
切腹的地方鋪好三張草墊,其上鋪以白布,背後圍以白椎幕,前面安置著白屏風。一般人切腹的地方布置大致相同,但還因其身份及當時的各種條件而不同。如其他三家的切腹場上只鋪兩張草墊,淺野長矩切腹時鋪15張草墊,上面再鋪二張用毛毯包的草墊。
全體切腹於下午4點開始,最先傳喚的是大石良雄,良雄走近切腹場的時候,潮田又之遠叫道:“大家也馬上來。”
良雄的介錯人是細川綱利的家臣安場一平,在他家中還流傳著細川家的切腹圖。根據此畫,大石良雄整個上半身裸露,右手拿著短刀,三方(白木方桌)與一般不同,反方向放著。安場一平穿著上下一色的武士禮服,褲腳高卷到膝上,插在腰帶里,解開無袖外衣,正將大刀舉過頭頂。一般大概是良雄將匕首戮進肚子成功,安場一平砍頭,助一臂之力,並立刻抓住良雄的發譬,將首級向監督使出示,監督使一點頭,檢驗儀式就算結束。為不讓監督使看到屍體,下級武士立即豎起屏風,將頭和遺體用白布包好,運到儀式場外,故人準備好的棺材里。
根據遺書,大石良雄等17人被送到泉岳寺。每輛車上放一口棺材,每口棺材點了面對燈籠,由家臣一名,步兵四名跟從,前後由警衛保護。
晚上10點左右,由泉岳寺住持酬山和尚進行簡單的葬禮,大家一起被埋葬於主君淺野長矩墳墓的旁邊。那時已經凌晨4點,快要天亮了。
元祿復仇事件發生以後,當時的人都稱讚他們的忠義和勇氣,特別赤穗領的百姓對他們的死表示同情,建立寺廟日夜參拜。幕府儒官室塢巢著《赤穗義士》,讚美他們的壯舉和忠義凜然之氣節。大學頭林信駕作詩讚道:
精誠貫日死何悔,義氣拔山生太輕。
四十六人齊伏刃,上天無意佐忠貞。
當時義士的英勇忠義的事迹通過各種文藝形式廣泛流傳民間,特別歌舞伎《忠臣藏》受到人們的歡迎。至近代,義士的事迹通過小說、電影、電視、戲劇更加深入人心,家喻戶曉。
赤穗47義士在日本史上享有崇高的地位,近300年來關於赤穗義士的史傳、說贊、評傳、事迹、史料集等著作有數百之多,但不免被過分美化和偶像化,特別日本法西斯軍國主義利用義士的崇高形象欺騙人民上戰場,在侵略戰爭失敗時還仿效他們進行切腹,這可以說對後世的一個壞影響吧!
父:淺野長友
母:內藤波知
弟:淺野長廣
妻:淺野阿久里
筆頭家老——大石內藏助良雄(1500石)
次席家老——邱野一郎長知(850石)
末席家老——大野九郎兵衛知房(650石)
番頭——岡林杢之助直之(1000石)、外村源左衛門(400石)、伊藤五右衛門(430石)、奧野將監定良(1000石)、玉蟲七郎右衛門(400石)
足輕頭——川村傳兵衛(400石)、八島宗右衛門(300石)、進藤源四郎俊式(400石)、小山源五左衛門良師(300石)、佐藤伊右衛門(300石)
持筒頭——藤井彥四郎(250石)、多川九左衛門(400石)
郡奉行兼繪圖奉行——潮田又之丞高教(200石)
槍奉行——蹈川十郎左衛門(220石余)、萩原兵助(150石)、小林治郎右衛門(150石)
用人——田中清兵衛(300石)、植村與五左衛門(300石)、
大目付——間瀬久大夫正明(200石役料10石)、田中権右衛門正形(150石役料10石)
中小姓頭——多儀太郎左衛門清具(200石)、大木彌市右衛門(500石)、
歩行小姓頭——中澤彌右衛門(300石)、月岡治右衛門(300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