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義詩
吉鴻昌創作的五言律詩
吉鴻昌1934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在天津進行抗日活動,同年11月9日被國民黨復興社特務逮捕。
就義詩
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
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
渴飲美玲血,飢餐介石頭。
歸來報命日,恢復我神州。
我憎恨自己沒有為了抗日事業而死,以至於今天感到如此的羞恥。
山河破碎,國難當頭,國家都成了這樣,我又何必珍惜我這顆頭!
時窮節乃現 一一垂青史
“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雖寥寥幾筆,卻將他臨難時的憤懣之情直瀉而出。1933年5月,吉鴻昌聯合馮玉祥等組織抗日同盟軍,同日軍展開了英勇的戰鬥。同盟軍軍紀嚴明,同仇敵愾,收復了許多失地,深受全國人民的擁護。在戰鬥中,吉鴻昌總是身先士卒,英勇無畏。他早已將自己的生死擯將度外。而今國難未紓,敵寇未滅,自己卻將倒在推行不抵抗政策的國民黨反動派的槍口下,實為他平生之大憾。性格剛烈的他深感羞愧。他的羞愧,其實並非為自己而發。大敵當前,外侮在即,然而蔣介石政府卻不顧全國人民的意志,公然推行“攘外必先安內”的反動政策,對外屈膝退讓,對內瘋狂屠殺抗日愛國志士。吉鴻昌死在如此逆行倒施的反動派的槍口之下。這不僅是他個人的恥辱,更是國家、民族的恥辱。在生死的關頭,吉鴻昌已將自己個人的命運同整個國家和民族的命運自覺地聯繫在了一起。體現出了一個革命者博大寬廣的胸懷和強烈的民族責任感。
后兩句,緊承上句,“國破尚如此”,“國破”二字引於杜甫《春望》詩中“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杜甫詩中之“國破”以其離情之傷感而令人吁談嘆感懷,而吉鴻昌詩中之“國破”卻因其壯志未酬身先卒之憾恨而讓他刻骨難忘。東北淪陷,生靈塗炭,而日寇的野心也肆意膨脹,華北危急,平津告難,在此國之將亡之際,腐敗的國民黨政府依然推行其不抵抗的賣國政策。吉鴻昌早已抱定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毅然決心。如果不能死在抗日前線上,那麼留此頭顱又有何意。其悲壯之勢,豪邁之情,直逼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