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洊
謝文洊
謝文洊(1615-1681)字秋水,號約齋、程山。世人稱“程山先生”,江西南豐人、清初著名理學家。
謝文洊生於明末,少年時,補諸生。在舅父家得朱熹晚年時論著,愛不釋手,細讀精研,對他後來治學影響甚大。21歲時,其父謝天錫在廣昌縣香山築舍,命謝文洊與兄弟在此讀書,研習應舉學業。崇禎十二年(1639),他應鄉舉未中,遂厭薄舉業,漸生出世之志。1644年,明朝滅亡,他毅然盡棄舉業,入香山學禪。29歲時,研讀了陸九淵《象山集》,始志於儒。復讀王畿《龍溪集》與王守仁《王文公集》,遂與友研討良知之學,提出了“萬物皆備於我,前後皆備於今”的主觀唯心主義觀點。
清順治六年(1649),在新城(今黎川)神童峰大興講會,與人辯論中受講友王聖瑞影響,讀羅欽順《困知記》后,轉崇程朱之學,乃專心研習。39歲時在南豐縣城西建“程山學舍”,設“尊雒堂”,李萼林、邵睿明等亦講學其中,后皆折節稱弟子。時稱“程山學派”,被譽為“江西理學之宗”。與髻山宋之盛、翠微峰魏禧等聚論甚密,並稱“江西三山”。謝文洊的理學、魏禧的經術文章、宋之盛的氣節被推為清初“江西三山學派”之祖。
在授學之初,許多人頗不以為然,甚而訕笑之。他治學嚴謹,躬行實踐。以“畏天命”為宗旨,以誠信為本,以識仁為體,以經世為要,以二程上承濂溪下啟關、閩為法式授徒,為人們刮目相看。同鄉士子、友人甘京、黃熙、封睿、曾曰都、危龍光、湯其仁等均拜謝文洊為師,時號“程山六君子”。其祖父謝退思、老輩名士李淑旦、大司馬湯來賀都視謝文洊為師,謝文洊固辭,只好將子送至謝文洊門下求學。南豐縣令張黼鑒也說:“但得見秋水先生幸耳。”他與星子宋之盛、寧都魏禧、彭任等過從甚密。康熙四年(1665)夏,謝文洊、魏禧、宋之盛在程山學舍大舉講會,廣論程朱理學,聽者甚眾,“四方遠近之游而過之者,殆無不知有程山謝子之學”。宋之盛亦嘆道:“不到程山,幾乎枉過一生矣!”時人認為“西江之學不入於岐趨者,乃程山之力”。康熙二十年卒,年六十有七。卒後門人私謚“明學先生”。
謝文洊深受客觀唯心主義影響,認為治學、創作都要替天行道,必須誠心誠意。在文論上,繼承了韓愈“文以載道”的觀點,注重文章的思想內容。其文立意深遠,文筆樸實;其詩好發議論,但感情真實。倡導“明體適用”之教育。認為以天下為己任者,不可無智,而智“稟於天”而“得之於學”。而學須經“自共學以至於立、立而至於權”三個階段。既不能“凌節而施,也不容畫地而限”。學不至權,則才不足以御變;未達於立,而急於用權,則將以義為利。重視經史之學,尤強調躬行實踐。認為“學明理於經,而習事於史。史與學居十之六,而閱歷鍛煉又居其四”(《左傳濟變錄》)。在修養上,以主敬、自省為功夫。認為“為學之本,畏天命一言盡之矣。學者以此為心法,注目傾耳,一念之私,醒悔刻責,無犯帝天之怒”(《大學中庸切己錄》)。
其著有《謝程山集》18卷、《讀易緒言》2卷,《風雅倫音》2卷,《左傳濟變錄》2卷,《大臣法則》8卷,《初學先言》2卷,《學庸切己錄》、《中庸切己錄》、《大學切己錄》、《程山十則》、《程山問答》、《程山先生日錄》及《兵法類案》等傳世。《四庫全書總目》中收有其《明學遺書》56卷,《謝程山文集》18卷。
謝文洊,字秋水,南豐人。明諸生。年二十餘,入廣昌之香山,閱佛書,學禪。既,讀龍溪王氏書,遂與友講陽明之學。年四十,會講於新城之神童峰。有王聖瑞者,力攻陽明。文洊與爭辯累日,為所動,取羅欽順困知記讀之,始一意程、朱。辟程山學舍於城西,名其堂曰尊雒。著大學中庸切已錄,發明張子主敬之旨。以為為學之本,“畏天命”一言盡之,學者當以此為心法。注目傾耳,一念之私,醒悔刻責,無犯帝天之怒。其程山十則亦以躬行實踐為主。時寧都“易堂九子”,節行文章為海內所重,“髻山七子”,亦以節概名,而文洊獨反己闇修,務求自得。髻山宋之盛過訪文洊,遂邀易堂魏禧、彭任會程山,講學旬餘。於是皆推程山,謂其篤躬行,識道本。甘京與文洊為友,后遂師之。康熙二十年,卒,年六十有七。
謝文洊,字秋水,南豐人。明諸生。年二十餘,進入廣昌之香山,讀佛書,學禪。後來,讀了龍溪王氏之書,於是與朋友講授陽明之學。年四十,在新城之神童峰會講。有王聖瑞者,全力攻擊陽明學說。文洊與爭辯數日,為其所動,取來羅欽順《困知記》研讀,於是開始全心全意程、朱學說。開闢程山學舍於城西,為其堂取名叫尊雒。著作了大學中庸切已錄,闡發解釋張子“主敬”宗旨。以為為學之本,“畏天命”一句話就概括了,學者當以此為心法。【注目傾耳,一念之私,醒悔刻責,無犯帝天之怒。】其程山十則也是以躬行實踐為主,時寧都“易堂九子”,節行文章為海內所重,“髻山七子”,亦以節氣知名。而文洊獨自反省自身,閉門修習,努力求取自得。髻山宋之盛訪問文洊,於是邀請易堂魏禧、彭任會於程山,講學十多天。於是都推舉程山,說他切身實踐,懂得道統根本。甘京與文洊是朋友,後來以文洊為老師。康熙二十年,過世,時年六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