祜巴龍庄勐
祜巴龍庄勐
祜巴龍庄勐,1960年6月出生於西雙版納勐海縣,傣族。 1973年在緬甸勐養龍旺壩崗佛寺剃髮受沙彌戒,1980年6月在緬甸景棟旺賀弘佛寺受比丘戒。現任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雲南省佛教協會副會長、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佛教協會會長、雲南佛學院西雙版納分院院長,1993年任西雙版納總佛寺住持,2004年1月晉陞為“祜巴”。2016年2月19日祜巴龍庄勐升座為帕松列龍庄勐。
自從松溜·阿嘎牟尼大師1974年去世以後,西雙版納的南傳上座部佛教就沒有了“祜巴勐”。而上一次晉陞“祜巴勐”的儀式,也是1933年的事了。30年過去了,經國務院宗教局和中國佛教協會的批准,西雙版納終於又有了一位“祜巴勐”,他就是祜巴龍庄·宛納西利大長老。
在西雙版納,傣族兒童到七八歲都要到佛寺當一段時間的和尚,過一段脫離家庭的僧侶生活,系統地接受宗教文化教育,學習佛經、教義、教規,以及相應的民族文字、歷史傳統、人生哲理、道德規範和天文曆法等方面的系統知識。大部分人到十五六歲還俗回家,少部分人繼續學習並終生出家。傣族男子若沒有當過和尚,就是“岩里”(生人),會被整個社會瞧不起。兒童入寺以後稱為“科永”,即預備和尚,學習基礎經文後,就剃度為僧,稱為“帕”(沙彌);經過學習掌握了基本的佛學知識,且年滿20周歲,可以授比丘具足戒成為都(比丘);比丘中佛學知識淵博,為人正直,在信徒中有一定的威信,對社會有貢獻的可以升座成為祜巴長老;而“祜巴勐”就是全西雙版納的祜巴長老,是中國南傳上座部佛教的最高等級僧人。
我原以為升到“祜巴勐”的長老應該六七十歲了,誰知一見面卻感覺很年輕,祜巴龍庄·宛納西利大長老生於1960年,今年才44歲,身兼多職,是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雲南省佛教協會副會長、雲南省政協常委、西雙版納州政協副主席、西雙版納州佛教協會會長、雲南佛學院西雙版納分院院長、西雙版納總佛寺住持。在百忙之中,他接受了我們的採訪。
大長老是勐海縣人,起初的名字叫岩仔龍庄,按照傣族的習慣,他升了和尚以後就叫帕龍庄,後來叫都龍庄,現在叫祜巴龍庄。童年時隨父母去了緬甸,1973年在緬甸景棟勐養龍“旺壩崗”佛寺剃髮為沙彌,以後就是一系列的求學生涯,讀過中級、高級佛學院,還到泰國的佛寺進修,1980年升為比丘,擔任佛學院的教員。
上世紀八十年代,國家恢復了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南傳上座部佛教在西雙版納也得以發展。但由於中斷了近20年的原因,各地都缺乏精通佛學的僧人。勐海縣曼壘村的佛寺也恢復了,卻沒有住持,鄉親們想起在緬甸還有一個比丘親戚,於是就寫信邀請還是“都龍庄”的大長老回來探親,並回來擔任寺廟的住持。大長老說:“當時我25歲,正面臨著繼續出家還是還俗的問題,父母也不在了。很小就在國外,家鄉是個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接到邀請就回國了。至於住持,當時還沒有考慮。”
親不親,故鄉人,鄉親們的盛情使年輕的都龍庄深受感動。從孟連口岸一入境,他就受到村長和老人組織的迎接團的歡迎;回到村裡,男女老少都來看望他,請他留下為群眾服務;親戚也來叫他回來安家落戶。大長老說:“更主要的原因是,回來以後,我看到寺院里的僧人沒有文化,不懂教義和教軌,搞一些迷信活動,群眾也沒有文化,不知道怎樣正確地信仰佛教。還有就是黨和國家的宗教政策比較好。這些都促使我決定留下來。”
1986年4月的傣歷年,26歲的都龍庄升座為曼壘佛寺的住持。也許是因為在國外一直當老師的原因,他特別關注教育的問題。當時農村受傳統習慣的影響,兒童多數都去做和尚,學校的流失率嚴重。作為寺廟的住持,他卻同別人不一樣,到處去宣傳要上學,要學文化,有了文化,對國家、對民族、對個人才有好處。在勐海許多人還記得,每逢趕擺,就有一個騎永久牌自行車的和尚,到處宣傳黨的宗教政策、宣傳正確的佛教知識、宣傳要上學的道理。說了還要做,曼壘佛寺開設了漢語文和尚班,為和尚掃盲,在當時可是件新鮮事,整個西雙版納獨此一家。後來他做了州佛協會長,主持制定的《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僧伽管理的若干規定》中就有兩條:其一是兒童僧侶必須到學校接受國家九年義務教育;其二是僧人住持必須督促寺內的僧人去上學,協助學校教學工作。
慢慢的,他的影響越來越大,周圍群眾都來曼壘佛寺做賧,寺廟的收入也比較高。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第一件事是交了1萬公斤公糧,第二是拿出5萬元購買樂器給村裡組織樂隊,第三是建了佛塔。到1990年的時候,他的名字在信教群眾中已經是家喻戶曉了,經過選舉,1993年,他成為了州佛協會長,總佛寺住持。
西雙版納的佛寺分為四個等級,最低一級是各村寨的佛寺;上一級是由4所以上村寨佛寺組成的中心佛寺,稱為“布薩堂佛寺”;再上一級為十二版納各一個的“拉扎坦”總寺,管轄各中心佛寺;最高一級就是設在景洪的“拉扎坦大總寺”,統轄全西雙版納的576所佛寺。33歲時祜巴龍庄擔任的就是這個大總寺的住持。
說是總佛寺,其實經過多年的破壞,什麼都沒有了,僧人只能住茅草房。大長老說:“總佛寺是總領所有寺院、僧眾的,總佛寺抓不好,對佛教在版納的傳播不利。”上任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抓經濟——“自養”,他說:“我們只能儘可能地為社會服務,爭取得到社會的支持。”經過努力,在政府、群眾的支持下,總佛寺的面貌有了很大改觀,各種殿堂恢復了起來,還遍植花草,基本形成了應有的規模。近幾年先後接待了泰國王姐、僧王等貴賓。
作為中國佛教協會的副會長,南傳上座部佛教的領袖,他認為佛教要發展,關鍵還是要抓教育,培養僧才,要有高素質的人來傳播佛教。在建設總佛寺的同時,他就開始創辦雲南佛學院西雙版納分院,沒有教室,就在大殿里或者草棚里上課。1994年,在省佛協和州委統戰部的支持下,佛學院綜合樓建了起來,有了教室和宿舍。另一方面,選派一些優秀學員到國內外學習,現在已經有些回來當了學院的老師,學院還有專門的外籍教師教授英語。
從課程設置中我們不難看出大長老心目中的僧才——除了精通佛教知識以外,還要熟悉傣文化和漢文化,懂英語、會電腦。祜巴龍庄·宛納西利大長老說:“時代要發展,民族也要發展。工業化時代、信息時代,我們也一樣要跟上。
19日,在西雙版納總佛寺舉行的帕松列和帕祜巴升座慶典,祜巴龍庄勐升座為帕松列龍庄勐,莎滴康坦升座為帕祜巴康坦,都瑪哈香升座為帕祜巴瑪哈香,都香升座為帕祜巴香,都 炳升座為帕祜巴炳,都罕聽升座為 帕祜巴罕聽。來自海內外十多個國家地區的佛教三大語繫上百位高僧大德親臨法會現場隨喜祝福。
本次升座慶典法會距1956年中國佛教協會會長喜饒嘉措為西雙版納總佛寺大長老祜巴勐晉陞為松列·阿戛牟尼,迄今整整60年。西雙版納作為中國南傳佛教的重要陣地和中外南傳佛教文化交往的重要窗口,隆重舉行帕松列和帕祜巴升座慶典法會,並由12個國家(不包括中國)的佛教界代表共同見證,這對西雙版納南傳佛教界意義重大,影響深遠,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