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經
花經
《花經》是2018年2月由新星出版社出版的書籍,作者是黃岳淵和黃德鄰。
《花經》記載花木栽培科學技術和經驗的著作。《花經》並不是詩詞散文那一類的書,所以看得人不多。但其中有關紫藤的一段讓人大為驚艷,並被常常引用,原文是:紫藤緣木而上,條蔓纖結,與樹連理,瞻彼屈曲蜿蜒之伏,有若蛟龍出沒于波濤間。仲春開花。
花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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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遮簾 置蘭之所,上均遮布幔,以防雨打;間亦有遮簾者,惟大雨須將盆蘭移入室中,天晴再搬移簾下,殊感麻煩也;故盆蘭置於簾棚下者,遮簾當宜密切注意之。自五月下旬至六月中旬,【空靈居士自解:此時間指陰曆】晨十時半至午後二時,上蓋頂簾外,四周宜吊側簾,以防日晒;六月中旬至七月初旬,【空靈居士自解:此時間指陰曆】氣候日熱,晨十時至午後四五時,統須蓋簾;七月中旬至九月初旬,【空靈居士自解:此時間指陰曆】自晨九時至午後五六時須延長蓋簾時間,以防烈日之肆虐;直至九月下旬后,【空靈居士自解:此時間指陰曆】蓋簾時間較短,入秋愈深,日晒宜愈長;如是拖遲至十月中旬后,【空靈居士自解:此時間指陰曆】則不需蓋簾矣。簾棚高約六尺,愈高愈佳,務必開朗;雖管理稍感不便,不能顧耳。
(五)施肥 蘭性喜肥,故翻盆時,盆之四周當壅入坑砂粉三四處,但不可直觸根部;而坑砂施入之量,須視椿草之多寡而定;大概三椿蘭草可壅湯匙三分之一,六椿蘭草可施半匙,十椿蘭草者則可施一匙。(壅后自能與山泥混成)肥料之性宜和淡,昔人竟用燕窩和以牛骨粉等,浸漬一年,待腐熟后取而施之,是乃近於理想,過於浪費也;亦有人以浴湯水澆之,似又覺過於污穢,而豆殼或豆粕水,亦為太熱之品;故以腐熟家畜等熏毛湯,浸於鐵桶者,澆之乃適;尤以河蚌魚蝦類物搗爛,並經腐敗者最佳;施用時取此汁二份,加清水八份,於春分后一周間或中秋後行之;此外將萵筍葉及蠶豆殼,經三月以上浸爛者,取其黃緣色之汁水二份,加水八份而施之;予嘗以小蝦腐爛后,浸入水中,初變紅色,復轉黑色,過黃梅季取其一份,和水九份,待土干時澆之,亦有效--但若腐朽時期過短,臭味濃烈,易招蠅類飛集,致受其害,還以不澆為宜。施肥期總以花謝后三星期間施之最妥;平時以河蚌魚蝦等腐熟水(潔凈若清水),取其一份,和水九份,待盆土干后澆之。施肥不可過多,若夏季施之過勤,至秋季尚發秋葉,形矮而弱;則來年發春葉時,將蒙其害;如是多年之後,蘭草且日漸萎縮,以至於竭亡;是故凡施肥之時間,萬不可隨便出之也。
(六)冬藏 蘭原生山谷,本不畏寒,但移植於盆中,反養成嬌性;故入冬后宜移入利用日光熱之溫室中,不過室內當乾燥,若有水蒸氣,自檐沿滴下,則蘭根易爛;是以尚能置入草舍中將尤為妥善也,但亦不可冰凍,南首宜有玻璃窗,日間開之,日光可射入以取暖,冰凍天宜點燈一二盞,以增室內之熱度。
(七)摘花 當抽花梗時,先辨別其大小,每盆至多留三梗,余宜摘除;花開足后亦宜摘去,以免久開而耗養分,更有礙來年之生花。蕙蘭每盆初留二梗,三日後摘存一梗,待花開及最上一花時,至多留五六天,即宜拔去;拔時一手鋟撳住根部,一手拔花根,而不可損及根部,但若貪圖便利,用剪刀剪之,則恐留底梗而仍消耗養分,故終以拔除為妥。總之栽蘭之法,管理宜周密,不可依賴園丁,事事須躬自為之。古人有養蘭訣云:“春不出,無霜雪冷風之患;夏不日,最忌炎蒸烈日;秋不幹,多澆肥水或豆汁;(予以為此季肥料不宜施,因此時根已長定,實不需肥,惟盆土宜常保滋潤為妥要。)冬不濕,宜藏暖室或土坑內。”此確為栽蘭之要旨也。此文出自民國三十八年四月初版的由剡曲灌叟黃岳淵所著的《花經》第四章宿根花卉第一節蘭的第二項栽培法。
黃岳淵(1880~1964年)黃岳淵,別名剡曲灌叟,浙江奉化人。7歲入私塾,14歲在新昌雜貨店當學徒,后參加寧海“平洋會”。清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平洋會”人員遭當局通緝,黃逃亡江蘇。光緒二十五年東渡日本加入同盟會。不久回國,打入清政府上海水陸厘金局任總巡。宣統元年(1909年)在真如松浜桃溪購地10餘畝,經營真如黃氏畜植場,當地人稱“黃家花園”。辛亥革命時,追隨陳英士在滬軍都督府任職。嗣後棄政歸田,潛心研究園藝,在真如精心經營“黃園”,頗有建樹,曾多次為名人設計庭園,獲“花費少而景佳勝”的好評。抗戰前曾在真如黃家花園舉辦大小菊展十數次,屢獲中外金銀獎牌、盾杯。是時,每至金秋,上海著名畫家詩人如于右任、謝閑鷗、鄭逸梅、嚴獨鶴、包天笑等名流,來黃園賞菊,乘興揮毫潑墨,大小各報紛紛報道,傳為美談。抗日戰爭爆發,真如黃園被日偽霸佔。黃於法租界另建新黃園。淪陷期間,梅蘭芳蓄鬚明志,曾短期避居黃家新園。 30年代,曾與日商等競爭承包無錫蠡園翻園業務,黃岳淵以價低質優而中標。黃先後為榮德生、吳昆生等名流翻擴花園,名聲大振,被推崇為園藝權威,任上海市花樹同業公會會長、上海市商業同業公會常務理事。與子德鄰合著《花經》一書,解放後上海書店曾再版。黃岳淵熱心公益事業,曾發起參與桃浦疏浚,為創辦真如中學募捐。解放后,黃移居香港,定居台灣,1964年春病逝。 《花經》黃岳淵、黃德鄰著。上海書店。1985年6月一版。原價3元,現價20元。著者是一對深嗜園藝的父子:黃岳淵早年從事辛亥革命,后功成身退,仍歸園林,在上海設園,鑽研栽種(其《自序》述平生經歷,頗是獨特);黃德鄰大學農科畢業,協助其父蒔花植木、耕種嫁接(書前亦有自述)。兩人積數十年園圃工作所得而著此書,並由其名園座上名客周瘦鵑與鄭逸梅,為之潤色校訂及分別作序;其中,周瘦鵑更代定書名,其子周錚等則具體筆錄編纂——由兩對父子及多人參與的此書,1942年成稿,1949年由新紀元出版社版印行。上海書店據之影印,繁體豎排。全書上編“通論”,敘述花木一般栽植法,包括氣候、土壤、四季作業、病害、蟲害等章;下編“各論”,包括果木、生利木、觀賞木、宿根花卉等章,共計分述234種花木的具體培養法。此書著重應用,而不以辭章勝(黃岳淵自嘆少時輟學,致文筆簡陋),是《花鏡》那一類書——用周作人對前書的說法,乃“《齊民要術》之流”而非《閑情偶寄?種植部》之屬。關於兩書的對比,周瘦鵑、鄭逸梅的序都認為,《花經》要比《花鏡》優勝,更為詳盡,並採用了當時的新科學知識。黃德鄰在影印新版的前言則說:《花鏡》的書名是謙遜的,說是提供借鏡而已;《花經》則也並非狂妄,因為這裡“經”字不是解作“經籍”,而是解作“經驗”。——其實兩書都來自作者的親身經驗,一鏡一經,多泥土氣而少書齋氣,是另一種實在的情味。而與《花鏡》一樣,此《花經》也有新版帶來的插圖遺憾:書中間有錢輔乾所繪科學示意圖,而原本書前更有80多頁圖譜,今則代之以彩色花木照片十餘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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