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山寺
洞山寺
洞山寺位於掌起鎮任佳溪村,地處靈緒湖南緣的崇山峻岭間,寺院規模不大,景色特美。據《鎮海縣誌》記載,該寺始建於五代後梁開平初,北宋祥符中請額曰“幽棲洞山”,清乾隆八年僧覺性重修。另據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洞山寺田山碑》記載:“寺創建於三國赤烏年間。”無論何種說法,洞山寺若稱不上名剎,卻也可以算得上古寺。
天下禪寺大多踞好山好水之間。從湖墩村往東約一里許,越寺嶺而上,沿途流水潺潺,林木蔥鬱,將軍石苔色蒼斑,壁立千仞,“阿彌陀佛”摩崖石刻字大如斗,雄偉莊重。清代慈溪諸生陳曙寫了這樣一首詩:“古寺雲深石徑通,泉聲送到梵王宮。老僧問我游山句,只在寒林落葉中。”其實這位作者只駐情泉聲石徑,卻把洞山寺石塔和白雲洞這二件瑰寶忽略了。
洞山寺
白雲洞橫貫山坳,屬券頂石砌結構,與宋代石塔相距咫尺。該建築既作山門,又關合山之風水,構思巧妙。洞門寬2.2米,高2.4米,進深2.9米,拱頂額鐫“白雲洞”三字,字跡清晰。步入白雲洞,景色豁然,竹林水田,古剎清泉,彷彿人間天堂。據《鎮海縣誌》記載:邑人華顏講學於此,有“白雲封古洞,明月照空山”之句。華顏字九淵,今慈溪施公山人,明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進士,授工部營繕司主事,善草書,仿二王筆法。與其同時期的董其昌嘆曰:“吾書不及華顏,而名過之。”名勝古迹總離不開歷史人物的憑弔訪謁,華顏是洞山寺訪客中職位較高的歷史人物,其題詠不但使洞山寺增色不少,同時也給後人提供了白雲洞在明萬曆年間早已存在的直接依據。
洞山寺
如今的洞山寺已成為慈溪市一處重要的宗教活動場所和著名的旅遊勝地。
洞山寺位於慈溪市東埠頭的將軍山上,據縣誌載:“洞山教寺,梁開平初置,宋祥符請額曰‘棲幽洞山’,乃將軍山洞也。”寺前有一石塊砌成的拱形體,這便是遐邇聞名的白雲洞。在白雲洞的前側,有一座小巧玲瓏的七級石塔,呈六棱形,每面都有佛像浮雕。“出山四朝雲木合,但見野鶻盤浮圖”。這古洞、古塔、古寺距今已有近千年的歷史了。
“泉瀑涓涓凈,山花靄靄飛,白雲回合處,應是至人棲”。歷代文人墨客為洞山寺留下的讚美詩篇,為我們今天重遊古寺增添了無限的樂趣。一條山徑緣溪而上,淙淙水猶如彈奏著一支淡雅的古典樂曲;竹海松濤,風過似萬馬奔騰,頗有幾分悲壯和激烈;這裡動靜相宜,風景幽絕,不禁令人聯想起“天下名山僧佔多”的老話。然而,就是這麼個異彩紛呈之處,據說當初卻游者不眾,香火不盛。什麼原因,現在已無從查考。直至明萬曆年間,華顏先生在此設課講學后,洞山寺及白雲洞才漸為世人所重視。
華顏,字九淵,祖籍無錫,宋紹興年遷徙至田央施公山定居。由於他幼小聰穎,過目不忘,故有“神童”美譽。萬曆三十七年(1609),華顏鄉試中舉,被聘湖州學館任教。當時湖州有一潘尚書,慕華先生之名,特遣人延其入府。華顏生性耿介,不阿權貴,推託不往,經潘尚書邀之再三,才勉強成行。來到潘邸,華顏受到隆重款待。席間,潘尚書命人取來文房四寶,要華顏一試鋒芒。華顏也不客氣,提筆揮毫,俄頃而成千言,不但書法超群,且多驚人之句,在場之人無不讚歎。潘尚書自詡惜才,表示一定要到皇帝跟前力薦,其求賢若渴之狀,令人動容。之後,潘尚書還親將其子送去學館,以示信任。此舉使一介書生感激不已,還以為真的駿馬遇伯樂,可以一展抱負了。時隔數月,潘尚書賚銀三千兩登門拜訪,請求華顏代其子寫一篇秋闈之文。華顏識破潘尚書的真面目,嚴詞拒絕,併發誓從今不登潘家之門。萬曆四十一年,華顏進士及第,授工部屯田司主事,兩年後升工部營繕司員外郎。
營繕司的職責是負責建造宮苑官衙,當時也算得上一個美差。可華顏不僅自己不染指分毫,還不許屬下有任何貪污越軌行為。有一次,一個楚商運來一批木料,其屬下按單入庫,便算完事。華顏知道后,不但給予嚴厲批評,還親自按單復驗,結果發現帳物不符,於是嚴加追究,直至將屬下撤職查辦。其廉政勤政之風,實可彪炳千秋。然而,晚明的腐敗之風,積重難返,華顏雖然潔身自好,但畢竟回天乏術。興嘆之餘,他憤而掛冠,回老家后終於選擇了洞山寺這一世外桃源,重操教書育人舊業。他為白雲洞題上一聯云:“白雲封古洞,明月照空山”,充分表達了他淡泊明志、嫉惡如仇的性格和看破塵寰,悲愴凄涼的心境。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自華顏來白雲洞講學后,莘莘學子束修以上,善男信女慕名而來,使洞山寺一改舊時門可羅雀的冷落局面,成為書聲朗朗,梵音振起的一方寶地。華顏除講學外,還勤練書法,董其昌看到他的墨跡,自嘆弗如,說:“吾書不及華顏而名過之。”
抗日戰爭時期,這佛燈炯炯的古寺由於其優越的地理位置而被我黨定為《新浙東報》的秘密印刷點。全寺僧侶深明大義,為保護這一革命宣傳刊物盡心儘力。而今,被列為文物保護單位的古洞塔已一掃枯樹昏鴉的蕭殺之狀而還其崢嶸面目,洞山寺也一改斷壁殘垣被修葺一新,正以勃勃生機笑迎四方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