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文解字讀

說文解字讀

《說文解字讀》經朱小健張和生點校許嘉璐作序,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1995年9月影印刊行。

《說文解字讀》是段玉裁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至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歷時十年所撰成的。這部書是段玉裁研究《說文》的初稿,是段氏寫作《說文解字注》的資料長編,完全是劄記性的,是段氏長期研讀《說文》的心得體會

圖書信息


語言文字學著作。清段玉裁撰。
書名:說文解字讀
作者:(清)段玉裁著,朱小健、張和生校點
出版社: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1995年9月第1版
書號:ISBN7-303-3347-5/H·170
定價:45.00

成書過程


《說文解字讀》內頁
《說文解字讀》內頁
段玉裁精研《說文解字》,傾其一生為《說文解字》作注。在“注”成書之前,段氏先收集材料,作了一份大型的資料彙編,稱為《說文解字讀》。後來段氏《說文解字注》成,因此書精義已經薈萃於《注》,故此書逐漸湮沒,不為人知。稿本也日漸散佚。今國家圖書館存有殘本。經朱小健等整理,許嘉璐作序,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影印刊行。
另外,《說文解字注》初成時,尚未定名,仍以《說文解字讀》的名字在學者中流傳。故某些學者提到《說文解字讀》,實指《說文解字注》,如錢大昕

許嘉璐序


校點本《說文解字讀》序
許嘉璐
金壇段氏懋堂(玉裁)之《說文解字注》集千餘年《說文》學之大成,光輝彪炳,以至於今。自段氏在日,學人即謂其先作《說文解字讀》五百四十卷,而後約為《說文解字注》,然爾來二百五十歲竟無見之者,《說文解字讀》之有無遂成疑案。近歲北京圖書館所藏鈔本《說文解字讀》漸為人知,日人阿辻哲次、高橋由利子言之在前,惜其皆未睹存本全胸豹,故而所言甚略而欠確。友生朱小健、張和生研之於後,比甚勘參校,勾沉耙梳,盡得其詳。學界雖尚未親覽段氏此書,觀朱、張之文,亦可知其概要,或有裨於釋疑歟?二生今復以段氏之“注”以校其“讀”,施以標點,詳列異同,刊佈於世,則非唯二生有所得,同好學人亦獲其益矣。
據王萱鈴識語,《說文解字讀》原為十四冊,至其得之,已“闕第七冊,第九冊至十四冊”。然則二生所見,可謂“足本”矣。
十四冊者,依《說文》一卷一冊耳,與五百四十卷之說相距過遠,今“讀”每一部首標為一號。陳奐《說文解字注跋》謂段氏“先為長編,名《說文解字讀》。抱經盧氏、雲椒沈氏曾為之序。”陳氏所據,蓋段氏自述:《古文尚書撰異自序》、《說文解字敘注》並雲先為《說文解字讀》五百四十卷。作者自道,當無疑義。然此本出,亦以“讀”名,而又非五百四十卷,則或段、陳所言非實,或另有五百四十卷之“讀”,或存而未見,或佚焉。勢若五百四十卷本不得復出,疑竇終不得解矣。
然今亦非絕元蹤跡可尋者。錢氏大昕日記云:“讀段若膺《說文解字讀》第一本”云云,據朱、張二生所考,錢氏讀之當在段氏《說文解字注》部分完稿之時,即乾嘉之交;而錢氏謂段氏“自信太過”之例,皆與“注”合而不同於《讀》。故二生曰:“段氏自乾隆四十一年至五十一年所作,為《說文解字讀》,亦即五百四十卷之長編。因《說文》之部有大小,小部不足為卷,故名曰‘號’;至其約為《注》,始改稱為‘卷’。《讀》類札記,乃段氏研讀《說文》心得之總匯;《注》成,初仍以‘讀’名,故錢氏亦如是稱之,嘉慶十三年王念孫為之序,已用今名,而段氏完稿在其前歲,則《注》之定稱即此時也。若然,則百年之疑或可冰釋矣。”
朱、張二生復察《說文解字計》之例,知《注》與之確乎一脈相承,非但方法一貫,且《注》中精解多已備於《讀》,然《讀》引經詳、論說細、生髮多,則異於《注》;即於許書校讎、許例闡發、字之考釋,前後亦往往而異。然則《讀》所存七冊之刊行也,有裨於學林,明矣。中外文學,常重大家手稿,意在考見其思之成、其文之變,以探文外之甘苦;而文學之外則罕有顧之者,小學益甚焉,蓋學者寂寞,原稿難求耳。《讀》既出矣,若有弄“小學”者有心研之歟?此七冊,雖有“首八十八翻為懋堂先生手書”之識語,然朱、張二生謂為重抄件。是耶非耶?學者可自察之。若系段氏手澤,固可寶貴,即為重錄者,豈不以此得見世之重學術大家手跡自古已然耶?《石頭記》鈔本之重於世,豈在其為雪芹之親筆與否也!
朱、張所作二文,惜以書之成本故,不得附印於後;書將付梓,二生索序,故檃括其二文之意,稍加己見而敘之。
一九九四年五月十五日於日讀一卷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