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暗示

性暗示

性暗示,即通過言語、行為舉止甚至於服裝穿著及其他事物,隱藏性地讓人聯想到性相關事物的一種暗示。親密關係間有意的性暗示可調節氣氛,而非親密關係的性暗示很可能構成性騷擾,觸犯到法律條例。

意義


夫妻之間不同形式的性暗示都是有積極作用的,它可以營造一個良好的性愛氛圍,使歡愛以更新鮮的方式開始。但是在公共場合使某些人感覺不悅甚至感受到侵犯的性暗示則很可能構成性騷擾。在很多國家,性騷擾被視為一種犯罪行為。

誤會


無意的性暗示多指不經意的行為舉動及言語或其他事物讓某些人聯想到性相關事物的一種暗示。這種情況多發生在女性方面,例如無意識的舔舌頭,不適當的措辭及過於性感的著裝等等,都很容易讓某些人誤會為性暗示。
男性易將女性友誼看作性暗示
許多女性都有這種經歷:自己把某個男子當作普通的異性朋友,但是他卻把自己對他的好感當成性暗示。在一項最新的心理學研究中,研究人員發現,在大學階段,男生誤將女性身體語言和面部表情錯認為是性暗示的比率是12%,而大學女生錯誤判斷男性示好的比率只有8.7%,這一研究發表在四月號的《心理學》月刊上。

古代性暗示


關於性暗示,年輕人一般不太懂,成年男女在交往過程中卻經常使用。比如,“我猜你的內衣一定是黑色的”,“你長得很像我的初戀情人”,“我現在很寂寞”,“需要休息一下嗎”,等等,都含有濃重的性暗示色彩。當然,諸如此類的性暗示,除了語言,還包括不少肢體所傳遞的信息。比如,女性故意穿得很性感,在男人面前走來走去,在賓館里先坐床,男人故意把目光盯住女人某一部位等等。
別以為這些性暗示很惡俗,它的殺傷力是顯而易見的,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花樣百出、充滿誘惑的性暗示面前,很容易被對方俘虜上床。而且這些性暗示歷史悠久,頗多文化味兒,古代男女特別是才子才女們玩起來更是得心應手,妙不可言。
唐代大詩人李白玩性暗示比較直白,他在與某位女性交往中坦言:“玳瑁宴中懷裡醉”(《對酒》)。也就是說,光喝酒自己不會醉,若是在你的懷裡,不醉也醉了。這種暗示,對不太熟悉的女人說,恐怕會挨耳光的,如果雙方是好朋友,則另當別論,多半就“芙蓉帳里度春宵”了。李白似乎非常了解女人心理,但凡與女人交往,三句話總離不開性暗示。他給一位遠方的女性寫信,居然責問對方:“何由一相見,滅燭解羅衣?”(《寄遠》)在趙炎看來,這明顯帶有調笑的成分,不過,女人看了信,估計夜裡要失眠了。
採取性暗示勾搭一般女人也就罷了,有些唐朝男人連女道士也不放過。據史料記載,著名詩人孟郊有位好朋友,叫劉言史,特別喜歡出家的年輕女道士,本來人家早已修鍊得心如死灰,他偏去用性暗示撩撥人家,還寫詩說:“舊時艷質如明玉,今日空心是冷灰,料得襄王悵惘極,更無雲雨到陽台。”(《贈童尼》),讀來令人瞠目。還有一位詩人駱賓王也有此癖好,當時有位女道士,名叫王靈妃(這個名字有些香艷),與他是好友,駱賓王在酬別時說:“此時空床難獨守,此日別離卿可久?”刻意暗示“空床”,還明白地問人家什麼時候再來。
唐朝是個開放的朝代,不光男人喜歡性暗示,女人也擅長此道。李商隱在一首《無題》詩中記錄了這一現象:“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這個“神女”和“小姑”,顯然是代指當時的女人,她們對喜歡的男人說,人生是浮雲,是一場夢,我是單身呀,言下之意:你什麼時候來都歡迎。趙炎以為,這句話和今天的“我一個人住”幾乎是同一個意思。
無獨有偶,南唐後主李煜還用詞作傳神記錄了他小姨子用過的性暗示,心理刻畫入微,極為細緻。在《菩薩蠻·花明月暗籠輕霧》中有一句“奴為出來難”,相當於“我(小周后)出來一趟不容易”,暗示男人(她姐夫)必須珍惜眼前難得的機會。可惜李後主膽子有些小,沒能領會,小周后不得已,只好亮出底牌:“教君恣意憐”。女人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男人是根木頭也該燃燒了。再不寬衣解帶,更待何時?
宋代人玩性暗示的高手非常多,所謂“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當年雙美”,為了這個“雙美”,他們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比如,柳永喜歡一邊在女人面前裝可憐,一邊說:“今生斷不孤鴛被”。意思是,這一輩子,我絕不會一個人睡覺。暗示:今天睡覺,你得陪我。(《玉女搖仙佩》)有個詩僧惠洪,以出家人的身份,也在妙齡女郎面前玩性暗示:“凡心無計奈閑愁,試拈花枝頻嗅。”(《西江月》)他在人家面前一邊嘆息“閑得慌”,一邊拿一枝花在鼻子前嗅,估計嘴裡還不停地念叨:好香,好香!擺明了是說人家姑娘身上香嘛,應該送他一頂“風流和尚”的帽子戴戴。
宋代女人也會性暗示的把戲。歐陽修寫過一個女人的故事,在《南歌子·鳳髻金泥帶》中,有個女人與男人約會,女人“笑問:雙鴛鴦字怎生書?”通過請教“鴛鴦”兩個字如何寫,暗示男人:咱們兩個是可以成為鴛鴦的。據明人編的《詞林萬選》記載,著名女詞人李清照玩性暗示,別有一套韻味,她在《醜奴兒·晚來一陣風兼雨》中有一句:“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這個“檀郎”,不知道是不是趙明誠,按照詞意來推測,估計不是,而是另外一個男人。這句話的意思,如同今天說某男人家的床太涼,暗示:你一個人睡覺不冷啊?兩個人睡一定暖和。
我們今天讀《西廂記》,也不難發現其中諸多性暗示的地方。文學作品反映社會現象,揭示深刻的時代烙印,這個道理無需趙炎再說了。比如,寫崔鶯鶯“繡鞋兒剛半拆,柳腰兒勾一搦,羞答答不肯把頭抬,只將鴛枕捱,雲鬢彷彿墜金釵,偏宜松髻兒歪。”這樣的肢體語言暗示,對男人來說,無疑是充滿誘惑的,再不上床,還是男人嗎?當張生深情地凝視她時,崔鶯鶯說:“羞人答答的看甚麼?”相當於“你還看,羞死人了”,如此純情,男人大多吃不消。像崔鶯鶯這樣善於裝純情的女人,恐怕不多見。
最不喜歡玩性暗示的男人,恐怕除了張生,再找不出第二個,可能是崔鶯鶯愛玩性暗示,不需要張生再玩了。在《西廂記》里,張生歷來單刀直入,談戀愛時,“一笑喜相逢,似嫦娥,下月宮。”拚命讚美崔鶯鶯是美麗的嫦娥,認識了就是緣分,真開心!當機會來的時候,毫不猶豫,“膽大喬才搶入來”,一個“搶”字,形象地刻畫出張生的猴急,說干就干,從不拖泥帶水。張生屬於那種非常主動的男人,而心思最多的要數崔鶯鶯了,玩性暗示,把張生勾上床,事情做了,又擔心別人知道,“俏多才,俊多才,休向人前說出來。”小女人的心態表現得十分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