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年

從茼蒿花中提取的化學物質

山道年(santonin):是從菊科植物茼蒿的花中提取的化學物質。可作驅腸蟲劑,對驅蛔蟲有特效。現多製為驅蛔糖漿、驅蛔片等成藥。

簡介


山道年
山道年
山道年是從多種亞洲產蒿屬(Artemisia)植物的乾燥頭狀花序提取的有毒藥物。山道年酸的衍生物是最早的驅蛔葯之一,用於人及其他動物,口服給葯。現已為效力更強毒性更低的藥物所代替。
山道年是一種萜。分子式,存在於某些蒿屬植物中。無色晶體。熔點174~176℃,相對密度1.187(66/4℃ ),比旋光度;遇光變黃。可溶於氯仿、苯和乙醇。山道年是一種含有兩個雙鍵的酮內酯,溶於鹼中后打開內酯環而生成鹽,經酸化轉回至原物。它在鋅粉中蒸餾得1,4-二甲基萘,丙烯和1 ,4-二甲萘醇。
山道年的肟用鋅粉和醇性硫酸還原得胺,後者用亞硝酸處理,得內酯次山道年。微量山道年與氫氧化鉀乙醇溶液共熱,呈紫紅色;與1∶1的硫酸-水溶液共熱,再加一滴三氯化鐵,先呈黃色,後轉變成紅色,再后變為紫色,上法用作山道年的檢出。山道年主要用作驅蛔蟲和驅蟯蟲劑。具有的官能團碳碳雙鍵,酮羰基、酯基。

蛔蒿


蛔蒿這種耐寒冷的野外原生植物在植物學上又稱“山道年蒿”,是多年生半灌木,是北極圈內的特有的可以被人類用來作為藥用的植物。北極圈內的氣候特點一是非常寒冷;二是在每年6月22日前後的夏至日,太陽會終日照射,在每年12月22日前後的冬至日,太陽會終日照射不到。這種特殊的氣候特點使蛔蒿生長得十分茁壯,也使蛔蒿成為前蘇聯獨一無二特有的藥用植物。經過前蘇聯植物學家們的人工培植,在精心管理和條件適宜的環境條件下,發現蛔蒿在北極圈外的環境條件下也可以生存,但成活率較低。
1952年,農業部、化工部、衛生部、公安部聯合發文,共同實施引進蛔蒿種植的一系列措施。其中包括將從前蘇聯引進的20克(重量只有20克的蛔蒿種子,由此可見這種種子的珍貴)蛔蒿種子平均分成四份,在公安人員的保護下護送到有試種任務的呼和浩特、大同、西安、濰坊等四個國營農場分別試種。到1954年年底,由於環境溫度、陽光日照、自然氣候、肥料成分、土質結構、日常管理、周邊條件等方方面面的原因,呼和浩特、大同、西安等三家國營農場試種的蛔蒿均宣告失敗,惟有濰坊農場一家試種的蛔蒿宣告成功。
到上世紀五十年代後期,濰坊農場蛔篙的種植面積經過幾年的發展,由少到多,擴大到了8640畝,平均年產蛔蒿花葉近15萬公斤,平均年產蛔蒿種子為3100公斤。不但為全國十幾家製藥企業提供了“山道年”的生產原料,還有少量出口。當地公安局將濰坊農場蛔蒿的種植項目作為重點保護的目標。曾經發生過幾次少數蛔蒿被當地農民當作菊花移走的事件,所移走植物都被公安人員全部追回。當時分工,從蛔蒿植物莖葉中提取“山道年”的是淄博市一家知名製藥企業。在1958年曾經一次建起40間烤房,專供鮮蛔蒿植物莖葉的烘乾。
1960年~1962年,我國國民經濟因遇到了三年困難時期的突然襲擊,其後果是人所共知的:一是使糧食產量大幅度下降;二是由於糧食奇缺,城鄉以野菜充饑的群眾多得很,蛔蟲病在我國百姓群眾中也呈現了急劇上升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下,一方面是蛔蟲病急劇增多;另一方面是糧藥用地矛盾突出。無疑,糧食生產是最緊迫的,是第一位的。為了確保糧食產量,濰坊農場蛔蒿的種植面積由8000多畝下降到500畝,使蛔蒿的產量急劇下降。蛔蒿提取的設備都是從當時的蘇聯引進的,由於“山道年”的提取原料的植物莖葉太少,這些大設備還不夠“塞牙縫”的,結果不能維持這些價值昂貴設備的正常運轉,藥廠拒絕收購蛔蒿。在這種情況下,在幾年裡接連發生了一系列令人焦慮的事情。隨著濰縣安丘、平度、昌邑諸城等縣開始種植蛔蒿,其他各縣也紛紛開始種植。到1976年,昌濰地區(1967年昌濰專區改為昌濰地區,轄縣級市濰坊與益都等14縣)種植蛔蒿的土地面積達到18000多畝。在以後的幾年裡,蛔蒿的種植土地面積繼續地向上攀升。早在此之前的1979年,昌濰地區的濰縣、安丘、平度、昌邑、諸城等縣由於“山道年”驅蛔葯的庫存積壓,都終止了提取原料菊科植物蛔蒿的種植生產。
1982年劑型淘汰種子消亡。應該說,淘汰一種藥品的劑型不等於淘汰這種藥品的提取原料,這是一個十分淺顯的道理。但是,我國製藥史上本來不應該發生的悲劇還是眼睜睜地發生了!
在1985年發生的事情是令人們刻骨銘心的,在這一年,全國各地求購驅蛔葯提取原料蛔蒿的函件雪片般飛到了濰坊市藥材公司。一些外地供銷人員親赴濰坊採購,帶來了十分豐厚的條件。但是,當他們終於明白了蛔蒿在濰坊市乃至全國已經絕種的現實,只好無可奈何地離開了濰坊。
前蘇聯是蛔蒿的第一故鄉,濰坊是蛔蒿的第二故鄉,也是蛔蒿在我國延續了幾十年的種植基地。在濰坊,具有蛔蒿生長發育的自然條件和以經驗積累的種植技術。在這裡發生的“山道年”消亡之謎是耐人尋味的。當“山道年”趨向積壓的時候,卻因信息不靈盲目發展;當“山道年”老劑型被淘汰以後,蛔蒿種植又倉促地下馬,斷絕了全國的種源;當“山道年”又出現緊缺的時候,濰坊卻永遠喪失了這一來之不易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