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馥

中國文學家傅雷之妻

朱梅馥(1913年2月20日—1966年9月3日),女,1913年出生於上海。是近代中國文學家傅雷之妻作家。

曾與丈夫整理並出版了《傅雷家書》。

1966年9月3日,撕下床單上吊自盡,時年五十三。

人物關係


人物經歷


朱梅馥,生於1913年2月20日,上海南匯縣。原名朱梅福,緣於出生之時正是陰曆元月十五,臘梅盛開。
朱梅馥女士初中就讀於上海教會學校稗文女校念,高中進入另一所教會學校晏摩氏女校,曾學過鋼琴。
在四歲時,朱梅馥的父親蒙冤入獄,她的母親為其父洗刷冤屈,無暇照顧自己幼小的女兒,致使她的兩個弟弟與一個妹妹死去。她14歲時與傅雷定下婚約。
1932年,她與著名翻譯家傅雷在上海結婚。婚後育有三子,長子夭折,次子傅聰生於1934年,留居英國,鋼琴家;三子傅敏生於1937年,教育家,編輯有《傅雷家書》傳世。
1966年9月3日,文革爆發,時局混亂。不堪中,她與丈夫傅雷選擇了一死,她為傅雷準備好溫水服毒藥,為保持尊嚴將他擺正在沙發上,后撕下床單上吊自盡。時年五十三。
1979年4月,朱梅馥與傅雷夫婦二人的骨灰盒移入上海革命烈士公墓。
朱梅馥女士性格溫柔,文靜隨和,賢淑豁達,被友人親切稱之為“菩薩”。

教育經歷

年輕時的朱梅馥
年輕時的朱梅馥
初中就讀於上海教會學校稗文女校念。
高中進入另一所教會學校晏摩氏女校,曾學過鋼琴。

寫作經歷

曾與丈夫整理並出版了《傅雷家書》。

個人生活


家庭生活

父親朱鴻,清朝秀才,後來教書為業。母親楊秀全,有三兄一姐。

情感生活

朱梅馥與傅雷
朱梅馥與傅雷
1932年,與傅雷在上海一家飯店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健康狀況

1966年9月3日,撕下床單上吊自盡,時年五十三。
1979年4月,與傅雷夫婦二人的骨灰盒移入上海革命烈士公墓。

人物事件


賢妻良母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民國愛情流行的模本。傅雷和朱梅馥便是很有代表性的一對,他們是表兄妹。
朱梅馥比傅雷小5歲。1913年2月20日,她出生在上海南匯縣城。兩人從小便喜歡在一塊兒玩耍,傅雷總是以小男子漢的身份保護著表妹,表妹手裡有塊糖和餅乾什麼的也總是給他留著,兩人好得勝似親兄妹。
女大十八變,當朱梅馥一路從上海教會女校念過初中又升至高中時,本就天生麗質的她,愈發端莊秀麗起來,任誰看了都想多看一眼。傅雷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天對朱梅馥產生異樣的感覺的,她溫柔甜美的笑臉是他喜歡的,她的冰雪聰明也是自己喜歡的……總之,他覺得心裡除了她,放不下任何人了。美貌只是一時的,才能才是一個女人立足的根本,朱梅馥這位小表妹的特別之處,是纖纖十指能夠把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彈奏得行雲流水,所以傅雷對她愈發傾心不已。而朱梅馥對傅雷這位自幼聰明好學的表哥也是早就存有一份深深的依戀和崇拜。
1932年,傅雷在上海一家飯店與朱梅馥舉行了隆重的婚禮,四目交匯的那一刻,彼此知道今生任誰也不能再把他們分開了。
婚後,朱梅馥和傅雷的生活看似平淡,但在妻子的精心打理之下,又無時無刻不透著珍珠般的美麗光澤。
朱梅馥最大的特點就是凡事能以丈夫傅雷的喜好為喜好,因為愛一個男人就是尊重他的內心。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傅雷在家裡自行定了“家規”,這“家規”被現代女子看了大多會不屑的,但是朱梅馥從來都是認真地執行,並督促兩個孩子去做。最典型的是“食不語”——吃飯時不許講話;咀嚼時不許發出很大的聲響;用匙舀湯時不許滴在桌面上;吃完飯要把凳子放入桌下,以免影響家中“交通”,等等。
朱梅馥除了在生活上對丈夫照顧得無微不至外,還是傅雷工作中不可多得的“好秘書”。傅雷的文稿多,且雜,且亂,每一篇幾乎都經妻子的整理。她總是先把文稿一一排好順序,然後再一筆一畫地謄抄下來,字跡端正娟秀,一絲不苟。據說就連傅雷給傅聰寫的信,每一封,她都要先謄抄留底,然後再親手郵出。傅雷喜歡音樂,工作之餘她就給傅雷彈奏一曲。傅雷愛花,她就時常陪丈夫半夜起來,打著手電筒,在小花園裡進行嫁接實驗。有妻如此,傅雷先生三生有幸!
關於那些灰色的日子是後來發生的。
1958年4月30日下午,傅雷在無數次遭“批判”后,被宣布戴上“右派分子”的帽子。這頂帽子直接壓垮了他的精神和意志。當晚他很晚才回家,見到妻子朱梅馥,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如果不是因為阿敏還太小,還在念書,今天我就……”朱梅馥堵住了丈夫即將脫口而出的那幾個字。知夫莫若妻,她怎麼能不懂他的心呢?此時,朱梅馥知道她不能倒下,如果傅雷是一棵大樹,那她就必須是藤,作為樹的形象和他纏繞在一起。
“士可殺而不可辱”,時間定格於1966年9月2日夜。在紅衛兵兩天三夜不間斷的抄家和凌辱后,翻譯家傅雷“就像一個寂寞的先知、一頭孤獨的獅子,憤慨、高傲、遺世獨立,絕不與庸俗妥協,絕不向權勢低頭(傅聰語)”,就在那一夜,他與朱梅馥攜手同肩,於上海江蘇路的家中自縊身亡。
朱梅馥曾經對傅雷說過:“為了不使你孤單,你走的時候,我也一定要跟去。”此刻,她實現了自己的諾言。為防踢倒凳子的聲音吵醒鄰居,他們還事先在地上鋪了一床棉被……悄悄地他們走了,因為“含冤不白,無法洗刷的日子比坐牢還要難過”,所以不如生死相依。

書信摘選

《傅雷家書》1961年10月5日夜:
“你是最愛媽媽的,也應該是最理解媽媽的。我對你爸爸性情脾氣的委曲求全,逆來順受,都是有原則的,因為我太了解他,他一貫秉性乖扈,疾惡如仇,是有根源的,當時你祖父受土豪劣紳的欺侮壓迫,二十四歲就鬱悶而死,寡母孤兒悲慘凄涼的生活,修道院式的童年,真實不堪回首。到成年後,孤軍奮鬥,愛真理,恨一切不合理的舊傳統和殺人不見血的舊禮教,為人正直不苟,對事業忠心耿耿。我愛他,我原諒他。為了家庭的幸福,兒女的幸福,以及他孜孜不倦的事業的成就,放棄小我,顧全大局……”
朱梅馥生活照
朱梅馥生活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