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昭墟
曾昭墟
曾昭墟(1915-1973)江西省興國縣梅窖鎮人。1931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同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4年轉入中國共產黨。曾任任華東野戰軍第一縱隊一師二團團長,第三師司令部參謀長,第三野戰軍二十軍六十師參謀長,中國人民志願軍副師長,中國人民解放軍師長,副軍長兼參謀長。1955年被授予大校軍銜,1964年晉陞為少將軍銜。榮獲二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二級解放勳章。1973年3月5日因病在北京逝世,終年五十八歲。
曾昭墟(1915.10~1973.3.6)男,江西省贛州市興國縣梅窖鎮梅窖村人。出生於貧農家庭。他青少年時就養成吃苦耐勞的堅強意志。
1931年參加工農紅軍,同年加入中國共主義青年團,1934年轉入中國共產黨。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任紅二十三軍政治部宣傳隊宣傳員,“信康贛游擊大隊”班長、分隊長、中隊長、大隊政治指導員。參加了中央蘇區三至五次反“圍剿”戰鬥。
曾昭墟
1941年曾昭墟奉命調蘇北新四軍軍部工作,途經南京附近的八卦洲時被汪偽查捕,關押在南京的感化院整整一年。獄中,他參與建立臨時黨支部,團結同志,同敵人作堅決鬥爭。同時,設法同獄外黨組織取得聯繫,將組織送來的經費,分給出獄的同志作路費,教育他們歸隊。經組織營救出獄后,曾昭墟回到新四軍十八旅五十二團任營長、營政治教導員,第一師教導旅政治部組織科科長,教導旅第一團政治處主任,新四軍第一縱隊一旅二團參謀長。解放戰爭時期,任華東野戰軍第一縱隊一師二團團長、第三師參謀長,第三野戰軍二十軍六十師參謀長,參加了宿化、魯南、萊鞠、孟良崮、豫東、淮海、渡江、上海等戰役戰鬥。解放一江山島時,在登陸突擊第一梯隊攻佔一江山島各主要高地后,曾昭墟迅即指揮第二梯隊投入殲滅國民黨守軍最後一批支撐點的戰鬥。指戰員們發動政治攻勢,邊打邊喊話,有的還利用俘虜軍官喊話。殘存的守軍見大勢已去,紛紛繳械投降。
1955年1月18日17時55分,曾昭墟按浙東前指命令,指揮登陸部隊清理戰場,轉入防禦。國民黨軍苦心經營的所謂“美國造、擊不沉的戰艦”“攻不破的鋼鐵堡壘”,被我三軍乾脆利落地攻佔了。曾昭墟在解放一江山島戰役中又一次顯示了卓越的軍事指揮才華,升任為20軍副軍長。20軍駐紮中原,抓備戰,抓訓練,枕戈待旦,絲毫不敢鬆懈。1964年“八一”建軍節前夕,曾昭墟一身戎裝,頂著烈日,步履驕健地來到湖州山野訓練場,視察和指導戰士們的賽前訓練。他看到幾個興國藉戰士生龍活虎,取得優秀成績,興奮地說:董必武副主席曾給興國題詞:‘興國男兒無敵手,井岡旗幟有文章’,你們是興國男兒,要苦練殺敵。新中國成立后,奉命赴朝作戰,任中國人民志願軍副師長,在朝鮮參加了第二次、第五次戰役和華川阻擊戰。回國後任六十師師長,參加組織指揮解放一江山島等浙江沿海島嶼的戰鬥。
1956年調任二十軍副軍長兼參謀長。1964年晉陞為少將軍銜。榮獲八一勳章、獨立自由勳章、解放勳章。“文化大革命”期間遭受殘酷迫害,1973年3月5日在杭州含冤去世,享年57歲。
1980年1月南京軍區黨委報請中央軍委總政治部批准,曾昭墟平反昭雪恢複名譽。
興國男兒無敵手
沙場秋點兵軍號悠悠,劃破湖州山野的寂靜。比武場上,哨聲、口令聲、打靶的射擊聲、劈刺的撞擊聲,組成一支雄渾的交響曲。過幾天就是建軍節了。軍里1964年度的比武大會就要在這裡拉開序幕,各個師、團都把訓練推到白熱化的程度。
驕陽當空,熱氣逼人。戰士們汗水濕透衣衫,依然鬥志昂揚,緊張訓練。他們壓根兒沒有想到二十軍副軍長兼參謀長曾昭墟會到比武場來,還是一連長眼尖,看到曾昭墟一行人走過來,大聲發出“立正”的口令。立刻,比武場靜了下來,戰士們就地肅立,尊敬的目光齊刷刷投了過去。只見年近五十的曾昭墟,穿著一身退色的舊軍裝,步履穩健地走了過來,用那洪鐘般的聲音喊道:“同志們好!”“首長好!”戰士們整齊而響亮的問候聲響徹山野。
“繼續訓練。”曾昭墟吩咐后,比武場又沸騰起來。
曾昭墟先來到投彈場。戰士們的勁頭就像拉滿了弦的弓,手榴彈出手,個個都像長了翅膀,嗖嗖地飛過50米石灰線外,靠近60米區也插上了十多面小旗。
“好!都能投五六十米遠,不錯!不過光投得遠還不行,我還想看看你們能不能投得准?”曾昭墟目光灼灼地看著戰士們說。
一輪新的投彈比武開始了,各個距離區都劃上了一個直徑半米的石灰圈。戰士們又輪流甩出了手榴彈,一輪下來,有部分三角小旗插在圈外,有幾面旗還偏離好幾米遠。戰士們緊張不安地望著曾昭墟,他們都聽說過曾昭墟對部下要求很嚴格,批起人來很兇。誰知道昭墟卻大度地笑了笑說:“投彈投遠難,投准更難,而左右開弓兩個手能投,難上加難。今天我來獻獻醜,右手比你們不過,跟你們比一比左手投彈。”他的話音剛落,戰士們就“嘩嘩”地鼓起了掌。
曾昭墟把衣袖一捋,左手拿起了一個手榴彈,雙眼圓睜,緊盯前方,威武的神情,依然不失抗日戰爭中任新四軍營長與日寇浴血奮戰的英姿,解放戰爭中任團長攻打孟良崮的風采,抗美援朝時任志願軍副師長指揮華川阻擊戰的不凡身手和任中國人民解放軍六十師師長率部解放一江山島的英雄氣概。只見他:握彈起跑,“嗖”的一聲,手榴彈落到40米區的石灰圈內。戰士們有的喝彩,有的伸舌頭。
曾昭墟臉不紅,氣不喘,對戰士們說:“我今年48歲了,不比當年羅。不過,左手投彈可不是拉花架子,這是從實戰出發,這點可要好好抓一抓。”陪同來的李團長連連點頭,並且大聲問:“同志們,你們知道副軍長為什麼用左手投彈,而且投得又遠又准?”接著李團長介紹了曾昭墟一段不凡的經歷。
那是1935年5月,在贛南遊擊戰爭中,國民黨四十六師包圍了紅軍游擊隊,在戰鬥中曾昭墟右手臂負了傷。這時一群敵人從坡下沖了上來,他用左手扔出了剩下的一顆手榴彈,但是扔得太近了,沒炸著的敵人又沖了上來。正危急間,幸而有個前來救援的戰士從40米開外甩出了一顆手榴彈,在敵群中開了花。從這一仗以後,曾昭墟就苦練左手投彈。“我那是吃了虧才練的,你們現在多練一手,等打起仗就不吃虧了。”曾昭墟接過話頭說。
戰士們正在議論之時,曾昭墟轉身大踏步來到了刺殺場,只見隊長發出口令“刺”,戰士們喊出驚心動魄的一聲“殺”!――刺了出去,動作整齊,剛勁有力,這樣連續做了幾遍之後,有的戰士想從首長臉上尋找讚揚的笑容。可是曾昭墟沒有表態,而是從一個戰士手中拿過刺殺防護具往頭上一戴,手持一條帶像皮頭的木槍,像棵大樹挺立在中間,一股寶刀不老的豪情在他胸中激蕩,只聽他大喊一聲:“你們給我上來幾個比試比試。”戰士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沒有哪個敢上。陪同曾昭墟來的李團長笑著說:“首長,你這抗日戰場上殺出了名的英雄,誰敢跟你較量?還是讓我來過過癮吧。”他邊說,邊從曾昭墟手裡搶過木槍。“哈哈……李團長,你是看我上了歲數不行了吧!好,就先看看你的功夫。”曾昭墟把防護面具從頭上摘下來遞給李團長,又對戰士們喊道:“給我上!”
幾個戰士上去,都不是李團長的對手,敗下陣來,一時沒有哪個再敢上。曾昭墟抓過戰士手上的木槍,雙眼圓睜,射出兩道電光,吼道:“看我的!”正要出槍,有個剽悍的戰士端著木槍似餓虎撲食般的沖了上去,嘴裡喊道:“首長,我來對付他!”李團長見來人氣勢不凡,使出了全招數,木槍和木槍交搭著轟然對峙,李團長又使出了最拿手的一招,不料那個戰士沒有上當,槍一撇,就把對方的槍尖撥開了,跟著乘機奉還一槍,把李團長刺得連退幾步。“好!”曾昭墟興奮地喊叫起來,李團長與那個戰士大戰了幾個回合,結果是二勝三負。
當 那虎虎實實的戰士一取下面罩,曾昭墟向前緊握住他的手說:“不錯,好樣的,李團長在朝鮮戰場上可是一個人對付過兩個美國兵呀!你是哪裡人?”
“報告首長,我是江西興國人。”戰士急忙立正回答。
“啊!你是興國老表,我們是老鄉,我老家在興國梅告鄉。”曾昭墟興奮地說。
“好個利害的興國老表,難怪董必武副主席題詩說:‘興國男兒無敵手,井岡旗幟有文章。’”李團長脫口而出。“董老過獎了,不過興國人確實是好樣的。”曾昭墟轉身語重心長地對那戰士說。“你是興國男兒,要苦練殺敵本領,為老家爭光啊!”
“謝謝首長的教導,我決不辜負家鄉人民的希望!”那人戰士舉手向曾昭墟敬了個軍禮,響亮地回答。
“好!不愧是興國男兒。”曾昭墟又轉身對戰士們說:“同志們,在戰場上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刺刀見紅可來不得半點花架子呀!對敵人要猛、要准、要狠……”
將軍洪鐘般的聲音在湖州山野回蕩。
故鄉情深那是1956年秋,他的家鄉梅告鄉流行痢疾,儘管當地政府做邊努力,由於山區地處偏僻醫療條件所限,未能制服這個“瘟神”。適逢闊別家鄉數十年的曾昭墟回到了故里。鄉親父老都把他當成“救世主”,紛紛前來求見,向他訴說疾病折磨的痛苦。看到鄉親們臉黃肌瘦,病態惟悴,他心裡感到異常沉重,趕緊叫來當鄉幹部的胞弟曾昭坤共同商量辦法。他說服弟弟,決計將自己在朝鮮戰場寄回給老母補養身子而未曾用過的人蔘,切成碎片,凡危重的病人都分給一份。但那是杯水車薪,極為有限的人蔘只能解決極少數嚴重患者的痛苦,而不能像“觀世音”那樣“普渡眾生”。他在家裡再三考慮,斷然決定到省城南昌,向省人民政府作了彙報。省政府領導人聽完他介紹的情況,感到事態嚴重,當即指示省衛生廳,組織一支由幾十個醫務骨幹級成的救治隊伍帶著針劑和藥品,由省、地領導人親自帶隊,火速來到梅告鄉開展及時的搶救和醫治,結果使這個鄉五六千名患者掙脫了病魔,擺脫了死神,獲得了第二次生命。
鄉里的幹部和群眾感激他,寫信感謝他的救命之恩。曾昭墟回信說:救命的是共產黨和人民政府,他只不過當了個反映情況的通訊員,盡了一個共產黨員應盡的責任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