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福克納
獲1949年諾貝爾文學獎
威廉·福克納(William Faulkner 1897年9月25日-1962年7月6日),美國文學史上最具影響力的作家之一,意識流文學在美國的代表人物,1949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獲獎原因為“因為他對當代美國小說做出了強有力的和藝術上無與倫比的貢獻”。
他一生共寫了19部長篇小說與120多篇短篇小說,其中15部長篇與絕大多數短篇的故事都發生在約克納帕塔法縣,稱為“約克納帕塔法世系”。其主要脈絡是這個縣傑弗生鎮及其郊區的屬於不同社會階層的若干個家族的幾代人的故事,時間從1800年起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世系中共600多個有名有姓的人物在各個長篇、短篇小說中穿插交替出現。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喧嘩與騷動》。
12歲的福克納繼承了父親對馬匹的喜愛,也常參加合唱、打棒球,還學習了繪畫。
1910年小福克納穿起了背架,減少了體育活動,把時間都花在了寫作上,這時他發表了最早的詩歌、短論和短篇小說。
威廉·福克納年輕照
祖父為他在銀行謀得一份工作,但他並不專心,經常參與密西西比大學的社交活動。
1918年6月裝成英國人報名參加英國皇家空軍,以假文件證明了自己在倫敦的住址。
他前往加拿大多倫多訓練營接受軍事訓練,並學習了處理無線電報等技術。
後來他又進入多倫多第四軍事學校。
1919年9月接受了母親的建議,成為了密西西比大學里的特殊學員。
1921年他在紐約一家書店得到職位,自己也利用職務之便閱讀了包括霍桑、馬克·吐溫、托爾斯泰在內的大量作品。
1922年福克納回到密西西比,成為了密西西比大學的郵政所長。
1924年郵政檢查員解僱了他。
1919年他在《密西西比人》發表第一篇短篇小說《幸運著陸》和一些模仿性的詩作。
1925年12月他首部長篇小說《士兵的報酬》正式出版。
1927年福克納第二部長篇小說《蚊群》出版。
1928年春他開始寫第三部關於康普生家族的小說《黃昏》,這就是後來的《喧嘩與騷動》。
威廉·福克納寫真
1930年1月12日打完了《我彌留之際》;4月30日短篇小說《獻給愛米麗的一朵玫瑰花》發表於《論壇》雜誌;同年發表的短篇小說還有《榮譽》《節儉》和《殉葬》;10月6日《我彌留之際》在紐約由凱普與史密斯公司出版;12月同一公司出版了修訂版的《聖殿》。
1930年4月最著名的短篇小說《獻給愛米麗的一朵玫瑰花》發表在《論壇》雜誌。
威廉·福克納讀書照
1933年1月拒絕了貝內特·塞夫要他為《喧嘩與騷動》特別版寫序言的要求,即使有更多報酬;5月根據《聖殿》改編的電影《譚波爾·屈萊克》的故事與觀眾見面;8月時將用彩色標示印刷的《喧嘩與騷動》寄給了塞夫,可是書稿丟失,未能出版;8月回到牛津后,他迅速寫完了《埋伏》《撤退》《奇襲》《庭院里的騾子》等一系列短篇;6月霍克斯將他召回好萊塢,派給他《薩特的黃金》劇本改編的任務;8月回家后他完成了這個劇本,還創作了《沒有被征服的》、《買主》等短篇,並開始創作《押沙龍,押沙龍!》。
1935年10月他從紐約回到家鄉繼續寫作《押沙龍,押沙龍!》;12月去好萊塢,完成了一個劇本,並寫完了《押沙龍,押沙龍!》。
1936年寫了《奴隸船》《巨手一揮》《分裂艦隊》《舞廳》《摩和克沿岸的鼓聲》等劇本。
1939年1月福克納登上《時代周刊》封面;同年他在《哈潑斯》月刊上發表了短篇小說《燒馬棚》,並獲歐·亨利獎。這是他第一次獲得文學獎項;1月,他成為全國文學藝術研究院院士,還登上了《時代周刊》封面。
福克納領取諾貝爾文學獎
1942年福克納重返好萊塢,創作了大量的戰爭劇本,例如《解放者的故事》《擲彈手的生與死》《交戰吶喊》等。
1945年由於合同糾紛,福克納決定離開好萊塢。
1947年他應邀到密西西比大學英語系授課。
1949年福克納在與加繆、帕斯捷爾納克、約翰·斯坦貝克、海明威角逐中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1951年他的短篇小說集獲得美國國家圖書獎;同年又獲頒發法國榮譽團勳章。
1954年他的著名小說《寓言》出版,獲得普利策小說獎,並第二次獲得美國國家圖書獎。
1954年4月發表了非虛構文章《密西西比》;8月正式出版了《寓言》。
1955年4月又做了報告,題為《美國式的自由》。
威廉·福克納晚年照
1957年2月成為了弗吉尼亞大學的駐校作家;5月出版了新的長篇《小鎮》。
1958年2月在弗吉尼亞大學做了題為《向弗吉尼亞人進一言》的演說。
1959年1月完成了《大宅》,《修女安魂曲》在紐約約翰·戈爾登劇院演出。
1961年完成最後一部小說《掠奪者》。
1963年福克納最後一部小說《掠奪者》獲得普利策獎,這是普利策獎第二次頒給不在世的作家。
關係 | 人物 |
曾祖父 | 威廉·克拉科·福克納 |
1929年6月20日與埃絲特爾結婚。
1933年6月誕下女兒吉爾。
1936年12月梅塔接受了雷布納的求婚。
1962年7月2日去世。
作品類別 | 作品名稱 | 原文名 | 年份 |
長篇小說 | 《士兵的報酬》 | Soldiers' Pay | 1926 |
《蚊群》 | Mosquitoes | 1927 | |
《沙多里斯》 | Sartoris | 1929 | |
《喧嘩與騷動》 | The Sound and the Fury | 1929 | |
《我彌留之際》 | As I Lay Dying | 1930 | |
《聖殿》 | Sanctuary | 1931 | |
《八月之光》 | Light in August | 1932 | |
《塔門》 | Pylon | 1935 | |
《押沙龍,押沙龍!》 | Absalom, Absalom! | 1936 | |
《不敗者》 | The Unvanquished | 1938 | |
《野棕櫚》 | The Wild Palms | 1939 | |
《村子》 | The Hamlet | 1940 | |
《去吧,摩西》 | Go Down, Moses | 1942 | |
《墳墓的闖入者》 | Intruder in the Dust | 1948 | |
《修女安魂曲》 | Requiem for a Nun | 1951 | |
《寓言》 | A Fable | 1954 | |
《鎮》 | The Town | 1957 | |
《大宅》 | The Mansion | 1959 | |
《掠奪者》 | The Reivers | 1962 | |
詩集 | 《春景》 | Vision in Spring | 1921 |
《大理石牧神》 | The Marble Faun | 1924 | |
《這片大地》 | This Earth, a Poem | 1932 | |
《綠枝》 | A Green Bough | 1965 | |
《密西西比詩歌》 | Mississippi Poems | 1979 | |
《海倫與密西西比詩歌》 | Helen, a Courtship and Mississippi Poems | 1981 |
威廉·福克納
在“約克納帕塔法世系”中,福克納經過主觀的折射,透視出面臨工業文明侵入的南方社會現實。面對現實作出新的思考,揭去南方精神遺產的美麗外衣,看到了南方奴隸制的罪惡,種植園主的腐敗、殘酷和非人性的一面。
福克納筆下的劇情浸染著人物的複雜心理變化,細膩的感情描寫穿插其中。他的作品最大的外在特點是綿延婉轉及結構極為繁複的長句子和反覆斟酌推敲后選取的精巧辭彙。他和風格簡潔明了、乾脆利落的海明威更是兩個極端。與歐洲文學試驗者喬伊斯、伍爾芙、普魯斯特等人遙相呼應,大量運用意識流、多角度敘述和陳述中時間推移等富有創新性的文學手法。他的小說具有明顯的空間形式小說的特徵,他對意識流技巧和時間錯置的創造性使用豐富了小說這一傳統文學體裁時間和空間上的表現形式,無疑對傳統的敘事結構構成變革性的挑戰,給讀者的傳統文學審美價值體系帶來了全新的衝擊,對讀者的理解能力和想象能力是個極大的考驗。讓-保羅·薩特曾評價《喧嘩與騷動》:“福克納的哲學是時間的哲學。”
威廉·福克納日常照
福克納還常常一些特殊的身份視角,如兒童和痴傻人的視角。
福克納使用的句法往往是奇特而扭曲的,這些句子看起來過於繁複,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同位關係很模糊,甚至沒有。插句裡面常常套著插句,使人困惑,這些曲折流動的句子使得讀者沉浸於他所創造的世界之中。大量抽象的辭彙在其作品中往往反覆出現。
福克納的小說大量使用象徵,這些意象的運用推動了情節的發展和主題的深化。
威廉·福克納日常照
福克納使用神話原型的目的之一,是為了詮釋傳統。對於神話的利用並不是嚴格對應的,而是採用置換變形的手法。
2010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略薩:“對我文學創作產生影響最大的是讓-保羅·薩特的哲學思想和福克納的文學技巧。福克納對小說結構有很大的創造,他的小說結構非常細膩、複雜,把不同的敘述者組合在一起,使內容更緊湊。他是第一個讓我一邊看小說一邊記筆記的作家。”
美國”桂冠詩人羅伯特·佩恩·沃倫:“他告訴我們如何在這些素材上創造文學,他的力量太強大了。”
翻譯家李文俊:“若要試圖用一句話來概括他(指福克納)總的思想傾向,筆者認為,歸根結底,他是可以毫不遲疑地被歸入到擁護寬容創新,主張人與人之間享有平等權利,贊成全人類相互理解與合作這樣的一股人文主義大潮流中去的”。
美國批評家弗·R·卡爾:“如果需要列舉現代主義小說傑作,福克納的這部作品(《押沙龍,押沙龍!》是惟一能與普魯斯特、托馬斯·曼、卡夫卡、康拉德、羅伯特·穆西爾、赫爾曼·布羅赫、伍爾夫和喬伊斯的傑作相提並論的一部作品……就在現代主義技巧在歐洲趨於頹勢,在美國小說中想象力剛開始露頭之際,福克納發展了這種技巧。除多斯·帕索斯外,他是惟一這樣的一個美國小說家——知道小說敘述已經起了變化,它將永遠改變嚴肅作家必須採用的寫作方式和嚴肅讀者必須採用的閱讀方式”。
法國批評家克落德-埃德蒙·馬涅:“福克納作品中人的狀況頗似《舊約》所刻畫的人類狀況:人在自己亦難以闡明的歷史中極其痛苦地摸索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