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大鼓
湖北四大地方曲藝之一
湖北大鼓原稱“鼓書”、“打鼓說書”、“打鼓京腔”、“說善書”等,是一門以說、唱為主的曲藝形式,是湖北四大地方曲藝之一。
湖北大鼓可以一人說唱、也可以二人對口唱或者多人群口唱等,並有二胡、三弦等樂器伴奏。代表曲目有《花和尚》、《羅成代嫁》、《滴血成親》、《四下河南》、《反唐》、《征東》、《南京》、《北京》等。
湖北大鼓是流行於湖北武漢、孝感、黃岡一帶的說唱藝術。2008年6月7日,被國務院公布為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項目編號Ⅴ-61。
湖北大鼓過去流行於武漢、孝感、黃岡等地,經過長期的發展,已經流行至全湖北省。
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當下的社會現狀、人們的生活面貌、精神需求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但湖北大鼓並沒有隨之更新,所以不能滿足人們群眾的精神需求。湖北大鼓觀眾群不足,外來文化的衝擊,致使曾經非常接地氣的湖北大鼓逐漸成為曲高和寡的“博物館藝術”。
湖北大鼓現有12個傳承人,國家級傳承人1人,省級傳承人3人,市級傳承人8人。其中6個人年齡都在70歲以上,50~70歲之間有3個人,僅有3個傳承人年齡在50歲以下。12個傳承人也全部為男性。從這些數據中可以看出湖北大鼓的傳承人數少,傳承人的性別比不均衡,傳承人的年齡也普遍偏大,一旦老一批的傳承人退休或去世,湖北大鼓的傳承就將面臨非常嚴峻的形勢。
湖北大鼓傳播渠道萎縮,在武漢沒有固定表演湖北大鼓的場所,大的綜合劇場基本上也沒有湖北大鼓表演,僅有少數的小型的都市茶座劇場有湖北大鼓的表演,造成了湖北大鼓缺乏市場。
湖北大鼓理論研究滯后,學術界對湖北大鼓的研究也相對較少,涉及湖北大鼓傳承人的研究更多的局限在他的生平事迹和作品上,還有部分文獻僅僅在記載與湖北大鼓相關的活動,無法讓人們去真正了解湖北大鼓。
21世紀,隨著人類對多元文化及“口頭、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關注,特別是2008年湖北大鼓入選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湖北大鼓迎來新的發展契機。2010年,湖北大鼓國家級傳承人張明智“告別舞台師徒100場巡迴演唱會”拉開帷幕。2013年1月,湖北大鼓免費傳習班在湖北省群眾藝術館內正式開班,由在全國屢獲曲藝表演創作大獎的省級傳承人付群剛親自授課。
2006年至2018年,由湖北省文學藝術界聯合會、湖北省曲藝家協會、中共襄陽市委宣傳部主辦的“百花書會”共舉辦6屆。
2012年、2015年的第十二、十三屆書會,曲種“丰度”進一步增加,湖北大鼓等地方特色曲種與數來寶、相聲、快板等曲種同台,為湖北觀眾奉獻了豐富的精神食糧。
湖北大鼓是湖北民間文化、地方語言、生活風習、社會風貌的展示平台,在社會學、民俗學、藝術和歷史文化等方面具有較高的研究價值
唐代佛教盛行時,教徒們不僅講唱佛教經卷,說唱歷史故事,也說唱民間時事故事,如《秋胡小說》《張義潮變文》等。到了宋代,由“變文”衍變為鼓詞,出現了一些專業性的話本。這些話本經過文士的潤飾加工,具有了較高的藝術性。由明入清,鼓詞日益盛行於北方,並逐漸傳播到南方。
湖北鼓書的歷史,正史記載甚少。從鼓書藝人的師徒相承關係追溯推測,清道光末年,即有有名的鼓書藝人賣藝授徒。在這之前的流傳時間肯定更久。其中早期名藝人丁海洲(丁鐵板)據說是由山東經河南來湖北武漢獻藝謀生,他傳授了黃玉山等五個徒弟,繼有匡玉山、潘漢池、王鳴樂、陳謙聞、張明智、付群剛、胡威等,共經歷八代師徒傳承。與此同時,相繼來湖北行藝、授徒的,還有河南的魏元宗(即魏光山)、劉元中(即劉潢川),以及龔伯庭、劉源鵬等鼓書名藝人。
北來的鼓書藝人,在說唱時仍保持著北方鼓詞的特點,用北方口音,一手執兩塊月牙形鋼鐮(或鐵制、銅製),一手執木簽,擊鼓說唱。後來,他們的徒弟們為了易為湖北人接受,逐漸改用湖北口音演唱,唱腔也發生變化,逐漸採用當地人喜愛的腔調。接著,又逐漸用雲板代替了鋼鐮,把大鼓改為小鼓,說唱也用本地腔調,受到當地人民歡迎,流行範圍也越來越廣,直至武漢、鄂東、鄂北等廣大地區。這樣,鼓書便在湖北生根、開花、定型,成為湖北的一個重要曲種。
湖北大鼓的流派主要有南路、北路之分。用北方語音腔調,仍以鋼鐮演唱者,稱為“北路子大鼓”,改用本地語音腔調,以雲板代替鋼鐮,把大鼓換成小鼓者,稱為“南路子大鼓”。
北路、南路之外,尚有一種兼容兩派之長的第三派,名日“南北二路”。
湖北大鼓
鼓書是一種有說有唱、以說為主的曲藝形式。建國後由於搬上了舞台,多用反映現實生活題材的短小段子,逐漸改為以唱為主,以說為輔。但在廣大農村集鎮,仍然採取以說為主的傳統形式,大都說唱中、長篇故事書目。後來又發展出一人說唱、二人對口唱和多人群口唱等形式,並有二胡、三弦等樂器伴奏。在一部書或段子里,說、唱兩者均不可少。故事情節、人物對話及不同人物性格描繪,往往通過說技表達;而人物感情的體現、內心的變化、故事情節高潮的渲染與烘托,則往往主要是通過鼓、板與唱技來完成。
鼓書的“說”,具有類似評書演說的藝術風格。鼓書藝人掌握一部書的故事梗概,稱為“墨路子”,即掌握了主要的故事情節及各個人物的性格特徵,然後在演說當中,注意發揮與創造、潤飾與加工,對故事情節及人物性格隨機進行豐富與補充,往往能達到繪聲繪色、扣人心弦的藝術效果。同時,兼用一些“甩包袱”的藝術手法,調動廣大聽眾的胃口,這種手法叫做“水路子”。鼓書藝人就是以這種“墨(路子)”和“水(路子)”結合的手段,產生藝術效果。
湖北大鼓 唱的方面,不同地區及不同流派各具有不同的唱腔特色。唱腔雖不複雜,但卻富於變化,唱法上也各有風味,加之鼓、板敲擊的輕重強弱與緩急快慢,靈活變換以打動人心,吸引聽眾。湖北大鼓同其他曲藝形式一樣,具有講唱文學的共同規律,特別注意唱詞的音韻與節奏。唱詞要求合轍押韻,不但要求每段書的唱詞必須用一道轍上的字(即同韻的字),而且要求講究平仄,即上句的落尾(末一字)必須是仄聲,下旬的落尾必須是平聲。在節奏上,鼓書唱詞一般為雙句,有上句就得有下旬,否則就壓不住板。每句唱詞都要講究分句的格式,這種格式大致有二二三式(七字句)、三三四式(十字句)、三四三式(十字句)、二三式(五字句),也有不太規整的句式結構。此外,還有少數“單尾句”(末句落在單句上)和“墊句”(一句詞後面墊上一句作為補充)。另外,在這些句子中,有時為了藝術表達或內容的需要,可以在中間增加自由的“襯字”或“嵌字”。
湖北大鼓以“四平調”為基本曲調,其調式、板式、旋律、結構等都體現了湖北民間音樂的風格,板式多為一板一眼。
湖北大鼓有一套完整的表演技藝,主要是運用手法、眼法、身法和步法,形成靈活多變而又渾然一體的藝術表演風格。
能傳達思想感情,有時具有比語言更為形象的表達能力,如招手叫人來,揮手送人去,指額代指思索,橫拳表示決心,伸拇指稱讚英雄,伸小指鄙視無能,遠望則手搭“涼篷”,耳語則捂嘴說話等等。
為心靈之窗戶,可以傳達內心感情,如皺眉、凝神、思索、疑惑、正視、輕視、斜視白眼、媚氣細眼、怒目圓睜等等。眼與面部肌肉配合,傳達喜怒哀樂,還能喻示高、低、遠、近、明、暗、長、短和危急、平安,達到不言而喻的藝術效果。
可用以區分性別與老少、健壯與衰弱,男性挺直,姑娘下部稍為扭曲,老人傴僂,小孩稚嫩,健壯挺胸,衰弱縮肩,仰視望遠,俯首察微.均是通過身法加以表現。
演員在台上,注意自己腳步的尺寸,通過腳步的尺寸變化來表達不同的人物及各種行為,如大步前進的英雄、碎步勻巧的婦女、文步的書生、踉蹌的醉漢,以及走路、騎馬、行船、登山等等。
湖北大鼓藝人善於一個人扮演不同的角色,時男時女,忽老忽少,既可扮忠奸憨猾,又可扮將相村夫。在扮演人物時,特別注重一個“扭”字,即從這一個人物突然跳到另一個人物,善於及時把正在表演的人物的思想感情和舞台形體,一瞬間“扭”過來,表現另一人物。
湖北大鼓即使有舞台,一般也沒有布景,演員憑藉想象進入故事環境當中;藝人通過虛擬的動作,使聽眾得到“以虛為實”的感覺。藝人們善於運用雲板、鼓和鼓簽的雙重作用:它們既是伴奏樂器,又是重要道具。
鼓書的內容有:《宣講大全》《閨閣十二段錦》《雷神顯應》《韓湘子化齋》《一口血》《九人頭》《黑狗伸冤》《四下河南》《安安送米》《王祥卧冰》《董永賣身》《孟宗哭竹》《香九齡溫絮》《孔融四歲讓梨》《朱氏割肝》《王蘭英割股》等等。後來鼓書的內容逐漸轉到主要為歷史故事及公案、武俠故事。這些故事有長篇、中篇、短篇和段子幾種,傳統曲目以中、長篇居多,據資料統計,總計約有曲目一百七十餘個,如:《封神演義》《列國志》《陳勝、吳廣起義》《三國演義》《唐明皇游月宮》《西遊記》《響馬傳》《水滸》《后水滸》《七俠五義》《小五義》《續小五義》《岳飛傳》《烏盆記》《昭君和番》《天寶圖》《七劍十三俠》《三門街》《彭公案》《施公案》《徐公案》《包公案》《濟公案》《三俠五義》《說唐》《薛仁貴徵東》《薛丁山征西》《薛剛反唐》《粉妝樓》《羅通掃北》《三請樊梨花》《五虎平西》《五虎平南》《大八義》《小八義》《十二寡婦征西》《楊門女將》《四姐鬧東京》《萬花樓》《蝴蝶杯》《九人頭》《白蛇傳》《寶蓮燈》等等。
鼓書藝人及文藝工作者創造了大量的鼓書新段子,經常演唱的有《迷路記》《王大媽學文化》《看橋》《蓉姑娘》《雙看娘》《擺渡姑娘》《雷大姑》《饒興禮》《戰鬥英雄趙文廣》《雙改行》《親生的兒子鬧洞房》《大嫂過渡》《新兒女英雄傳》《敵後武工隊》《血淚仇》《無底債》《千年鐵樹開了花》《豐收場上》《如此媳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