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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的神話

加繆創作散文

《西西弗的神話》是法國思想家、文學家阿爾貝·加繆創作的散文,收錄於散文集《西西弗的神話》中。

徠《西西弗的神話》是阿爾貝·加繆提出自己明確哲學思想的作品,是以兩千多年前希臘神話中西西弗的故事為背景,深入淺出上升為哲學思考,最終形成加繆哲學思想的認識論。

內容簡介


加繆認為:“在這個包圍我衝撞我或驅使我的世界中,我可以對一切置之不理,但不包括混沌,不包括千載難逢的偶然和產生於混亂的神聖等值。世人終將找到荒誕的醇酒和冷漠的麵包來滋養自身的偉大。”所有被人們所相信尊重和依賴的在加繆面前都一一坍塌毀滅,去除這些矯揉造作的裝飾,虛無飄渺的假象和所謂善意欺騙的面具,不需要燦爛目標前途為假象帶來的短暫的勇氣。意識到荒誕的存在,反抗這無意義的人生,生活才開始露出最原始和本質的面容。

創作背景


古希臘神話中的西西弗神話
古希臘神話中的西西弗神話
在古希臘神話中,西西弗得罪了諸神,諸神罰他將巨石推到山頂。然而,每當他用盡全力,將巨石推近山頂時,巨石就會從他的手中滑落,滾到山底。西西弗只好走下去,重新將巨石向山頂奮力推去,日復一日,陷入了永無止息的苦役之中。法國作家加繆從這則著名的古希臘神話中,發現了人類現實困境的某種象徵意義,於是寫成了闡述他荒謬英雄理念的《西西弗的神話》。

人物介紹


西西弗
在加繆的筆下,西西弗是一位荒誕的英雄。西西弗擁有巨大的精神力量,他是一個註定要與失敗的命運抗爭的人,他沒有怨恨,沒有猶豫,不存任何希望,他明明知道勞而無功,卻朝著不知道盡頭的痛苦,腳步沉重而均勻地走去,他清楚地知道,無數次的勝利其實是無數次的失敗,但它只是激起了輕蔑,“沒有輕蔑克服不了的命運”,他知道自己是命運的主人,他永遠前進,他的行動就是對荒謬的反抗,他朝著山頂所進行的鬥爭本身就足以充實一顆人心,完全沒有必要消除荒謬,關鍵是要活著,是要帶著這種破裂去生活。人有精神,但還有至關重要的身體,精神依靠身體去窮盡現在的一切。

作品鑒賞


人生就是荒謬,正如日復一日滾石上山的西西弗。加繆一層一層地剝離人生虛幻的外衣,將其荒誕的本質赤裸裸地揭露出來;然而荒誕不是絕望,因為看穿幸福的同時也就看穿了痛苦。在加繆的哲學思想中,荒誕是作為起點而提出的,他從荒謬這個前提出發對心靈進行探索。
在加繆看來,“所謂荒誕,是指非理性和非清楚不可的願望之間的衝突,弄個水落石出的呼喚響徹人心。”人的一生,會經歷無數的風雨坎坷,現實與理想往往存在巨大的落差。這種落差,就是加繆指出的世界的荒誕性。他讓我們直面現實的殘酷,對人生的荒誕保持清醒的認識。基於此,他否定世間存在所謂的萬能理性,“所謂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理論,實踐的或精神的,所謂決定論,所謂解釋萬象的種種範疇,無一不使正直的人嗤之以鼻”。他一針見血地指出人生的最終結局,“瘋狂和死亡,是荒誕人不可救藥的事情。人是不可選擇的。他具有的荒誕和多餘的生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而取決於其反面,即死亡”。
加繆不僅在他的隨筆,而且在他的小說、戲劇和論著中深刻地揭示了人在異己的世界中的孤獨,個人與自身的日益異化,以及罪惡與死亡的無法迴避。但他與另一位存在主義哲學大師薩特“他人即地獄”的觀念有所不同,他像一個外科醫生,在將世界的荒誕與病態冷靜地解剖開來,讓人“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的同時,卻並不絕望和沮喪。他讚頌對荒誕的奮起反抗,“反抗將自身價值給予人生,貫穿人生的始末,恢復人生的偉大。對眼光開闊的人而言,最美的景觀莫過於智力與超過人的現實之間的搏鬥”。他主張與其靜而思,不如起而行,“總會有一個時刻,必須在靜觀和行動之間作出抉擇,這叫人成為一個男子漢”。他堅信在絕望中堅持真理和正義的重要性,“在稀薄的荒誕空氣中維繫的一切生命,如果沒有某種深刻和一貫的思想有力地激勵著,是難以為繼的”。這也正是加繆推崇西西弗,將其作為抗爭不息、永不屈服險惡命運的人類精神象徵的關鍵所在。

作品影響


雖然《西西弗的神話》從創意醞釀到寫作定稿,是在1936到1941年的幾年間斷續寫成的,但它仍具有內在的哲理上的完整性與系統性,它從荒誕感的萌生到荒誕概念的界定出發,進而論述面對荒誕的態度與化解荒誕的方法並延伸到文學創作與荒誕的關係,這一系列論述構成了二十世紀西方文學中最具有規模、最具有體系的荒誕觀。
加繆在《西西弗的神話》中如此評價自己作品的主人公:他不好也不壞,既不道德也不傷風敗俗。他屬於一種特殊類型的人—“荒誕”。薩特認為,加繆的哲學隨筆《西西弗的神話》是理解加繆文學作品的一把鑰匙。

作者簡介


阿爾貝·加繆(Albert Camus,1913—1960),法國小說家、散文家和劇作家,“存在主義”文學的大師。1957年因“熱情而冷靜地闡明了當代向人類良知提出的種種問題”而獲諾貝爾文學獎,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諾獎獲獎作家之一。
加繆在他的小說、戲劇、隨筆和論著中深刻地揭示出人在異己的世界中的孤獨、個人與自身的日益異化,以及罪惡和死亡的不可避免,但他在揭示出世界的荒誕的同時卻並不絕望和頹喪,他主張要在荒誕中奮起反抗,在絕望中堅持真理和正義,他為世人指出了一條基督教和馬克思主義以外的自由人道主義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