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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風

落梅風

落梅風,曲牌名,又名【壽陽曲】、【落梅引】,入雙調。調見《梅苑》。按《梅苑》別有《落梅風》長調二首,俱一百六字,因《花草粹編》名《落梅》,亦名《落梅慢》,另編一體,不為類列。

簡介


1、農曆五月的季風。
太平御覽》卷九七○引 漢 應劭 《風俗通》:“五月有落梅風,江 淮 以為信風。”
2、曲調名。
《剪燈新話·渭塘奇遇記》:“女為吹《落梅風》數闋。”

北曲譜


平平仄,仄仄平,仄平平仄平平去,平平仄平平去上,仄平平仄平平去。

典範曲作


周文質[雙調]落梅風

樓台小,風味佳,動新愁雨初風乍①。
知不知對春思念他,倚欄桿海棠花下?
註釋
①雨初風乍:風雨初起。乍,剛剛。

周文質[雙調]落梅風

原文
新秋夜,微醉時,月明中倚欄獨自①。
吟成幾聯斷腸詩②,說不盡滿懷心事。
鸞鳳配,鶯燕約③,感蕭娘肯憐才貌④。
除琴劍又別無珍共寶⑤,則一片至誠心要也不要⑥?
註釋
①倚欄獨自:“獨自倚欄”的倒文,這是為了押韻的需要。李煜《浪淘沙》:“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②斷腸詩:極度悲傷的詩歌。
③鸞鳳配、鶯燕約:喻男女的匹配,愛情盟約。
④蕭娘:唐以後對女子的泛稱。周邦彥《夜遊宮》:“有誰知,為蕭娘,書一紙。”
⑤琴劍:古代知識分子的行裝。
⑥“則一片”句:只有一片赤誠的心。至誠心,非常誠懇的心意。《漢書·楚元王傳》:“其言多痛切,發於至誠。”

李致遠[雙調]落梅風·斜陽外

原文
斜陽外,春雨足,風吹皺一池寒玉①。
畫樓中有人情正苦,杜鵑聲莫啼歸去②
註釋
①寒玉:指清冷的水。這句是化用馮延巳謁金門》:“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的意思。
②“杜鵑聲”句:辛棄疾添字浣溪沙》:“卻有杜鵑能勸道,不如歸。”
賞析
這首小令狀寫離情。前三句寫景,后二句寫情。頭兩句,夕陽西下,春雨豐足。“風吹皺一池寒玉”初看是外在世界的描寫,其實亦是主人公的內心感受,不妨視為過渡句,第四句“畫樓中有人情正苦”才開始正面點題。尾句“杜鵑聲莫啼歸去”,表達了主人公企盼離人早歸的殷切之意,用語含蓄,但卻使相思的凄苦表達得更為深沉。

張可久[雙調]落梅風·春晚

原文
東風景,西子湖,濕冥冥柳煙花霧。
黃蔦亂啼蝴蝶舞,幾鞦韆打將春去。
註釋
①西湖子:即杭州西湖。蘇軾有“欲把西湖比西子”句,故稱。
②濕冥冥:此指春日黃昏時的薄霧輕煙。冥冥,朦朧昏暗的樣子。
③黃鶯亂啼:這裡暗用金昌緒《春怨》“打起黃鶯兒,莫教枝上啼。啼時驚妾夢,不得到遼西”的詩意。
④打將春去:把春天趕跑。將,語助詞。
賞析
此曲寫西湖暮春小景,深含著對春天歸去的眷戀和惋惜。寫景動靜交織,畫面和諧統一。寫人造境奇特,立意新穎。語言清新活潑,韻味無窮。

貫雲石[雙調]壽陽曲

原文
新秋至,人乍別①,順長江水流殘月。
悠悠畫船東去也②,這思量起頭兒一夜。
註釋
①乍:忽然。
②悠悠:遙遠的樣子。
賞析
新秋剛到,離人就要分別,月夜江水,離愁滿溢,江水中的月兒也同人一樣不圓;悠悠畫船,獨自東去。冷落孤寂之景,增添了幾多凄涼的離愁別緒。而這還只是開頭的第一夜呵!以後將是無數的夜、無盡的相思,末句最是含蓄悠遠,造成了延宕的審美效果,所謂言有盡而意無窮,能使人對離人別後的生活根據自己的生活體驗去作審美想像,加以補充。

馬致遠[雙調]壽陽曲·遠浦歸帆

原文
夕陽下,酒旆閑②,兩三航未曾著岸③。
落花水香茅舍晚,斷橋頭賣魚人散。
註釋
①浦:水邊。
②酒旆(pèi):旆,古代一邊像燕尾的旗。這裡指酒旗——酒店的招子。
③兩三航:兩三隻船。
賞析
夕陽西下、百鳥入林,在外勞作的人也大多回家了。酒店裡好像也顯得寧靜閑適,連酒幌子都不再飄蕩。一切都慢慢地靜下去,黑下去,只有幾隻船兒還未曾靠岸,可能是晚歸的漁船,也可能是趕路的航船,但送來的只有櫓聲和燈影。漁人散落的居所沿水分佈,空氣里彌滿著花香,連水好像也變得香了。當一切都歸於無聲時,小橋流水旁賣魚人也溶於夜色之中,一切都浸入了止水般的恬靜和寧謐。全曲僅用二十七個字便寫出了江南漁村的閑適生活。元代西揭斯寫有《遠浦帆歸》詩:“冥冥何處來,小樓江上開。長恨風帆色,日日誤朗回。”該詩描繪的是一幅思婦候門的場景,表現閨怨的主題。馬致遠的這支小令,描繪的是一幅江村漁人晚歸圖,表現出嚮往寧靜生活的主題。全曲境界清淡閑遠,遠浦,酒旗,斷橋,茅舍,遠景近景,相得益彰,顯得清疏而又淡雅。

盧摯[雙調]壽陽曲·別珠簾秀

原文
才歡悅,早間別②,痛煞煞好難割捨。
畫船兒載將春去也③,空留下半江明月④。
註釋
①珠簾秀:元代名伶。
②早間別:很快就分別。
③載將春去也:意思是說她乘的船把聚會的快樂也一同帶了去。
④“空留下”句:意思說所思念之人走後他只能同半江明月作伴。
賞析
這是一支送別曲。作者與珠簾秀雖是短暫相聚卻是感情彌篤,在她要到別處去時,他前往送行依依不捨。他覺得今後只有半江明月與己為伴,實在凄清難耐。這裡用“半江”顯示出作者的體物之細膩,也加強了人不團圓的悲涼感。這裡雖不乏當時文人追逐聲色的因子,但那感情的真摯與深厚,卻絕非是紈絝子弟之流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