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及
獨孤及
獨孤及(725~777年),字至之,洛陽(今河南洛陽)人。唐朝大臣、散文家。
唐天寶十三年,舉高第,補華陰縣尉。唐代宗召為左拾遺,改太常博士。遷禮部員外郎,歷濠、舒二州刺史,以治課加檢校司封郎中,賜金紫。徙常州刺史,謚號為憲。著有《毘陵集》三十卷。
獨孤及,字至之,河南洛陽人。為兒時,讀《孝經》,父試之曰:“兒志何語?”對曰:“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宗黨奇之。幼年喪父,得母長孫氏教導,7歲誦《孝經》,后遍讀五經,重大義而不為章句之學,有“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的志向。
年二十餘,游汴州(今河南開封)、宋州(今河南商丘)間﹐與賈至﹑高適輩交往。天寶十三載(754),舉洞曉玄經科,授華陰尉。房琯許為非常之才,李華、蘇源明許為詞宗。安史之亂起,避難江南,辟江淮都統李峘府,掌書記。
唐代宗以左拾遺召,既至,上疏陳政曰:
陛下屢發德音,使左右侍臣得直言極諫。壬辰詔書,召裴冕等十有三人集賢殿待制,以備詢問。此五帝盛德也。然頃者陛下雖容其直,而不錄其言,所上封皆寢不報。有容下之名,無聽諫之實,遂使諫者稍稍自鉗口,飽食相招為祿仕,此忠鯁之人所以竊嘆,而臣亦恥之。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況朝廷之大,卿大夫之眾,陛下選授之精歟!假令不能如文王之多士,其中豈不有溫故知新,可懋陳政要而億則屢中者?陛下議政之際,曾不採其一說,堯之疇咨,禹之昌言,豈若是邪?昔堯設謗木於五達之衢,孔子曰:“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寡。”然則多聞闕疑,不恥下問,聖人之心也。願陛下以堯、孔心為心,日降清問,其不可者罷之,可者議於朝,與執事者共之。使知之必言,言之必行,行之必公,則君臣無私論,朝廷無私政,陛下以此辨可否於獻替,而建太平之階可也。
師興不息十年矣,人之生產,空於杼軸。擁兵者第館亘街陌,奴婢厭酒肉,而貧人羸餓就役,剝膚及髓。長安城中,白晝椎剽,吏不敢詰。官亂職廢,將墮卒暴,百揆隳剌,如沸粥紛麻。民不敢訴於有司,有司不敢聞陛下,茹毒飲痛,窮而無告。今其心顒顒,獨恃於麥,麥不登,則易子咬骨矣。陛下不以此時厲精更始,思所以救之之術,忍令宗廟有累卵之危,萬姓悼心失圖,臣實懼焉。去年十一月丁巳夜,星隕如雨,昨清明降霜,三月苦熱,錯繆顛倒,沴莫大焉。此下陵上替,怨讟之氣取之也。天意丁寧譴戒,以警陛下,宜反躬罪己,旁求賢良者而師友之,黜貪佞不肖者,下哀痛之詔,去天下疾苦,廢無用之官,罷不急之費,禁止暴兵,節用愛人,兢兢乾乾,以徼福於上下,必能使天感神應,反妖災為和氣矣。
又言:
減江淮、山南諸道兵以贍國用,陛下初不以臣言為愚,然許即施行,及今未有沛然之詔,臣竊遲之。今天下唯朔方、隴西有吐蕃、仆固之虞,邠、涇、鳳翔兵足以當之矣。自此而往,東海,南至番禺,西盡巴蜀,無鼠竊之盜,而兵不為解。傾天下之貨,竭天下之谷,以給不用之軍,為無端之費,臣不知其故。假令居安思危,以備不虞,自可遠厄害之地,俾置屯御,悉休其餘,以糧儲扉屨之資充疲人貢賦,歲可以減國租半。陛下豈遲疑於改作,逡巡於舊貫,使大議有所壅,而率土之患日甚一日?是益其弊而厚其疾也。夫療癰者,必決之使潰。今兵之為患,猶癰也,不以漸戢之,其害滋大,大而圖之,必力倍而功寡,豈《易》“不俟終日”之義邪?
俄改太常博士。或言景皇帝不宜為太祖,及據禮條上。謚呂諲、盧弈、郭知運等無浮美,無隱惡,得褒貶之正。遷禮部員外郎,歷濠、舒二州刺史。歲飢旱,鄰郡庸亡什四以上,舒人獨安。以治課加檢校司封郎中,賜金紫。徙常州,甘露降其廷。卒,年五十三,謚曰憲。
及喜鑒拔後進,如梁肅、高參、崔元翰、陳京、唐次、齊抗皆師事之。性孝友。其為文彰明善惡,長於論議。晚嗜琴,有眼疾,不肯治,欲聽之專也。子朗、郁。
獨孤及古文與蕭穎士齊名,為古文運動先驅作家。以儒家經典為學習方向,寬暢博厚,長於議論,用意在立法誡世,褒賢貶惡,不徒以詞採取勝。所作如《仙掌銘》《古函谷關銘》《琅琊溪述》《風后八陣圖記》等﹐有古風格。韓愈為古文,以其為法,並曾從其徒游。兩家同尚儒學,但韓愈闢佛老,而獨孤及學道家,是其不同處。
《新唐書·藝文志》錄有《毘陵集》二十卷﹐其中詩三卷﹐文十七卷﹐為其弟子梁肅所編,權德輿作序,趙氏亦有生齋刊本有“附錄”1卷,“補遺”1卷,有《四部叢刊》影印本傳世。事迹見崔佑甫《獨孤公神道碑銘》、梁肅《獨孤公行狀》和《新唐書》本傳。
兒子
獨孤朗,字用晦,工部侍郎、福建觀察使,贈右散騎常侍
獨孤郁,字古風,秘書少監,贈絳州刺史
孫子
鄭庠,字賢府,仕至尚書右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