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瘡
寄生胎的一種
此症自古傳來乃奇病也,多生兩膝或生兩肘,腫類人形眉目口鼻皆俱,本事方雲瘡口能飲食,施治諸葯絕無所苦,惟敷貝母其瘡鄒眉閉口,自此日用貝母末和水敷灌數日,瘡消結痂而愈。
而現代醫學證明,自古奇症人面瘡,屬於是寄生胎的一種,應當通過外科手術進行切除。
又諸書皆以為素積冤譴,須自清心懺悔,初宜服流氣飲,日久宜用大苦參丸,今擄所用之葯俱糸辛熱疏散之品,其症或因風寒濕三氣凝合之所化,亦未必盡由冤譴之所致也,依古施治,諒可奏效。
人面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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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說有八萬四千法門,懺悔法門則為其中之一,且是極重要法門,亦最極殊勝方便法門,因有這法門,能與人以一自新之路,不致對錯誤行為,感到前途的絕望,甚或走上相反道路。為此,佛特說有懺悔法門,使知果能誠心懺悔,還可做個佛化新人,走上做人的光明大道,甚至踏上解脫,菩提的大道!現在各地道場,所通行的懺法,多以“梁皇寶懺”、“慈悲水懺”、“藥師懺”、“凈土懺”、“地藏懺”、“大悲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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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三昧水懺”,是唐朝知玄法師,世稱悟達國師,依宗密禪師所著“圓覺經證儀”而錄成的,在中國佛教界,同樣風行各地,僧俗佛子都愛修此懺法。水懺作於悟玄是緣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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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是四川人,此懺約述於大唐懿宗咸通四年(西元八六三)。在他未顯要時,在長安遇到一位西域異僧身患惡疾,人皆厭其惡臭,拂袖而去。獨師與之隔鄰相處,不但不討厭他,且無微不至的予以照應,病癒后,國師欲回四川,異僧感於師的風儀,為一般人所不及。分別時,異僧特對師說:“我們在此相處甚得,並承對我多方照顧,無以為感,他日你如遇到什麼災難,可到西蜀彭州茶隴山(又名九隴山)找我,其山有兩棵高大的松樹,見到兩棵松樹就可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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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與異僧分別後,就到長安安國寺修學,從專心一意的研讀三藏教典到弘揚佛法,德風日播,於是聲德光顯,甚至唐懿宗帝,亦常親臨聞法。到咸通十二年(西元八七一),帝賜沉香法座,從此尊為國師,極盡優厚。到唐僖宗中和三年(西元八八三),一日膝上忽然隆起一珠,人稱為人面瘡,瘡上眉目口齒無不具備,每以飲食喂之,則張口吞啖,和常人無異。國師遍攬群醫,都無法醫治這個人面瘡,正在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憶起昔日西域異僧的言語,於是依約來到九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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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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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剛亮時,童子引至泉所,掬水為之洗濯,正待掬水洗滌瘡口的時候,說也奇怪,人面瘡竟然開口對國師說話了:“且慢!你博通古今,可曾讀過西漢書嗎?”“讀過!”“既然讀過,你還記得西漢時代袁盎殺晁錯的事情嗎?你就是袁盎來轉世,而我就是當年被你腰斬於東市的晁錯,十世以來,輪迴流轉,我一直在找尋湔雪冤讎的機會,可是你捨身入佛,十世為高僧,持戒謹嚴,苦無機會可以下手。直到最近你因為集朝野禮敬於一身,起我慢心,損及道行,因此我才有機可趁,附著你身。冤家晁錯續說:“總算你的修持,還有一點工夫,現蒙迦諾迦尊者,惠我三昧法水,洗去你我宿怨,從此不復以你為冤,我們各自以法為重”。悟達國師聽了人面瘡這一番振振言辭,驚悚不已,不覺汗如雨下,連忙俯身捧起清水洗滌,突然一陣劇痛,徹及骨髓,一時昏厥過去,等到蘇醒過來時,膝上的人面瘡不見了,眼前也沒有了西域異僧,只見兩松中煙靄渺杳,山岩間清泉潺潺,訴說著千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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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達感事特別,深加思惟,認為宿世冤讎,如不遇到聖人,怎能冰釋?證知在世為人,不可與人結怨,結怨對己不利,遲早要受苦報,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正是此意。因此,國師就在這兒,建了一個茅蓬,依經製為懺法,朝夕虔誠禮誦,真實忘於名利,泯除人我是非,禮懺得到利益,於是懺法傳播。經說“假使經百劫,所作業不亡”。悟達能洗除十生前的罪垢,全得力於聖僧迦諾迦尊者。佛法沒有赦罪之說,有罪除了感果,就是依法懺悔,國師深感聖僧解怨釋結,特作水懺以施仁慈於末世眾生。
人面瘡
現代,隨著生物學和醫學的發展,特別是遺傳學和產前診斷學的突飛猛進,醫學界對不少書籍上記載的奇症“人面瘡”亦有了一個較為科學合理解釋,明確人面瘡屬於寄生胎的一種。寄生胎又稱胎內胎或包入性寄生胎,是指一完整胎體的某部分寄生有另一具或幾具不完整的胎體,在臨床上較少見。遺傳學家認為寄生胎是由於“遺漏孿生症”造成的。通俗地講,這是孿生雙胎在母體孕育中形成的一種寄生胎現象。
孿生又分為真孿生與假孿生兩種。凡是母體一次排出兩個卵細胞,受精后發育成兩個胎兒的,稱真孿生;由一個卵細胞受精后發育成兩個胎兒的,也稱真孿生。一般寄生胎髮生在真孿生胚胎中,它是由胚胎期的內細胞群分裂為兩團細胞,形成兩個發育中心。若兩個內細胞群的細胞團同樣大小,且持續正常,便發育成雙胞胎;如果兩個細胞團一大一小,且小的發育不良,就有可能被包入另一團的內細胞群所發育的胎兒體內,成為包入性寄生胎,又稱“胎中胎”。因此,寄生胎與寄主都是孿生的兄弟或姐妹。遺傳學專家認為,有20%以上的婦女受孕後會出現懷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胎兒的現象,但等到胎兒發育到4~5個月時便只剩下一個了。婦產科醫生也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少產婦在拍X光檢查或B超檢查時,被告知是雙胞胎,但分娩時卻只有一個胎兒。出現這種現 象有兩種原因,一種是胎兒著床不隱,除了一個胎兒紮根外,其餘的被母體以某種方式吸收掉;另一種即“同室操戈”現象,一個強壯的胎兒為了爭奪母體營養,將另一個或幾個弱小的胎兒吸收掉或遏制其發育,或將其孿生兄弟的胚胎吸收包裹在自己的體內。這就是寄生胎兒,就可能是“同室操戈,相煎太急”的結果。由於“遺漏孿生症”所形成的寄生胎是由一個結締組織包裹,故寄生胎髮育都極不完全。它們隨寄生的發育而緩慢增大,多數可長到200~600克大小不等,最大者可達2600克。寄生胎的存活年限可隨寄生的年齡增長而存活很久,最長可達30~40年,但多數在寄主幼小時出現不適癥狀而通過外科手術取出寄生胎。
寄生胎髮育程度差別很大,有不同的類型。若兩個孿生胎分離不完全,則形成連體胎兒;若小胎兒寄生在大胎兒體內,這種寄生胎稱為胎中胎,大多寄生於腹腔內,有的外形近似胎兒,有的器官發育不完整。還有一種,寄生胎也可以附著在正常胎兒的體外或體表,稱為外寄生胎。2006年10月,重慶醫科大學附屬兒童醫院收治了一例來自忠縣的怪胎——八肢女嬰,醫院新生兒外科相關專家指出,這是一例典型的外寄生胎患者。而古代典籍上記載的奇病“人面瘡”,亦屬於外寄生胎。相對於外寄生胎而言,臨床上相對常見的寄生胎患者多為內寄生胎,實為被正常胎兒包裹在體內發育不全的小胎,通常,體積較小,包在胎兒體內時,難以發現。有的等到孩子長到幾歲甚至到成人以後,因病到醫院診治時才被意外地發現。這就是民間常傳說“小孩生小孩,男子懷胎兒”的原故。
明代著名醫學家李時珍在他撰寫的《本草綱目》第十三卷“草部”里,曾經收錄了這樣一則病例:江南地方有個商人,他的左胳膊上長了一個瘡,瘡口就像人的面孔一樣,口眼鼻俱全,還能“飲食”,用酒滴入它的口中,瘡口的面部便立刻紅潤起來。雖然長了瘡,商人並沒有一點痛苦或不適的感覺。醫生們見了,無不嘖嘖稱奇,說從來不曾見過這種怪病,更不用說治療了,只能名之曰“人面瘡”。現在看來,怪病其實不怪,所謂“人面瘡”,很可能就是附著在胳膊上的外寄生胎而已。
四川大學華西醫院神經外科在上世紀90年代收治了一位罕見的“雙頭人”張某。他是雲南某縣的農民,35歲,在他圓實的大頭右側長著一個小碗一般大小的“小頭”,頭上有清晰可見的眉毛、睫毛、睜不開的眼睛,眼睛下面有陷落的鼻窩。鼻子下面一張大而突起的嘴裡有十二顆牙齒和一條小舌頭。有趣的是,當大頭的嘴吃東西時,小頭的嘴就流口水;大頭的嘴吹口哨,小頭的嘴同時也動起來。醫生用壓舌板撥弄小頭的舌根,大頭的嘴跟著噁心作嘔。儘管如此,張某從小能吃能睡,極少生病;長大以後,犁地播種,耕耘收穫,舂米打柴,與常人無異。因為模樣嚇人,沒有一個姑娘敢嫁給他。在經過了近七個小時的手術后,張某小頭被成功截去,從此,他終於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經病理檢查,小頭裡面有一個雞蛋大小的腦髓,尚未發育成熟,沒有正常人腦的溝紋和腦室。這個小頭實際上是寄生在頭部旁邊的外寄生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