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人
帕西人
帕西人,亦作Parsee。一群生活在印度、信仰祆教(亦稱拜火教)先知瑣羅亞斯德的信徒。Parsi的意思就是“波斯人”,他們是為了逃避穆斯林的迫害而從波斯移居印度的瑣羅亞斯德教徒的後裔。他們主要住在孟買市以及市北一帶的幾個城鎮和村莊里,但在巴基斯坦的卡拉奇和印度的班加羅爾(Bangalore)也有一些。雖然嚴格來講他們並不是一個種姓,但因為他們不是印度人,所以明顯地自成一個社會集團。
帕西人
17世紀早期,英國在蘇拉特(Surat)及其他地方建立了貿易港口,從此帕西人的生活環境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因為在某些方面他們對來自歐洲的影響比印度人或穆斯林接受得更快,因而發展出一種商業的眼光。1668年孟買為東印度公司所控制,不久即頒布對各種宗教的完全容忍,於是帕西人開始從古吉拉特遷往孟買。18世紀時孟買的擴展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他們的工業以及商業上的能力。到19世紀時,帕西人已成為一個富有的社團,約自1850年起從事重工業,尤其與鐵路和造船有關的重工業,甚為得心應手。15世紀末以前,帕西人與祖國同伴的聯繫幾乎完全斷絕,1477年他們派出一個正式的代表團去與伊朗剩餘的瑣羅亞斯德教徒接觸,那裡的教徒組成一個小教派,稱伽巴爾人(Gabar),受穆斯林統治。直到1768年才有關於宗教儀式和法律的書信往來;有17封這種書信被保存了下來。審議結果發現帕西人的傳統與較純的伽巴爾人的傳統是有衝突矛盾的,18世紀時在宗教儀式和曆法的問題上,帕西人分裂成了兩派。
帕西人
印度的人口普查資料顯示帕西人的數量在過去數十年中穩步下降。人口峰值出現在1940–41年,共有114,890人,其中包括當代印度、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國的英國海外領土人口。但是老齡化,低出生率以及帕西人和非帕西人聯姻苛刻的條件,使這個擁有高度文明的民族正在走向滅亡。蘇尼·塔普雷瓦拉是一位著名作家。他在一本關於帕西族的書里寫到,“獨立以來的53年裡,我們除了我們自己沒有什麼好怕的。在富饒的印度我們是惟一一個出生率下降的民族。”書中還寫道,“我們只在族內通婚,而且結婚很晚,孩子也生得很少。”
印度的金融中心孟買居住著最大的帕西族群落,大約6萬,其中很多人還住在高大的殖民地建築里。古老的木製傢具、花邊窗帘和刺繡幃帳都散發著古老世界的魅力。這裡像個世外桃源。帕西人每逢節日或其他慶典,如婚禮或洗禮儀式,都會戴起本民族特有的白帽子,穿起白襯衣,聚集在孟買市的50座祭壇里。
傳統上,至少在孟買和卡拉奇,死去的帕西人被送到寂靜之塔,在那裡屍體很快被禿鷹吃掉。這樣做的原因是他們認為土、火和水都是神聖的,都不能被死者所玷污。因此,土葬和火葬都為帕西文化所禁止。當代的問題是孟買和卡拉奇禿鷹的數量由於都市化和中毒已經急劇減少,結果,沒有禿鷹,死者的屍體要很長時間才能分解。2006年11月,由自由派和保守派的帕西人成立了一個委員會,試圖找出解決這一問題的辦法。
帕西族最大的社會問題是很多人都還未婚,因為他們找不到自己的帕西族伴侶。於是孟買帕西人居住區委員會的頭目們想出了一個別出心裁的招數:給予那些願意撫養第三個孩子的家庭一些補貼。除了社會危機,持續的近親結婚使得帕西人很容易受到諸如癌症、血友病等疾病侵襲。據卡瑪說:“帕西族婦女中乳腺癌的發病率很高,同時由於她們血液中缺少G6PD而引起很多不適,有些就是致命的。”缺乏G6PD,或六糖磷酸脫氫酶,會引起貧血等血液疾病。在很難阻止帕西族滅絕的情況下,一些改革者建議帕西人同族外人通婚。但是虔誠的人們對任何改變他們傳統的建議都不屑一顧。他們說:“只有我們的年輕人找到帕西族的伴侶我們才能生存下去
當代印度第一大企業---塔塔集團就是帕西人的企業,英國音樂家,皇后樂隊主唱弗雷迪·默丘里,印度第一個陸軍元帥薩姆·馬內克肖也是帕西人,尼赫魯的女兒英迪拉·甘地嫁給了帕西人費羅茲·甘地,形成了印度政壇上顯赫一時的甘地家族,印度現代文豪達達拜·瑙羅吉、怡和洋行的創始人威廉·渣甸,還有香港的羅旭和爵士都是帕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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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片戰爭以前,已有帕西人到廣州經商,其後亦有帕西人在香港定居。帕西人向來親英國,相傳香港在日佔時期,日本人將帕西人與英國人關押在一起,與印度人分別看待。有部分帕西人以販賣鴉片起家,原來在香港居住的帕西人,大都在1997年前移民外國
廣州的長洲(著名的黃埔軍校正位於長洲島上)有“帕西教徒墓地”,墓地原已荒廢失修,在2002年被列為廣州市文物保護單位,墓地在2005年完成修繕,附近有“外國人公墓”,在鴉片戰爭以前,由於外國人不得進入廣州城,因此外國商船只能停泊在長洲島,不幸客死的外國人唯有葬在長洲島上的山頭。
在香港,比較著名的帕西人有摩地(摩地是香港大學的創辦人之一,尖沙咀有摩地道),律敦治(香港今有律敦治醫院),香港現時亦有帕西人墓地。
在澳門仁伯爵綜合醫院下方,有一個白頭墳場,也是祆教教徒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