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孟鄒

民國著名出版家

汪孟鄒(1878~1953),安徽績溪人。

人物關係


人物經歷


教育經歷

20歲中秀才。23歲進南京江南陸師學堂。

工作經歷

維新思想影響下,25歲在蕪湖創立科學圖書社,任經理。銷售上海出版的新書新刊,兼營文具儀器。翌年,支持陳獨秀出版的《安徽俗話報》半月刊,出23期。
1913年到上海,獨資創立亞東圖書館,任經理,十年後設立編輯所。
由於他和陳獨秀、胡適章士釗私交很深,在他們幫助下,出版《嘗試集》《三葉集》《孫文學說》《胡適文存》《獨秀文存》《吳虞文錄》《紅樓夢辨》《少年漂泊者》,還出版由胡適、陳獨秀作序,汪原放點校的新式標點和分段的《水滸》《儒林外史》《紅樓夢》等十幾種古典小說,風行一時。先後出版《建設雜誌》《少年中國》《少年世界》《甲寅》等10種期刊,重排北京大學出版的《新潮》第一卷,還代銷《每周評論》《嚮導》、北京大學的出版物,成為“五四”時期傳播新文化、新思想的很有影響的出版社。且以出書嚴謹、版式美觀聞名於世。1934年國內外有180多處代售處。
汪孟鄒為“五四”時期傳播新文化、新思想的很有影響的出版社。
1952年,亞東圖書館被上海市軍管會勒令停業,所有陳獨秀書籍一律被沒收銷毀。不久,忠厚老實的汪孟鄒也在上海寂寞謝世。

人物事件


援救陳延年
1927年6月26日上午,北施高塔路恆豐里104號(現山陰路69弄90號)中共上海區委所在地,陳延年、郭伯和、韓步先等人正在開中共江蘇省委成立大會。因叛徒告密陳延年、郭伯和、韓步先一起被捕。但叛變者並不認識陳延年。當時陳延年身穿短衣,褲腿上扎著草繩,自稱是受僱到這裡做工的,名叫陳友生。敵26軍對待陳延年像對待普通的共產黨員一樣,押往龍華監獄。陳延年懷著一線希望,給五馬路東亞圖書館汪孟鄒寫信,請他想辦法營救。陳延年在信中寫道:“我某日在某處被捕,現拘押在市警察局拘留所。我是工人,不會有多大嫌疑,現在我的衣褲都破爛了,請先生給我買一套衣褲送來。”信尾署名“陳友生”。與此同時,趙世炎、王若飛等也在想方設法營救陳延年,甚至和敵辦案人員談妥,交800元放人。
盛夏的一天,剛剛租下上海極司斐爾路(萬航渡路)49號一幢樓房的胡適,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開門一看,是滿頭大汗的汪孟鄒:“延年被捕了,你快想法子救救他。”說著汪孟鄒將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他。胡適一看,果然是陳延年親筆寫的求援信。“陳友生”,就是陳姓朋友所生,分明是指陳獨秀這個老朋友生的孩子啊!儘管凶多吉少,胡適還是答應幫忙。胡適想起蔣介石的紅人吳稚暉是陳延年的老熟人,數年前曾幫助陳延年、陳喬年赴法留學,決定將信轉給吳稚暉,請他幫忙。
吳稚暉見信,暗暗歡喜起來。1921年秋天,蔡和森、陳毅、李立三等104名留學生為爭奪里昂中法大學與吳稚暉等鬧矛盾,被押送回國。此後,陳延年逐漸脫離吳稚暉的無政府主義影響,轉向共產主義。對此,吳稚暉恨在心頭,想不到,陳延年今天栽到自己的手裡來了。
吳稚暉思忖再三,立即給上海國民黨警備司令楊虎寫信“祝賀”:“今日聞尊處捕獲陳獨秀之子延年……不覺稱快。”延年“發生額下,厥壯極陋……恃智肆惡,過於其父百倍”。這楊虎不是別人,正是隨蔣介石一路製造贛州事件、九江慘案、安慶“三二二”事件的特務處長。
楊虎見信,大喜過望,他沒有想到陳獨秀的兒子、上海共產黨的頭號負責人陳延年已被抓獲。蔣介石獲悉逮捕陳延年的消息后,致電國民黨26軍政治部,指示需“切實訊明為要”。
1927年7月4日,即陳延年被捕后的第九天晚上,敵人將他秘密押赴龍華刑場,被劊子手亂刀砍死。陳延年犧牲后,蔣介石下令不準收屍。次日,《申報》刊出《剷除共黨巨憝》,披露了吳稚暉給楊虎的信件。汪孟鄒見報,如五雷轟頂,癱倒在椅子上。胡適見到報紙,也對吳稚暉深為不滿。陳延年犧牲后,董必武稱讚他是“黨內不可多得的政治家”。
汪孟鄒營救陳延年過程中導致陳延年身份敗露是謠言,實際上陳延年被抓時身份已經敗露,陳延年被抓是由於叛徒束炳澍告密,並不存在汪孟鄒求助胡適,胡適再去找吳稚暉這件事。
汪孟鄒真正營救的人是陳喬年,據汪原放敘述如下:
1928年,具體日期實在記不清了。有一天下午,是喬年走後又過了一些時,我的大叔回家,面孔上很著急的樣子,叫大哥和我去,說:“不好!不好!喬年給巡捕房捉去了!”
大叔要我和大哥快到昌之(余)那裡去耽擱幾天再說。說是已經和昌之談好,他那裡擠一擠住得下。大叔連聲說:“唉!不好!不好!喬年性命難保了!一切情形,晚上再告訴你們罷。我還要去找人哩!”
這天晚上,大叔到了昌之家,說:
“據說喬年在新閘路上一個什麼學堂里開會,穿黑長衫的人突然進去,一下子把他捉住。那時喬年手上拿著一本雜誌,裡面夾有文件,連人帶書,立刻帶走了。據說喬年在巡捕房被審訊過,他說他是亞東圖書館的編輯。
這是彭禮和來說的。他一面說,一面守住店裡樓上的電話。他的意思,巡捕房如果有電話來,一定要承認喬年是亞東圖書館的編輯。可是巡捕房始終沒有來電話。
禮和要我想法救喬年。我說:'我要到幾個地方去商量一下。我出門看了兩處,回到店裡,禮和還沒有走。我告訴他:'今天晚上沒有辦法了,明天早上去看許世英先生。他和仲甫很要好。禮和這才走了,明天再到店裡來討迴音。”
叔叔汪孟鄒為了營救他,四處奔走,但都沒有任何效果。過了幾個月,喬年被槍殺在龍華楓林橋畔的刑場上,那時他才二十六歲,正是年輕有為、風華正茂的時候。延年也是犧牲在上海龍華的,延年犧牲還不到一年,喬年又被殺害了。聽到噩耗,我們難過極了,但當時也只能默默地悼念他。
解放以後,我有一次在楓林橋畔等候公共汽車,又想起延年和喬年來。三十多年過去了,中國已經根本變了樣,延年和喬年為之奮鬥犧牲的革命事業已取得了偉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