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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期

戲曲習俗

業餘曲社的一種,崑山人稱為“合(音化)曲子”。曲友們約期在一起共同唱曲,或每周一次,或兩周一次,或一月一次,或半年一次。由社員輪流當值,名曰“承行”。平時拍曲,以只曲為主,而同期則例須唱全出,曲白齊備。時間不限,可以唱一整天,也可以活動半天。但必須唱整出,曲、白俱全;而且是預先報名排定劇目,戲碼中的各門腳色,也是事先約定配搭好的;預先排定劇目,各門配角,后場樂隊,一應俱全,從開鑼唱到末出,幾乎與舞台演出無別,只是不粉墨登場而已。至於后場伴奏樂隊,也必須一應俱全。從開鑼唱到終場,幾乎與正式演出規格差不多,只是不化妝登台而已。

歷史變化


是曲社活動的核心,它的種種排場成規,淵源古老,向來極受重視,輩輩相傳,一直保持到抗日戰爭前夕。
從前蘇州道和曲社唱同期,往往從早到晚,要唱二十多齣戲,嚴格規定不許“攤鋪蓋”(看曲本之謂)。凡公認的好唱口,總是排在中間數出,與早期劇場里重視“中軸子”相似。至於開場和末出大半由隨社的老先生擔任。一般限於同社社員參加,很少接待外社曲友(外地不在此例)。
蘇州曲社唱“同期”大都在舊式住宅的“花廳”里進行。上海過去常見的石庫門住宅,同期通常就在“客堂”(客廳,前有“天井”,后通“灶間”)里演唱。“同期”的坐唱擺設也有規定。舊式“客堂”大都坐北朝南,中間一前一後安放兩張八仙桌,桌的兩旁各設座持四把。這種座椅,名叫“戲靠”,必須是硬木的,不能加軟墊。明人筆記上記載,梁辰魚(《浣紗記》的作者)度曲,總要擺設特大的座榻和案桌。這些前代遺風被沿襲下來,不過有所變通而已。開場后,一齣戲中唱主曲的例坐左邊上手第一把持,其他腳色順序坐於兩旁。像《琴挑》這類對於戲,生(潘必正)、旦(陳妙常)原無主次之分,那就得按唱者的功力、名望、資歷、年齡,來定以生為主,還是以旦為主。如以旦為主,旦坐第一把椅子,生則坐對面第二把椅子。坐唱必須正襟端坐,態度安詳凝重。接長的八仙桌上,一前一後還放有兩個插座,各插一塊水牌,上寫所唱戲目,那后一塊是專門關照后場(樂隊)的。后場就設在客堂後端,左起依次為笛、鼓板堂鼓小鑼,彈三弦的坐在小鑼之後,要兼吹頃吶。笛工二人,吹生曲的要兼鑰錢。過去還有一把提琴,這也是明朝以來唱清曲的必備樂器,類似胡琴。《西樓記》里所謂“提琴弄式楞,又去彈弦子”,現在罕見了。

發展歷程


上海曲社最著名的“同期”活動,為民國初年一次在老曲友潘祥生家舉行,留下了“九老七童”的美談。“九老”指孫少村(凈)、陳少岩(正旦)、趙鑒湖(老外)、程藕卿(老外、大面)、王欣甫(官生)、惲蘭蘇(老生)、俞粟廬(小生)和陸某某等。“七童”為沈吉誠、徐德培、徐子權、徐韶九、張康熙、潘迪功和俞振飛。
現在的規制有所改革,可以唱單支曲子,可以臨時報名,可以不帶說白,實在背不出來的可以看曲本,中間還可以插入名家講話或彩串,本社以外的曲友也都可以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