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武陵
吳武陵
吳武陵(?—835)初名侃,信州人,一說貴溪人,一說上饒人。系吳面力之子。唐元和二年(807)舉進士,拜翰林學士。吳元濟叛,武陵遺詩曉之,元濟不悟。裴度東討,韓愈為司馬,武陵數因愈獻計,決賊必亡。太和初,為太學博士。后出為韶州刺史。以贓貶潘州司戶參軍,卒。武陵著有書一卷,《新唐書志》詩一卷,《全唐詩》並傳於世。
吳武陵,(約784一835),初名侃。今江西省鷹潭市貴溪市人(註:唐時貴溪建縣,屬信州,明清時屬廣信府,府治在今上饒,但1983年後貴溪市劃歸鷹潭市管轄,故說是信州人沒錯,但如今仍說是上饒人則不妥當)
唐元和二年(807)進士,拜翰林學士。元和三年,因得罪權貴李吉甫流放永州,與貶為永州司馬的柳宗元相遇,“兩人意氣相投,同游永州山水”(《新唐書·吳武陵傳》)。元和七年,吳武陵遇赦北還,柳宗元不在赦歸之列。他們在永相聚時間長達四年之久,來往甚密。吳武陵北歸長安后,曾主持北邊鹽務,太和初(828)入為太學博士。太和中出任韶州刺史,后遭權貴構陷,貶為潘州司戶參軍。
一生坎坷,無異於柳宗元。他復歸長安后,曾向宰相斐度陳述柳宗元的不幸,“西原蠻未平,柳州與賊犬牙,宜用武人以代宗元”(《舊唐書·吳武陵傳》)。在給工部侍郎孟簡的信中說:“古稱一世三十年,子厚之斥十二年,殆半世矣。霆砰電射,天怒也,不能終朝。聖人在上,安有畢世而怒人臣邪?且程、劉二韓皆已拔拭,或處大州劇職,獨子厚與猿鳥為伍,誠恐霧露所嬰,則柳氏無後矣。”希望將柳宗元從邊地調回,改變境遇。誰知正當事情稍有眉目時,宗元已病逝柳州,成為武陵終生遺憾。《新唐書.藝文志》載:吳武陵有書一卷,詩一卷,《十三代史駁議》十二卷。
武陵著有書一卷,《新唐書志》詩一卷,《全唐詩》並傳於世。
在《柳宗元集》中,涉及吳武陵的詩文就有《貞符並序》、《復吳子松說》、《同吳武陵送杜留後詩序》、《同吳武陵贈李睦州詩序》、《小石潭記》、《答吳武陵論〈非國語書〉》、《初秋夜坐贈吳武陵》、《零陵贈李卿元侍御簡吳武陵》等八篇。
長慶中,李渤除桂管觀察使,表名儒吳武陵為副使。故事,副車上任,具橐鞬通謝。又數日,於球場致宴,酒酣,吳乃聞婦女於看棚聚觀,意甚恥之。吳既負氣,欲復其辱,乃上(“上”原作“止”,據明抄本改)台盤坐,褰衣裸露以溺。渤既被酒,見之大怒,命衛士送衙司梟首。時有衙校水(陳校本“水”作“米”,下同)蘭,知其不可,遂以禮而救止,多遣人衛之。渤醉極,扶歸寢,至夜艾而覺,聞家人聚哭甚悲,驚而問焉。乃曰:“昨聞設亭喧噪,又聞命衙司斬副使,不知其事,憂及於禍,是以悲耳。”渤大驚,亟命遞使問之,水蘭具啟:“昨雖奉嚴旨,未敢承命,今副使猶寢在衙院,無苦。”渤遲明,早至衙院,卑詞引過,賓主上下,俱自克責,益相敬。時未有監軍,於是乃奏水蘭牧於宜州以酧之。武陵雖有文華,而強悍激訐,(“訐”原作“許”,據明抄本改)為人所畏。又嘗為容州部內刺(“刺”字原缺,據陳校本補)史,贓罪狼藉,敕(“敕”原作“刺”,據陳校本改)史(陳校本無“史”字)令廣州幕吏鞫之。吏少年,亦自負科第,殊不假貸,持之甚急。武陵不勝其憤,因題詩路左佛堂曰:“雀兒來逐颶風高,下視鷹鸇意氣豪。自謂能生千里翼,黃昏依舊入蓬蒿。”(出《本事詩》)
譯文
長慶年間,李渤出任桂管觀察使,表奏名儒吳武陵為副使。按先例,副職上任時,要拿著弓箭袋錶示謝意。隔了一些日子。李渤在球場設宴,酒喝到高興時,吳武陵聽到一些婦女聚在看棚上看,吳武陵覺得這是恥辱,非常生氣,想報復一下。於是上高台盤坐,提起衣裙尿尿。李渤喝了酒,看到后異常憤怒。命令衛士把吳推到衙門斬首。當時有一個衙門校官叫水蘭,想到這樣做不好,很巧妙地阻止了這件事,派了許多人保護吳武陵。李渤大醉,人們攙扶著他回去睡覺,到天亮才醒。聽到家裡的人聚在一起哭得很傷心,驚奇地詢問。家裡人說:“昨晚聽到球場喧鬧,又聽說你命令衙司斬吳副使,不知道什麼原因,都怕闖出禍來,所以才這麼哭。”李渤非常驚慌,立即命人前去衙門打聽。水蘭把情況都說明了:“說昨晚雖是奉了嚴命,但沒敢那麼做,現在副使還睡在衙院里,沒有受苦。”李渤這才知道。第二天便早早來到衙院,很謙虛地說了自己的過錯,分賓主落座后,都互相自責,更加互相尊敬起來。當時還沒有監軍,李渤就上奏請求讓水蘭任宜州州長,以此來答謝水蘭。吳武陵雖然有才華,但性情強悍暴烈,人們都怕他。他曾經做過容州部內刺史,犯下許多罪行。皇帝的使者命令廣州的幕吏逮捕他。這個小官吏正當年青,也自負是科舉出身,一點也不寬恕,辦案特別急迫。武陵感到非常氣憤,所以在路邊佛堂里題詩道:“雀兒來逐颶風高,下視鷹鸇意氣豪。自謂能生千里翼,黃昏依舊入蓬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