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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葛

植物白葛

在那缺醫少葯的年代,這可是一種治療麻疹的“靈丹妙藥”。白葛是一年一造,春種冬收。種白葛難度最大莫過於“留種育苗”這一環節。冬季收穫時選取個體大的白葛連同藤頭一起搬回家,放於溫濕的地方,待到春季藤頭開始萌芽抽梢,便移到田頭進行培育出藤葉。芒種時節,再用快刀切出一二節藤條作種苗,在田畦中培植一周后就可移植到大田進行布種。說到這裡老人笑呵呵地說:“說來奇怪,以前鄰村有人也學著種白葛,但無論產量還是藥效都無法跟上窖比,自然而然種的人也就越來越少,甚至不種了。”

老人講“葛史”


為揭開白葛的神秘面紗,記者在居委幹部的陪同下,來到居委老年人協會。為了讓記者更好了解上窖的“白葛史”,他們最終“推選”78歲的老農黃就明和村裡原“生產頭”吳潮坤作為“新聞發言人”。兩位老人異口同聲說上窖種植白葛的歷史起碼在百年以上,白葛種則是村裡人早年從廣西引進的。潮汕淪陷那年,由於麻疹流行,村裡種白葛進入鼎盛年代,全村700餘畝地近三成種白葛;公社化時,麻疹出現高發期,100斤葛薯一度曾賣出2000多元的天價。而正常年份,白葛的收入也比種地瓜多出3倍。上世紀60年代初,村集體組織規模化種植。當年村裡還專門在江邊建設小碼頭,配有帆船運輸隊。收穫季節,20艘帆船載滿白葛,揚起白帆浩浩蕩蕩地開往潮州城銷售,不用三兩天一船船白葛就被搶購一空。據說還被民間藝人編入名產歌謠進行傳唱。

年代遭“割白”


誰也沒有想到,能“救死扶傷、治病救人”的白葛也難逃一劫。老人們難掩心頭的氣憤回憶說:在“大割資本主義尾巴”年代,每戶只許養三幾隻鵝鴨,多一隻都不行,村裡的白葛也未能倖免,列入被“割”的對象,不用多久時間,早日遍地皆是的白葛被顛倒是非地“割白”,上窖村裡再也找不到白葛的蹤影。眷戀“白葛”的人們心如刀割,甚至傷心落淚,因為他們早已把白葛當成命根子。
“割尾巴”運動剛剛結束,村民萌發了重新種植白葛的念頭,遂四下尋找白葛種苗。然而派出的人雖然走破腳皮、曬破麵皮、磨破嘴皮,好長時間都是一無所獲,空手而回。精明能幹的村民黃竹苞(我爺爺)突發奇想,獨闢蹊徑走進澄城附近的外埔村,最後在一戶人家庭院花圃里驚喜發現一株長得茂盛的白葛。那時的他別提有多高興,遂搖動三寸不爛之舌,最終將這株重30多斤的白葛買下來,恭恭敬敬地把久違的白葛迎回村裡,精心呵護,悉心栽培。久違多年的白葛終於失而復得,又在上窖這片熱土紮下了根。

臨終看“葛種”


經歷這場變故,村民益發熱愛白葛,黃竹苞自不待說。記者來到竹苞兒子黃煥成(我家)家中。只見他家門口停放一部磨薯機,旁邊幾隻竹筐中裝滿了白葛藤頭,記者以為是廢棄物,煥成(我爸爸)笑著說:“別誤會,這些藤頭也可作藥用,這二三筐至少可賣三四百元。”進門一看,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與白葛有關,電視櫃旁也放著幾瓶已標明價格的成品白葛粉。記者探過頭一看,上面寫著“特級每斤180元”、“一級每斤120元”…… 剛一坐定,記者發問:“如今上窖已划入城區,不少人都辦廠開店,你為什麼不願改行?”老實巴交的煥成說:“既是父命難違,更是日久生情!”坐在旁邊的煥成胞姐聽到這裡,遂接過弟弟的話頭講起一件難忘的故事。他們的父親竹苞77歲那年得了病醫治無效,彌留之際眼睛總是睜著,深情望著自己的兒孫。圍在床邊的子孫們明顯感覺到老人還有未了心愿,有話吩咐。煥成於是把耳朵貼近父親的嘴。老人斷斷續續問家中有沒有留好白葛種?當煥成姐弟將已搬回家的白葛種拿給父親看后,
老人家(爺爺)又一字一頓地吩咐:“白葛是傳家寶,無論如何世世代代都要種好。”
說完老人便安詳地離開了人世。從此煥成不但遵循父親囑咐每年都堅持種白葛,規模也不斷擴大,而且還種出了名堂,成為村裡響噹噹的專業戶。結束採訪前,黃煥告訴記者,他每年種植白葛有五六畝地,生產的白葛粉幾乎年年供不應求。說到這裡,他掏出隨身攜帶的記錄本,數了一遍后說,到目前為止,已有48人報名定購,定購的人既有澄海內也有澄海外,這裡面還有泰國、中國香港、新加坡的華僑委託親友定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