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洞

千真洞

千真洞位於榮成市槎山風景區西北方向的清涼頂。金代大定年間,王重陽東來授徒,創立道教全真教。東牟王處一,字玉徠陽,於昆嵛山煙霞洞拜王重陽為師,演習道法。道成后,王玉陽東來槎山,住在雲光洞內,繼續學習道法,創立了全真教崑山派,著教義名為《雲光集》,後來,雲光洞遊人越來越多,王玉陽不堪其擾,看中清涼頂這塊寶地,便率領眾道徒遷往此地,在其北石壁上開鑿一洞,名曰”全真洞“。萬曆年間,有僧人云游至此,見全真洞景緻非凡,便在洞內石壁上刻下了一千尊佛像,於是“全真洞”便更名“千真洞”或“千佛洞”。千真洞洞口朝南,有一間房子大小,洞壁上刻滿密密麻麻的佛像,大者如人,小的盈拳,雕工精細,造型逼真,千姿百態,栩栩如生。佛像雕刻有序,左側九行,右側八行,洞門兩旁各有一尊大佛像,共是九百九十八尊。

洞內景觀


徠千真洞
徠千真洞
千真洞洞口朝南,有一間房子大小,洞壁上刻滿密密麻麻的佛像,大者如人,小的盈拳,雕工精細,造型逼真,千姿百態,栩栩如生。佛像雕刻有序,左側九行,右側八行,洞門兩旁各有一尊大佛像,共是九百九十八尊。另外兩尊在北山坡一處稱為“上天梯”的側壁上。傳說,小佛可避難消災,增加智慧和力量。

景點歷史


金代大定年間,王重陽東來授徒,創立道教全真教。東牟王處一,字玉陽,於昆嵛山煙霞洞拜王重陽為師,演習道法。道成后,王玉陽東來槎山,住在雲光洞內,繼續學習道法,創立了全真教崑山派,著教義名為《雲光集》 ,後來,雲光洞遊人越來越多,王玉陽不堪其擾,看中清涼頂這塊寶地,便率領眾道徒遷往此地,在其北石壁上開鑿一洞,名曰”全真洞“。明朝道教衰落,佛教興起,萬曆年間,有僧人云游至此,見全真洞景緻非凡,便在洞內石壁上刻下了一千尊佛像,於是“全真洞”便更名“千真洞”或“千佛洞”。

千真洞的由來


道教聖地驚現千尊佛

據說乾隆年間,和珅向乾隆奏本,形容槎山險峻時說:“上三年,下三年,踩蹭腳滾三年”。在這雄偉壯麗的槎山美景中,清涼頂北峰腳下的峭壁上,有一人工開鑿的大石洞。洞口上方題刻“千真洞”三個大字,洞室進深約8米,高約1.9米,寬4.3米左右。人們驚奇的發現,洞內竟然刻有千尊佛像造型!每一尊雕工都異常精細,栩栩如生,所有造型無一雷同,就連面部表情也表現的淋漓盡致,精湛至極!這便是我國海岸邊僅見的一處佛教石窟寺——威海槎山千真洞。
長期以來知道千真洞的人並不多,於是,這一國寶只能沉睡深山,一睡上千年。1983年,文物普查時,曾對千真洞進行初步調查,形成的資料製作記錄存了檔,因此,學術界和公眾到目前為止對它還不甚了解。

洞內佛像少兩尊洞外發現“雙人墳”

在山崖巨石上開鑿的佛教洞窟稱為石窟寺,石窟原是印度的一種佛教建築形式。中國開鑿石窟寺最早在三世紀,盛行於5—8世紀(北魏—中唐)。在山東省內自青州榮成海邊,不乏名山大川,但是除了槎山“千真洞”外,卻再也找不出一處石窟寺。因此,槎山千真洞被稱為“中國海岩第一石窟寺”。
探索永無止境,還真有心細之人對千真洞內的佛像認真數了一遍,這一數不要緊,只有九百九十八尊,少了兩位,那兩位呢?據傳,洞內的確原有佛千尊,其中兩位年輕者,血氣方剛,對清規戒律諸多不滿,多次受戒,終於有一天忍受不了,便乘著朦朧月色逃走了,太乙真人算就二人逃走,便差眾人緊追,危急中,兩人便入絕壁之處躲藏,太乙真人便用法術將二人定在那裡,這便是我們現在攀爬清涼頂時所見的兩尊“摸索佛”。
現如今,兩佛形象因暴露在外,侵蝕嚴重,面目不清,兩佛旁有“大——年——”字樣,應是年代題記,偏偏是這“大”字后最關鍵的字缺失,令我們扼腕嘆息,平添一處遺憾。但即便能夠確認,這真是洞內所少的那兩尊佛嗎?摸索佛與千真洞是同一個時期開鑿的嗎?
對於千真洞的開鑿者一直是一個謎團。在千真洞景區,有一座“雙人墳”,因年代久遠,僅剩一略高於地面的土丘,沒有人能說清墳中所葬何人。他們會是“千真洞”的開鑿者嗎?
據說墳里埋著一對青年男女,哪朝哪代無從考證,但有一個凄美動人的傳說為世人流傳。有一對金童玉女相愛,觸犯了天條,被打到凡間,玉女生在大戶人家,金童卻出身窮苦,但是他們再次相愛了,結果遭到雙方家庭的誓死反對,於是兩人逃到槎山成了婚,后家丁追至,兩人無處遁逃,便登上清涼頂跳了崖,化作一對鴿子,鳴叫于山海之間,從此,世間便有了鴿子。人們被這凄美的愛情故事感動,在山上著墳,供奉香火三年。傳說無從考證,傳說只不過是用來對無法解釋的歷史給我們一個心理上的安慰,我們又如何根據傳說考證這墳中之人?如果有一天,打開這座古墓,它會呈現給我們怎樣的故事?它埋葬的究竟是鑿洞之人還是那一對至死不渝的戀人?只是善良的人們寧可相信這故事是真,當我們看到鴿子便會想起世間那痴戀的男女。

“龍泉神井”迷中迷

千真洞存在於“上三年,下三年”的險峻之處,開鑿者如何維持自己的飲食供給?即便糧食可以背送上山,食用較長時間,那水源問題如何解決?
在“千真洞”景區的空地上,有一水井,甘甜異常,據說不僅能解渴,還具有消炎的奇特功效。遊人來此山,如果不喝碗龍泉神水就是莫大憾事。井旁石碑上刻有“龍泉神井”四字,這一“神井”由柞炭、棕櫚、沙子鋪底,是鐵槎山又一奇景,他奇在何處呢?此井在海拔五百多米的山上,四周均為懸崖峭壁,哪裡來的這許多水?而且井水久旱不涸,雨多不溢,神也!
另外,此井旁石碑後面,刻有許多文字,其中有一句話:“如重修槎山,廟宇水不夠用時,可打開另一眼密封著的井”。這眼至今無人知曉的井在哪?這又是一處迷中之謎。是否當年便有這樣兩眼神井?是否就是這兩眼神井解決了水源問題?是否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神井是上天有意安排?

茶葉洞內有玄機

千佛洞景區還有一茶葉洞,同樣位於峭壁之上,洞深莫測,洞內花草樹木冬夏常青,據說洞內有諸多寶物,還有棵茶葉樹,是槎山鎮山之寶。古時,曾有兩位南方人行至此處,撿拾一片樹葉,樹葉抹過,其中一位盲人復明,留下“南人探寶,只得一葉”的故事。此洞險峻異常,且洞口上部懸崖成45度斜角,當地人說“凡是吃五穀的,都無法進入此洞”,但是槎山西側大庄村有個叫劉八的人,民國初年進過此洞,他居然將茶葉樹砍下,駝回家燒了飯!當地人還將這件事編成了戲劇“劉八盜寶”,劉八也因此受到了槎山會首的處罰。這個凡人難入的茶葉洞內又會是什麼呢?裡面也會刻有佛像嗎?會有碑記嗎?有文獻資料嗎?我們期待著有一天利用現代科技手段進入此洞,去探寶,去解密。

開鑿年代撲朔迷離

圍繞千真洞究竟是千真洞還是“千佛洞”,以及開鑿年代和開鑿者,人們各有紛爭,互不相讓,吵吵鬧鬧千年不休。
有人提出是王重陽的徒弟王處一(號玉陽)用缽開鑿的。為了揭開千真洞開鑿之謎,有人看遍槎山碑刻,終於發現了這麼一句:“口乘所載,玉陽以缽完成者”字樣(口乘大概指《齊乘》,私人撰寫的山東地方志),又加上千真洞洞室鑿痕成弧狀,頗似缽痕,所以便有如此一說。但是我們知道缽多為陶器,一般為僧人盛飯所用,無論如何我們也無法想象它是如何用來開鑿石窟的?此說一般被視為純粹的無稽之談。
還有人根據洞口“大明萬曆四年”的年代題記,提出由明代僧徒雕刻開鑿的說法。此說立刻遭到圍攻,很快被充足的論據所否定,成為死的最早、最慘的一種觀點。首先,“千真洞”前是一個道教廟群,據載,這一廟群建於金大定年間(公元1115——1234年),距今約有八百年左右。此地至少從八百年前到現在都是道教聖地,道人怎會開鑿佛窟?可見,此雕刻年代應在建道觀之前。而且,歷史上對此洞是“千真洞”還是“千佛洞”,佛道兩家早有爭論。直至明代南京工部尚書叢蘭的孫子——叢仲揖,提筆寫下了“千真洞”三個大字,道教如獲至寶,選派優秀工匠,一夜之間鑿於洞口之上,從此,“千真洞”一名才彷彿獲得了官方認可,加蓋了官方公章,名正言順。如此看來,又怎麼可能是明朝僧徒雕刻的呢?!

其它說法

也有人提出開鑿於唐代的說法。據考證,石窟起於東晉,興於北魏,盛於隋唐。一般認為自東漢明帝遣使通西域,用白馬馱回大名鼎鼎的四十二章經,建白馬寺,從此佛教正式在我國傳播開來,白馬寺成為佛教祖庭。而自唐武宗滅佛后,佛教在中國開始衰微,直到清代才又開始重信佛教。槎山現存文獻中恰恰沒有唐代以前關於“千真洞”或“千佛洞”的任何記載,所以有人據此提出這種說法。但是,凡知道楊貴妃者,便知道唐朝人喜歡豐滿,從唐代初期的代表作龍門石窟來看,面相豐滿端麗,風度雍容典雅,而千真洞里的所有佛像,眼球凸出,面形消瘦,根本不是唐代風格!
大唐開成三年(公元838年)有日僧圓仁入唐求法,到大中二年(847年)歸國。著《入唐求法巡禮行記》,與《大唐西域記》《馬可波羅遊記》並稱東方三大遊記。書中詳細記述在中國的見聞行跡。其間,先後三次在赤山法華院居留,時間長達三年零六月。在居留期間,也同法華院周邊寺院交往。書中記有“十四日辰時,辭山院…... 往真庄村天門院相看法空闍梨”;“十七日··· 往南山法空闍梨院”; “十四日··· 往劉村··· 見白石彌勒像”。凡三次。未有槎山石窟相關記載。槎山與赤山法華院咫尺相鄰。彼時,若槎山石窟在世,赤山僧眾不能不知曉,高僧圓仁不能不朝拜,不能不記述。
金大定九年(1169年),全真教王處一從昆嵛山徙居槎山天然洞穴—雲光洞,清修苦練九年。丘處機有詩讚曰“九夏迎陽立,三冬抱雪眠”。後有《雲光集》問世,收詩詞六百餘首。集中有《詠查山石芝》一首,(彼時槎山寫作“查山”)《詠鐵查山石芝》一首,《題雲光洞》一首,《查山宋少翁施經坐醮》一首,《滿庭芳 住鐵查山雲光洞作》一首。唯獨沒有槎山石窟的有關詩詞,不亦怪哉!查閱存世的金元時期全真教相關文獻—《玉陽體玄廣度真人王宗師道行碑並序》並無王玉陽開鑿千真洞的記載。《雲光集》中另有一首《買查山上清觀》似可佐證王處一未開鑿槎山石窟。還有《釋門張善有索》一首,《禪門求教》一首,《禪師問道》一首,可證王處一與佛門有良好互動。《雲光集》中的贈答詩詞極多,大多明確標示贈與某地某人。全真教倡導儒釋道三教合一,此時若有槎山石窟,王玉陽不能不有所作為。槎山石窟巧奪天工,頗能衝擊視覺,震撼心靈,玉陽見之,得無詩興乎?
王玉陽選擇槎山修鍊本身也可反證彼時槎山無佛教活動。
觀上述兩則具體事例,無理由不有所記述。應該記載,而無記錄,應能認定槎山石窟在金朝中葉以前尚未出世。
元至正元年(1341年)《重修望漿院記》中有“南觀九頂鐵槎山,上有洞府千佛之聖跡”的記述。(望漿院在上庄鎮東古章村南望漿寺山)至正七年《重修增福延壽宮碑記》內載“南望波洋,東涌霓虹,西睹千像”。稱千像不稱千佛是求押韻。增福延壽宮位於槎山雲光洞前。這說明槎山石窟不晚於元朝後期出現在世人面前。
長春真人丘處機西行覲見成吉思汗,成就“一言止殺”無量大功。全真教受到尊崇,一時間在北方空前發展壯大起來,不免有改寺為觀之舉。又誰知世事無常,河東河西一剎那。到了蒙哥、忽必烈當政,由政府出面組織了多次佛道辯論,全真道均以失敗告終。全真教急劇上升的勢頭遭到遏制打壓,自此急轉直下。終有元一代,再無復興。這應該是槎山石窟鑿刻的時代背景。
王重陽雖是陝西人,全真教開枝散葉卻是在膠東。槎山又是其弟子王處一的修行場所。王處一開創了全真道嵛山派。槎山可以說是其發祥地。惟其如此,釋家在槎山開鑿石窟寺才顯得有意義。
明嘉靖十二年(1533年)刻本《山東通志》明確記有“千佛洞,在文登縣南一百二十里,洞中有石佛千餘。”嘉靖二十六年編纂的《寧海州志》中亦明確記載“千佛洞,在縣南一百二十里,洞中有石佛千餘。”此時,槎山石窟洞口上方應該已經刻有“千佛洞”三字。
現在,我們在洞口上方看到的是“千真洞”三個字。其中“真”字與其他兩字不同。“真”字所在平面明顯凹於另兩字。“真”字所處岩石表面復蓋苔蘚較另兩字稀薄,顏色淺淡。“真”字是由“佛”字削去改來的。在“千真洞”三字兩側有落款。右側從上至下一行刻“大明萬曆四年孟春”,左側從上至下分兩行刻“文登湯谷叢叔模書曉亭劉箋刻石”。這兩側落款所處岩石表面與“真”字所在表面外觀相似。很明顯“大明萬曆四年孟春”,這是佛改真的時間(1576年)。或言萬曆四年為題刻“千佛洞”的時間。由元至正元年(1341年)到明萬曆四年(1576年)二百餘年,竟無題刻,於理難通。“真”字岩石顏色較另兩字明顯淺淡,平面光滑。表明兩次鐫刻時間相距很長,應不下百年。“千洞”兩字所在岩石表面已與周圍岩石混為一體,看不出差別,說明題刻“千佛洞”的時間悠久。不知現代科學技術能否探測出具體時間?洞內亦應刻有鐫佛時的信息,或立碑銘記,恐怕佛改真時也一併銷毀,現在已無從探尋。
清光緒本《文登縣誌》載“鐵槎山清涼頂......有明萬曆二十二年碑云:寧海州信人鄭天福、曲三才同往蘇州府,發心建造昊天玉皇聖象一尊,......載至本山頂洞供奉......”此玉皇像現存。玉皇大帝屬於道教神祗,幾曾見佛家供奉?可進一步證實道家削佛為真,占居洞窟,改寺院為道觀。
這真是風雲變化不可測,到了明代世宗崇道。(被海瑞罵的那位嘉靖皇帝)“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道士在民間就又強大起來。在王玉陽的修鍊道場有佛家石窟,卧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道家人士想必意難平。在有利的大環境下,佛改真也就理所當然了。不知當時有否流血。可嘆!道士們能削佛為真,也就是認佛為真。這也算是對三教合一的一種現實領悟,真可謂活學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