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圖
清方觀承主編的農書
《棉花圖》又稱《御題棉花圖》。清乾隆三十年(1765)七月刻。石在河北保定。棉花是人民的衣被原料,具有很高的經濟價值,其“功不在五穀下”,歷來被列為重要的經濟作物。中國的棉花來自印度,元、明兩代后才向中部推廣。
元末明初陶宗儀著《南村輟耕錄》有云:“韃靼人跡步中土,而木棉始移植於我國閔、粵、關、陝,首得其利。元時乃傳至江南,江南又始於松江,殆遍江北。”清乾隆時,直隸(今河北)滹沱河流域是我國重要產棉區,史載:“冀、趙、深、定諸州屬,農之藝棉者什八九。產既富於東南,織紝之精,亦遂與松(江)、婁(崑山)匹”。
畫作詳細介紹
此拓本有圖十六幅,計有布種、灌溉、耕畦、摘尖、采棉、煉曬、收販、軋核、彈花、拘節、紡線、挽經、布漿、上機、織布、練染,每圖都配有文字說明和七言詩一首,似連環畫。書前收錄了康熙(玄燁)《木棉賦並序》,是我國僅有的棉花圖譜專著。方觀承以乾隆皇帝途經保定觀視腰山王氏莊園的棉行為背景組創棉花圖,將這部繪圖列說,裝裱成冊。乾隆皇帝對《棉花圖》反覆誦讀,嘆為觀止,備加讚許,乃執筆為每圖題七言絕句,共十六首。如“灌溉圖”題詩:“土厚由來產物良,卻艱治水異南方,轆轤汲井分畦溉,嗟我農民總是忙。”“織布圖”題詩:“橫律縱經織帛同,夜深軋軋那停工,一般機杼無花樣,大輅推輪自古風。”這些詩精工典雅,意蘊萬千,為該棉花圖增色不少。因此,《棉花圖》又稱《御題棉花圖》。同年七月,《棉花圖》包括乾隆的題詩被刻在二十塊鑽石上。其中十一塊長118.5厘米,寬73.5厘米,厚14.2厘米;另一塊長89厘米,寬41.5厘米,厚13.5厘米。全文為陰文線刻,線條精細,房舍規矩,人物鮮活,畫面各具形象,突出了主題,反映當時農民艱苦勞作情景,有濃厚的生活氣息。再加有乾隆皇帝的題詩,其詩筆法蒼勁,揮灑傳神,堪稱難得的藝術珍品。對於今天研究我國繪畫發展及傳統繪畫技法之演變,具有重要資料價值。其畫法之精妙,刻技之多樣,捶拓之精工,足以反映我國古代文化之深邃。原石尚存在河北保定市蓮池書院之壁間,現歸河北省博物館收藏。歷經二百餘年,至今完好無損。
《御題棉花圖》
國家圖書館收藏的這部《御制棉花圖》是清乾隆三十年(1765)直隸總督方觀承以乾隆皇帝觀視保定腰山王氏莊園的棉行為背景主持繪製的一套從植棉、管理到織紡、織染成布的全過程的圖譜。
清方觀承正書說、詩,清(高宗)弘曆行書詩。清(1644-1911)拓,為冊頁裝一冊,計二十四開,四十頁。外高30.5厘米,寬29.8厘米;內高23.5厘米,寬26.4厘米。首隸書題:“御題棉花圖”。刻方氏四月十一日、七月十六日奏章及序跋。
為官經歷
作為一個世家子,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從江南到塞北,閱盡人間風土,歷經滄桑世故,有意無意之間,方觀承把自己歷練成了一個雖然年紀輕輕,但卻飽讀詩書、見多識廣、人情練達的豪士。
父祖相繼在黑龍江病故之後,貧困之極方觀承,流落京城,在東華門外靠為人測字掙得住、食費用。但是金子總會有發光的時候。一日,年輕英武的滿清鐵帽子王爺福彭於上朝途中,途經東華門,驚訝於方觀承測字招牌的書法功力,停轎一談,發現方觀承是個學問見識都非同等閑的世家子弟,立即延請到府中當一個幕僚,備受禮遇。雍正十年(1732年),因為才具非常,24歲的福彭被任命為定邊大將軍,出征準噶爾。他隨即上奏要招方觀承為記室,隨軍出征。雍正皇帝基於方觀承經歷,召見問對之後,就賜予中書銜。於是,一介布衣的方觀承居然一躍成了朝廷大臣,自此開始了平步青雲之路。此時的方觀承已經33歲,不可說是少年得志了。
第二年,福彭平定了準噶爾,班師回朝,方觀承即升為內閣中書。乾隆二年(1737年)升軍機處章京,再升吏部郎中。乾隆七年,官授直隸清河道。乾隆八年,官升按察使。乾隆九年,命方觀承隨從大學士訥親勘察浙江海塘及山東、江南境內的河道。不久便提升為布政使。乾隆十一年,署理山東巡撫。乾隆十二年,再回布政使任上。乾隆十三年,升任浙江巡撫。乾隆十四年,提升為直隸總督。乾隆十五年,加授太子少保銜。十乾隆二十年,加授太子太保銜,署理陝甘總督。乾隆二十一年,再回任直隸總督。乾隆三十三年,因病死於直隸總督任上,謚“恪敏”。方觀承任直隸總督竟長達二十年之久,只有後來只手撐持大清搖搖欲墜江山的李鴻章任期比他更長。
只是在短短的十幾年的時間裡,方觀承從一個一文不名的平民百姓,不由科舉,不由軍功,成了獨掌一方軍政大權的封疆大吏,是乾隆朝著名的“五督臣”之一,這是非常罕見的。方觀承博學幹練,為官一任,總能造福一方,政績不勝枚舉,各地民間留存的關於清官循吏“方總督”的故事數不勝數。方觀承為官的最大成就在於治理水利方面,其思想和能力都深得乾隆的信任與嘉賞。乾隆二十八年,因天津積水,皇帝動怒,斥責方觀承未盡職守。朝廷官員聞風合議,要求將方觀承免官究責,但乾隆卻指示要對其寬大。御史吉夢熊、朱續經等還喋喋不休,不斷上奏章要彈劾方觀承,乾隆就直接說:“言易行難,持論者易地以處,恐未必能如觀承之勉力支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