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炎附勢
趨炎附勢
趨炎附勢是一個成語,拼音是qū yán fù shì,出自《宋史•李垂傳》:“今已老大,見大臣不公,常欲面折之。焉能趨炎附熱,看人眉睫,以冀推挽乎?”;
意思徠是奉承和依附有權有勢的人。比喻:依附權勢。
在句中一般用作謂語、賓語、定語。多用於貶義。
趨:奔走;炎:熱,比喻權勢。奉承和依附有權有勢的人。
《宋史•李垂傳》:“今已老大,見大臣不公,常欲面折之。焉能趨炎附熱,看人眉睫,以冀推挽乎?”
炎:比喻有權勢的人。謂奔走權門,或奉承、依附有權勢的人。《朱子語類》卷八三:“左氏之病,是以成敗論是非,而不本於義理之正,嘗謂左氏是個猾頭熟事、趨炎附勢之人。”《醒世恆言》卷二五:“止有白長吉一味趨炎附勢,說妹子是窮骨頭,要跟恁樣餓殍,壞他體面。”《金瓶梅》五一回:“你我院中人家,棄舊迎新為本,趨炎附勢為強,不可錯過了時光。”《三俠五義》六二回:“觀內當家的叫吳道成,生的黑面大腹,自稱綽號鐵羅漢,一身好武藝,慣會趨炎附勢。”亦作“趨炎奉勢”。《紅樓夢》一○七回:“且說外面這些趨炎奉勢的親戚朋友,先前賈宅有事,都遠避不來;今兒賈政襲職,知聖眷尚好,大家都來賀喜。”亦作“趨炎附熱”。《宋史.李垂傳》:“今已老大,見大臣不公,常欲面折之;焉能趨炎附熱,看人眉睫,以冀推挽乎?”亦作“趨權附勢”。明.楊珽《龍膏記.羅織》:“我只要趨權附勢,那裡管殺人媚人。”
龍攀鳳附、攀龍趨鳳、趨勢附熱、阿諛奉迎、接貴攀高、如蟻附膻、賣身投靠、巴高望上、攀高接貴、溜須拍馬、攀龍附鳳、曲意逢迎、攀高結貴
剛直不阿、潔身自好、一視同仁、剛正不阿
作謂語、賓語、定語;指人勢利
他這種趨炎附勢的人,不值得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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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宗時,聊城人李垂考中進士,先後擔任著作郎、館閣校理等官職。
李垂很有才學,為人正直,對當時官場中奉承拍馬的作風非常反感,因此得不到重用。
當時的宰相丁謂,就是用阿諛奉承的卑劣手法獲取真宗歡心的。他玩弄權術,獨攬朝政。許多想陞官的人都不住地吹捧他。有人對李垂不走丁謂的門道不理解,問他為什麼從未去拜謁過丁謂。
李垂說:“丁謂身為宰相,不但不公正處理事務,而且仗勢欺人,有負於朝廷對他的重託和百姓對他的期望。這樣的人我為什麼要去拜謁他?”
這話後來傳到了丁謂那裡,丁謂非常惱火,借故把李垂貶到外地去當官。
李垂冷靜地回答說:“如果我30年前就去拜謁當時的宰相丁謂,可能早就當上翰林學士了。我年紀大了,見到有的大臣處事不公正,就常常當面指責他。我怎麼能趨炎附勢,看別人的眼色行事,藉以來換取他們的薦引和提攜呢?”
他的這番話又傳到了宰相耳里。結果他再次被擠出京都,到外地當州官。
後來,“趨炎附勢”這一成語用來形容走權門,或奉承和依附有權勢的人。
徠淮北蜂毒,尾能殺人;江南蟹雄,螯堪敵虎。然取蜂兒者不論斗,而捕蟹者未聞血指①也。
蜂窟⑤於土或木石,人蹤跡⑥得其處,則夜炳烈炬臨⑨之⑦,蜂空群赴焰,盡殪,死。然後連房刳取②,蟹處蒲葦間,一燈水滸,莫不郭索③而來,悉可俯拾⑧。惟知趨炎,而不能安其所,其殞④也固宜。
1.血指:傷指。
2.連房刳取:把整個蜂巢割取下來;刳:剖開。
3.郭索:形容蟹急速爬行的樣子。
4.殞:死。
5.窟:做窩
6.蹤跡:跟蹤尋找,動詞
7.之:的
8.悉可俯拾:全可以撿起來。悉,全。
9.臨∶靠近
10 得:得到,獲得
淮河以北有一種毒性很大的蜂,它的尾部能將人蟄死;江南一帶有一種很厲害螃蟹,它的螫可以對付老虎。但是捉蜂的人不一會兒能捉很多,捕捉螃蟹的從不受傷。
蜜蜂的蜂窩一般築在地上或樹木石頭上,人發現了它的所在,就在夜晚拿著烈焰燃燒的火炬靠近它,蜜蜂傾巢而出飛向火焰,全部死亡。然後(人們)連蜂房帶蜂蛹一起挖取下來。螃蟹呆在蒲草或蘆葦之間,在水邊上放一盞燈,螃蟹爭相爬行,全都是俯身撿拾即可。
只知道趨炎附勢,而不能安於居住的地方,它們的死是必然。
道理;趨炎附勢,是沒有好下場的。
日前,查解放前舊《辭海》與《辭源》,均收有“趨炎附熱”(但均不收“趨炎附勢”),所舉的例證都出自成書於元代的《宋史·李垂傳》:“今已老大,見大臣不公,常欲面折之;焉能趨炎附熱,看人眉睫,以冀推挽乎?”而解放后歷次修訂的新版《辭海》均改收“趨炎附勢”為目,究其因,“趨炎附勢”用得頻率多唄。其實,“趨炎附勢”與“趨炎附熱”(新《辭海》似可保留此詞目,便於查閱),這兩個成語中的關鍵詞是“炎勢”、“炎熱”,其詞義相似:都是意指炙手可熱、熱勢燙手,比喻氣焰、權勢灼熱逼人;而有的人對之卻追慕、巴結攀附,趨之若鶩、不遺餘力。唐代大詩聖杜甫在《麗人行》中就告誡過:“炙手可熱勢絕倫,慎莫近前丞相嗔!”
但歷次新版《辭海》對“趨炎附勢”的本源或曰出處的舉證皆非最早的。如1999年版《辭海》“趨炎附勢”:“指奔走權門或依附有勢力的人。馮夢龍《山歌·湯婆子竹夫人相罵》:‘悔初心,只為趨炎附勢,如今落得冷清清。’”顯然這不是此成語的本源或曰最早的出處。成語與典故一樣總是有其語源、典處的,故要闡釋某一成語,就應盡量聯繫和引證其準確、密切、最初的本源;否則會誤導讀者。
對於“趨炎附勢”的較早“出處”,筆者過去曾認為系源自《朱子語類·第八十三卷》:“左氏之病,是以成敗論是非,而不本於義理之正,嘗謂左氏是個猾頭熟事,趨炎附勢之人。”不過,在查考過程中,發現陳善《捫虱新語》里有題《趨炎附勢自古而然》一段文字,照錄如下:
熙寧初,王荊公用事,一時字多以甫,押字多以圈。時語云:“表德皆連甫,花書盡帶圈。”當其盛時,誰不畏愛。唐令狐綯當國日,以姓氏少,族人有投名者不吝。由是遠近皆趨,至有姓狐冒令者,溫庭筠戲曰:“自從元老登庸后,天下諸狐盡帶令。”蓋趨炎附勢,自古然矣。自非盛德而居大位者,其不擅權以欺主,則必護短以立威,此亦小人常態,於今何足怪雲。
這裡,對“趨炎附勢”的本源和含義,作了形象生動的描述,可謂鞭辟入裡。舉了兩種事證:一、“熙寧初”,即北宋神宗1068—1077年間,“王荊公”,即王安石,字介甫,因封荊國公,世稱“王荊公”:拜相后,朝野一時“多以甫”為字型大小,“表德”時,“皆連甫”。二、複姓令狐名綯(802—879)系京兆華原(今陝西銅川市耀州區)人,令狐楚之子,唐大和(827—835)時進士,后官至宰相,剎那世間竟有單姓狐者,也假冒為複姓令狐,於是“天下諸狐盡帶令”!這兩個例證豐富了“趨炎附勢”的內涵,並將一批“自而然”的趨炎附勢的“小人常態”勾勒得淋漓盡致。
《捫虱新語》也許是“趨炎附勢”的最早出處、本源所在,因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說:陳善是南北宋之間的人,那可比朱熹的《朱子語類》所言要早些吧。筆者還想贅言一句:時至今日,那“自古而然”的“趨炎附勢”的現象尚未根絕,但與其將譏諷、譴責的板子,打在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屁股上,倒不如不留情面地打在一撮“擅權謀私”、揩公肥私、“護短立威”、貪污腐化、製造慫恿“炎熱炎勢”的非法權勢者的頭上。在這一點上,也要找准“源頭”。
吳朝陽發現,“趨炎附勢”出現在古代文獻中的時間還更,此宋人陳祥道的《論語全解》中也出現了“趨炎附勢”這一成語,陳祥道比陳善至少還要早60年。這個發現曾於2007年初發表於《文匯報》的《筆會》欄目。目前未找到《文匯報》原文的原始鏈接,但可以從某些轉載中看到此文。